第48章 延延,我不是我沒有
其實這個洗腳城也就是外面的裝修誇張,硬是整出了一種城鄉結合風,裏面的裝修也還看的過去。
陸野一走進去就有服務員迎了上來:“先生……”
陸野打斷他:“約了人。”
服務員愣了愣,露出了一個笑,“好的。”
他頓了一下,陸野總覺得他那個笑裏面多了點兒不可言說的意味,“那先生,請問需要服務嗎?”
陸野覺得奇怪:“什麽服務?”
服務員的視線意味深長地在他的身上晃了一圈,“開酒啊,按摩什麽的。”
陸野沒懂他的意思,搖了搖頭拒絕了。
他跟着陳佑發過來的包間門牌號找過去,還沒進門就聽見了裏面的鬼哭狼嚎:“顧哥——!!不就是個男的嗎?我雖然不是男的,但是!為了兄弟我也不是不闊以!來!玩兒我!!”
陸野:“……”
緊跟着江覺的聲音響了起來:“哥!!雖然為了兄弟我也不可,但是你別忘了啊,我和佑佑子雖然是直的,但是我們陸哥是彎的啊!!為了兄弟他也不是不可以!!”
陸野:“……”
他直接給氣笑了,推開門走進去:“江覺你欠揍啊?”
江覺簡直要哭出來:“哥!你終于來了!快——”
他猛地頓了一下,來了個大轉折,揚了一下自己泡得通紅的jio:“陸哥,這泡着真的舒服,你快來!”
陸野不想理他,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顧寒川,“這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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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川低着頭不說話,旁邊的陳佑啧了一聲:“之前段言不是來找過你嗎?當時覺覺子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後面我和江覺也不清楚,咱們船船和他接觸了幾次,段言跟他告白,他就接受了,他們倆就在一起啦。”
陸野挑眉:“那怎麽一周沒到又分開了?”
陳佑攤手表示不知道,他又看向了江覺,後者的姿勢跟陳佑一模一樣。
倒是顧寒川自己開了口:“他說他媽知道了,他害怕。”
“……”
房間裏一陣寂靜。
陳佑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但是因為雙腳都泡在水裏的,太燙了又立刻像是觸電了一樣坐了下來擡起了腳。
他一邊扁着嘴捧着自己的腳“呼呼”地吹着,一邊說:“我就不懂了,你們這又是玩兒得什麽花樣啊?”
他皺着眉頗為神奇地道:“嗳不是,他要是家裏管得嚴害怕家長發現早戀,那他還跟你告白?”
江覺表示贊同,附和道:“這不是耍着你玩兒嗎?誰家的男朋友周抛的啊?”
被“周抛”的男朋友顧寒川垂着頭沉默着,活就是一個大齡頹廢男人的模樣。
陸野還沒跟上他們的節奏,“你們……怎麽在一起的?”
他隐約記得上一世,段言把餐盤蓋他身上了,他直接就炸了,雖然沒為了這個打架,但是當時他好像還是挺兇的,聽陳佑說過一句,段言後面都避着他走。
那這一世,顧寒川和他又是怎麽處一起去的?
他略微回想了一下,這次是因為他重生了又剛好遇到了沈延的事,所以他沒和段言多計較,是因為這樣他們倆才處一塊兒去的?
他們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
陳佑背靠着後面的沙發靠椅,仰天長嘆了一聲:“陸哥,都說了是段言那傻逼告白,然後我們船船……”
“別說他傻逼,”顧寒川打斷他,“他可能是家裏面确實有點事。”
陳佑翻了個白眼:“得嘞,您還護着他呢。”
“家裏面能有什麽事啊?是他跟你告白非要跟你在一起,啊,你同意了,他又沒一個星期就變卦了,你是猴嗎給他耍着玩兒?”
“他想怎麽就怎麽,我慣的他這脾氣?”
顧寒川被他這幾句堵的說不出話來,只悶悶地低着頭。
“嗳嗳嗳,”江覺招呼着,“說什麽呢佑佑子?我們來這兒就是哄我們船船高興的,你擱這兒拱火呢?”
他又轉頭跟陸野說:“來啊陸哥,站那兒幹什麽?就我們幾個你還害羞嗎?過來坐着,我讓服務員再弄個盆來,可舒服了。”
說着他就動作迅速地喊了服務員。
陸野無奈了,只好跟着坐了過來,然後他就看到了茶幾上面放着的幾瓶酒。
他挑了挑眉,“這你們誰帶的?”
他可不認為這洗腳城裏能拿得出這種酒。
陳佑舉了舉手:“我,這不是我們都成年了嗎?又不是不能喝。再說了,我們船船正擱這兒難受呢,不是有句話叫借酒消愁嗎?”
他們之中最小的是江覺,他十八歲生日也過了兩個月了。
陸野被他這歪理給整笑了,也沒再說什麽,看顧寒川難受那樣子,又勸不出什麽話來,只好陪着他們開了酒。
不過倒酒的時候他還注意着的,他家裏還有個寶貝媳婦兒,喝醉了準得媳婦兒照顧他,而且要是醉了這三個人還得有人安排着給送回去,所以他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就只倒了個杯底。
陳佑他們都知道他家裏面多了個人,所以都沒說什麽。
不過酒倒好了,還沒說話包間的門就被推了開。
陸野尋聲望去,只見前面一個跟他們年齡差不多大小的男生端着木盆走進來,後面卻跟了好幾個男生女生!
