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吻
回去的路上，岑橙先發微信和小姨說了聲。晚上要去季初然家排練話劇可能要晚一點回去，免得她擔心。
和小姨說完之後他才像是想起什麽一般，擡臉問季初然：“雨澤哥不在家嗎？”
季初然垂眸看他：“我哥出差了。”
岑橙恍然大悟：“噢。”
四月中旬的天氣，穿外套嫌熱脫外套嫌冷。
岑橙跟着季初然去了他家，明明是很有設計感的現代風格裝修，又四處透着溫馨的味道。
不過他最想念的還是那三只可愛的小貓咪。
那只叫瘦肉的英短金漸層看見岑橙之後一下子就從貓爬架上跳了下來，圓乎乎的眼睛像戴了美瞳似的又黑又大。叫聲也軟乎乎的，碰瓷一般倒在岑橙面前，露出柔軟的肚皮。
岑橙笑眯眯的撸了會兒貓，直到季初然喊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懷裏的小貓咪。
他把書包和外套都放在了客廳的椅子上，然後去了季初然的房間。
男生的卧室很幹淨，米色的背景牆淺色的木地板，乳白色的立式推拉門衣櫃，兩米多的床占的很大一片空間。拐角那邊是書桌書櫃書架一體組合，雖然書堆的滿滿當當，可是收拾的很幹淨。
進屋之後，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太過安靜的氛圍讓人有點尴尬。
岑橙倚着門，抿了下唇嘗試找話題：“瘦肉是不是胖了一點？我剛剛抱它的時候，感覺它變重了，不過好像更可愛了。”
季初然背對着他沒有說話，脫下了身上的校服外套很随意的挂在了椅子上。
他朝着岑橙走過來，男生的肩膀很寬闊，整個人卻是勁瘦型的，恰到好處的肌肉使他的身形已經有了男人的成熟感覺。
岑橙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的滾了滾喉結，莫名有一種想打開門逃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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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看透了岑橙的想法，季初然靠近他的一瞬間擡手上了鎖。
岑橙愣了愣，背脊抵着門，擡臉看着季初然的臉。
好高。
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高了。
“害怕？”季初然輕笑着問他，細長漂亮的眼睛自上而下的盯着人，讓岑橙有種自己仿佛是被掌控着的獵物的感覺。
明明是自己提出來要排練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岑橙的睫毛顫了顫，努力平複着情緒輕聲說：“不是說排練嗎？”
“那你放松。”季初然垂眼看他，将雙手撐在岑橙身體兩側，慢慢低頭。
眼看着兩人之間一點點接近，岑橙背脊僵硬，只覺得心髒跳的好快好快。
就在季初然的唇即将落在自己唇上的那一刻，那人卻忽然溫吞地問：“初吻嗎？”
因為靠的太近了，他滾燙的呼吸盡數灑在自己臉上，岑橙感覺自己的臉肯定紅的好厲害。
岑橙的睫毛抖得很厲害，聲音也發着顫：“嗯，嗯。”
“好巧，”季初然垂着眼睛笑了下，“我也是。”
還沒等岑橙反應過來，男生的唇已經落在了他唇上。這個吻很輕很純，清淡的像櫻花花瓣拂過嘴唇的感覺。
岑橙下意識的閉起眼睛，專屬于季初然的好聞味道裹着他，唇上的溫度越來越炙熱，燙的他有些意識模糊。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嘴唇貼着嘴唇而已。可是岑橙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灼熱，腦海裏簡直一片空白。
季初然淺淺地吻着他，只感覺少年的嘴唇像軟綿綿的糖果一般，柔軟香甜。他的呼吸也逐漸變得粗-重，仿佛這樣淺的吻已經不再足夠。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初然才稍稍後退了一些，結束了這個輕淺又漫長的親吻。
岑橙感覺自己有點站不穩了，劇烈的心跳震得他難受。
“我、我，應該、應該好了……”岑橙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着，睫毛顫的好厲害，“季初然，我、我……”
“你演的是睡美人，”季初然抿了抿唇，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躺着試試？”
岑橙微張着唇，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被季初然握着手腕往前帶，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躺在季初然的床上了。
他下意識地覺得奇怪，可是季初然已經壓了上來。
站着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身高差已經很誇張了，沒想到躺下來之後更加。
岑橙被他壓制着幾乎無法動彈，只能仰着臉有些害怕的看着季初然。
季初然的雙手撐在他身側，一言不發的就吻了下去。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呼吸早已變得急促又灼熱，唇瓣也慢慢地貼合在了一起。
