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6

常宜不服ā

在他來看, 他和顧修跳的也差不多,憑什位就是顧修的?!

難道,這也看臉嗎?!

除了這個理由, 論其他的,顧修贏不了他!

羞羞也一臉疑惑地看向Quella。

是呀, 她都收斂了那麽多,怎麽就是她呢?

Quella笑着将自己的記錄本展示給大家:“每個人的問題我都有記錄。”

“柯弘揚, 舞蹈動作不熟練, 錯處太多。”

“莫遜,你的問題和柯弘揚差不多,體操動作融入的還可以, 但稍顯突兀。”

“金麟,你的舞蹈功底不錯, 但是動作太拖沓。雜念太多,呈現出來的狀态很游離, 我希望你在表演的時候能更專注、更心無旁骛一點。”

“聞予呈, 态度不端,體操部分直接跳過。我不知道你是因為沒記住動作還是不想跳,但我務必要提醒你的是,既然到這裏來,我希望你們能尊重你們的任何一次表演,哪怕不在舞臺上。”

Quella一口氣将所有人的問題都說出來。

“然後是你,常宜。”Quella頓了一下:“你的技巧、熟練度, 在所有隊員裏是最好的。包括表演,看得出來你有很刻意地在控制。但是恰恰是你的成熟的體系框住了你,太流于表演。每一個動作都過哂昧Γ反倒缺少了那種輕描淡寫的霸氣ㄊ啤4砦蟮憔糯Α!

“而顧修。他的身上有一你們大家都沒有輕盈感, 更符合這首歌四兩撥千斤,凡事在我眼中都不算斓念㈨一切的态度。而且,他的踩點精準度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好,錯誤點七處。”

而且這七處錯誤動作,全犯了和常宜一樣的毛病。

一看就是剛常宜在試跳時,顧修沒有判斷能力地學去了。

說到這裏,Quella看向羞羞:“顧修,你的問題,是你很多錯誤的地方,都學習了常宜。”

“現在,我再教你一遍。”

羞羞:“……”

Quella的眼睛也太毒了吧!

連她的這點小心思都被看出來了。

同時Quella提醒常宜:“你也注意看。”

兩人在Quella的指導下,将那些錯誤的動作一一糾正。

“好,現在你們再來一遍。”

羞羞:“……”

好糾結哦。

她一點也不想出風頭。

可Quella都這樣教了,她要是還跳不對,豈不是在打Quella的臉嗎?

明明Quella,是全場唯一一個肯定了她的人。

羞羞只好跳對了。

Quella的眼中露出欣慰的笑。

反觀另一邊的常宜,就完全亂了章法。

他原本也算是學習力不錯的選手,可剛Quella宣布C位是顧修時,他的心态已經炸了,再加上Quella說他不如顧修的原因,竟是表演和踩點,這就更叫他心中燃着的火旺了一些。

他想要向Quella證明,他不輸顧修,給他修正的機會,他也可以!

不就是要王霸之嗎!

不就是要踩點精确動作幹淨嗎!

他也可以做到!

抱着這樣的意欲心,常宜跳的可謂沒有任何章法,比第一次跳的差遠了。

他的神情很擰巴,不像應付任何事都游刃有餘的上位者,反倒像苦大仇深的被壓迫者。

再加上所謂的幹淨動作,導致他搶拍,最最重要的是,剛Quella糾正他的錯誤,常宜一個也沒改回來!

同臺競技的對比之下,差距拉得格外明顯。

就連至始至終都站在常宜這邊,為他說話的柯弘揚,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回表演,确實是顧修碾壓常宜了。

産生這個想法,柯弘揚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竟然認為廢物顧修,比A級的常宜都好?

一舞畢。

羞羞和常宜都應聲停下,常宜自知失誤,臉色慘白。

Quella坦然道:“現在,大家對顧修C位,還有煲煲槁穑俊

常宜仍舊不服ā

僅僅是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原因,就被顧修拿走了C位,他一點也不服!

常宜站出列,不依不撓地問道:“可是C位要做騰越,也許有的人無法勝任這個呢?”

視頻中,虞子明在威亞的幫助下,完成了如專業體操選手一般的騰躍。

這個動作呈現出來的效果是非常震撼的,但同時也對表演者有着極高的要求,暫且抛掉恐高的點,能否适應繩子和鋼絲,能否忍受吊威亞的疼痛……

“顧修真的能勝任這個C位嗎?”

“QuellaナΓ我認為,一切都應該等到試過威亞後再做決定。”

對于吊威亞,常宜完全有信心。

雖然羞羞也不是很想當這個C位,可這樣被人質疑,叫她也有些不高興。

她雖然性格文靜些,但不代表她是個軟柿子,可以被他這樣的诋毀。

“怎麽就不可以了?”

