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Part21輸贏之間
? 休閑的時間最後還是過去了，雖然多蹭了半個月，黃濑還是不得不開始球隊公司兩頭跑的日子。
回想起那天翹課去看小黑子，黃濑就覺得格外心塞。
啊啊，他家小黑子完全被看起來明顯天賦異凜的小火神泡走了，甚至揚言着要和小火神攜手稱霸全國。
看到這樣的結果，真該給小青峰點根蠟呀，雖然他沒能把小黑子弄到他們海常，但是……作為“前任”的小青峰除了被甩了之外，還被貼上了頭號敵人的标簽，想想就覺得格外開心，哦不，心酸呀。
因為有黃濑的牽線，很快海常就和城凜來了一場激烈的練習賽。嘛，雖然海常不小心因為輕敵輸了一把，不過倒是讓他們看清了這一年城凜的決心和實力。他們将是海常稱霸之路上不可小觑的對手之一。
小火神和小黑子，他們的組合，很有趣吶。
“黃濑！”“黃濑！！”
“是！”黃濑聞聲回過頭，一記飛球直接砸在了他的門面上。
笠松咬着牙，批頭就削了他一頓，“混蛋！我特麽的不是叫你不要走神嗎！”
黃濑QAQ：“對、對不起……”
對于球隊那個二貨一樣的王牌，笠松深感疲憊，說好的酷帥狂霸拽呢？你丫的除了在鏡頭前和賽場上，日常上能不能也走點心，至少在老子給你做基礎訓練的時候別走神啊喂！
黃濑頂着張球印未消的臉幽怨的出了校門，幸好一場雨之後路邊的人少了不少，沒什麽人注意他。想起暴力的笠松前輩，黃濑就有種淡淡的憂傷，還好昨天拍攝的過程非常順利，原定三天的計劃被他縮短到了一天，要不然今天肯定又要延遲了。
“滋啦”一聲，糊着面的雞腿放進油鍋中不一會兒就變得金黃酥脆，灰崎靠在邊上無聊的喝着可樂，對面馬路邊一個金色的腦袋忽然進入了他的眼簾。
啊啊，真是巧啊，涼、太！
灰崎放開手上空掉的可樂一腳踢後開走了出去，後邊跟他一起的不良少年楞了一下，“灰崎，你的炸雞腿不要了嗎？”
灰崎擺擺手，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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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等了一下紅燈，黃濑看了看姐姐的簡訊，嗯，要先去土方甜品屋取糕點。那家甜品屋的提拉米蘇特別受歡迎，要不是那老板是姐姐的高中同學指不定拿不到呢。嘛，按照她姐姐的尿性，他一個人根本吃不了那麽多，還是放冰箱裏明天帶去和大家一起吃吧，就當是星期末還特訓的犒勞。
三、二、一、零，紅色的數字變成了翠色的倒數，黃濑塞上耳塞，挎着書包将手插在口袋随着人流往前走，微彎的肘部被人忽然緊緊扣住，在兩人相貼的地方，黃濑可以透過衣服感覺到對方結實有力的手臂。
“涼、太，好久不見。”扣住他的人露出邪肆的笑，一雙漆黑的眼直直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狂妄不羁，肆無忌憚。
灰崎祥吾！
黃濑錯愕了一下，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這特麽的是在懲罰他今天沒有戴上昨天小綠間送給他的幸運物嗎？！
站在斑馬線上實在不好說話，剛走過半的黃濑無奈的被灰崎扣着退回了身後的馬路邊。
他不是沒有察覺到灰崎對他的執拗，但他還沒瘋，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他一樣會對一個男生有着別樣的心情，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是小赤司會看上他，更何況，灰崎那家夥還有搶走他女朋友的前科。
“聽說你沒跟大輝一起走啊，”灰崎将黃濑拉進了旁邊的小巷口，“我還以為你會追着他的去桐皇呢。”
聽得出他嘴裏的諷刺，黃濑心裏有些不悅，“這跟祥吾同學你沒關系吧。”
“沒關系？”灰崎咧嘴一笑，忽然擒住他的下巴，“你現在才想着跟我撇清關系，是不是太晚了，涼、太？”
“灰崎你……”黃濑後退一步揮開他的手，這時候口袋的手機恰巧震動起來，黃濑側過身摁下了耳際上的接聽鍵。
“你好，我的黃濑。”
“嗯，對她是我姐姐，好，沒問題，我馬上過去。”
電話內容很簡短，土方甜品屋的老板給他打了電話，黃濑拿下耳塞，轉向灰崎，“那個，我現在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灰崎扣住他的肩膀，黑色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我說允許你走了嗎，涼太！”
黃濑用力甩開他，沉聲道：“灰崎祥吾，你別太任性了！”
啊啊就是那種表情，就是那種眼神，那家夥被他牽動着情緒，那雙帶着怒意的金色的眼眸裏，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心情莫名的被愉悅了，灰崎沒有向以前那般繼續挑釁，而是問道：“你急着要去哪裏？”
