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怎麽了？”見知念凜一直沒有動靜，雲雀微微轉頭看向知念凜，卻意外地發現她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
知念凜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雲雀不解地看着她有些失落地趴回到欄杆上出神地看着下面。
這是怎麽了？情緒變化太快了吧？雲雀有些好笑地想。
啊……恭彌有喜歡的人了诶……恭彌居然也有喜歡的人……知念凜的腦袋被這個念頭占據着。
“有時候我很想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麽。”雲雀擡手放在知念凜的腦袋上，似是嘆息的語氣讓知念凜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們都有喜歡的人啊……小正喜歡白蘭，跳馬喜歡碧洋琪老師，阿骸喜歡綱吉，連斯誇羅都跟xanxus在一起了。”知念凜悶悶地說。
“你沒有嗎？”雲雀的問題幾乎是脫口而出，然後他就有些懊惱自己怎麽就問出來了呢。
知念凜無精打采地說：“不知道，小時候喜歡過正一，不過舅舅說那不叫喜歡所以我就不喜歡了。現在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啊……”
入江正一嗎？雲雀想到那個戴着黑框眼鏡一副好學生樣子的入江正一，又想起他和白蘭的關系，就把他放過去了。他很在意現在那個。
“不知道是不是喜歡……”雲雀皺着眉重複了一下，然後狀似随意地說，“有點好奇呢。”
“唔……等我确定了再告訴你好了，不知道喜歡還是不喜歡，這種暧昧的情感，對那個人也是很不尊重的呢。”知念凜認真地說。
雲雀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小動物在某些事情上有自己獨特的堅持。但他确實很在意，知念凜嘴裏說的那個不确定的人，到底是誰。
下午第一節課上生物，威爾帝自己個兒在講臺上講的很陶醉，下面幾乎沒有學生在聽課。知念凜寫了張紙條給藍波，藍波拆開一看，上面寫着：你有喜歡的人嗎？
藍波在紙上飛速地劃拉了兩筆：“你腦子進水了？”
“我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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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反正目前為止跟我約會過的女生裏還沒有我喜歡的。”
“你是說那100多個姑娘？別鬧了你連她們叫什麽都記不住。”
“我只記得她們的國籍。”
“等會兒我們的話題跑偏了。”
“你有喜歡的人了？”
“不确定。”
“是誰？”
“你猜猜。”
“猜你麻痹。”
“→ →你認識。”
“……你別告訴我是斯帕納正一會接不了的。”
“……不是……我對技術死宅只能遠觀絕不亵玩。”
“……石榴叔？我記得你是叔控，以前還老找他玩來着。”
“……再猜。”
“……猜不到了。”
“很近的。”
藍波瞅着紙條沉思了半天，然後在往後仰的時候無意間碰掉了雲雀的課本。他突然腦袋裏靈光一現，也顧不上給雲雀揀書就晃着知念凜的肩膀死命地搖着：“你別告訴我是——是——”他是了半天就是沒說出是誰。
威爾帝看着下面的動靜，鏡片适時地反了道光然後說道：“本來我今天想給大家講講人體骨骼構造，但是忘記拿人體模型了，不過看來有位同學非常積極地想要為大家服務啊，來，靠窗倒數第二排那個男生，對，就那個穿奶牛花紋襯衣的男生，你上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藍波身上，他只好讪讪地松開了手然後摸着鼻子上去了。
威爾帝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按着藍波的肩膀把他扭了過去，另一只手拿着教鞭在藍波後背上指指點點：“大家看啊，這裏，是脊椎，這裏——”說着，他直接用手在藍波腰上掐了一把，藍波瞬間覺得有種被點擊的感覺。威爾帝絲毫不在意藍波的反應，他的手直接滑到了藍波屁股那裏一本正經地說：“這裏是尾椎骨。”
