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不敢。”
老實的回答,陳钜是标準的氣管嚴,哪裏敢背着夏木去外面打野食,他敢打賭如果自己真這樣做了,他和夏木才是真的完了,夏木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夏木有着感情潔癖,這樣的人一般要麽不喜歡,要麽喜歡就會一直喜歡下去,除非這個人先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這還差不多。”
為了表揚陳钜的誠實,夏木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迅速的離開。
“這可不夠。”陳钜把人拖回來,捧着他的臉來了一個深吻,直到夏木差點喘不上來氣手軟腳軟才松開,當然沒有一下子全部松開,而用扶着他的手臂讓他借着自己的身體站穩。
“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陳钜笑的賤兮兮。
“滾。”
夏木臉紅的都可以煎蛋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夏木是非常害羞的,明明他看別人接吻也沒有害羞啊,但是只要陳钜一樣自己他就會忍不住的害羞,而且心也砰砰直跳,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陳家的吃飯的時候對非陳家人來說是件很痛苦的事,這是所有到陳家做過客的人親身體驗。但是在今天,這個規矩被打破了,而打破的人還是陳老爺子自己。
“小木,這醉蝦的味道很不錯,你嘗嘗。”
“小木,這道烤魚的味道也很不錯,你試試。”
……
陳老爺子為了二孫子也是蠻拼的了,知道兩人當中随時叫停的人不是陳钜而是夏木,所以陳老爺子有意識的開始為二孫子陳钜刷好感,他要讓夏木對陳家人有好感。考慮到陳家的規矩有點嚴格怕夏木不能習慣,所以陳老爺子就打破了他自己定下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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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爺爺,爺爺也吃。”夏木把一只醉蝦放到陳老爺子的碗中,喜得老爺子見牙不見眼。
“謝謝小木。”
老爺子高興的吃着夏木夾給他的菜,這還是他頭一次吃晚輩夾的菜呢!
陳源兄弟倆要知道老爺子的想法肯定會大聲叫冤的,這能怪他們嗎?是老爺子自己定下的規矩,不允許人在餐桌上說話,更不允許夾來夾去,說這樣看着很沒有禮貌。結果老爺子自己把自己定下的規矩打破了,結果還說什麽頭一次吃晚輩夾的菜,敢情他把以前的事都忘記了。
一頓飯,陳家人首次在溫馨的氣氛下吃完。以前陳家人用飯都很壓抑的,一般人吃過一次後就不想再在陳家吃飯。
午休老爺子也不休息了,而是抓着夏木要教他下圍棋。夏木一聽很感興趣,華國的琴棋書畫他只能在書和棋上下功夫,不過在學校的時候他沒功夫學,只能買書翻了翻。到是書法他偶爾會練練,現在勉強能把字寫的工整,離寫好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呢!
圍棋學很容易,但是要精就跟太極拳一樣很難。可也不知道夏木是不是在這上面有這份天賦,頭一次正式下棋居然下的還不錯,沒有犯什麽太大的錯誤,讓老爺子大呼撿到寶了。
也是,家裏有耐心陪他下棋的人很少,雖然陳钜兄弟也會下,但是他們一是沒時間,二是沒耐心,往往下不了兩盤兄弟倆就會找借口溜走,把老爺子氣的坐在棋盤前吹胡子。
夏木則不同,他的耐心很好,而且還有興趣,所以直到老爺子自己的體力跟不上兩人鳴金收兵。
“雖然一直在輸,但是你也一直在進步。”
老爺子完了對夏木點評道,這麽有天賦的孩子怎麽就沒有走上職業棋手的道路呢?唉~說到底還是耽誤了,如果從小就學習,相信以他的天賦絕對可以進入國家隊。華國地大物博,人口衆多,很多地方都沒有圍棋學校,更不要說下圍棋的人了。
“謝謝爺爺的教導,圍棋真有意思。”
夏木輸了也沒沮喪,他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能下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他沒有什麽勝負之心,輸贏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比起勝負,他更在乎下棋時産生的樂趣。
在陳家過愉快的一天,夏木和陳钜返回他們的住處。
“你幹什麽?把我放下來?”
