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聲兒的清白很危險 這是什麽披着游戲皮……
陌生又霸道的氣息瞬間籠罩林晚聲,他震驚地伸出雙手抵在嚴歌胸前,要把這個過分靠近的人推開,可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雙方力量的懸殊差距過大,他根本無法遂願。
嚴歌傾身,彎腰,側頸,低頭,雙眼緊緊盯住林晚聲咬住的餅幹,緩慢靠近,張嘴咬上去。
林晚聲本能偏頭躲開,嚴歌不着急,伸出另一只手扶住林晚聲後頸,把腦袋正回來,咬上餅幹,因為側頭的緣故,攝像機正好能夠拍到嚴歌下颌線鋒利流暢的線條,以及張開又閉上的唇,整個人痞帥中帶欲。
林晚聲的腦袋被嚴歌控制住,無法向後仰,如同即将被宰的羔羊,只能睜大眼瞪着嚴歌,兩人的唇相隔只差0.01厘米,嚴歌咬下餅幹,嚼幾口咽下去,沒立即離開,依舊保持原來姿勢,無辜地眨眼,問:“躲得挺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
嚴歌離得實在太近,林晚聲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誰,更別提這張只看兩眼就能流鼻血的臉,不自覺地吞口唾沫。
因為領口別着麥,嚴歌吊兒郎當的話和林晚聲咽口水的聲音被收錄得一清二楚。
已然結束游戲的隊伍:“……”
還等着要去選位置的洛南南目瞪口呆,胳膊肘輕搗同一組另一人,小聲感嘆:“不愧系影帝,次個餅幹都能次成馬賽克。”
另一位被拖累的人欲哭無淚,這是什麽披着游戲皮囊的情.色偶像劇情!!!
“這是游戲啊!”他忍不住提醒。
一語驚醒夢中人,林晚聲回神趕忙推開嚴歌,嚴歌這回沒使力,順從撒手,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林晚聲咬斷餅幹遞給導演組,仿佛剛才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導演組用尺子進行認真測量,宣布:“你們隊的餅幹長度最短。”
林晚聲洛南南兩人狂呼慶祝,伸出雙手準備來一個熱情的give me five。
愉悅的雙手伸向空中,兩人頭頂仿佛環繞24k純白小天使為他們歡呼撒花。
林晚聲表面還算鎮定,心想功夫不負有心人,和嚴歌分到一隊怎樣?被嚴歌調戲,男人尊嚴間接性喪失又怎樣?他終于可以選到擅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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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超時了,只能最後選。”
喀嚓—
林晚聲聽到自己胸腔內有東西裂開。
舉在空中的雙手驟然頓住,林晚聲摸上自己胸膛。
“玻璃心碎了。”洛南南非常合時宜地配音。
林晚聲扭頭看向他,只見他右手捂胸口,與自己動作如出一轍。
嚴歌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林晚聲忍痛對他一笑,大方道:“沒關系,人要走出舒适圈。”
“認知非常準确。”嚴歌伸出大拇指贊同。
林晚聲:“……”突然拳頭就硬了。
他眼睜睜看着一個個學員進去,選好自己的位置,等到他,聲樂和說唱已經被選完,只有舞蹈,并且是中高難度。
林晚聲拿起牌子,對準鏡頭笑起來:“我正想多練一練古典舞。”
排好隊後,他低下頭,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心中欲哭無淚。
世上還有比他更慘之人嗎?!
洛南南正好和他一隊,站在他的前面,此刻回過頭來向林晚聲哭訴:“我猴慘!我滴身體忒硬,怎麽跳古典舞嘞?”
林晚聲搖頭安慰:“你不慘。”你最起碼沒和嚴歌咬餅幹。
手裏的牌子突然被抽走,林晚聲順着牌子方向望去,看見嚴歌看見牌子上古典舞的名稱忍不住點頭,随後看向林晚聲和其他三個人,說:“這舞難度挺大,考驗身體柔軟度,我自己都不行,看好你們。”說着把牌還給林晚聲,走向其他隊。
林晚聲盯住嚴歌移動的背影,恨不得以眼神化為利刃狠狠刺穿嚴歌的後背。
洛南南胳膊肘搗林晚聲,“嚴導師居然都把握不好賊個舞?oh my god,他索他看猴窩們!”