威爾帝老師人長得高高瘦瘦但是力氣大得很，藍波被他按着動不了，只能忍受着被他摸來摸去的痛苦。
真的是很癢啊！
下面的人看着藍波痛苦地扭動着身體然後又被威爾帝老師一邊輕捏着腰一邊在他耳邊不輕不重地說“我又沒對你怎麽樣你亂動什麽呀”一個個都笑cry了。
六道骸抖着葉子語氣蕩漾地說：“師生梗啊！”
鈴木一庫一邊笑一邊說：“腦補了！媽呀尤其是生物老師！某種程度上更加讓人想入非非啊！”
“好可憐啊，藍波真是太可憐了。”知念凜學着弗蘭，用平板的語氣說着同情的話。聽到她的話，雲雀開始真的同情起藍波來。
就在藍波忍到忍不住的時候，下課鈴救了他。
他剛松了一口氣，就被威爾帝勾住了脖子。
威爾帝在他耳邊呼了口氣用暧昧的語氣說：“身體不錯，有空來我辦公室，我們讨論一下人體構造，用你的~”
說完他就在全班的尖叫和歡呼聲中潇灑地走人了。
“救命……”藍波拖着沉重的身軀回到了座位上。
“親愛的你被威爾帝老師盯上了哦，石榴叔去年也被威爾帝老師盯上了，他足足聞了三個月福爾馬林的味道才擺脫那個死變态。”知念凜幸災樂禍地戳着藍波的臉。
“媽的你去年果然是對石榴叔有意思！連這個你都知道！”藍波狠狠地說。
“沒有！因為石榴叔對我很好嘛！”知念凜不服氣地反駁。
“得了吧，給你個蘋果就把你哄走了。”藍波鄙夷地說，然後繼續趴着去了。
知念凜翻了個白眼，然後就感覺到後面有人碰了她一下。
“什麽事？”知念凜轉回去，雲雀正拿着個蘋果。
“把你哄走。”雲雀面無表情地說。
“……你不要一臉嚴肅地說這種冷笑話啊我會當真的！”知念凜非常認真地說。
雲雀還沒說話，藍波就爬了起來從雲雀手裏奪過了那個蘋果，一邊啃了一口一邊說：“雲雀我跟你說啊，凜喜歡的人唔——”
知念凜捂着藍波的嘴惡狠狠地說：“藍波你再多嘴我就把你送到威爾帝老師那裏！”
藍波舉手投降，知念凜這才拿開自己的手。
“我的蘋果。”雲雀陰着臉死盯着藍波。
“老兄你不要當真啊！石榴叔當初是把自己蘋果手機的密碼告訴了凜然後随便她玩才收買了凜的！一個蘋果真的不管用啊！”藍波快要跳起來了。
“可是那是恭彌要給我的你個混蛋！”知念凜狠敲了一下藍波的腦袋然後搶過那個蘋果咬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收下雲雀的蘋果然後跟他走嗎？！”藍波又把蘋果奪了過來。
知念凜猶豫了。藍波真想說你猶豫啥啊你不都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他了嗎确定下來行了啊雲雀喜歡你真的你不用擔心！
知念凜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歡的那個人，正是雲雀。這個想法就是她在中午聽到雲雀說有喜歡的人了以後突然冒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說的時候心裏突然很失落，也有點難過，還有一種類似于不舍的感覺。
雲雀歪了歪頭看着知念凜一臉為難的表情，眼神變得有些幽深。他用低沉的聲音問她：“你不願意嗎？”
“唔……”知念凜眨了眨眼，雲雀非常執着地直視着她的眼睛。
“不願意嗎？”雲雀往前探了探身子繼續逼問她。
“你養得起我嗎？”知念凜反問。
“雲雀我必須得提醒你，凜……一般人真的養不起。”藍波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
知念凜平時花起錢來大手大腳，買起東西來連标價都不看，想起一出是一出，經常砸錢在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上。倒不是說炫富，而是因為家裏有錢所養成的習慣。她的父母乃至後來她舅舅，都将“女兒要富着養”貫徹了個徹底。
雲雀眉毛一挑，不以為然地說：“随便你花。”
知念凜不說話了，她默默地轉了回去。
藍波在心裏感慨：雲雀你這句話真直接。
知念凜捂着臉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不好了。雲雀的意思真的是打算養她嗎？她想起上次在自助餐廳的時候她還跟雲雀說求包養。雲雀當時還以為自己缺錢花，現在又很大方地說随便她花，難不成真的願意包養她？