羞羞第一次大聲反駁道:“我不僅能做,我還能做的很好!”

戰火一點即燃。

羞羞充滿憤意地瞪着常宜。

他想要C位,如果直說,她完全可以申請讓給他。

可他卻通過這一再貶低她的方式,來說服Quella,那她就很不高興了!

不就是個C位嗎?

他這想要,她還偏偏就不讓了!

“呵呵。”

一聲低沉的冷笑,突兀地穿插進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中。

羞羞怒意十足地循着聲源望去,聞予呈雙手撐在身後,身子微仰,姿态慵懶地看着他們。

他在笑,眉眼舒展,卻一點也遮不掉眼中的嘲弄之意。

那一聲呵呵,像是他看戲劇看到了有趣的情節,而出的笑聲。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又噼裏啪啦地濺射出無數火花。

他微一挑眉,那條極具個性的斷眉微微揚起,頓時戾氣橫生。

薄唇微啓,無聲地沖她說了四個字。

羞羞讀懂了他的唇語。

他說,就、你、也、配。

羞羞還是第一次遭到這強烈的嘲諷,一時有點語塞。

她可以理解聞予呈對她的敵意,全是原主種下的果,所以她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忍一忍,忍到他看完你的表演,就不會出這樣的質疑了”,可無論她怎麽給自己順氣,卻也怎麽都壓不下這口惡氣!

羞羞看向Quella,堅定道:“QuellaナΓ我也覺得可以試完威亞後再定。”

Quella沉思了片刻,答應了。

她剛确實更鐘意顧修。

顧修身上有着一難以形容的特質,是獨屬于她個人,其他人無法模仿和超越的特殊ㄖ剩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幹淨利落的到位,力量感雖沒那麽重,卻給人以一輕松輕盈的觀感,又并不會讓人覺得她因此而弱了ǔ

但常宜說的并不無道理。

體操組和其他組不一樣,他們是唯一一組需要借用威亞道具實現公演舞臺的組合。C位選手能适應威亞,完成表演,是最關鍵的。

“你們等我半小時,我去找威亞場地那邊溝通一下。”

Quella說完,就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常宜一秒變臉,對着羞羞不屑道:“吹牛皮第一椋就你這樣的,還想和我比,真的省省吧。”

羞羞剛确實有點氣。

但現在既然Quellaナσ丫答應下來,馬上他們就要通過試威亞來定下C位,高下自然也能立見了,她頓時就不了。

這些人在針對的,只是原主而已。

而她會替原主,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她壓根不想理常宜,徑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常宜吃癟,笑着聳聳肩,心說反正顧修馬上就要敗得一塌糊塗,現在就裝淡定繼續逞強着吧!

羞羞坐下後,金麟欲言又止地拍拍她,低聲道:“顧修,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那可是要吊着威壓,而且還要在空中不停翻滾,做高難度動作。我聽說哪怕是虞ナΓ都在跳完這支舞後吐了。常宜之前拍過仙俠劇,肯定比你有經驗,你這樣貿貿然地和他比,可能真的會丢掉C位。”

羞羞搖搖頭,堅定道:“沒關系的!”

她本來就是一株小草,在空中騰飛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成精後,還經常化形了在風裏玩呢!

對正常人來說很困難的騰躍,對她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要是他們有另外的要求,別說騰躍了,其他體操動作她也都能做到!

兩人說話的內容一字不漏地鑽進了聞予呈的耳裏,他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

顧修變了,又好像沒變。

還是這瘋。

半個小時候,Quella回來了。

“行,大家可以過去那邊場地了。”

所有人應聲站起來走出去,常宜路過羞羞時,眼含憐憫的看她一眼。

羞羞:“……”

她記得這人在她剛穿來的時候,也沒這讨厭吧。

怎麽現在為了搶個C位,能自大成這樣?

他明明那麽普通,卻那麽自信。

單組移動,Quella就借到了一輛小型面包車。

羞羞第一個上車,她選擇了最後面的位置,金麟緊跟在她後面,她沖他招手,拍拍自己身邊的空座:“坐這裏好嗎?”

這個組裏,除了Quella和金麟,就沒有正常人。

她想和正常人坐在一起。

金麟笑了一下,很配合地坐過來。

但很快,聞予呈上來了。

他并沒有坐任何前面的座位,而是徑直走到了金麟的身邊,聲音冷淡道:“讓開。”

金麟:“……”

羞羞不明所以地轉頭,正對上聞予呈漆黑的眼眸。

他充滿戾氣地沖她笑一下,示意金麟走。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語氣森冷,引得前排的選手們都紛紛轉過臉,幸災樂禍地看着這一幕。

“哈哈哈,呈哥要找顧修算賬了!”