黃濑有些無奈，“我要去幫我姐姐拿東西啦！”說着指了指對面的馬路。如果不順着他就會發火，灰崎這種家夥以後絕對是個社會的禍害。
“那……”灰崎揚起嘴角，“我跟你一塊去吧。”
*****
“非常謝謝您。”
黃濑微微欠身，拿起包裝好的提拉米蘇走出了土方甜品屋。
灰崎在這期間一直皺着眉，似乎很不喜歡這彌漫着甜膩的氣息的甜品屋。
前方就是馬路分叉口，背後忽然有人叫了灰崎的名字，黃濑回過頭，發現是一幫混雜着各校制服甚至跟灰崎一樣不穿制服的不良少年軍團。
灰崎看了眼黃濑，有些不滿的啧了一聲，“嘛，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我先走了哦，涼、太。”說着毫不留戀的往前走。
黃濑看着對面的不良少年軍團皺了皺眉，然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叫道，“等一下祥吾同學！”
在灰崎回頭之際，黃濑三兩步趕上，來将一個透明食品袋塞進了他手裏，裏面是一個包裝精致的小蛋糕。
感覺到他的不解，黃濑解釋道：“這是陪取蛋糕的謝禮。”眼看着路燈變綠了，黃濑倉促揮了揮手說了聲“我先走了”，就走進了過馬路的人流中。
灰崎看着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表情有些奇異，他讨厭吃甜食。
但是當那幫在炸雞店吃飽喝足的家夥們要上來搶他手上的蛋糕時，他卻鬼使神差的護住了，最後他皺着眉，小心的把它放進了只有飲料的冰箱裏。
這是黃濑在冬季賽之前最後一次見到灰崎。
高中聯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伴随着許多無法預料的輸與贏。
再次見到青峰，已經是開學兩個月以後。
赤司還在時不時聯系着，青峰卻完全沒有了消息。青峰變得沉默了，在假期之前還跟他鬧着要禮物的小青峰像是不存在了一般。
他再次輸給了青峰，就跟以前one on one不解的魔咒一般。
其實他早已經預見這個結果，只是仍然不願意死心。他不想承認自己這麽久的努力，卻根本沒有拉近的一點距離，他不想看到那個殘酷的現實，他根本沒有站在青峰身邊的實力和資格。
隊長讓他不要有壓力，桐皇是東京的名校，更何況，他們也讓對方吃了不少的苦頭。黃濑雖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最後還是在沒有人的休息室裏痛哭。
“我不會在憧憬你了。”這句話明明是他說的，卻在說出口之後，像是失去了什麽，心口在隐隐的疼痛着。
相較于黃濑的狼狽，青峰依舊沉靜冷漠。
曾經那個會笑會鬧的少年像是死了一般，陷入了一片死寂。
“喂，青峰，”桐皇的隊長今吉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聽說你們以前是隊友吧，不去安慰一下真的沒關系？”
“勝者能對敗者說的話，根本沒有。”
青峰留下一句話目不斜視的往前走，明明和平時一樣，今吉卻覺得他好像累了，或者是受到什麽重創一般，腳步無比沉重。但随即今吉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這樣一個連勝利都覺得乏味的家夥，怎麽會被傷到呢？
手機震動“嗡嗡”的震動了下，來信人是小綠間。黃濑随手點開，內容是：“笨蛋，別哭了。”
黃濑恨恨的吸了吸鼻子，回了一條，“我才沒哭！”
來信人綠間：“看來哭得很傷心，既然能回給我短信，那應該哭得差不多了吧？”
黃濑抹了抹又留下的眼淚，又回了一條：“我說了我才沒哭！！！”
來信人綠間：“好，你沒哭，我在隊員預備室的後門等你，快點出來，三分鐘！”
這種時候還用這種口氣，一點都沒有團隊愛QAQ！黃濑索把手機丢開決定不理他了。結果才過了兩分鐘，綠間在外面砸門了。
“如果你不想讓你們隊長收到舉辦方預備室大門的索賠信函的話，就盡管在裏面蹲着。”
“……”
感覺再也不會愛了！可盡管這樣，門還是要開的！笠松前輩的飛腿什麽的，真的很疼呀！
綠間看着躲在開了條縫隙的門後，一臉幽怨望着他的某只生物，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這是什麽鬼表情？”
二黃無比幽怨：“小綠間是壞蛋！”
綠間無視他直接推門，在二黃被門磕到七葷八素的時候一把掐住他的臉頰晃了晃，随即嫌棄的放開，“好好說人話！”
黃濑泫然欲泣：“小綠間确定你是來安慰我的嗎？”
“我有說要安慰你嗎？”綠間直接推開那個擋在面前的腦袋，将左手上的仙人球往桌上一放，很淡定的坐下擡頭看着他，“說吧，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