想到這裏，她轉過去可憐巴巴地問：“恭彌你真的願意包養我嗎？”
藍波一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他拉着知念凜的胳膊問：“喂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你是理解錯了吧？雲雀不是要包養年是要養你啊喂！”
靠牆那面的幾個人早就聽見動靜了，藍波喊着一聲徹底激起了他們的興趣，一個個全都靠了過去，一雙雙狼眼放着光使勁兒豎着耳朵生怕漏掉一丁點兒。
“阿骸你別推我啊！”鈴木一庫不滿地低聲抱怨。
“嗚哇斯誇羅你的頭發搔的我好癢！”迪諾一邊撩開斯誇羅搭在他脖子上的頭發一邊抗議。
“噓！安靜！”六道骸在他們倆頭上敲了一下威脅着讓他們閉嘴。
知念凜低着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茫然地問：“有區別嗎？”
藍波倒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原本蹲着站着趴着正大光明偷聽的幾個人也都瞬間撲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
“小動物的智商果然不高。”出乎所有人意料，雲雀并沒有發怒，只是微微一笑，動作優雅地将書合上，利落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風紀委員長帶頭翹課诶。”知念凜豎起自己的課本把下巴擱在上面悶聲說道。
他那是被你氣的不想再看見你了你個蠢貨快追過去告白啊快去啊！藍波趴在桌子上兩眼無神地盯着空中某個點在心裏吶喊。
“那我也翹了！”知念凜把書一扔蹿的比兔子還快，藍波甚至沒來得及起身拉住她，她已經沒影了。
“哥們，什麽情況？”地上挺屍的幾個人爬起來走到藍波那裏一邊看着已經沒有人影的門口一邊喃喃地問道。
“……別問我，我還是個孩子！”藍波抹着淚無比心酸地說。
鈴木一庫嘆了口氣，同情地摸了摸藍波的腦袋。
知念凜出了教室在走廊上溜達到上課鈴響起都沒想好要幹嘛。她腦子裏想着跟雲雀的對話，漫無目的地走着，連自己走到哪裏了都不知道，也不沒看見前面有個人，直直地就撞上了。
“呀咧呀咧，走路看這點兒啊，小丫頭。”一個慵懶的有些沙啞的還帶着一絲調侃的熟悉聲音在耳邊響起，讓知念凜有些驚訝地擡頭，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脫口就喊了出來：“石榴叔！”
“啪——”石榴的大手不輕不重地在知念凜頭上揮了一下，“說什麽呢。”語氣依舊是慵懶的無所謂，嘴上說着責備的話卻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嘿嘿，你怎麽在這裏啊？”知念凜摸着腦袋笑得很開心。
“嘛，最近在辦體育部長的交接工作，所以忙着整理東西呢，就沒去上課，現在正要去辦公室，你呢？怎麽沒上課？”石榴把手插在口袋裏很随意地問着。
“逃課！”知念凜舉了舉手。
石榴無力地捂臉：“別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啊笨蛋！”
知念凜只是嘿嘿地笑着不說話。
“既然你沒事兒幹就來幫我整理文件吧，下個月學生會差不多就該換屆了啊。”石榴攬着知念凜的肩一邊往前走一邊有些感慨地說。
“诶多，那藍波要轉正了嗎？”知念凜也沒拒絕，乖乖地跟着石榴走。
“是啊，三年級的要畢業，得把職位轉交出去了，不過要走的也就我跟桔梗，也沒那麽複雜。至少不能給藍波留下一個爛攤子啊。”石榴跟藍波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比如說話時漫不經心的語氣，不過石榴不管說什麽都是這個語氣，藍波偶爾還會跳脫一下。
“啊……等你畢業了就不能看你打籃球了呢。你還說要教我呢。”知念凜有些遺憾地說。
石榴瞥了她一眼說：“等有時間教你。”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往學生會部長辦公室走，完全沒注意後面有人在盯着他們。
