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腺體标記
簡言之的體溫不斷的在升高,腺體也在發脹發癢,空氣中彌漫着自己的信息素,氣味非常濃郁,仿佛置身在開滿橙子花的果園中一樣。
緊接着,簡言之在自己的信息素中捕捉到了鳳經洲的信息素,這冷冽的雪松味的信息素讓簡言之為之瘋狂。
鳳經洲看着不遠處蹲在地上的簡言之,他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旋即走到簡言之面前,啞着嗓音問道:“你的抑制劑呢?”
鳳經洲現在還保持着理智,奈何簡言之的信息系越來越濃了,他擔心如果不做點什麽措施的話,自己也會跟着失去理智。
簡言之雙目充血,眼裏充滿了對情|欲的渴望。
很快,簡言之就抱着鳳經洲,将臉埋在鳳經洲的頸間用力的呼吸。
鳳經洲感覺到了情況不妙,用僅存不多的理智推開簡言之,然後伸手進簡言之的布袋裏找抑制劑,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他神色緊張地又問了一遍:“你的抑制劑放哪兒了?是在帳篷裏麽?”
簡言之搖搖頭,很快又朝着鳳經洲撲了上去,聲若蚊蠅地說:“掉……掉海裏了……幫我……你幫幫我……熱……”
此時的簡言之已經被強烈的欲|望給支配着,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明明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鳳經洲,卻還要倒貼上去,明知道不可以的,卻控制不住自己。
簡言之紅着雙眼看着鳳經洲,在他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叫他趕緊遠離這個男人,可是他舍不得把對方推開,他被這個人的信息素幹擾的同時,也渴望對方能夠咬破他的腺體,将信息素注入他體內。
不……光是咬破腺體似乎還不夠,他想要更多。
“你……你走開,我……我不要你幫我……”
簡言之艱難地推開鳳經洲,用他剛剛拉回來的一丁點兒理智。
很快,簡言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遠處走去。
他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再遠一點,只要聞不到對方的信息素,他就證明他安全了。
可是被欲|望浸潤的簡言之,根本走不了幾步,很快又柔弱無骨地癱坐在細白柔軟的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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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似乎什麽也做不了。
鳳經洲這邊的情況也不是特別好,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麽的話,估計會很快失去僅存的這一點理智。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能像上次那樣臨時标記簡言之,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要簡言之恢複了清明,那麽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沒有絲毫猶豫的,鳳經洲先将兩臺DV放在帳篷裏,往上面蓋上芭蕉葉和幹艾草,随即快速地離開帳篷急急忙忙地走到簡言之身旁。
“我現在臨時标記你,像上次那樣,你同意麽?”鳳經洲伸手捏着簡言之的脖子,拇指不小心碰到了對方因為發情而凸起的腺體,又軟又燙。
由于腺體突然被刺激到,簡言之低吟了一聲,又散發出更為濃郁的信息素,一秒不到的功夫,簡言之的信息素直接竄入鳳經洲的鼻子裏。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鳳經洲低下頭,不知輕重地吻着簡言之的唇瓣。
簡言之也開始慢慢回應這個毫無章法可言的親吻,甚至還伸手環着鳳經洲的脖子。
可是還是不夠,理智尚且恢複了一點,那也只是一點點,簡言之猜想,如果下一秒鳳經洲放開他的話,他又會很快就失去了理智,陷入泥沼之中。
果不其然,在長達幾乎半個小時的臨時标記後,鳳經洲放開了簡言之,但很快的,簡言之又開始了第二波熱浪,而且比剛剛那一次還要強烈。
鳳經洲深知情況不妙,也明白這是契合度在作怪。
正如生理書上說的那樣,當一個Omega被一個跟他契合度極高的alpha臨時标記之後,那麽下一次發|情|期到來的時候,抑制劑很容易失效,且很難滿足于擁吻式的臨時标記,他們想要的只有更多。
而解決這個問題一共有三種方法,就是被那位alpha或者別的alpha徹底标記,或者是遇到一個契合度更高的alpha,但不管是第一個方法還是第二個方法,都改變不了被徹底标記的命運。
第三個方法相對緩和很多,就是通過抑制劑作為輔助道具,就算抑制劑失效了,也不會真的完全失效,只要被alpha擁抱的話,就會恢複鎮定。
遺憾的是,簡言之弄丢了抑制劑,目前除了徹底标記簡言之之外,鳳經洲只能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嘗試另外一種方法了。
鳳經洲再次把簡言之撈了起來,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着對方的腺體。
緊接着,鳳經洲低下頭,用尖牙咬破了簡言之的腺體,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對方的體內,再過不了多久,他的信息素就會完全融入到簡言之的血液之中。