陸野:“……?!!”
他轉頭看向了江覺。
江覺也是:“?!!”,轉頭看向了陳佑。
陳佑緊緊地皺起了眉,盯着後面跟着的男生女生,身體都繃緊了。
陸野覺得這場面真是該死的熟悉,讓他瞬間就聯想到了當初他剛被迫接手破得跟個篩子一樣的陸氏的時候,出去應酬好像也……遇到過這種場面。
那一堆老頭兒喊了好幾個漂亮小姑娘,圍着他上手就開始摸。
……就像現在這樣。
“……!!!”
艹!!
陸野直接跳起來了,一只手撐着沙發靠椅一下就翻到了沙發的後面,吼陳佑:“你他娘的喊了些什麽人?!!”
他家裏面可是有媳婦兒的!!
要是沈延知道了……
陸野打了個寒戰。
陳佑的腳還放在盆裏的,跟他差不多大的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生蹲下了身伸手想給他洗腳,他避無可避,整個人就像是熟了的小龍蝦一樣蜷成了一團,雙臉通紅:“不是我沒——”
他不停地往沙發裏面躲:“我可求您了哥,哥您放過我行不行,我沒叫這服務啊!”
男生愣了愣,羞澀地抿着唇笑了笑,輕聲回:“您喊人來倒酒了。”
他微微歪了頭看着陳佑想了想,恍然大悟:“原來您喜歡這種。”
緊跟着,他的動作越發地主動了。
“喜歡什麽啊?!”陳佑可冤死了:“哥哥,您這是在倒酒嗎?您這就是在倒騰我!!”
男生的手順着他的腳踝就要往上面摸,陳佑慌得沒辦法,一邊躲一邊喊陸野:“陸哥陸哥!你快讓他們出去!!老子清白就要保不住了!!”
陸野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看向了最開始端着腳盆進來的男人:“那個誰,讓他們都出去!”
看他們反應這麽大,管事的男人也懂了大概是他們誤會了,抱歉地朝着他笑了笑,轉身招呼他帶進來的“小姐”“少爺”們,“你們別動手動腳——”
“嘭——”但他還沒說完,包間的門就被人一腳踹了開。
陸野下意識地尋聲看過去,整個人身體都僵住了。
只見兩個便衣後面跟着幾個穿着制服的,他們唯一的相似點就是都帶着槍,然後——
“不許動!警察!”
陸野:“……”
看那西湖的水,就是我委屈時留下的淚。
媳婦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就是被冤枉的!
兩個便衣看清楚了包間裏的形式,愣了愣,其中的一個年輕男警察啧了一聲,開玩笑道:“喲,你們這玩兒的什麽花樣啊?”
一聽這聲音,陸野愣了愣,随之向着說話的年輕男人看了過去。
啧。
他挑了挑眉。
這還真是……挺有緣分啊。
這個男人名叫裴星淵,上輩子沈延那件事的案子就是他負責的,不過當時他已經做到了刑警隊長。
他認識裴星淵,裴星淵可不認識他,這一聲調笑讓整個包間都安靜了下來。
兩秒鐘之後,管事的男人笑着開口:“警官,我們玩兒游戲呢。”
“玩兒游戲?”裴星淵嗤笑了一聲,“騙鬼呢?”說着,他向後面穿着警服的招了招手:“帶走。”
……
“哥,我們真不是出來女票的!”
陳佑喝了口水,苦着臉解釋:“這不是我兄弟失戀了嗎?我就想着喊他來洗個腳放松一下,真不是來……那個的。”
給他們做筆錄的女警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旁邊的男警察皺着眉瞪他:“認真點兒!”
陳佑可真是有理沒地方講:“我很認真啊,我哪兒不認真了?”
他轉頭看向了女警察:“姐姐,我們真的沒有,你放了我們吧,要是家裏面知道了我們的腿就得沒了!”
“姐,你看哈,我,長得不差吧?也不矮啊,就不說我了,”他指了指倚着牆站着的陸野,“他,看到沒,他可是有男朋友的,要是他男朋友知道他被掃黃掃到了,一準兒得跪鍵盤。”
“姐啊哥啊,你們看看,就我們這水平,上他們那個……”
旁邊的江覺幫他補充:“三妹洗腳城。”
“對,三妹洗腳城,是我們吃虧好吧?”
女警察看他的樣子樂得不行,笑的同事還得跟他解釋:“不是我們說放就能放的,一會兒——”
“剛和洗腳城管事的說清楚了,這幾個小孩兒就是沒搞清楚,單純去洗腳的。”裴星淵走了進來,臉上都還帶着揶揄。
“裴哥,”兩個警察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問:“現在是放他們走嗎?”
裴星淵也樂得不行:“不忙,聯系他們家長吧,讓家長來接。”
這話說完,看着幾個小孩兒瞬間變了臉色,他惡趣味地笑了笑,唬他們:“看吧,回家要被收拾了。”
“讓你們膽子大亂跑。”
陳佑委屈:“我和我哥來過,沒這服務啊。”
“哈哈啊哈哈,可能沒讓你看見。”裴星淵笑得虎牙都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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