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接到電話夫妻倆想也不想的就來了,可是綁匪要求的錢他們卻沒這麽多,只好打電話向陳昆求助,因為就在不久前陳昆跟兄弟姐妹們籌了一筆錢,說要用來做什麽工程,等工程完結後上面付了錢他就還給大家。
結果陳昆拒絕了不說,還否認自己借了大家的錢。讓陳钜的父母當場對陳昆這個兄長破口大罵。當初他們借錢想着是一家人,誰都沒跟陳昆要借條,結果居然就這樣被親哥哥坑了,陳钜父母當時有多絕望現在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們到處打電話跟朋友籌錢,最後好不容易籌到了二十萬,夫妻倆一個傷一個病就這樣去交贖金。
雖然私下已經報過警,夫妻全還是很擔心,所以決定先把兒子贖回來再說。可萬萬沒想到,綁匪在拿到贖金後又接了一通電話,那通電話裏對他們各種威脅,說的話很難聽。綁匪被激怒,既然讓他們發火的是這個孩子的親爸,對面男人的親大哥,他們毫不客氣的就把火出在了陳钜一家三口的身上。
最後陳钜的父母為了保護他,兩人都死在了綁匪的刀下。
陳钜反而因為被父母護在中間,一點傷也沒有。但是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變的冷血無情,神經病起來。
其實以陳钜父親的手身,他不應該死的,可偏偏他受了傷,還要保護妻子和兒子。結果堂堂的特種部隊的隊長就這樣憋氣的死在了幾個綁匪的刀下。
父母死後,警察最後趕來的時候陳钜父母已經死了,雖然他們抓住了綁匪拿回了錢,但是陳家二少就這樣死在了親大哥的背叛和陷害之下。
陳钜年紀小,但是他永遠不會忘記電話裏陳昆的聲音,如果不是他故意激怒綁匪,他的父母不會死。如果不是他拒絕承認自己是他的兒子,甚至還把親弟弟的電話給綁匪,受了傷在家休養的陳钜父母也不會死。
一開始綁匪就是沖着陳昆去的,結果他什麽事都沒有,卻害死了自己的二弟。
陳老爺子白發人送黑發人,一下子就衰老了許多。明知道是大兒子害死了二兒子,最後卻什麽也不能做,只把他發配到一個貧困城市當市長,并且永遠都不能升職。
因為陳老爺了的沉默,陳钜的另外幾個叔叔和姑姑也都對陳家失望,再不和陳家來往,除了偶爾會跟陳源和陳钜打電話外,基本上算是陌生人了。
至于被陳昆借走的錢,面對陳昆怎麽也不肯拿出來,陳家兄妹對他再一次失望,這一次讓他們真的和陳昆斷了關系,就算後來陳昆遇事求到他們頭上,他們也都選擇了無視,就當沒有這個兄長。
老二已經被他害死了,他們不想再被這個沒有人性的大哥害死,他們不想做第二個二哥。
陳钜後來長大了,賺了錢把當年父母借的錢算上利息還了回去。當年被追回來的贖金也被陳昆拿走了,他甚至完全不管這筆錢被拿走,陳钜這個親兒子就得背上父母借的債,可對他來說兒子沒有金錢實在。
而陳老爺子也沒錢幫二孫子還債,因為他的錢早就被大兒子以別的名義借走了,面對無賴怎麽了不肯拿錢出來的大兒子,陳老再次選擇了沉默。而他也因為這兩次的沉默和後來的一次錯誤決定,對陳钜心中充滿了愧疚。
于是只有七歲的陳钜就這樣背負起了二十萬的債。再加上陳昆欠的生命之債,所以陳钜一直以來都對陳昆夫妻恨不得讓其死掉。最讓他對陳老爺子不能諒解的是明知道自己恨陳昆夫妻,還把他交給了陳昆夫妻撫養。
Advertisement
于是為了報複,陳钜就在外面闖禍,讓陳昆夫妻不斷的給他打的人賠錢。
在陳钜心中,陳昆夫妻的錢全是用他父母的血換來的,何況這兩人還把父母的房子和東西全賣了。既然這錢自己拿不回來,陳昆夫妻也別想用。陳昆夫妻就這樣賠了不少錢出去,讓他們心疼的天天晚上睡不好覺。
看到他們睡不好覺,陳钜笑了。