一進屋就被陳钜扛到了肩上,不顧他的反、抗把人扛回了卧室扔到床上,沒等夏木起身一個影子直接壓了下來,不久卧室裏只留下了喘息聲和輕輕的呻吟之聲。
半夜夏木醒了過來,直接把睡在身邊的人踹下了床。
“小木?”
睡的正香被枕邊人踹下床,陳钜迷迷糊糊的在地上看着一臉惱怒的伴侶。
“哼,不許上、床。”
夏木這是真惱了,這家夥一回家就發、情,直接把自己扛到床上壓了好幾次,最後直接把他做暈過去。到現在夏木渾身還酸痛的難受,剛才那一腳已經是他最大的力氣了,踹完人他也跟着癱在床上只有喘氣的份了。
聽到這話陳钜總算清醒了,可憐巴巴的看着夏木,見愛人根本沒有理會人的意思,陳钜厚着臉皮蹭上了床,然後不待夏木反應過來把人整個抱在懷裏。
“……”
有一個死皮賴臉的伴侶怎麽辦?夏木這會兒想掐他的力氣都沒了,不然非讓這家夥好看不可。
“睡吧,你明天不是要去和你宿舍的那幾個舍友們吃告別飯嗎?”
本來拿到畢業證的當天就該吃分別飯的,結果那幾個家夥被美女一勾跑了,才拖到明天。
“明天你不準去。”
夏木知道陳钜對自己的占有欲,所以幹脆用這個方法來處罰他。
“親愛的,請不要這麽殘忍好嗎?”
陳钜現在是越來的舍不得離開伴侶的身邊,只有待小木的身邊才會讓他覺得寧靜。
“我就是這樣殘忍,不高興你就去睡書房一個月。”
夏木拿別人沒辦法,難道還拿陳钜沒辦法嗎?他是打過不陳钜,連力氣都沒有他大,但這并不是說兩人之間他就是處于劣勢。
“我知道了。”
比起明天不能陪在伴侶身邊,一個月睡書房的處罰更讓他害怕,不去就不去難道他還不能跟蹤了?
陳钜想的到是挺美,反正小木又沒說不可以跟蹤。
“明天你最好去公司把你堆的那些事給處理了,要是再讓你的秘書打電話求到我這裏來,你就睡書房三個月。”
夏木好歹也跟陳钜談了幾年戀愛,豈能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麽,一下子就把路給堵死了。
“……”
陳钜默,為什麽小木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連睡着了都在夢裏糾結的陳钜第二天黑着臉去到公司,狠狠的瞪了秘書好幾眼,但是這個秘書是小木保的他既不能扣他工資,也不能讓他滾出钜王,于是只好找了幾個小錯罵了對方幾次,這才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好點,但也只是好一點。
經過司機的宣傳,钜王上下都知道了他們的老板今天心情不佳,到沒有人敢上去捋老板的胡子,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再冒着生命危險上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聽到了他們的祈禱,一個上午都沒有發生主管經理們處理不了的事。然而就在大家高高興興等待中午下班的時候,一場意外發生了,坑爹的事這場意外居然還不是钜王的人鬧出來的,而是一位據說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世家千金搞出來。
“陳钜呢?我要找他。”
這位留學回來的千金化着濃妝,穿着在華國人眼中有些暴露的衣服,長長的指甲被她染成了紅色,整個人坐在會客廳裏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總裁在開會,小姐有事請留下電話,等總裁開完會我們會告訴他的。”
一位助理臉上雖然挂着微笑,但實際上心裏卻狂躁不已,這個女的耳朵有問題嗎?都問了七、八遍,她回答也回答了七、八遍,為什麽還一直追着問同樣的問題?
“不行,我要在這裏等他。”
千金一臉你不用說了,我會一直等在這裏的表情讓助理很想把旁邊的花盆扣在她在頭上。瑪的,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來找是商量我們結婚的事,你不過是钜王的助理,居然敢阻擾我進去,連我在這裏等都有意見,等下見到陳钜後我一定會讓他開除你的。”
千金滿臉傲倨的看着助理,絲毫不知道她的話對钜王上下造成了怎樣的轟動。反正也快要下班了,大家幹脆坐在一起八卦起來。
“阿钜的未婚妻?”