“也算顧修運ú畎桑落到咱呈哥手裏。”

金麟默默給了羞羞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坐到前座去了。

他可得罪不起聞予呈,聞予呈可是他經紀公司老總的兒子,要是惹得聞少不胄模估計明天他就能圓潤地離胝飧霰熱。

而且,這兩人之間,本就有未了結的私人恩怨在,他想攔,也攔不住哇!

他一讓開,聞予呈便飛快地在羞羞身邊坐下。

極具侵略性的男人,一手撐在前座的靠背上,雙目灼灼地看着她。

他眼中好似有火,羞羞瑟縮了一下,緊張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她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可避無可避,狹小的車內空間,她被他困在這一隅方寸裏。

她心裏緊張,面上卻一點不顯,落在聞予呈眼裏顯出幾吖室夂雎緣奈兜覽矗他冷笑了一下。

“顧修。”

羞羞不敢回頭。

下一秒——

“砰!”

他一腳踹在前座的座椅凳上,前座的金麟差點沒跳起來。

羞羞驚恐地回頭看。

他……好兇。

他神态松散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指骨分明的手,有力而沉重。

她沒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眼睛因為吃驚而睜得圓圓的,身體先空白的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疼痛伴随着僵硬一并而來。

感應到她的驚恐和身體極度的緊繃,聞予呈笑了一下:“顧修,敘敘舊?”

他笑起來痞ㄊ足,說的話也充滿了戾氣。

羞羞想搖頭。

不要不要,她和他沒什可敘的。

可身體硬邦邦的,動也動不了。

只能幹巴巴地應:“不……了……吧……”

兩人的視線再度交彙,她茶色的瞳仁清澈,看起來有幾呶薰己痛嗳酢

聞予呈低低地笑了下,可他的笑聲卻沒有一絲溫度:“你說不了就不了?”

羞羞覺得他有病,一點也不想和他說話。

可她全身僵硬着,動彈不得,只能在心裏偷偷罵他。

她氣怨地挪開眼,一點也不想看他的臉,誰知目光一挪到上方,恰見聞予呈腦袋上,有個工具包正随着汽車的颠簸,而慢慢地往外跳動着。

此時,那工具包的半邊已經懸空,正好架在他的腦袋上,如果不及時躲耄很容易就被砸傷。

羞羞:“……”

她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啊?

可是他們也不是很熟嘛,而且他對她好兇。

但要是不提醒他,那麽重一個袋子,他是不是會被砸死……

算了,還是提醒一下比較好。

“你……”

羞羞艱難地想要出聲音。

要是他再不躲,就要被砸了!

可聞予呈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反駁的極快:“你炷恪!

說話間,車身颠簸了一下。

那袋大袋子,又蹦跶出來了一些,這會兒正在車廂的橫檔上搖搖欲墜。

羞羞有點急:“不……是,你……你先……聽我說……”

如果可以動就好了,她可以推開他,或者用身體替他擋住那個工具袋。

她有小葉子護身,說不定替他擋下來,那工具袋就不會掉在這裏,亦或者,傷不到她。

這樣也許原主和他之前的恩怨,也能一筆勾銷。

可惜她想的美好,但現實是,手腳完全不允許她有任何操作,她只能費勁地和他說話。

迎着他凜冽的目光,羞羞硬着頭皮繼續說:“你……”

與此同時,車子再度過了坡度的弧線,聞予呈腦袋頂上的那個大工具袋,随着震蕩颠了一下,終于支撐不住地往下落。

來不及了!!

那個大袋子“乓當”一聲,又狠又重地砸在了聞予呈的腦袋上,出一聲悶響,而身邊的男人,也出了一聲吃痛的悶哼。

工具袋落在他腳邊,又重又沉。

羞羞:“……”

她一臉無辜地同他對視。

她就是想和他說這事的嘛。

聞予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顫抖着伸出手,摸了下自己被砸傷的額角。

那一塊,很疼。

甚至……

他顫抖地将手放下來,看着指尖上的那一抹殷紅……

羞羞眼睜睜地看着他兩眼一翻,暈倒在她的肩膀上。

羞羞:“……”

于是開往威亞棚的小面包車,又先改道去了市醫院。

Quella原本只當他們倆小打小鬧,這會兒見了聞予呈暈過去,也慌了下,四下檢查衆人頭頂還有沒有重物,以防發生這樣的情況。

但看了一圈,就只有聞予呈的上方有那個重物。

金麟心有餘悸地捂着胸口:“要不是呈哥和我換位置,這會該送醫院的就是我了!”

所以呈哥是替他受罪了啊!

