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讓我幫你

泡到水涼透了,溫思眠才從浴缸起來,擦幹身體穿好睡衣出去。

客廳裏還亮着燈,但人都不在了,他照例去廚房給鄭青峰熱一杯牛奶端到樓上,看着人喝完後拿回杯子,離開時順手關上了門。

五年前鄭青峰做完手術開始就和他分房睡了,說是上了年紀睡不沉,兩人工作時間又經常錯開,睡一床容易互相打擾。當然真正的原因溫思眠心知肚明,無非是鄭青峰還緊着那點屬于男人的臉皮,但反正結果是好的,他也就揣着明白裝糊塗應下了,搬到了一樓的客房去睡。

主卧對面是鄭宴森的房間,從他離開至今一直保持着原樣,都是溫思眠負責打掃的。有時鄭青峰不在家,溫思眠會進去待一會兒,躺在那張早就沒有任何人氣息的床上發呆,對着空氣說一些不合年齡的傻話。

起初還會在無人的夜裏偷偷跑來這裏睡,後來就不了,怕再做那個年複一年不曾變過的噩夢,好像被摁進水裏又溺亡了一遍,然後滿身冷汗地驚醒過來,很久都無法回神。

溫思眠停在緊閉的房門前站了片刻,聽着屋裏敲打鍵盤的聲響,也不知自己在等什麽,搖搖頭下樓去洗杯子。

他記得鄭宴森有點潔癖,坐了幾小時飛機,回來又忙活半天收拾東西,肯定是要洗過澡再睡的。二樓只有主卧帶獨立衛浴,鄭宴森要洗澡還得下來一樓浴室,就在客房隔壁,不急于這一時。

溫思眠洗幹淨杯子放好,去浴室把新挂上的毛巾收走,然後回到房間,換掉身上款式保守的睡衣,只套了件淺灰色的絲質睡袍,腰帶随便系着,靠坐在床頭閉目養神。

果然不久隔壁就傳來動靜,溫思眠睜開眼,耐心等待牆那邊隐隐約約的水聲漸收才起身,抱着剛收來的新毛巾走過去,敲了敲門:“洗好了嗎?我幫你拿了毛巾,要……”

“不用。”水聲徹底停了,裏面人的語氣冷硬無比,“門鎖壞了,你別進來。”

“啊,怎麽會?”溫思眠手一壓門把就轉開了,佯裝不小心踉跄着跌了進去,“奇怪,明明我洗的時候還可以鎖的……”

鄭宴森“砰”地拉上了淋浴間的門,磨砂玻璃擋住了他赤裸的身體,只露出一張看起來表情很臭的臉,和死死瞪着溫思眠讓他滾的眼神。

“進都進來了,好歹放完毛巾再走吧。”溫思眠倒是不介意,溫溫柔柔地笑着回話,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

毛巾架安在馬桶正上方的牆壁,有點高,而且因為腿被攔着沒辦法走近了,所以溫思眠只能費力擡起手臂去夠。

輕薄的絲質睡袍被他的動作拉扯着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下凹的腰線和挺翹緊實的臀部,原本只露半截小腿的下擺也被拉高到膝蓋以上,随溫思眠單腿跪在馬桶蓋而幾乎露出了整條腿,細白修長,漂亮得讓鄭宴森移不開眼。

溫思眠一直都很漂亮,他知道。

從前這種漂亮被掩藏在濃重的書呆子氣裏,只有他察覺到了,溫思眠也只願意向他一個人展露。後來鄭宴森才明白,原來溫思眠的漂亮并不專屬于他,只是因為自己早被溫思眠看上了,又恰好有些利用價值,所以成為了第一個品嘗禁果的幸運兒,得以短暫擁有這份不為人知的漂亮。

如今禁果已然熟透,姣好的皮囊下包裹着敗絮,卻不妨礙他散發出甜美淫靡的氣息,輕易撩撥起每一個窺視者的欲望。

“放這裏可以嗎?”溫思眠轉頭看鄭宴森,随意打結的腰帶松松垮垮卡在胯間,還有藏在衣襟暗處若隐若現的乳尖,無一不讓鄭宴森感到煩躁和氣悶。

長着那麽純真的一張臉,現在卻像妖精一樣勾引人。

什麽時候學會的?又是跟誰學的?

鄭宴森不願再想,正準備下第二次逐客令,溫思眠卻比他快一步,從馬桶蓋下來時不知怎的忽然腳底打滑,摔倒前想扶旁邊的玻璃門,但沒抓到門把,反而重重地磕了下手肘,聲響巨大,緊接着就蜷成一團縮在了門邊,讓鄭宴森根本看不清他怎麽了,叫也不應,只能立刻拉開門看人有沒有事。

“疼……啊。”溫思眠被拉住胳膊才扭過頭,睡袍已經完全散開了,露出半邊肩頭和白皙的胸膛,微微發抖地望着鄭宴森,“腳踝使不上勁兒,可能扭到了。”

“起來。”鄭宴森疑心溫思眠在演戲,臉色很冷,也沒用什麽力去拉人,“起不來就在這裏坐一晚吧。”

溫思眠咬咬牙,拽着鄭宴森的手借力單腳站了起來,很快就栽到了鄭宴森身上,說站不住,另一只手故意慌裏慌張地亂抓,摸到了一樣不該摸的東西。

“溫思眠!”鄭宴森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狠狠甩開了扶着溫思眠的手,任他狼狽地摔回地上,“你到底想幹什麽?”

溫思眠吃痛地抽了口氣,心裏确實憋了很多話想說,可此刻無論時間地點都顯然不适合追憶過往,便統統咽了回去,只跪在這個遠比當年高大精壯的男人面前,将他胯下早已硬熱的巨物含進了嘴裏。

溫思眠以為這樣的讨好能讓鄭宴森怒火稍減,然而下一秒就感覺後腦生疼,被鄭宴森抓着頭發猛地往後扯,逼得他仰起了臉。

“溫思眠,你賤不賤。”鄭宴森目光森寒,每個字都壓着火氣,“是不是誰在你面前硬了,你都能跪下去給他們口?”

“……不是。”溫思眠喉嚨幹澀地滾了滾,艱難道,“我只是想,幫你。”

鄭宴森抓得更狠:“你就沒想過我可能有男朋友了?”

溫思眠聞言一僵,不過很快就收拾好情緒,扯着那抹溫柔得讓鄭宴森覺得刺眼的笑說:“沒關系,你可以把我當成洩欲工具,我不介意的。”

他伸手撫上鄭宴森那兒,用自己漂亮的臉蹭了蹭它,像是無所謂,又很渴求的樣子望着鄭宴森說:“反正你對我也有欲望,讓我來幫你不好嗎?”

好久沒寫過這麽快開車的文了,爽(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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