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聲兒求吻嚴影帝?! 我這是第一次拍吻……
林晚聲接過嚴歌手裏的宵夜,對嚴歌這些中二話已經習以為常,回道:“當然。”
吃飽飯就會很困,林晚聲送走嚴歌,刷牙洗臉洗澡之後,吹完頭發剛要上床睡覺,門鈴被按響,林晚聲打開門,看見剛送走沒多久的人又換身浴衣回來。
嚴歌看上去已經洗漱完畢,抱着枕頭,熟門熟路地往卧室走。
“你怎麽又來了?”林晚聲不像前幾次反應那麽大,他似乎已經慢慢習慣嚴歌靠近自己。
林晚聲很想嚴歌能夠靠近自己。
“我的床太硬了,”嚴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睡得腰疼,我不喜歡。”
林晚聲:“……”
嚴歌拉開被子鑽進去,林晚聲見怪不怪,也上床,關燈準備睡覺。
“你現在不趕我了?”嚴歌話語裏帶些驚喜。
林晚聲本來就困得不行,這回兒全憑本能回嚴歌的話:“你不是說你的床睡着不舒服嗎?拍攝結束前都睡我這吧。”
嚴歌剛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他看着背對自己的林晚聲,問:“你剛剛說什麽?”
一整天的高強度拍攝,林晚聲很快睡過去,沒有聽到嚴歌的問話。
嚴歌喊他幾聲沒反應,重新躺下,望着天花板,不自覺勾起嘴角來。
從剛開始見到他的懷疑,到相處下來林晚聲做事認真誠懇待人的态度,不接觸以為是個生人勿近的冷臉,可真靠近了,就會發現他其實是個又傻又好的小吃貨。
嚴歌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他總想着辦法去逗一逗林晚聲,總想出現在他眼前,想和他靠得更近一些。
要是張耀祖知道了,一定會嘲笑嚴歌這個沒談過戀愛,醉心工作的鐵樹終于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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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嚴歌無聲地笑起來,就這樣笑了一會兒,發覺自己太傻,滿不自在地翻身側躺,看着林晚聲的後背。
林晚聲睡得很沉,甚至有些許鼾聲,聽起來怪可愛。
嚴歌慢慢挪動身子,靠近林晚聲。
誰知道剛靠近,林晚聲也許感覺到巨大的熱源靠近,本能地轉身貼上去,手臂穿過嚴歌的胳肢窩,把自己緊緊裹進嚴歌的懷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嚴歌驚訝地睜大雙眼,漆黑的房間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心跳此起彼伏,林晚聲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嚴歌胸膛上,像是蠱蟲進入血液,随之流淌到各處神經末梢。
嚴歌嘗試掰開林晚聲的手臂,誰料到他這麽一反抗,林晚聲反而摟得更緊,甚至連腿也開始放肆起來。
這他媽不是要命嗎!
嚴歌吞口唾沫,喉結上下移動,只能僵硬地躺着,他小聲喊林晚聲的名字,可林晚聲睡得熟,根本聽不到,嚴歌無奈,只能順從地放松緊繃,垂眸看着懷裏熟睡的人,“我可沒你想得那麽能忍啊……”
長夜漫漫,冷風呼嘯,酒店頂層房間裏,兩人溫暖相擁入眠。
第二天早上是林晚聲朝堂之上的戲份,他起了個大早去化妝。
換好衣服,看見嚴歌還在睡,本能地給他撚好被角,可等蓋好之後,發覺某些地方不太對。
這他媽有種夫夫一夜後的感覺啊?!
非常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到林晚聲起來一身雞皮疙瘩!!!
為了緩解這種同床共枕一夜後溫馨的錯覺和尴尬,林晚聲沒有收回抓住被子的手,而是兩手握緊,唰——
蓬松的羽絨被飛上天,涼氣讓嚴歌瞬間清醒。
這小孩兒昨晚枕着他的手臂睡一晚,早上不給他蓋好被子就算了!全部掀開是什麽騷操作?!
看見嚴歌清醒,林晚聲拉好外套拉鏈幸災樂禍地向外跑,邊跑邊說:“好好睡哦,嚴影帝。”
然後砰一聲關上房間門。
嚴歌欲哭無淚,眼下兩團淤青,磨着後槽牙狠狠道:“林晚聲!”