“……”林晚聲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聽懂這句話,并且向洛南南提出委婉建議:“靓仔,我建議你練一下普通話。”
洛南南無辜撓頭:“窩jio得窩的普痛話猴biu尊嘞!”
林晚聲:“……好吧靓仔。”
導演組的速度非常迅速,畢竟只錄三個月,每星期都要剪出一期來,所有人都緊趕慢趕,把選好位置的隊伍分別劃分到不同訓練室去,進行為期十天的訓練。
林晚聲幾個人對着原視頻扒舞整整用了一半時間才記住全部動作,想要跟上音樂并且記住所有隊形簡直難上加難,幾人中只有一個舞蹈底子好,叫陳川,是人氣練習生,沒上節目前因為各種路演迅速擁有大批粉絲,實力強,出道呼聲也高。
其他幾人都不是舞蹈定位。
洛南南一抹頭上的汗,眼看時間過去一半,心裏着急,“咱們進度太慢,別的組已經可以合音樂了。”
陳川也急,加上他看不慣林晚聲,自然把氣撒過去,“怪我嗎?沒有能力就別選,選了還拖累其他人,演員不好好演戲,跑着來争什麽?”
林晚聲仿佛沒聽到,灌一口水,出神記舞蹈動作。
洛南南人稱廣州小鞭炮,一點就爆,眼看哥們兒被內涵,不管有沒有攝像機,直接拿廣普開怼,“似窩們要選的嘛?汝鍋不似最後選,誰來嘞!”
陳川不甘示弱,低吼道:“你們最後選還有理了,是誰在那磨蹭!”
“你!”洛南南準備一堆帶有馬賽克的話,運用他從古至今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要和陳川一決雌雄,千言萬語如百萬雄師過大江洋洋灑灑化作“你”為開頭,誰知只說出一個字,百萬雄師被林晚聲一手攔住。
“行了。”林晚聲抓住洛南南的手臂,讓他閉嘴,攝像在拍,又對陳川說:“當務之急是記隊形合音樂,抱怨有什麽用,對罵誰不會?真要說起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林晚聲心裏不忿,話說得重了點。
“說得挺好。”林晚聲話音剛落,練習室門前傳來贊揚聲,幾人刷刷轉頭看過去,嚴歌正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斜靠在門框上,後面兩個跟拍。
嚴歌走進來,問:“練到哪了?”
陳川最先回答:“記住動作了,隊形不熟,還沒合音樂。”
“進度慢了。”嚴歌一針見血,“來吧,你們加上隊形我看一遍。”
四人喊着節拍跟隊形走了一遍,這麽慢的動作移動,換隊形時依舊有人撞在一起。
嚴歌表情越發嚴肅,剛才進門的吊兒郎當全部消失,他認真起來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人一度懷疑自己要被揍。
就連見過各種場面的林晚聲,此刻跳完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太差。”嚴歌兩個字點評,“這就是你們五天時間學得所有?簡直慘不忍睹。”
嚴歌對待舞蹈和工作的認真連陳耀祖都怕,別說這些小雞仔們。雖然嚴歌和他們年齡差得不多,但莫名多出一種懼怕感。
“你們是一個團隊,團隊是一個整體,離開團隊,個人屁都不是。”嚴歌看向陳川,“你太自我了,你們每個人都太以自己為中心了。”
林晚聲沒見過這樣的嚴歌,認真且通透,能夠一眼看出他們的錯誤。
“你們只在記自己的隊形,變換隊形的位置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撞在一起。”嚴歌說:“位置還有動作要結合音樂去記,去體會這個舞蹈和音樂到底想要表達什麽。來,直接跟音樂……”
四人一遍一遍重複,嚴歌蹲在最前方一遍一遍仔細觀察,點出問題。
導師不愧是導師,林晚聲承認嚴歌除了心眼小嘴欠性格差睚眦必報,還算有那麽點小優點。
他們從下午直接練到深夜,嚴歌一直陪着,晚飯都沒吃,終于能夠跟上音樂熟練動作了。
四人累得半死不活,心想終于能回去休息,沒想到嚴歌說:“休息半個小時,我們接着練。”
幾人不敢說什麽,洛南南渴得難受,撐地站起來,說:“我去買水,你們要什麽?”