而這個時候陳老爺子也才發現了二孫子的不對勁,他以為二孫子跟親生父母應該會幸福的。結果陳钜卻在外面抽煙喝酒打架樣樣精通,陳老不得不把他從陳昆夫妻的手中要了回來自己養。當初他就忘記了,既然能做出害死自己親弟弟的事,陳昆又怎麽會在乎陳钜這個兒子,而且還是他不要,是自己一身污點的兒子。
被帶回陳老身邊後,一身戾氣的二孫子讓陳老心驚。甚至聽到大孫子說二孫子曾經想毒死陳昆夫妻,心中更是如狂風暴雨一般難受。
他錯了,他不該自以為是的認為跟着親生父母會幸福,他忘記了陳钜有多麽的早熟,忘記了在陳钜被救回來的時候看陳昆夫妻的眼神充滿了仇恨。他以為時間會沖洗掉這一切,可事實證明,只會讓傷口更深。
陳钜把所有的仇恨都記了下來,他恨陳昆夫妻,恨不得他們死。陳老面對這樣充滿仇恨的二孫子,只能讓他跟自己一起練太極,不管在哪個時代,弑父弑母都是大罪,陳老不希望陳钜最後因為殺害了父母被關進去。
可是這時的陳钜對所有人都很排斥,包括他這個爺爺。
好在陳源最後也發現了,跟陳老一起照顧陳钜,花了好幾年的時候才讓陳钜接受他們。但也只限于這樣,陳钜對他們的話可聽可不聽,要不是他心中還顧忌着一點親情,他早就對陳昆夫妻下手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陳钜身上的戾氣一直不能消散,而且脾氣特別的差。動不動就罵人,要是氣紅了眼還會打人,在認識夏木之前,陳钜的瘋是整個京城出了名的。
所有人都知道,陳钜不能招惹,因為他瘋的沒有下限,只要招惹了他的人被打進醫院都是輕的,有不少人在被揍後連他們的親人也光不過。
所以陳钜在以前真的惹下了不少的仇家,而且他本人還不在意。陳老和陳源特別的擔心,兩人對陳钜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雖然陳钜跟瘋子一樣,但也有知道當初內情的人對他充滿了同情,這娃娃活生生是被親生父母逼瘋的。雖然他們怕他,但也同情他。
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殺父弑母,已經算是神經堅強了。
所以當陳钜被夏木收服後,京城裏的人只差沒放鞭炮來慶祝了。這個神經病終于有人接收了,而且在夏木身邊的陳钜,不僅是戾氣全消,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許多,當然他偶爾還是會生氣罵人,但比起以前來簡直就是天使和魔鬼的差距。
所以大家非常的感謝夏木,覺得他簡直就是救世主,在關鍵的時候拯救了整個京城的人。
至于陳钜後來整陳昆的事,所有人都默契十足的選擇了隐瞞。比起陳昆這個幾乎被陳家放棄的長子,陳钜顯然是更不能惹的,要是惹到了自己倒黴不說,還要連累家人。
回到住處的陳钜給夏木打了個電話,告訴明天自己會推遲半天回去,接機的時間推遲到了下行。夏木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跟他聊了半個小時才挂上電話。
看着手機夏木沉默了一下翻到一個電話號碼,拔開了過去。稍後挂上,便打開他和陳钜的衣櫃。
第二天一大早,陳钜開着車來到京城郊外的公墓,抱着漂亮的百合花走上去。即使天下太陽高照,公墓也比其它的地方顯的悲涼。來到一個有點歷史的墓碑前,看着上面永遠年輕的父母,陳钜蹲下把花擺在墓前。
又把一塊手帕用放在車上一起拿來的礦泉水打濕,一點一點的把墓碑上的灰塵擦幹淨,特別是擦到相片的時候陳钜特別小翼,生怕把照片中的人給擦痛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裏。”
夏木從另一邊走過來。
“小木?”
陳钜驚訝的從下而上望着他。
“就是我,你以為還有誰?”
