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嚴影帝主動出擊追聲兒! 喜歡讓人畏首……
林晚聲本來以為自己還能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自在地找嚴歌說話。
可嚴歌冷漠的兩個字,就讓林晚聲頓時失去心神。
他的鼻子開始發酸,整個眼眶熱得難受。
這算什麽?
林晚聲心想,就算他說了那種話,也不至于冷臉對待吧,畢竟還是可以做朋友。
“那個……”林晚聲雖然心裏吐槽,但還是平下心來對嚴歌說:“我們一起對對戲吧。”
林晚聲想,總要找個借口,讓兩人分開才行。
“有什麽可對的?”嚴歌拿出劇本裝模作樣地翻了翻,說:“後面我們的戲沒幾場。”
“啊?”林晚聲還沒有看後面的劇本,聽到嚴歌這樣說,他才翻開劇本仔細看。
好像真的沒剩幾場戲了,他馬上就要殺青了。
“還有那麽兩場,”嚴歌将劇本遞給張耀祖,張耀祖很自覺地接過劇本站在嚴歌旁邊,嚴歌的眼神從始至終沒有移動過,一直看向林晚聲,冷淡道:“要現在對戲嗎?”
可林晚聲根本聽不進去,張耀祖站在嚴歌身旁,兩人并肩的模樣看上去那麽般配。
嚴歌和誰都般配,無論是顧光宗,還是林晚聲眼前這個帶金絲框眼鏡的男人。
他成了林晚聲心中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成了林晚聲不敢去強求的人。
他明明就想大聲說出來自己心中的不滿,他想告訴嚴歌不要和別人站得那麽近,他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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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仔細想想,他是以什麽身份說出這種話呢?
他配不起任何身份。
林晚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被動的那一方。喜歡讓人畏首畏尾,不敢聲張。
“對一下吧。”林晚聲實在不想看見嚴歌和這人站那麽近,他走到兩人之間,拉起嚴歌的手腕想要把人拉到遠處去對戲。
誰成想嚴歌掙開林晚聲的手,說:“要對戲就在這裏吧。”
“嚴歌。”林晚聲實在受不了嚴歌對他那麽冷漠,他也不管身後是不是還有個張耀祖,垂下腦袋小聲跟嚴歌道歉:“對不起,那晚是我……說話太重了。”
張耀祖一聽,這還是他該待的地方嗎?!這待下去不是被迫吃狗糧嗎?!
說時遲那時快,他對嚴歌抛一個媚眼,意思是“你小子談歸談,注意外界輿論!”,然後想要溜,誰知道被嚴歌一把拽住。
林晚聲還在自責道歉,身前嚴歌的動作,讓他不由自主地擡起頭,一眼看見嚴歌抓住張耀祖的手腕。
于是乎,氣氛無比地尴尬,仿佛一場狗血三角戀即将潑灑。
他愛他,他又愛他,可他不愛他,他想逃,他卻攔,他卻只能傻站,《白月光的心機小情人》點擊即可觀看,全文免費哦~
不知道為什麽,林晚聲腦袋裏全是手機上這種狗血小說的廣告,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穿到狗血小說裏,成為一個努力向上的配角,卻要見證另一本狗血小說,被迫成為配中配。
這他媽不是套娃嗎!
林晚聲腦袋一熱,擡手抓住嚴歌的手腕,三人就這麽你拽我,我抓你,僵持不下。
“我劇本。”嚴歌最先開口,他還要對戲,劇本在張耀祖手裏,他走就走,把劇本留下。
張耀祖頓時明白,把劇本塞給嚴歌,立刻溜之大吉。
這次林晚聲更傻眼了,他以為嚴歌是不舍得張耀祖走才拉住他,誰知道原來是要劇本。
“你還要抓我到什麽時候?”林晚聲握住嚴歌手腕的力氣不大,但嚴歌不掙紮,就這麽維持原樣,“男男授受不親沒聽過嗎?”