林晚聲早就逃得不見蹤影。
今天上午的戲對林晚聲來說沒難度,只要不是和嚴歌的感情戲,一切他都能把握得恰到好處。
林晚聲再一次換上黑色的朝服,氣質仿佛換了一個人,連任夕都感覺到穿黑朝服的林晚聲氣場明顯增強不少。
或許是這些天戲服全都是白色或淡色為主,忽然一穿深色,讓人有些驚豔。
今天戲份是上早朝時,皇帝身體越發虛弱,以嚴良為首的大批官員因太子偷與宮女厮混犯錯,要求廢太子,而楚奕一人與之抗衡。
拍攝開始,大殿上氣氛凝重,昨夜被人抓住不學無術,與宮女厮混的太子,此刻正被皇帝閉門思過。
嚴良雖已有白發,但依舊眼神淩厲,僅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皇上,臣認為,大唐的江山社稷不應交在一個不學無術,成天只知道飽足□□的皇子手中!”嚴良說話向來難聽,對皇帝也不例外,他開門見山,向皇帝表達自己和衆朝臣的不滿,衆朝臣聽完嚴良的話紛紛應和。
楚奕沒說話,他端正地站着,低垂的眸子掩蓋住其中若有所思的情緒。
皇帝虛弱地咳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喘着氣說:“太子畢竟年幼,被美色勾引實屬正常,朕已教導過他,并且讓他閉門思過,太子也對朕發過誓不再如此,嚴良,這下也該放心了吧。”
嚴良步步緊逼,“太子年幼?他早該為皇帝分擔政務,可他如今所作所為實在有損皇家顏面,皇上身體日漸衰微,您就真得放心把大唐江山交入一個窩囊太子手中!”
“夠了!”皇帝忍無可忍,大發雷霆,“嚴良,不要一而再再二三地試探朕的底線,朕看在你是開國功臣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
可嚴良不打算就此作罷,既然已經說到這,那他今天一定要逼皇帝換太子!
于是他立刻跪下,身後衆臣跟着他齊刷刷下跪。
“皇上敢說自己沒有私心?太子是皇上唯一直系血脈,皇上敢說沒有這個原因嗎!”
“嚴良!你別逼朕!”皇上咬牙切齒。
楚奕在這時候站出來,他恭恭敬敬地行禮,朝向嚴良,話語聽不出任何感情:“嚴大人,若說起私心,嚴大人的私心是不是要更大呢?”
“楚大人,”嚴良直視皇帝,“你莫要血口噴人!”
楚奕繼續說:“嚴大人,您想要小皇子當太子,無非是因為小皇子年幼,善聽旁人蠱惑,嚴大人這樣做,莫非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楚奕!”嚴良勃然大怒,“我所做一切皆為大唐!若你再這般污蔑我,休怪老夫不客氣!”
朝堂之上,氣氛僵硬冰冷,劍拔弩張,一觸即燃。
楚奕絲毫不為所動,他輕聲嗤笑,“一切為大唐?嚴大人,您是否還記得當年先皇在世,受你蠱惑,将忠臣燕家滿門抄斬的蠢事?”
此話一出,不止在場朝臣,連皇上都臉色劇變。
這個事至今沒人敢提,先皇去世後仿佛随先皇而去,成為衆人都想知道卻閉口不言的心知肚明。
如今被楚奕當着皇帝和衆朝臣的面說出來,顯然太過突然。
嚴良神情緊繃,狠狠瞪住楚奕。
楚奕強忍住憤怒,雙眼通紅,直勾勾地看着嚴良。
嚴良感覺,楚奕看他的眼神透露出來強烈的欲望——楚奕想讓他死。
嚴良心知與楚奕無冤無仇,這人到底是誰?怎麽會對當年燕家滿門抄斬之事如此熟悉?!
“嚴大人,難道您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楚奕挑眉居高臨下看着嚴良,無法平複心中怒火。
雙方僵持不下。
皇帝劇烈咳嗽起來,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面,他低聲喊:“楚奕。”
楚奕這才有所回神,壓下心中怒火,仿佛剛才一切從沒發生過,轉身面朝皇帝,不再看跪地的嚴良,繼續道:“太子厮混的那個宮女是誰送進來的人,不用我再說了吧,嚴大人,您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曾想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嚴良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這一仗敗了,敗得徹徹底底,敗給了一個僅有二十來歲的黃毛小兒!
“咔!”總導演喊“過”後,現場工作人員全部驚呼拍手。
這場戲演得太棒了!
在飾演嚴良的老戲骨和一衆官員的老戲骨面前,林晚聲完全不輸,甚至氣勢更足,讓人看得那叫一個過瘾!
“不錯啊晚聲,”導演誇贊:“爆發力很足,臺詞功底也紮實!”
林晚聲還沒完全出戲,過于激烈的爆發使他渾身顫抖,久久無法平靜。
接下來他可以去改裝,然後回酒店休息,後面是他與嚴歌的對手戲。
林晚聲改完妝,回到酒店,發現嚴歌已經畫好妝回來,正坐自己房間沙發上刷手機。
“你還真把這當自己房間了?”林晚聲疲憊地癱在沙發上,翻看接下來要拍的劇本。
嚴歌沒臉沒皮道:“這麽大的屋子,外面那麽冷,我怕你一個人暖不熱。”
林晚聲回怼:“不勞您費心,有暖氣。”
嚴歌聳聳肩,站起身,說:“那我走了。”
林晚聲趕忙喊住他,放下劇本,支支吾吾道:“你看劇本了嗎?”
嚴歌點頭,“看完了。”
接下來他們要拍的就是兩人定情的場面,也就是當時試鏡總導演出題的場面。
上回是借位,但現在這次是真槍實幹。
林晚聲雖然拍過吻戲,但那是和女演員,和男人……這是第一次,他怕自己演不好。
“我這是第一次拍吻戲,那……”林晚聲眼神躲避嚴歌,吞了口唾沫,小聲問:“要先試試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