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路線,看能不能把巴音布魯克和賽裏木湖都一塊走了。”

“真的?”梁巳驚喜。

“嗯,我答應過帶你去的。”

“你不着急回老家了?”

“不急,等驗了你們廠貨再回。”李天水說:“我昨天給你姐下了訂單,從生産到收到貨,估計要十天左右。”

“那你跟李天雲也交接完了?”

“差不多了。”

梁巳很開心,半趴在辦公桌面上,看着他規劃路線。

“我們就随意點,喜歡的景點就多逗留會,不喜歡的直接就走?”李天水同她商量,“怎麽樣?”

“沒問題,你看着規劃。我出門旅游經驗少,只去過北京上海武漢西安,再遠就沒去過。”梁巳手裏轉着只筆玩。

“你大學哪讀的?”

“我沒有讀過。”

“沒讀過?”李天水顯驚訝。梁巳相對家境好,而且梁家也很重視教育。

“高三那年我生病了。”梁巳說。

李天水沒問什麽病,只說了句,“我也沒讀過。”

“你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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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高考失利。”李天水的目标是一本,但他考了個二本,家裏也沒錢,各種原因吧,也就沒去上。

“我下學以後就跟着我姐了,我姐很厲害,她在上海念的管理學。”梁巳開始話痨,“我從沒出去上過班,也沒接觸過社會。我覺得咱們小縣城就很好,沒憧憬過大城市。”

“能紮根大城市的寥寥,中國這麽多人口,絕大部分都待在自己的小城市。”李天水說。

“我認為是我沒出去見過世面,所以才甘心待在小縣城。”梁巳說:“我有兩個高中同學,一個去了浙江,一個去了深圳,她們說那兒很好,以後都不打算回來了。”

“人各有志吧。”李天水應了句。

梁巳沒再說,手托着下巴看他做攻略。

晚上等李天雲忙完,他們一塊去了音樂餐廳。梁巳誇餐廳的音樂很好,很有異域風情。李天雲打趣了幾句,就問李天水自駕去阿勒泰的事。

李天水不是這種性格的人,他一般去阿勒泰直接坐飛機,嫌自駕太耽擱事。

李天水覺得梁巳來這麽久,他們兄弟一直都在忙,也沒認真帶她去過哪兒。

“她原本就不是來玩的。”李天雲說。

“我知道。”李天水應了句。

“也好。我們也應該好好招待,還欠着人錢呢。”李天雲良心發現。

李天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舉手發誓,“哥,你就放心吧。新疆這塊我要撐不起來,我就從雙子塔上跳下去。”

李天雲能力是有,而且絕不在李天水之下,只是誤入歧途地玩了股票。他當初來新疆考察了幾天,就極力撺掇李天水發展衛浴,他給組織貨源。

梁巳從衛生間回來,李天雲給她斟酒,“四兒姐嘗嘗,這都是當地特色,農戶自己釀的。”

“這家餐廳能喝酒?”梁巳問。

“有些餐廳明文禁止不能,有些就能。”

“哦。”梁巳抿了口,“還不錯,很香醇。”

“我四兒姐也是豪氣,能喝酒!”

“我也是這兩年能喝一點。我姐胃不好,我偶爾會跟她去飯局。”

“女人在商場上很難。”李天雲難得正經,“酒桌上都是男人的,不喜歡帶女商人玩。有女人在說話喝酒都不痛快。”

“可是很多單子都是在酒桌上簽的,女人融入不進去,就面臨着出局。”李天雲說:“新疆好一些,少數民族不喝酒,靠實力就行了。”

服務員陸續上菜,三個人吃着聊着,基本都是李天雲說,那倆個人聽。李天雲要給梁巳斟酒,李天水說:“可以了。”

“哥,你這是大男子主義。”李天雲說他,“這是糧食釀的酒,喝了養身體。”

李天水看他一眼,李天雲放了酒壺,自掌嘴巴,“我嘴欠。”

梁巳笑出聲,拎起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這餐廳氣氛好。”說着身體随着音樂輕微的搖擺。

李天水沒喝酒,因為他要開車。

“姐,你是不是學了好多年舞?”李天雲起身,坐對面梁巳身邊套近乎。

“學了幾年。”梁巳心情好。她當初是想走藝考生路線的。

“姐我跟你講,等會就有人圍着餐廳跳新疆舞。”李天雲說着,餐廳音樂換了,一排穿民族服飾的少女跳着舞出來。

梁巳津津有味地看,說她們都好瘦好高挑,身材比例好。

李天雲小聲說:“這都是經過篩選的。”

少女們跳着舞過來,也熱情的招呼食客加入,李天雲拉她,“咱們也去跳!”