林晚聲像觸電一樣收回手,沒說話,但心裏默默吐槽:也不知道是誰跳舞睡覺拍戲對我又摟又抱的。
“來吧,對戲。”嚴歌說。
兩人對了兩遍,都找不到感覺,再對下去只能是浪費時間,就各自拿出手機來刷。
《晨曦間》已經播到周小侯爺帶楚太傅去邊疆那裏,熱度可謂是從開播到現在一直直線飙升,幾乎每集都有名場面,每集都高能,黑粉逐漸減少,網友評論越來越多彩虹屁。
[周小侯爺帶小太傅去見家長啦!]
[見完家長是什麽呢?有沒有哪位姐妹來搶答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是成親,然後入洞房!]
[回答正确!下集請讓我看見他倆床上大戰一天一夜的場景。]
[所以說真的可能會有床戲嗎?]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
林晚聲刷着評論,很想在下面回複他們。
有床戲,非常大尺度,他都能感受到嚴歌那裏的形狀。
但是他不能說,想到這裏,林晚聲擡頭偷偷看嚴歌。
這人,做那事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那天一樣性感?
“看什麽?”嚴歌感覺到對面的視線,擡頭和罪魁禍首對上眼。
林晚聲差點露餡兒,立刻垂下腦袋,柔順的黑色長發從肩膀上滑下來,每一處都透露出害羞的模樣。
嚴歌看着不開竅的林晚聲,嘆息着搖頭。
後面的戲,嚴歌是主角,是一場費心費神的大戲。
這場戲與前面的時間已經相隔三個月,楚奕待在周聞野身邊三個月,兩人如膠似漆,周聞野負責練兵打仗,楚奕負責出些計策,幾人配合得很好。
一天半夜,號角突然吹響,突厥再次來犯,周家父子立刻從帳篷出來,周岑天和周潇禮率兵迎戰,周聞野本來想去,被周岑天攬住,命他留下來在後方守衛,防止突厥偷襲。
大軍騎着馬浩浩蕩蕩迎戰,掀起一陣沙土。
周聞野緊盯住父親和大哥消失的方向,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突厥來得太過突然。
楚奕站在周聞野身旁,感受到他的不安,拉住周聞野的手,周聞野皺眉看向楚奕,楚奕回他一個安慰的笑,“沒事的。”
周聞野點點頭,反手回握住楚奕。
但願他的直覺都是假的。
轟隆隆——
初夏的天空總是說變就變,瓢潑大雨伴随着雷聲越下越大。
出戰的隊伍裏,沒有一個人回來。
眼看天就快亮了。
周聞野實在坐不住,掀開帳篷要去找他們。
楚奕也跟出去。
就在這時,陸陸續續有幾個将士回來,他們渾身上下都刺滿利箭,能夠撐回來實屬不易。
看到周聞野,他們一下子掉下馬,周聞野立刻跑上前将人抱在懷裏。
只聽他斷斷續續道:“中……中埋伏……将……将軍……大……大公子他……他們……”
話沒說完,氣就短了。
但重點已經全部說出來,周聞野控制不住立刻騎上馬沖出去。
楚奕上馬緊随其後。
他們淋着大雨穿過樹林,遠處正慢慢亮起天光,漆黑的樹林開始變得清晰,楚奕餘光看到樹林大石頭後面橫躺的人,他立刻叫住周聞野,下馬朝那人走去,走近才發現是周聞野的大哥周潇禮。
周潇禮受傷嚴重,背部中箭無數,所幸沒傷到致命處,還有活氣。
周聞野把人扶坐正,背考石頭。
“大哥,父親呢?”周聞野見周潇禮緩緩轉醒,立刻問。
周潇禮雙眼通紅,整個人狼狽不堪,和平常完全不同。
“父親……”堂堂的男兒終于忍不住,流下眼淚,“父親為了救我……他是為了救我……”
雨還在下,絲毫沒有要停的欲望。
周聞野像發瘋一樣奔跑上馬,二話不說繼續向前跑。
楚奕讓後面跟來的将士們照顧好周潇禮,自己騎馬追上去。
周聞野實在跑得太快,等楚奕追上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個怔愣,胃裏翻江倒海,嘔吐的欲望十分強烈。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坑,不論是馬還是将士都陷進去,身上插滿利箭,一個個像是刺猬,下了一整夜的大雨幾乎要将這些屍首淹沒,直接埋到地下。
周聞野正在坑中發瘋一樣地扒,血肉已經模糊他的手指,他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奮力地扒開一個又一個屍體,絕望地尋找周岑天。
楚奕從旁邊找來粗木枝,要将人拉上來。
可是周聞野仿佛聽不到楚奕說話,他只是在扒。
終于,在屍堆的最下面,他找到渾身是箭,滿臉泥濘,已經冰冷僵硬的周岑天。
雷聲陣陣,周聞野抱着已經完全僵硬的周岑天,哭得撕心裂肺。
“咔!”