雲雀死死地盯着石榴搭在知念凜肩上的胳膊恨不得給他卸了。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等他攤開手的時候就看見掌心有幾道深紫的月牙形指甲印。
“切。”
知念凜看着石榴搬出來的好幾個大概有一立方米那麽大的箱子驚得說不出話來。裏面全是一沓一沓的文件，看起來相當大的工作量。
“哈哼，石榴找外援來了呢，藍波呢？”桔梗轉着筆撥着自己的長卷發開着玩笑問道。
“上課呢，桔梗你的工作做好了麽？”知念凜坐在地上看着石榴把一箱子的文件全都倒在地上好奇地問桔梗。
桔梗攤了攤手自豪地說：“哈哼，別把我跟石榴和藍波那種對工作不負責任總是攢到最後才收拾的人混為一談啊，我可是每次都會好好整理的。”
“……是哦。”知念凜反應相當冷淡，她看都沒看桔梗一眼，只是瞅着蹲在她身邊的石榴問怎麽弄。
“留下今年跟去年的活動資料然後分類，去年之前的扔掉就可以了。”石榴随意撿起幾張紙看了看，然後扔進了空箱子，“這是不要了的，你先看着，我去找箱子放要留着的。”
知念凜點頭然後開始幹活了。
直到知念凜的電話響起她才從跟小山堆似的文件裏把自己扒拉出來，原來是藍波打電話問她在哪。
“在你們辦公室，快來幫忙！”朝着電話那頭吼完了以後知念凜就把手機往後面一扔繼續看文件去了，桔梗惋惜地看着那個手機被扔在牆上以後又摔在地上，屏幕呈放射狀的破碎，後蓋被摔開，電池都掉了出來。
藍波認命地去了部長室幫忙看文件，他本來只是想問知念凜部活還去不去了，誰知道居然被拖過來當廉價勞動力。
那堆文件看起來多，事實上整理起來也不算麻煩，藍波去之前知念凜跟石榴兩個人已經看完四分之三了，三個人整理完最後的文件的時候天都黑了。
“真是幫了大忙了，作為感謝，我請你們吃飯，走！”石榴看起來挺高興，把幾個紙箱分開堆在角落以後示意兩個人跟着他走。桔梗早就走了，石榴一邊關燈鎖門一邊說，“明天找校工來把廢棄的文件燒掉就行了。”
“嘛，藍波要轉正了耶，記得請客啊！”知念凜重重地拍着藍波的肩膀說。
“……我的銀行卡密碼你都知道還請個屁啊！”藍波憤怒地吼道。
“哈哈哈，以後看不到你們年輕人這麽精力十足地吵架了啊。”石榴笑得很爽朗但是得到了知念凜跟藍波的吐槽。
“叔你不要光發出哈哈哈的聲音但是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啊太蠢了簡直！”
“不要在意那麽多，走了走了。”石榴毫不介意地一手推着一個往餐廳走。
吃完飯藍波送知念凜回寝室，路上知念凜雙手背在腦後很直接地開口問道：“藍波，你說雲雀今天是認真的嗎？”
藍波懶洋洋地說：“你覺得他是那種随便開玩笑的人嗎？”
知念凜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你啊，還是認清自己的內心吧，笨蛋。不得不說，你在某些方面真是遲鈍的可以，行了這個時候別炫耀你一百八的智商了。”藍波一巴掌糊在知念凜後腦勺上，“回去洗個澡躺床上好好想想，然後睡個覺，早上起來再想一遍，要是不喜歡，那就別糾結了，要是喜歡，就大膽去追，我會一直挺你的。”
知念凜點點頭，跟藍波道了聲晚安就進了寝室樓。
藍波站在原地看着她進去，看到她轉過頭來的時候非常潇灑地朝她擺了擺手。
大騷包。知念凜在心裏唾棄了他一下然後回寝室了。
鈴木一庫正坐在桌子前畫畫，聽見“嘭”的一聲吓得連鉛筆都摁斷了，尤尼跟庫洛姆趴在床上看畫冊，聽見聲音也是受驚吓地擡起了頭，再看見知念凜面無表情地進來以後都松了口氣。
鈴木一庫一邊惋惜自己的鉛筆一邊抱怨着：“阿凜你輕點啊門會疼的啊！不撞門會死麽會死麽死麽麽！”
“麽麽噠。”知念凜順嘴接上成功地讓鈴木一庫說不出話了。明明很無力還要賣萌的表情實在是不堪入目。
“喂你這是要死了嗎？”鈴木一庫有些擔心地問。
“我先洗個澡。”知念凜抱着睡衣拖沓着步子進了浴室，直到她出來都在考慮兩個問題。
第一，她喜不喜歡雲雀。
第二，雲雀是不是認真的。
兩個問題都沒有解決，她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阿凜的洗澡速度每次都會讓我懷疑她真的洗了嗎？”鈴木一庫翹着二郎腿摸着下巴認真地說。
“就像她上廁所的速度讓我懷疑她脫沒脫褲子一樣。”尤尼愉快地接口。
鈴木一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知念凜一邊目光渙散慢動作擦着頭發一邊繼續思考這倆問題，連她們說了什麽都沒聽見。