夏木挑眉,他正在跟梅三顧幾人吃飯,這幾個家夥再過兩天都要回老家去了,同時他們還會帶着女朋友一起回去。
“是的,一來就很嚣張的要求見老總,但是老總這會兒在開會,我們也不敢進去打擾他。”
眼前還有十來分鐘就下班了,結果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瘟神,煩死了。受秘書提點的助理在聽了那位千金的話後立即打電話給夏木,向他告狀。不管這女的什麽來頭,她以老總未婚妻的身份自居是事實。
做為在一年前便知道了老總喜歡男人,并且這個男人還很優秀人的钜王員工們來說,雖然沒見過老板娘長什麽樣,但經過幾次通話大家也從秘書的嘴中知道了這位總裁夫人是一個很溫和的男人,老板這坨牛糞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鮮花插在上面。
和這位讓老板變得脾氣好起來的總裁夫人相比,外面那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未婚妻簡直就讓人難以忍受,而且他們還不知道老板看到這女人後再聽到她以未婚妻自居會不會暴走,如果暴走,倒黴的首先就是他們這些人,所以助理這通電話除了報信外,也是求救啊!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夏森到是沒有懷疑陳钜出軌甚至是腳踏兩只船,這女人出現的太過詭異,讓夏木不由的陰謀化了。就算是為了自己,這一趟他也必須去。正好他本來就在離钜王集團不遠的餐廳吃飯,現在開車過去也就十分鐘不到。
跟幾位舍友說了一下,夏木就提前離開了餐廳。對于夏木的離去另外幾人很理解,畢竟發生這樣的事做為伴侶夏木再不去就顯得對陳钜不那麽重視了。而事實上,夏木很重視陳钜。
他們五個人是在半年前知道夏木和陳钜關系的,只是他們知道的也不多,而是隐隐約約有這份感覺,雖然陳钜在他們面前已經很努力的掩飾自己,可他的眼神卻是再掩飾也掩飾不了,那份愛意除非天生遲鈍的人,不然都能隐約感覺出來。
夏木從沒有主動告訴過他們,而他們跟夏木好幾年的感情,一開始是有點難接受,可是見夏木那麽高興的和陳钜出去約會,幾人都說不出勸戒他的話來,最後時間長了也都看到了陳钜的用心,幾人都有默契的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但是他們怎麽可以瞞得過夏木,就算夏木不懷疑,他身邊還有一個人精陳钜呢!所以夏木也知道他們知道了,只是沒有明說。像這一次這樣明說,讓幾人心中有些驚訝外,更多的還是夏木對他們信任的欣慰。
他們的女朋友問他們時,幾人同時搖頭。這事他們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再告訴其他的人,包括他們的女朋友。
夏木開着着來到钜王,他的駕照在大學第二個學期就辦下來了,有陳钜這個地頭蛇在,夏木考駕照一點麻煩都沒有遇到。再說他自己本身學車也學的很認真,都不用找人代考。而陳钜做的就是安排考試時間,等夏木一拿到證,就帶着他開着那車瑪莎拉蒂去無人區練習。新生上路總有一個過程,城市裏的車太多了,不方便夏木練習,所以才找無人區慢慢練。
再有陳钜這個開車技術一流的人教導,很快在夏木的身上就再也找不出新手的感覺,能穩穩當當的把車開進城裏。
限量版的瑪莎拉蒂可不是普通人能開得起的,夏木的車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當然沒有人敢靠近。要是不小心把這車撞壞了一層皮,估計都要讓他們流一成血。
車子一到钜王集團,上面立即有人下來迎接。這輛車早在钜王人的心中挂了號,這多虧了司機的宣傳,所有人才知道這是老總裁夫人的座駕。
夏木戴着墨鏡走下車,明明身上的氣質并不張揚,還是讓钜王的員工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種天生人上人的氣質足以讓钜王的人對這位總裁夫人另眼相看,怪不得能拿下钜王的暴龍。
“阿钜呢?”
夏木看着助理,這些人陳钜都給他看過資料,所以一眼就能分別出來。
“請跟我來。”
助理帶着夏木上樓,雖然他的臉被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從露出來的部分來看,這位總裁夫人長的也不差。
“他是誰?為什麽能進去?”