梁巳都來不及反應,就被李天雲拉去了隊伍。她有點微醺,有點小興奮、就跟着節奏瞎跳,也不管對不對。

李天雲跳了圈坐回來,大口喝酒,然後沖着李天水挑眉毛,“哥,咱們四兒姐可是個傳奇人物。”

李天水看向隊伍裏笑靥如花的人,沒接話。

“你別不信。她有時候看着文靜不愛說話,但瘋起來特別吓人。”李天雲自顧自地說:“她人很不錯,但戀愛腦,談起戀愛就偏激……”

“管好你自己吧。”李天水說他。

“得,”李天雲喝酒,“我就跟你透個信,別被她的表象欺騙了,蔣勁都被她治得死死的。”說着下巴朝隊伍裏一揚,“你猜她為什麽老戴個寬手表……”

“管好你自己。”李天水看他。

“行。”李天雲憋住,一句話不再說。

那邊梁巳跳得正起性,陸續又有兩位女游客跟在隊尾,李天雲一看,喝口酒,人直接跟過去跳。

原本隊伍是一支有秩序的新疆舞,現在全被打散,變成了群魔亂舞。每個人手搭着對方的後肩,游行似的圍着餐廳轉。音樂也換了,換成了歡快的迪斯科。人家新疆姑娘都懵了,紛紛讓開場地給熱情的游客。

李天水出去接電話,蔣勁打來的,人喝高了,說話有點語無倫次和絮絮叨叨。李天水耐着性子聽,等他全部說完,應了句,“好,回頭我幫你問。”

他出來了十幾年,唯一和老家一直保持聯系的朋友就是蔣勁。一年總要打上幾個電話,了解一下雙方的動态。蔣勁家條件好,這些年陸續在市裏開了酒吧,KTV,洗浴中心等。

早年李天水出去,蔣勁沒少悄悄給他銀行卡轉錢,給他手機充話費。還特意來新疆看了他一回。

去年秋天蔣勁告訴他,他想結婚了,對方是一個瘋丫頭,特別特別要命的那種。李天水還打趣他,說他老房子着火了。今年春節聚,蔣勁告訴他,婚結不成了,他們分了。

蔣勁和李天水一般大,不同的是蔣勁離過一次婚。他二十五歲就結了婚,二十九歲離婚,發誓不再結婚。

李天水打完電話回餐廳,歌舞結束了,李天雲領了個姑娘,坐在他們餐桌前聊。

李天水坐過來,李天雲介紹大家認識,說這姑娘一個人來新疆玩,他就邀請過來一起喝酒。這姑娘起初和李天雲聊好好的,看見李天水過來,就時不時地找他說兩句。

梁巳在一旁看戲,不時添兩把火,就差把李天水微信推薦給那姑娘。李天雲嫌憋屈,悶頭喝酒。

李天水懶得理他們,起身去付賬,臨走前喊梁巳,“你不回酒店?”

“昂?”梁巳看時間,“才十點,太早了吧?”

“我明天七點出發……”

“回回回。”梁巳拎上包出來,“我都收拾啥行李?”

“換洗衣服就行,夜裏溫差大,帶件抓絨沖鋒衣。”李天水穿着馬路邊走邊說。

“诶、等等我。”梁巳喊他。

李天水回頭,她蹲在斑馬線上系鞋帶,然後起身追上來,“我沒抓絨沖鋒衣。”

“你有厚衣服麽?”

梁巳搖頭,“要不要去買一件?”

“就穿這一回,犯不上買。”李天水說:“我家裏還有一件新的,你将就穿一下。”

“男款的?”

“對。”

“我不要,拍照不好看。”

……

“夜裏降溫穿,拍不了照。”

“那行。”

停車場遠,倆人并肩而行,梁巳邊走邊說:“路上對我有不滿意的的直接說,我害怕別人遷就我,因為我也不會遷就別人。”

“你怎麽舒服怎麽來,我也會怎麽舒服怎麽來。出來玩不要心裏不痛快,你要對我有意見不事先說,那就咽回去,事後也別說。”

李天水聽她叨叨叨,沒完沒了。

“你對我有沒有什麽意見?”梁巳追問。

“話少點。”李天水說。

……

梁巳撇撇嘴,不再跟他說話。

隔天梁巳直接退了房,拎了一個行李箱在門口等,李天水開車過來,看着行李箱,“都是要穿的?”

“對呀,一天一套,怎麽也得十套吧。”梁巳誇自己機智,來的時候梁明月讓她背個旅行包就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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