林晚聲虛弱道:“綠茶。”
嚴歌說:“和他一樣。”
陳川敬仰嚴歌,也害怕,不敢多待,嗖一下站起來,“我和你一塊去!”
“呸!”洛南南嫌棄,“我才不和你一起去!”于是拉起另一個,“咱們去。”
“別啊,”陳川跑出去追上他倆:“兄弟哪有隔夜仇嘛,咱一起。”
練習室瞬間空出一大半,只剩嚴歌和林晚聲還有三個跟拍攝像。林晚聲不是想和嚴歌共處一室,是他實在沒有精力,以前雖然活動多,但大都不用透支體力。
正想着,感覺頭頂亮光被遮住,林晚聲懶洋洋地睜開眼,嚴歌正站在他身邊垂眸看着他,過高的身高和寬闊的背結結實實遮住天花板的燈。
從這個角度看臉也不崩。
林晚聲忍不住感嘆,長得真好啊。
“起來。”嚴歌命令道。
林晚聲想問他幹嘛,一想周圍還有三臺機器在拍,只好聽話地站起來,眨巴眼睛,充滿疑惑。
“你再跳一遍第二小節。”
“???只跳第二小節?”
“對。”
林晚聲全身酸痛地挑了一遍,還沒跳完,聽見嚴歌說:“停,就停在這裏。”
林晚聲立刻停住,這是一個很舒展的動作,右手擡起向天,眼睛跟随右手的方向,臉微微揚起,脖頸完全伸開,露出美顏的鎖骨,左腳側伸,腳尖點地,這個動作使林晚聲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腰線明顯,肌肉緊實。
“這個後面就是轉四圈。”嚴歌把林晚聲的左腿往外撤,雙手扶在林晚聲腰兩側,突出的盆骨觸感柔軟,林晚聲沒想過嚴歌會突然這樣,猛地一激靈,想躲,被嚴歌用力按住,自身後貼在耳邊說:“剛才怼陳川的硬氣呢?你到底有多會對罵,我還真想看看。”
林晚聲:“……我不會對罵,那是開玩笑。”說着側臉對嚴歌無辜眨眼,“真的。”
嚴歌盯住林晚聲清澈無比卻又勾人不自知的雙眼,輕笑一聲,接着說:“重心都放在右腳上,轉起來要順滑輕松很多。”
林晚聲是這次的中心位,他不想做,但中心位在舞蹈結束前有個連轉四圈的動作,非常考驗腰部肌肉柔軟,陳川想做中心位,但是他轉不起來,林晚聲腰部柔軟并且有力量,轉起來容易,但想要轉得流暢順滑并且轉彎後仰倒在地,難度實在大。
嚴歌傳授好技巧,後退開,說:“再來一遍,按我教你的方法轉。”
林晚聲重複一遍,按照嚴格的要求,發覺轉起來确實要輕盈順滑不少,只是不知道要怎麽停住,林晚聲轉過三圈後想要落腳,誰知道沒有停下來,強行落腳的結局自然是雙腳絆住,林晚聲直愣愣地想後栽去。
嚴歌聲怕他磕到後腦勺,眼疾手快伸手去拽,練習室木質地板泛滑,林晚聲被嚴歌猛地一拉,慣性向前趴去,嚴歌沒站穩,兩人齊齊倒向地板,只聽砰得一聲巨響。
林晚聲眼看控制不住要往嚴歌臉上撞,立刻雙手撐地,在兩人唇與唇僅剩0.01厘米的距離堪堪停住。
“沒扭到腳吧?”嚴歌撞到胳膊肘,疼得閉眼吸氣,還不忘關心一下林晚聲,誰知他話剛說完,睜開眼,看到近得過分的林晚聲。
他撐在自己身上,額間的汗滴在自己額頭,皮膚因為過度訓練白裏透粉,小巧的鼻尖正對自己鼻尖,漆黑的眼珠盯住自己的嘴,又緩緩上移,與自己四目相對,表情茫然失措。
啧……嚴歌感覺自己不太對勁。
站在門口的三人愣住。
陳川皺眉嫌棄,“這是什麽狗血俗套的劇情。”
洛南南雙手捂臉,“這似森莫令人欲罷不能的劇情嘞!”
另一人目瞪口呆,問:“要按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