千金抓着一直盯着她的助理,眼睜睜的看着一位青年被另一位助理迎進了她一直進不去的總裁辦公室。
“這位小姐,請松手好嗎?”
助理微笑着,對于千金的問題她一點也不想回答。
為什麽能進去?當然是因為對方是總裁夫人啦!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人還敢以總裁的未婚妻自居,現在正室來了,這個想做小三的人還有臉問人家是誰?難道這女人都沒事先打聽過總裁的事嗎?總裁有同性情人的事在京城上層可是傳遍了的。
“快點告訴我?”
千金的力道加大,她自從知道自己被挑為钜王總裁陳钜的未婚妻後,就一直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所以平時行事頗為張揚,就連家裏的人也看在她是陳钜未婚妻的份上對她多有忍讓。
“衛小姐,請自重。”
助理忍無可忍直接動手把她的手拉開,钜王的員工向來有個性,能忍到現在才動手已經算是脾氣好的了。在一位暴君的手下工作,沒有一點脾氣怎麽行呢?而钜王員工的脾氣跟他們的老板一樣是出了名的難搞,經常有人搞不清楚身份,結果都載倒在這些普通員工的手上。
進钜王的員工,就算是個清潔工也有自己的本事,沒本事的人在這裏是待不下去的。
“你敢動手?”
衛小姐瞪大了雙眼,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對她動手,而且在她的身上還有钜王總裁陳钜未婚妻的光環,這個女人真不怕自己讓她滾蛋嗎?
“你說錯了,我沒有動手,我只是正當防衛。”
助車挽起袖了,把被衛小姐掐紅了的手臂露出來給衆人看。
本來差不多要進總裁辦公室的夏木也因為這事靠在門口看起了戲。
“她就是那個自稱是阿钜未婚妻的人?”
夏木摸着下巴,如果陳钜能看上她,他會很懷疑陳钜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才會找這樣一個看着就不像良家婦女的人做未婚妻。
“是的。”
助理二點頭,雖然那個衛小姐長的也不算差,但是看她在臉上塗那麽厚的粉就知道這人的素顏估計會很吓人。比起天然帥氣的總裁夫人,助理看完那個自稱是總裁未婚妻的女人就忍不住想去洗洗眼,太特麽的傷眼了。
“等下讓阿钜自己處理,我去休息一下。”
熟練的轉身進門打開辦公室裏那間休息室的門,昨天被陳钜壓了一晚上,今天出來見朋友都是勉強提起精神,這會兒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是。”
助理二當然不會阻止夏木進去,還體貼的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等睡夏木醒來後就可以喝。
再輕輕的關上門,然後才一臉興奮的出去看戲,真想知道暴君會怎麽處理這個女人,太讨厭了。
等陳钜開完會回來還沒來得及高興伴侶來找他的事,就因為衛小姐的事而黑下了臉。本來他今天的心情玉不咋地,現在直接讓钜王集團整棟樓都拉起了紅色警報。
“把她給我扔出去。”
陳钜都懶得去見對方,不用猜就知道這女人是被陳昆夫妻騙來的,為了拉贊助陳昆夫妻也真是蠻拼了,居然拿陳钜的婚姻做交換。本來陳源做為長子最好,可惜對方已經結了婚,而且妻子的娘家勢力還不小。陳钜雖然對外是他們的侄兒,但是做大伯的也不是不能替侄兒訂婚,于是兩上自認是陳钜親爸親媽的人就把他用來聯姻了。
可惜這兩人一廂情願,回頭陳钜絕不會饒過他們,陳老也是一樣。估計他們打的就是木以成舟和成米煮熟飯的主意,為了計劃能實施,陳昆夫妻幹脆讓這衛家的小姐直接來钜王堵人,順便再宣傳一下他們替陳钜訂下的親事,這舉兩得。
