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準煩他

“我早上睡過頭了沒聽見鬧鐘所以起晚了。”岑橙悶悶不樂的道歉。

“沒事,”季初然揉了揉他的頭發:“昨晚沒睡好?”

岑橙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就是失眠了,我沒事。”

季初然垂眸看了他一眼,這個反應明明是在說謊,不過失眠這種事有什麽好騙自己的?

林帆看見岑橙誇張的黑眼圈倒是心領神會的笑了笑,趁着季初然和梁佑京去自動販賣機那邊買飲料的時候悄咪-咪的問岑橙:“橙子,你黑眼圈也太誇張了吧?昨晚熬夜了嗎,不會是在看那個吧?”

岑橙尴尬的笑了笑,擡手揉了揉眼睛,算是默認了。

梁佑京拿着兩罐可樂站在邊上,看着季初然買了兩罐海鹽味蘇打水,他眉頭深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季初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了?”

“盛星洛不是拍了我們班舞臺劇照片嗎,然後放了挺多橙子照片的,被人發去了學校貼吧。”梁佑京貼近他,故意壓低聲音說,“開始只是貼吧那些人叫橙子小公主,結果後來這個外號傳開了,被1班那幫傻-逼叫開了之後就變味了。”

季初然皺了皺眉:“小公主?”

“對啊,又不是什麽好聽的外號,橙子他雖然長得白了點,但是被人喊這個總歸不太好。”梁佑京撓了撓頭,“而且我剛剛才知道昨天席舟又為難橙子了,還他-媽說了些很惡心的話。”

季初然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他說什麽了?”

梁佑京清咳了一聲:“反正挺下流的。”然後他皺着眉把席舟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季初然。

季初然仍舊冷着臉,垂了垂眸:“我知道了。”

晚自習快下課的時候,季初然捏了捏岑橙的手腕,溫聲說:“待會下課了你先留在教室裏看會兒書,我有點事,處理好了就給你發消息,你再下來。”

岑橙微怔,但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好。不過是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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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然勾了勾唇:“小事,不重要。”

岑橙眨了眨眼睛,見季初然不願細說的模樣便也不再多問。

下課之後,岑橙坐在座位上慢慢的收拾東西,只留了本英語書在桌上方便背單詞。

班裏人走了大半,可是今天有些奇怪,哪裏奇怪他又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氣氛有些壓抑尖銳。

忽然間就聽見嘩啦一片桌椅推拉的聲音,岑橙愣了愣,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見跟席舟玩的比較好的那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勾肩搭背的往外走。

季初然臉色不怎麽好看,甚至算得上陰沉。他拎起書包擡腿就往外走,梁佑京和林帆也跟在他身後一起出去了。

班裏的人最後走的只剩下岑橙和穆嫱了,平日裏也都是穆嫱最後一個走,也是她關燈關門的。

“噫,你不回家嗎?”穆嫱見到岑橙還留在教室,驚訝的問了句。

岑橙實話實說:“我等季初然一起回去,他說要先去處理點事情。”

“啊,”穆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難道說……”

岑橙感覺她的語氣有些奇怪,反問了一句:“怎麽了嗎?”

“我剛看到席舟發的一條動态,”穆嫱頓了頓,“好像說要約架,他雖然沒具體說對方名字,但我總覺得應該就是季初然他們吧。”

岑橙聞言一怔,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喃喃道:“約架?”

他慌亂的背起書包就要往外走,忽然才意識到自己連他們在哪打架都不知道,又只能茫然的看向穆嫱:“我不知道他們在哪……”

“我也不知道,”穆嫱歪了歪頭,“要不給他們打個電話?”

岑橙點點頭,翻開手機通訊錄給季初然打了個電話,可是沒人接。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穆嫱看着他漂亮秀氣的側臉線條,忍不住開口問了句:“你是不是都不會生氣,不會發脾氣啊?”

岑橙拿着手機的手頓了頓,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麽這麽問啊?”

“席舟他對你說了那麽過分的話,你都不罵人?換成我的話早就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穆嫱越說越氣,爆了一段粗話之後又欲蓋彌彰的咳嗽了一聲,“你越這樣好脾氣他這種人越得寸進尺的好不好。”

“我罵他了啊。”岑橙小聲反駁了一句。

——‘你有病啊?’也算罵人的話嗎?

穆嫱無語:“算了我也知道性格這種東西很難改變的。不說了不說了,太晚了我得先回家了,你待會走的時候記得關燈關門啊。”

岑橙點點頭,應了聲好。

他又給季初然打了個電話,這次響了很久,最後接起來的人居然是林帆。

“橙子,你咋啦?”林帆的聲音壓的有點低,旁邊有些雜亂的聲音。

岑橙直接開口問道:“你們在哪裏?是不是在打架?”