岑橙阖着眼，長長的睫毛一直在輕輕顫抖。從季初然的角度看下去，連他鼻尖那顆淺淺的小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依舊是唇瓣碰着唇瓣，可是和剛才的親吻又不太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岑橙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只是感覺季初然好像比方才要用力了一點點。
岑橙的手有些無力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單，喉結難受的上下滾動。
季初然的唇在他唇上緩緩摩挲，碾磨着。
岑橙腦海裏一片迷糊，只是順從的阖着眼睛，他甚至有些忘了。忘了他們的話劇其實不用親這麽久的……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自己的鈴聲。
岑橙茫然的睜開眼，想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可是手才動了一下就感覺季初然慢慢直起了身子，原本溫熱的唇也離開了。
岑橙的動作頓了頓，因為吊燈的光有點刺眼，他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季初然臉上的表情。就在他重新反應過來想去拿手機的時候，季初然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按在了臉側。
“季……”他話音未落，唇就被人堵住了。
季初然重重吻了下去，不再是那樣輕淺的溫柔的親吻，反而帶了點強勢和不由分說。岑橙的唇原本就微張着，季初然低頭含住了他的唇瓣，輕輕舔-舐了一會兒。
吻得又兇又急。
電話鈴聲還在響個不停，喚回了一點點岑橙的神智。
岑橙忍不住掙紮起來，可是手腕被這人握在手裏，握的太緊了。
“嗚……”少年有些可憐的嗚咽聲似乎也喚回了季初然的神智，電話鈴聲也适時的戛然而止。
季初然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慢慢的松開了唇。
岑橙紅着眼睛看他，呼吸急促，面頰通紅，連眼尾都微微泛紅，看上去極為可憐的模樣。
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季初然緩緩松了手，單手撐在岑橙身側，又順手把手機從岑橙的褲子口袋裏拿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淡淡道：“安歌。”然後劃開了接聽鍵，直接貼到了岑橙耳邊。
岑橙的呼吸還沒有平穩下來，像是做賊心虛般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睫毛顫個不停。
安歌的聲音已經透過手機傳了過來。
“橙橙你還沒到家嗎？”
岑橙努力平靜了下來，伸手拿過了手機，盡力穩着聲音：“我在季初然家排、排練，明天我們班要演話劇的。”
安歌：“現在都十點多了，還沒排練完嗎？”
“馬、馬上就好了，我就回來了。”岑橙撒謊的時候，眨眼睛的頻率就會變高。
季初然就這樣撐着身子，看着他滿臉通紅的說謊，真想捏着他的下巴繼續吻下去。
挂了電話之後，岑橙有些為難的看着季初然，細聲細氣地說：“我要回家了，你、你先起來。”
季初然勾了勾唇，直起身體，順便握過岑橙的手腕将人拉了起來。
季初然發現岑橙不僅臉紅，就連耳朵也通紅一片，明明只是親了兩下而已。他微微眯着眼，掩飾着眼底的笑意。
岑橙穿外套的動作都有些不利索，實在是有些窘迫的過分了。
“小橙。”季初然忽然喊住了他。
岑橙擡起臉看他，努力保持着鎮定：“啊？”
季初然卻忽然低下頭湊近他，導致岑橙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季初然眼中帶笑，幹淨磁性的聲音格外溫柔：“明天我親你的時候別緊張，交給我就行。”
岑橙捏了捏書包帶子，垂着眼點點頭：“好。我、我回去了，明天見。”
季初然笑了笑：“明天見。”
岑橙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在一種懵逼的狀态，臉紅耳朵更紅，開門的時候鑰匙都沒對上孔。
“回來了？”安歌一邊擦頭發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可是岑橙呆愣愣的，也沒有回話，抱着書包就往自己房間走。
安歌一臉問號的看着他，皺了皺眉跟着岑橙去了小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安歌按着岑橙的肩膀将他固定在座椅上，伸手摸了摸岑橙的額頭：“也沒發燒啊，臉怎麽這麽紅？”
岑橙終于回過神來，輕輕地啊了一聲，捂住自己的臉頰搓了搓：“沒、沒有，就是排練有點累了，我沒事的……”
“哦，”安歌邊說邊擦頭發，漫不經心地問：“你們班演什麽？”
岑橙垂着眼：“英文版的睡美人。”
“你倆演什麽？”
岑橙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回答：“沒、沒什麽，就路人。”
反正安歌他們高三也看不了文藝彙演，不能把自己演公主的事情告訴他，肯定會被嘲笑的。
安歌震驚：“你倆演個路人，對戲對一個小時？”
他頓了頓，又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沒有，”岑橙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反正、反正你們高三也看不了，表哥你別問了。我、我我要洗澡了。”說完就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說：
倒是挺會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