鈴木一庫順手撈起一個橘子，在上面吻了一下以後狠狠地砸向了知念凜，正好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哎呀！”知念凜驚叫出聲，慌張地看向四周，結果對上了其他三人審視的目光。
“阿凜你很不正常哦。”庫洛姆晃了晃食指眯着眼看着知念凜。
妹子你黑化了。知念凜黑線地想。
“我在想兩個問題。”知念凜把毛巾扔到床上一邊用手抓着頭發一邊爬上了鈴木一庫的床坐在床邊上。鈴木一庫的床旁邊是尤尼的床，現在她和庫洛姆都在上面趴着。鈴木一庫又在自己床底下的桌子旁邊坐着，所以知念凜就很自然地過去了。
“說來聽聽。”鈴木一庫吹了吹自己剛剛削好的鉛筆尖然後繼續細細地打磨着。
“第一個是我喜不喜歡雲雀，第二個是他喜不喜歡我。”知念凜晃着腿盯着自己的腳丫子小聲地說道。
“卧槽！”鈴木一庫一驚，削好的鉛筆尖又被折斷了。
尤尼和庫洛姆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問知念凜：“小凜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呢？”
“啊……第一個問題有點兒複雜我解釋不了，第二個的話是因為雲雀今天很認真地說要養我……雖然今天混過去了但還是覺得……啊……好在意啊！”知念凜往後一仰覺得快要煩死了。
“第一個問題你怎麽糾結我不管，但我必須得跟你說，關于第二個問題，連我們都看得出來，你要是還看不出來實在是太傷人心了。”鈴木一庫轉着沒有頭的鉛筆，說話的語氣都嚴厲起來。
“诶？”尤尼和庫洛姆驚訝地叫出了聲，知念凜也坐了起來，三個人一起帶着一臉求知欲的表情看着鈴木一庫。
“老實說，雲雀的行為太明顯了，我們作為旁觀者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态度真的很不一樣。”鈴木一庫認真地說，“雲雀對誰都是一副冷臉，連面對白蘭那種校園惡勢力都不帶怕的。只有對你的時候才會特別溫柔。雲雀是個喜怒不定的人，但你兩次跟他開那種玩笑他都沒跟你計較，甚至還特別縱容着你，你想想是不是？”鈴木一庫耐着性子分析。
知念凜想了想，然後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聽說，雲雀是個有輕微潔癖症的人，但我親眼看到他毫不在意地把你臉上的髒東西擦掉，你覺得他對一個普通朋友會做那種事嗎？你再想想你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有沒有特別慣着你，默許你做一些原本按照他的性格根本不會允許的事情？”鈴木一庫繼續問道。
知念凜想了想然後輕聲說：“恭彌他……對我很好。”
“我聽說白蘭哥哥說，之前管委員長叫恭彌的人，全都被他打到醫院裏去了。”尤尼眨了眨海藍色的大眼睛說道。
“聽起來就很兇殘的樣子。”庫洛姆一副害怕的樣子，尤尼握着她的手，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局者迷，我們幾個人都覺得，雲雀對你跟對別人真的很不一樣。其實有些事情藍波知道的更多，你不如去問問他。”鈴木一庫建議到。
知念凜刺溜跳下床，想找手機才想起自己手機今天在部長室報廢了。
“尤尼手機借我。”知念凜朝尤尼伸出了手。
尤尼摸出手機地跟她，知念凜迅速地發了個短信給藍波：你知道雲雀喜歡我嗎？
過了沒多久，藍波回過短信：知道，很久了。
知念凜心裏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她想了想回了一條：明天陪我去買新手機。
藍波回的依舊很快：嗯。
知念凜把手機還給了尤尼以後就默默地準備上床了。鈴木一庫納悶地問：“你還不能明白嗎？”
“啊……”知念凜應了一聲，“我在想第一個問題，晚安。”
鈴木一庫翻了個白眼，傻逼你也喜歡他啊你還想什麽呢！這到底有什麽好想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的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