空氣中,屬于簡言之的信息素越來越稀薄,讓鳳經洲的信息素占據了上風,雪松味的信息素彌漫在兩人的周圍。
五分鐘後,鳳經洲才慢慢松開簡言之,而恢複了理智的簡言之惶恐不安地推開了鳳經洲。
腺體傳來的疼痛感以及這麽快就恢複了穩定的簡言之,很快就明白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鳳經洲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了他的體內,導致他現在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包括周圍的空氣,全都是鳳經洲的信息素。
簡言之驚恐不安地看着鳳經洲,像是在控訴對方,又像是跟對方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鳳經洲被簡言之這麽盯着看,莫名感到心虛,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異樣。
鳳經洲很快地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鎮定自若地說:“剛剛事發突然,我也是情非得已才腺體标記了你,不然我也會因此失去理智,如果我也一樣失去了理智的話,最後發生的事情,不僅只是腺體标記你這麽簡單了。”
簡言之稍愣了一下,随後點點頭,表示能理解:“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
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反正痛苦難受只是暫時的,大不了大病一場,病好了,發情期過了,他又是一個好Omega。
“而且我們還在錄制節目,萬一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對我對你都不好。”兩家粉絲肯定又會撕起來。
“放心,在此之前,我已經把DV拿走了。”
簡言之再次點頭,然後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懷着七上八下的心往帳篷走去。
腺體标記的鎮定時效比擁吻臨時标記和抑制劑的時效要長一些,最後鳳經洲留在他體內的信息素會随着新陳代謝而消失。
還好剛剛鳳經洲沒有被他的信息素全完幹擾到,不然情況就會像鳳經洲所說的那樣,不止是腺體标記這麽簡單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兩人都失去了理智,最後他會被鳳經洲成結标記。
想到這兒,簡言之認不出倒吸了一口長氣。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局面,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麽,畢竟這件事情也是因為他自己沒有保管好抑制劑造成的,所以簡言之也只能自認倒黴。
只要不是被成結标記就好,這比什麽都強。
但簡言之很害怕自己會對鳳經洲的信息素産生依賴,萬一下次發情期來的時候,連抑制劑都幫不了他了該怎麽辦?
簡言之沒辦法腆着臉主動上門要求鳳經洲腺體标記自己。
簡言之心如明鏡似的,明白他和鳳經洲的關系僵硬了這麽多年,對立了這麽多年,不可能因為一起錄制了一個野外求生節目而變好,等離開這座無人小島之後,他們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值得高興的是,第二天天亮天空已經放晴,昨天還波濤洶湧的海浪也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海風徐徐,吹拂在簡言之的臉上。
等他們吃完了早餐後,攝影小哥也出現了。
鳳經洲和簡言之整裝待發,為了節約時間,兩人決定穿過這片叢林,争取能夠趕緊抵達海島的另一邊。
鳳經洲在前面帶路,簡言之緊随其後。
因為前兩天一直下雨的緣故,叢林裏剛開辟出來的小路有些濕滑,有些地方甚至長出了綠油油的青苔。
簡言之有好幾次差點就滑到,好在旁邊有樹幹給他抓。
跟簡言之相比,鳳經洲的步伐就穩多了,每走一步都很小心,還拿着手裏的樹枝打着前面的草叢,這麽做可以将隐藏在草叢裏的蛇給打跑或者打出來,不然一個勁兒魯莽的往前走,到時候踩到什麽毒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險些摔了幾次的簡言之也學聰明了,折斷路邊的一個樹枝當拐杖,有個支撐點就不容易摔倒。
這座海島的面積廣闊,再加上叢林的路不好走,所以兩人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到達指定的位置。
短暫的休息了一下,他們就要開始做木筏了。
幸運的是,他們在沙灘上撿到了兩塊大泡沫,泡沫浮力大,到時候可以綁在木筏下面。
做個簡單的木筏并不是很難,兩人分工合作,鳳經洲去砍樹,簡言之找馬鞍藤,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下,一個逃生用的木筏很快就做好了。
看着漂浮在淺灘的木筏,簡言之內心激動不已,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終于可以回家洗個熱水澡不需要再忍饑挨餓了。
也終于可以不用再跟鳳經洲獨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昨晚喝醉了做了一些蠢事,現在想起來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