至于陳钜會不會反、抗這點,他們根本沒往深想,心裏一直有着他們是陳钜親生父母的想法,做為兒子就得聽他們,雖然陳钜從小一次也沒有聽過,但這可不能防礙他們自我yy。
可惜陳钜處理的方法非常的簡單粗暴,直接讓人把姓衛的這個女人扔出钜王。
于是衛小姐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的挾着扔出了钜王集團,路上的行人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女生,看她的穿着不像什麽正經人家的小姐,于是路人紛紛猜測這個女人是不是钜王集團哪個人家的小三,做了什麽事結果才被扔了出來。
衛小姐被一群路人圍觀,她還算要點臉。心中對陳钜恨極了,明明自己是他大伯訂下的未婚妻,居然還敢不認自己。不行,得回家跟爸媽他們說說,不能讓衛家的錢白花。要是陳钜不和她結婚,陳昆夫妻就得把錢吐出來,他們衛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做為一個家族的千金,一開始她只是被钜王未來總裁夫人的身份所迷,這才沒發現其中的不對。直到陳钜見也不見她就讓人把她扔出來後,她才發現自己之前以為的事似乎有什麽不對頭。而且一個男人就算再怎麽不情願,做為聯姻也不可能這樣對自己的未婚妻,所以陳昆夫妻說的已經告訴過陳钜,并且取得陳家人同意的話就要打上了問號了。
衛小姐一離開,陳钜什麽也不管直接跑回辦公室裏的休息室,看到睡的正香甜的夏木剛才還算是暴怒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柔情似水起來。讓跟着人的秘書先生啧啧稱奇,這天下也只有夏先生才能收服老板了。
陳钜沒有打擾夏木睡覺,蹲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就輕手輕腳的離開。夏木的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青黑,昨晚又被他折騰了一晚,今天還要早早的去赴會,真是難為小木忍到自己的公司才睡,陳钜又怎麽忍心叫醒他呢!
讓人去買了粥用保溫桶放着,等夏木醒來的時候吃。以他的經驗,今天夏木就算是跟舍友們吃飯估計也吃不到什麽,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只有喝粥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钜自己則随便去員工餐廳對付了一頓,平時覺得還可以的飯菜因為牽挂着休息室裏的伴侶結果沒吃多少,害得員工餐廳的廚師以為自己做的不好吃,這才讓老板沒吃兩口就離開了,一個個懊惱的不行,紛紛表示以後做菜要更用心,不能被老板趕出钜王,要知道他現在這個工作是相當輕松的,除了炒菜由他自己親自上外,其它的工作都由學徒和清潔工洗碗工洗菜工做完了,這麽輕松又能拿高工資的工作,钜王的廚師大叔表示他舍不得。于是一向懶洋洋的钜王食堂的廚師大叔變得勤快起來,手藝也比以前更好了。
回到休息室,陳钜輕輕脫掉外套,爬上、床抱住夏木,他也要補個眠,正好美人在懷,這午休對陳钜來說也不再是浪費時間了。
要是讓钜王的員工們知道了,肯定又會掀起一陣風浪的。以前看到暴君在午休時間經常待在辦公事裏做事,別說睡午覺,就頭都沒擡起來兩次。現在居然會午睡了,果然還是總裁夫人調、教的好啊!
睡了兩個小時,夏木終于被餓醒了過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夏木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喝了起來,除了解渴還能讓自己清醒清醒。
“你醒了?”