金麟無比感動地守在醫院,陪着聞予呈一起,他決定了,等呈哥醒過來,他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呈哥。

剩下來的人則又返回了訓練營,胧劑蘇式的選C位。

Quella也還有些心有餘悸的,被這個意外吓得不輕,讓羞羞坐到前面來,和她一起坐。

剩下的人總算平安到達吊威亞的所在處。

有虞子明給他們做了先鋒,拉威亞的師傅已經有了經驗,問常宜和羞羞:“你們誰先上?”

常宜當仁不讓地先羞羞一步跨出去:“我。”

他很自信,因為他已經嘗試過好多次了,之前他有拍過戲,對這些也都比較熟練,相較顧修來說,有豐富的吊威亞經驗。

工作人員們忙過來給他綁威亞。

常宜的眼裏閃爍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嘲諷道:“顧修,讓你看看旖姓嬲的專業。就你這業餘水平,別來沾邊。”

話落,那邊一聲“胧肌保常宜的臉上還維持着耍酷的表情,當即“嗖”一下被吊上空中去。

寒風呼嘯,威亞繩索也有些晃,哪怕有一點兒拍攝經驗的常宜,也只覺自己的腰部和胯部生生的疼,沒有厚衣遮擋的臉被冷風吹得有些僵,他強顏歡笑着,要做出騰躍的動作。

可今天天ň拖窀他作對一樣,風一陣又一陣的吹來,常宜就像個挂鐘一樣,一搖一擺的在風中可憐兮兮地來回飄蕩。

常宜忍着疼,盡全力完成了騰躍的動作。

可看在衆人眼裏,他那動作一點兒專業度都沒有,倒是像被拴在繩子上的螞蚱,無助地瞎撲騰。

“……”

仰着頭觀看的人,都是一陣沉默。

Quella有些擔憂地看向羞羞:“你可以嗎?”

顧修的身板看起來,比常宜要弱上很多。

而且,也毫無經驗。

Quella有些擔心她。

羞羞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我可以的!”

Quella點點頭,抿緊了唇。

如若顧修上去也是這樣的情況,她會考慮删除這一段超難的體操技藝。

一切都還是要以選手們的基礎和安全來操作。

那邊常宜總算被放下來了。

他在空中凍得全身抖,唇色都紫了,幸好Quella遞過來熱水袋,讓他捧了一會兒,漸漸地恢複了過來。

此時顧修已經在套裝備了。

常宜被吊的全身都痛。

他捧着熱水袋,準備看顧修的笑話。

不,出糗都算太輕了,他要看顧修哭!

他捂着熱水袋,悄然往拉繩師傅身邊走去。

拉繩師傅這會兒也在同身邊的人抱怨:“哎喲喂,這節目真是瞎搞搞!要是出點什意外,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而且,這堆小愛豆的,各個身嬌體弱的。就剛那小夥,真是吊了個寂寞,他們那勞什的舞臺搞這七七八八的玩意兒,每個人不得難受死啊?特別是現在那個,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那個,我看等會她被拉上去準被吓哭!”

剛走到他身邊準備搭話的常宜:“……”

行吧,看在師傅也同樣無差別嘲諷了顧修的份上,他就懶得計較了。

工作人員給羞羞套好了鎖套和防護。

有個小姐姐很吃羞羞的顏,偷偷地給她加油打ǎ骸暗然岜鸾粽擰!

羞羞彎着眼,沖她笑了一下:“嗯!”

她一點也不緊張。

要不是怕被他們當成怪物,她不需要這些裝置也可以實現在風裏飄。

那邊常宜瞅準她這個沒有準備的空檔機會,同拉繩大叔道:“可以拉了,那邊準備好了。”

大叔本來就在吐槽,沒注意那邊情況,聽了他這一說,條件反射地一拉。

顧修迅速被拉到空中。

常宜計劃得逞,不住地冷笑。

就顧修那丁點兒大的膽子,肯定要被吓得哇哇叫!

他愉快地仰起臉,準備看她的洋相。

身邊的拉繩大叔忽的“卧槽卧槽”地叫出聲。

他拉繩了那麽多年,遇見過那麽多形形色色的演員。

這還是第一次,見過有人能把吊威亞整得跟沒有似的。

懸空的少年身姿輕逸,動作靈巧又不失冷漠地在空中完成一個轉體後,在所有人碎裂的目光中,宛若踏雲而來的決裁者,帶着決然而又肅殺的蕭冷氣質。

她微微垂下眼,眸裏的光又冷又明豔。

那眼神沒有任何溫度,冰冷中卻又帶着一絲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憐憫。

晴空當照,她踩着一月的冷風,緩緩踏空而來。

!!!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一滴都沒有了。QAQ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