這場戲拍完,今天沒有別的戲,所有人都可以收工,林晚聲看着嚴歌,發現他通紅的雙眼和低落的情緒。
這人怎麽了?
還沒出戲嗎?
林晚聲随即否定自己的想法,嚴歌總是出戲和入戲最快的那個人,怎麽可能沒有出戲?
兩人沒有說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可林晚聲越想越不對勁,他立刻出門,來到嚴歌門前,站在那裏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剛伸出手,門自己開了。
出來的是張耀祖。
林晚聲并不知道他是誰,但看着他的打扮總覺得他在小說裏看到過,但如今他被醋意酸了雙眼,看誰都是小情敵。
“你為什麽從嚴歌房間出來?”嚴歌不在,林晚聲突然硬氣很多。
張耀祖看見他一愣,随手把門帶上,沒關,笑着說:“是你呀,你說你,那麽關心他還非要裝作不喜歡,圖什麽?”
“你說什麽呢?”林晚聲有些結巴地否認,“你憑什麽這麽說,你和嚴歌到底什麽關系?”
看來這孩子吃醋了,張耀祖心想不能讓這倆人因為他再多點隔閡,畢竟他們自己內心的那丁點隔閡都過不去。
“我和嚴歌什麽關系?”張耀祖笑着問林晚聲:“你覺得呢?”
“你們?”林晚聲神色越來越難看,“你們真的是……”
“沒錯!”張耀祖接着他的話說:“我們就是……經紀人和藝人的關系!”
林晚聲:“……”這反轉?
“冒昧問一下,”林晚聲說:“您叫什麽?”
張耀祖笑眯道:“在下姓張,名耀祖,是名經紀人,我看林先生還沒有自己的團隊,如果您覺得我有能力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哦。”
說着遞給林晚聲一張名片。
林晚聲接過來,發現真的是張耀祖。
是嚴歌的經紀人,小說裏還提過嚴歌,張耀祖和顧光宗三家以前認識,小時候一起長大,張耀祖和嚴歌絕對不可能,張耀祖是個直的。
“啊……”林晚聲有些尴尬,他點點頭,說:“我會考慮的。”
張耀祖立刻對他來了個飛吻,“演技可以,我看好你喲,考慮一下喲。”
說完要走,林晚聲立刻拉住他,問:“嚴歌這是怎麽了?”
張耀祖這才想起來嚴歌的事,他說:“沒出戲。”
“嚴歌會有沒出戲的時候?”
“你不知道,他父母離開的早,只剩他一個,當時處境艱難,嚴歌也小,心裏留下的陰影很大,”張耀祖說:“所以每次拍親人離開的戲,嚴歌一天都不能出戲。”
“那他會怎麽樣?”
“不吃不喝,幹坐一天,誰勸也沒用,”張耀祖說:“我勸你現在別進去,沒用。”
林晚聲沒理他,打開門進去,順便把門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張耀祖:“……”他覺得那句話就該對自己說,誰也別勸,沒用!
房間裏很安靜,林晚聲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嚴歌,慢慢走過去。
“你不能一直這樣坐着。”林晚聲說,“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嚴歌沒動,突然問:“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勸我。”
“……”林晚聲結巴道:“當,當然是好朋友。”
“你總是這樣,”嚴歌突然笑起來,滿面的滄桑,“明明只有一步的距離而已,你總是走半步,退兩步。
林晚聲:“……”
嚴歌扭頭看向林晚聲,他明明坐着,氣場卻比站着的林晚聲大很多。
“我以為你能自己想明白,可我發現不行,”嚴歌說:“那現在我就問問你,你心裏,喜歡的是周聞野,還是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