陳钜提着一個保溫桶走進來。
“嗯。”
靠在床頭,夏木的精神還不是很好,剛睡起來人很少能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除非被吓醒。
“餓了吧!這是我讓人買回來的海鮮粥,你嘗嘗看喜歡不喜歡,要是喜歡以後就在這家買粥吃。”
陳钜坐在床沿上,把保溫桶打開,順便還拿了個勺子遞給陳钜。
“還不錯。”
嘗了一口,雖然放的有點久了,但味道确實還可以。看不這高手哪裏都有,真不知道陳钜是怎麽把他們挖掘出來的。
想到陳钜帶自己去吃的那些美食,這幾年真是把整個京城都跑遍了,夏木自己都算不過來他吃過多少種。
“那下回我再讓人買這家的粥來吃。”
其實陳钜做的更好吃,只是他空閑的時間不怎麽固定,平時能在家煮頓飯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是靠陳钜扔下工作換來的,實際上钜王現在一天比一天壯大,陳钜要做的事絕對比以前還要多,他要不是老板早就累癱在工作崗位上了。
“好。”
夏木吃了大半桶的粥,剩下的他實在吃不完就讓陳钜接了過去吃,一點也不嫌棄這是夏木吃過的,有他的口水。
平時接吻兩人都互換口水,不過是伴侶吃剩下的粥又怎麽了?所以陳钜吃的很香。
下午夏木坐在陳钜辦公室的沙發上用筆記本玩游戲,他現在用的筆記本是今年新出的,就算是再大型的網游也玩得起來。而他自己之前的那一本筆記本已經給了兄長,雖然玩大型的網游戲有點勉強,但總的來說還是可以的。夏木保養的不錯,夏樹做的又是文字工作,有筆記本會方便許多。不是夏木小氣不肯給哥哥買新的,而是夏樹自己不要。
夏樹是傳媒專業畢業的,現在正在一家雜志社做編輯,工資還算可以,在他們蜀省一個月有四、五千的工資也算得上是高薪了。
雖然工資不算低了,但是要他拿一個月的薪水去買一個筆記本,夏樹不是不太願意的。他還要存錢娶老婆呢!做為弟弟的夏木都沒有跟家裏要錢,做為哥哥夏樹當然也不願意了,他得以身作責,這樣才有資料養育下面的弟弟和妹妹。
只是夏木很奇怪,他一點都沒搞懂自己弟弟在京城做了些什麽,為什麽弟弟每次回來身上的衣服就會換上一批,而且比上一批更好。好多衣服弟弟都沒穿幾次,扔了又挺可惜的。
好在夏樹的身高和夏木差不多,體格也就比夏木壯了一點,夏木的衣服大多數他都能穿,這樣每年陳钜給夏木的衣櫃換裝時,這些衣服就讓夏木打包寄給了家中的兄弟,除了夏樹另個兩個堂哥也有份。
別說,夏木的衣服都還有八、九成新,穿在身上根本不會丢人。再加上這些衣服可不是普通的牌子貨,一件最差的也得值好幾百塊錢,穿出去只會引人注目,哪裏又會丢人了。所以夏家幾個堂兄弟撿夏木的衣服撿的很高興,夏樹還撿了兩套不錯的西服,這下子還省了他不少的置裝費,跟主編參加正式的宴會也不會丢人了。
當然夏木也不可能全部給兄長們舊衣服,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為他們買上一套新衣,價格少說也在一千到兩千以上,可把夏家人喜歡透了。
當然,拿了這麽好的衣服,夏家人也不是白拿,每年都會讓夏木帶許多特産或是郵寄給他,雖然在夏木的家鄉這些東西都不值錢,可是在別的地方這些東西也不便宜就是了。
而且這幾年陳老爺子雖然沒見過夏木,但是經常收到夏木從家裏帶來的特産,而快遞員就是陳钜。這些東西讓老爺子很喜歡,每天都要讓廚房準備一點。不能下酒,他就下茶。
“怎麽樣?”
陳钜處理好文件站在夏木的身邊,雙手放在沙發背上,頭放在夏木的肩膀上。
“你知道我是游戲廢的,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明明很威風的一個人物號,結果夏木手中跟半殘的人差不多,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新人和小號。
“看來你真的沒有玩游戲的天賦。”
好幾年了陳钜手把手的教,夏木頂多知道了技能要怎麽配合着用,而不是只要看到冷卻時間過了就按鍵,根本沒考慮怎麽配合使用技能。
“你在取笑我?”
夏森關掉游戲,拉下陳钜的頭輕輕的咬在他的唇上。
“你知道的,我沒有。”
你來我往的親吻着。
“是的,我知道。”夏木雙手環在陳钜的脖子上,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取笑他,唯有陳钜不會。
這種信任來的毫無緣由,可是從夏木接受陳钜那天起他就從沒有懷疑過。
啪~
門被打開來。
“啊~對不起。”
秘書先生咻的一下縮了回去。
打斷了老板和老板娘的親熱怎麽辦?在線等,急啊~~
“噗~”
夏木笑趴在沙發上,陳钜的臉可以用來當黑板了。
“我要扣他工資。”
“好啦好啦,別跟秘書先生計較啦,我還要讓他做我的耳報神呢!讓他監視你,如果你敢背着我找別的男人或是女人,他就能告訴我了。”夏木伸手摸了摸了陳钜的頭,眼中嘴角全是笑意。
“小木,我才是你愛人。”
腫麽可以偏向外人。
“我知道啊!行了,別玩了,你工作都完成了嗎?”看了看表,已經五點了。
“嗯,完成了。”
只要小木在這裏,他做事的時候就渾身是勁,所有的文件都讓他處理好了,等下他離開時叫秘書拿出去發到各個部分主管經理的手中。
“那我們回去吧!”