林帆的聲音明顯的頓了頓:“呃,別聽人亂說,沒有的事。”

“你別騙人了,”岑橙一邊關燈關門一邊背好書包往外走,聲音急促,“我都知道了,初然他要和席舟打架對不對?你們到底在哪裏,天臺嗎?”

林帆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不在天臺,你別亂找了。我們在操場看臺這邊,靠圍牆裏面的小弄堂。”

岑橙一路跑着過去,跑的又快又急。結果快到看臺那邊的時候,差點被逃竄出來的幾個人影給撞了,還好他及時收住了腳步。

仔細看看,那幾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好像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啊……

席舟上次被季初然揍狠了,留了點心理陰影。不過後來一想四對三人數優勢倒也胸有成竹了起來。

季初然家的背景一直沒人查出來,雖然吃穿用度不俗的模樣,可是聽說他和安歌一樣,是住在學校附近的學區房那邊,倒也不像是得罪不起的樣子。

不就是會打架嗎,誰怕誰啊?

原本以為是他們一群人對付季初然他們三個,結果林帆和梁佑京都沒有參戰的意思,拎着季初然的書包站邊上看熱鬧呢。

要是這會兒自己真四對一仗勢欺人,傳出去也沒面子。故而他裝了個逼,讓他的狐朋狗友也拿着書包站邊上看,他要和季初然一對一單挑。

席舟沖上去的時候沒想過自己會被季初然一腳踹翻在地狼狽到幹嘔。

可季初然一點也沒和他客氣,拎着他的衣領将人提起來之後狠狠抵在圍牆上,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将人踹的半跪,偏又再次拎着衣領狠狠的把人往牆上撞。

“操-你-媽,季初然,就他媽為了個臭婊……”

季初然直接一手肘頂在他的臉頰上。

席舟的牙齒猝不及防的咬到了舌尖,嘴裏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痛的他要死要活的。

季初然倏然松手,任由這人如爛泥一般滑落到了地上。

“媽、媽的,你們還他媽看個屁啊。”席舟捂着嘴結結巴巴的朝自己的狐朋狗友喊了一句。

他的那些朋友幾乎都看愣了,被季初然滿身戾氣驚到說不出話。平時這人只是看着冷淡難搞了點,但也沒有這麽可怕吧?

季初然冷着臉,随意瞥了他們一眼,但那雙細長漂亮的眼睛裏滿是狠戾。

一個男生渾身哆嗦的說道:“季、季同學,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會和岑橙同學道歉的。”

一人帶頭,其他幾個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季初然看也不看他們,冷冷的說了句:“不準煩他。滾。”

得了準許後那幾個人一個逃得比一個快,只剩下席舟一個人躺在地上如爛泥般痛苦呻-吟。

季初然一腳踏上了他的胸口,距離喉嚨只有一點點的距離:“我早就警告過你了,離我男朋友遠點。”

他慢慢的碾着,冷酷到近乎殘忍。

“對、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和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席舟一邊試圖抓着季初然的褲腳一邊求饒,這副模樣和他羞辱岑橙那個時候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初然……”岑橙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副情景了,他慌張的沖了過去拉住了季初然的手臂,一臉緊張的看着季初然的臉,“你有沒有受傷?”

季初然渾身的戾氣在看到岑橙之後都收斂了起來,緩緩搖了搖頭。他慢吞吞的收回了腳,也将原本打算一腳踹斷席舟牙齒的想法壓了回去。

席舟劫後餘生般的捂着胸口往後退,退到一定安全距離之後,才恨恨道:“你下手這麽狠,季初然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明天就去告老師、告訴學校,去驗傷,你-他-媽的就等處分吧。”

“操,席舟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林帆暴脾氣一上來扔了書包就打算沖過去揍人,無奈被梁佑京攔腰截住了,只能咬牙切齒的放話,“你先嘴賤挑事還敢惡人先告狀?”

梁佑京也瞪着他:“你別以為嘴巴賤完就沒事了,要告訴老師就一起告,你對橙子說的那些話別以為沒人聽見。”

“行、行啊,要死一起死呗,季初然你就等着自主招生資格被取消吧。”席舟仰了仰臉,仿佛一副光榮受傷的模樣慢慢爬了起來,“你們兩個還他媽早戀呢!”

“那種東西我不屑,驗傷也好,告老師也行,都無所謂。”季初然瞥了他一眼,目光又冷又滲人。

席舟似乎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整個人瑟縮了一下,抓起被扔在地上的書包就從另一邊小路一瘸一拐的跑走了。

作者有話說:

然哥帥帥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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