夏木跪在陳钜的身邊,把他手中的白色菊花放下,也從自己的兜裏拿出手帕和陳钜一起擦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兩個人一起擦很快墓碑就被擦的幹幹淨淨,只是陳钜很意外夏木會猜到自己在這裏。
“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一樣。”
夏木靠在陳钜的肩上,之前陳钜帶他來過這裏,所以夏木很容易就猜到了陳钜推遲回蜀省肯定是來這裏了。
“陳昆夫妻倒了黴,你怎麽可能不來跟爸爸媽媽說。”
夏木望着墓碑異常年輕的夫婦,在心裏謝謝他們愛陳钜,讓在他最艱難的那幾年都沒有忘記他們對他的愛,也是這份愛讓陳钜堅持到了現在,而自己才有機會認識他。
“謝謝你。”
陳钜握住夏木的肩,在這一刻還有他陪伴自己。
“你不覺得我無情嗎?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
即使自己在心裏從沒有當他們是自己的父母。
“不,他們不配做你的父母,你真正的父母是他們。”
看向墓碑,陳钜已經有了最好的父母,他們即使早早離開,卻留下了最深的愛給陳钜。所以他不需要再要陳昆他們這對父母,只把孩子當成是工具的他們不配做父母。
“謝謝你,我爺爺曾經都不諒解我為什麽不喜歡他們,還拒絕和他們住在一起。”
陳老爺子當年很不理解,他認為孩子就應該跟父母住在一起,雖然對外他們只是自己的大伯,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所以陳老爺子不顧他的反對,還是把自己送到了陳昆夫妻身邊,讓他們混盡了好名聲。
但沒過兩年,陳钜就開始報複他們,不斷的惹事,還偶爾會跟人說一些很容易讓人想歪的話,漸漸的陳昆夫妻刷的好名聲就開始往下掉,沒人相信這會是一個孩子故意陷害自己的親大伯,或者說親生父母。
陳钜成功了,不僅讓兩人的名聲賠了進去,還讓他們不斷的賠錢給別人。時間久了就在陳昆夫妻快忍受不了又要再一次抛棄掉陳钜的時候,陳老爺子把他接回去了,但這并沒有阻止陳钜繼續恨他們。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陳钜豈能饒了他們。只是漸漸長大的他學會了掩飾,他把對陳昆夫妻的恨掩飾到了最低點,不會再輕易為他們動怒。有些人不适合一次解決,要讓他們慢慢的在地獄裏受盡折磨,只有這樣陳钜才會高興,這是他們欠父母的。
“畢竟他也是陳昆的父親啊,而且還長子,他對陳昆的感情肯定跟別的子女不一樣。”正是因為這樣,才明知是大兒子害死了二兒子,才不肯正視而是選擇了沉默。
可是老爺子并不明白,正是他的沉默反而讓陳混有恃無恐,認為自己連害死了弟弟做父親的都會幫他解決,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陳老并沒有放棄他,于是繼續四處惹麻煩,然後陳老再繼續幫他收拾爛攤子。雖然陳老對他放話永遠不會原諒他害死自己弟弟的行為,可陳昆顯然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這一次,陳昆才真正的明白什麽叫落水狗,原來陳家真的放棄了他。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二兒子找了個男媳婦,因為他們一直在想盡辦法要回到政途,對陳钜除非他拿錢給他們,不然他們根本不會在乎陳钜任何的事,包括他的戀情。
“既然你來京城了,就陪我在這裏多待幾天吧!正好明天有個宴會,本來我不想離開你太久不打算參加,你來了正好陪我一起去。”
也讓那些人見見他的伴侶,不然那些不長眼的阿貓阿狗有一天傷到了小木可怎麽辦。
“好。”
夏木答應下來,他本來也打算和陳钜多待幾天,至于巨木莊園的事他也安排好了,再在說大伯家的堂哥他們幫忙盯着,還有父母幫着收貨款,放心的很。
至于他來之前村長他們想讓夏木再捐一筆錢給村子修祠堂的事被他無視之,這些人的臉皮還真厚。不久前才惡了自己,現在又想自己捐錢。他們以為自己傻嗎?還是認為自己不會跟他們計較?
太天真了,夏木可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伸上去的人,他只會還對方雙倍的巴掌。一群自以為是的人,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麽你們想要我就得給?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發生了什麽事?”