夏木站了起來,筆記本合上裝進袋子裏。
“我來拿吧!”
這個筆記本是他替夏木買的,昨天順便用這個筆記本處理公務,今天早上就順手拿到了公司,一直到公司才發現自己拿錯了。
“又沒多重。”
強不過陳钜,筆記本被他提了過去。
“晚上我們吃什麽?”
等下路過超市的時候順便買菜。
“我想吃釀豆腐。”
兩人離開辦公室,外面的秘書和助理不敢上去打擾兩人,只能遠遠的目送他們離開。幸好今天總裁夫人來了,不然就憑那個冒充總裁未婚妻的女人,就足以讓總裁把整棟大樓的人都批上一遍。
只是大家都很好奇,那個姓衛的女生怎麽有膽子冒充總裁的未婚妻?真不知道誰給她的膽子,不知道老總是這京城裏最神經病的男人嗎?雖然也是男神一枚,但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他的性格。
“你那個未婚妻怎麽樣了?”
回程的路上,夏木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坐了陳钜的車,他的車由保镖開着跟在後面。于是路上就出現了兩輛豪車一前一後的行駛着,最怪的是速度快的跑車反而跟在後面。
“她不是我未婚妻,我就算真有未婚妻,那個人也是你。”
陳钜抓起夏木的手輕輕咬了一口,坐在前面的司機和保镖眼觀鼻,鼻觀心的直視前方,對于後面那對秀恩愛的男男他們表示什麽也沒看見。
“你才是我的未婚妻呢!”
夏木想抽回手,陳钜抓得死死的。
“這也可以啊!”
陳钜無所謂的說道,不管誰是誰未婚妻,他們都是一對。
“你還沒回答我呢!”
夏木不輸服的把他的手抓過來咬,陳钜笑着閃躲。
“扔出去了,據我估計他們現在應該是去找我大伯他們算帳了吧!”
陳钜在心中冷笑一聲,想拿自己做聯姻的棋子,也沒問過他答不答應當這顆棋子。
“他們?”
夏木恍然大悟,他就說嘛陳钜這未婚妻是怎麽來的。因為他和陳钜有意無意的不去提陳昆夫妻,所以夏木是真心把他們給忘記了。
“哼,想用我來給他們找投資人,希望他們能承受得起我的怒火。”
陳钜一臉笑意的說道,只有眼中的嗜血告訴他人現在的陳钜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愉快。
至于陳昆夫妻是他親生父母這件事,陳钜選擇性的忘記了。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可以說出來,我也很樂意幫他們一把。”
敢拿他男人去聯姻,有問過他嗎?
在陳钜心中夏木是專屬他一人的,在夏木心中陳钜又何嘗不是,所以陳昆夫妻成功的把夏木惹毛了。
“放心,到時候我會請你一起看戲的。”
既然陳昆夫妻不滿足當一個貧困市的市長,那麽陳昆就直接讓他提早退休吧!既然不滿意就不要當了,陳钜打算直接給他們來一個釜底抽薪。
“好。”
如此這個話題就到這裏了,夏木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陳钜,但是有別的女人觊觎他還是讓夏木有些不爽,但是他不會把這份不爽怪在陳钜的頭上,這只能證明陳钜受歡迎,他不能吃這種無緣無故的醋,因為這不是陳钜的錯。他的長相他的身份和金錢,這是都是會被別的女人觊觎的原因之一。
他總不能為了吃醋就把陳钜故意往醜裏扮,又讓陳钜破産吧!
不提陳钜會怎麽對付陳昆夫妻,現在他最大的難題是伴侶要回家鄉,而他暫時沒辦法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