回程的路上陳钜一邊開車一邊問夏木,做為最了解自己伴侶的人,他很清楚夏木現在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也許是雨加雪。
夏木也沒瞞他,把事跟陳钜都說了,結果把他給氣樂了。
“這群人,讓我說什麽好呢?真是不知所謂。”
陳钜覺得夏上村的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他的價值觀和對農村人的了解,用現在的網上用語來形容,他們就是一群極品,還是一群非常讨厭的極品。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想富卻從沒想過從根本上找原因。我們村的人好多都是在孩子中學畢業後就讓他們停止學業,甚至還有好多連中學都沒有上過。要不是後來出了我們兄姐弟三個,村子看到了讀書多的好處,估計現在上學的人會更少。能讓孩子讀到高中的完全是鳳毛麟角,夏蒙哥的父母當初可是在他爺爺和奶奶的壓力下才讓自己的兒子讀到高中的。後來也是因為沒錢,才沒讓他繼續讀下去,當然這成績太普通了也是一個原因。”
夏木搖頭,農村人多愚昧,要不後來政策好了,思想上開放了一些,夏上村的人估計還是那副得性。夏木記得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夏上村還有着重男輕女的思想,對女兒當牲口使,對兒子當姑娘養,最後女兒們都很能幹,結果養出來的兒子差點連自己都養不活。
以前村子裏讀書好的基本上都是女兒,但是家裏供不起這麽多,于是做家長的大手一揮,讓學習好的女兒回家幹活,讓考試成績永遠在個位數的兒子讀書,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為此流下了苦澀的眼淚,這都是重男輕女害的。
好在他和大伯家沒有,女兒也給讀書,再困難即使借錢也要讓孩子把書讀下去,兩家孩子也争氣,後來夏爸夏媽争了點錢,這才支持了兩家的孩子一起上大學。
哪怕這樣,當初村子裏還有不少人酸溜溜的說閑話呢!也是夏爺爺和夏大伯厲害,他們才不敢說些太過份的話。
“那爸爸讓你們讀下去可真是這世上最英明的決定了。”
要不是繼續讓小木讀書,自己也不可能碰到他。
“那是。”
夏木笑着點頭,他爸好歹也是他們村當年少有的高中生,思想覺悟豈是一些愚昧之人能高攀得上的。就連夏家大伯也初中畢業,不過是他自己不想讀而非夏爺爺不讓他讀。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回到了家。當了幾天和尚的陳钜迫不及待的把人往卧室裏拉,最後兩人從客廳一直到卧室這條路上都扔滿了衣服褲子和鞋襪。
第二天下午,就有人送禮服過來,還要造型師等幫夏木和陳钜打理頭發。這是夏木第一次陪陳钜參加宴會,也是第一次在京城的世家中亮相,肯定會吸引衆多人的目光,所以今天陳钜要把自己的伴侶打扮成這世上最帥氣的男人。
兩人的西裝采用了最簡單的黑白二色,在袖子處還有白玉和墨玉做的袖扣,因為顏色和禮服的相似,不太容易看出來。
陳钜又拿了一對胸針出來,與袖扣不同,胸針被做成了太極形狀。陳钜拿起來一分,黑的那一半別在了夏木的胸口,白的那一半別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要不要這樣啊?”
宣告自己的主權?
“必須要,這樣才能告訴他們,你是我的。”
陳钜下巴一擡,他就是故意的又怎麽樣。
夏木好笑的搖了搖頭,沒有阻止的意思,他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陳钜這麽優秀,就算京城人都知道他是神經病,還是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誰讓陳钜有錢又有勢呢!
“好了,我們走吧!”
牽起陳钜的手,在一堆造型師和助理帶着笑意的眼神下,兩人走出離屋子。
樓下已經停着一輛勞斯萊期幻影,兩人一下樓保镖立即打開車門迎兩人上車。前面坐了兩位保镖,連司機都是他們兼職的。
後面還跟了兩輛寶馬,裏面坐的人也是保镖。幾輸豪華車湊在一起,絕對是吸引人的存在。好在現在京城人都習慣了天下掉下一塊肥皂都能砸到幾個土豪,所以也就多看了兩眼,然後該幹嘛繼續幹嘛。
車子一路直行來到一個別墅區,這裏面住的許多的有錢人,甚至還有不少的政府要員,所以這裏的保全也是出了名的,畢竟裏面住了這麽多的名人,要是保全出了什麽問題,麻煩的絕對是他們。
陳钜那張臉完全可以當卡來刷,車窗只需降下一半,讓門衛看到裏面的人,立即就被放行。連證件都不用,可見陳钜在京城的知名度有多高了。
來到半山腰上的一棟別墅,外面已經停滿了車。那些受邀參加宴會的人也沒急着進去,而是任由外面的記者對着他們猛拍,那特別是那些明星,恨不得記者多拍他們一點,要知道明星最需要曝光率了,要是久了不出現健忘的民衆絕對會把他們扔到一邊,追逐新的明星。
所以明星有時候為了曝光率,沒有話題也要創造話題,搞也要搞出一些緋聞增加知名率。
就在大家現帶微笑讓記者們拍照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钜王總裁來了。”
那些剛才還圍着明星們拍照的記者轟的一下朝着剛剛停下的車子猛拍起來,恨的那些明星在心裏咒罵這些記者喜新厭舊,抛下他們讨好钜王的總裁。當然這些也只是在心裏想想,不僅臉上不能擺出來,一個個還要做出欣喜的面容來迎接钜王的總裁。
“陳先生,能不能告訴大家,你身邊的這位是誰?”見陳钜小心翼翼的扶着對方從車子裏出來,一群記者簡直快要樂瘋了,雖然他們早接到消息說陳钜會帶自己的同性情人一起參加宴會,大家還是希望能得到證實,這可是大新聞,大頭條。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是我的伴侶,夏木夏先生。”
陳钜和夏木相視一笑,兩人溫馨的樣子被一堆長槍短炮如實的拍了下來,一群狗仔在心裏感嘆,這位京城的瘋子終于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一直以為他們都以為陳钜會打光棍呢,因為從沒有聽說過他和別的人有鬧什麽緋聞。不過就算有,估計也沒有人敢報道,瘋子和神經病的名聲在整個京城可是最出名的,沒有允許誰要敢報道,回頭就等着被陳钜找麻煩吧!人家手下有一個專門的找碴團隊,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公司被這個團隊整的在京城待不下去。
曾經有一位明星想借着陳世上位,結果陳钜讓她在京城待不下去不說,還讓她從此絕跡整個娛樂圈。
由此可見陳钜有多麽的恐怖,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他,哪怕是狗仔們也是一樣。
“夏先生,請問你和陳先生有考慮到國外領結婚證嗎?”
一名記者把話筒遞到了夏木的面前,後面還有一堆人擠過來。
“沒有,我和阿钜都是華國戶口,不說在國外很多允許同性結婚的國家根本不可能領證,就算可以在我們國家也得不到承認,所以犯不着做這樣的事。”
夏木覺得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沒有必要。
“陳先生,陳先生,你今天帶着愛人一起來參加宴會,是為了讓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戀情嗎?”
見從夏木這裏得不到什麽新聞,大家又對準了陳钜。
“是啊,不可嗎?”
見愛人被擠的有點難受,陳钜的臉黑了下來,衆狗仔們見狀立即讓出條路出來,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了。不過大家也沒有太失望,反正今天拍到的照片也足夠他們回去交錯了,何況陳钜還少有的回答了他們兩個問題。
記者們一讓開,陳钜和夏木就手牽着手朝別墅走去,而別墅的主人這時接到消息已經趕來門口迎接兩人。
“陳總,好久不見。這位是夏先生吧,你好!”
京城三大集團的方總伸出了手,兩人有過幾合作,關系還算過得去,不然陳钜也不會帶夏木來參加他家舉辦的宴會。
“恭喜方總愛子大婚,這是我和伴侶的禮物。之前的婚禮沒趕上,這是補送的禮物。”
身後的保镖把一個盒子交給了方總身後的人,方總見狀哈哈一笑。
“陳總客氣了,只是家中一個不成器的小子結婚,勞煩陳總還送了禮,不知道兩位什麽時候擺酒,到時我一定奉上大禮恭賀兩位。”
既然陳钜都如此給他面子,他當然要投桃抱李表示一下了。
“不了,我愛人不太喜歡這些虛禮,我們只是雙方見過家長,一起吃了頓飯,暫時沒有擺酒的打算。”
陳钜和方總又聊了幾句,見周圍人都看着兩人,特別是那些沒什麽名氣的明星,只差沒把眼睛挂在兩人的身上。
方總把人迎了進去,至于這些跟着他們的金主來的明星,方總連意思一下都懶得做,愛進不進。
一進別墅就有好多人上來跟陳钜打招呼,當然他們對陳钜身邊的男人更加感興趣。以前只聞名不見其人,頭一次陳钜舍得把自己的情人帶出來亮相,怎麽不讓衆人好奇呢!
“一點也不像被包養的。”
一位太太對自己的閨蜜說道。
“你啊又亂說話,誰告訴你人家是被包養的。那位可是得到了陳家認同的,是陳家正經的孫媳婦,雖然是男人,聽說陳老爺子還很喜歡他。”
閨蜜簡直對自家的好友無語了,平時讓她多注意一下京城的八卦,結果這人除了花錢還是花錢,對周圍其它的事毫不關心,今天要不是跟自己在一起,搞不好就鬧了笑話,然後還得罪了钜王的老總,誰不知道這陳家的二少是個瘋子,得罪了他豈能有好日過?
“真的?”
這位太太捂住自己的嘴問道,這一次聲音小了許多。
“當然,而且這位可不是那些沒臉沒皮的小明星,人家自己也很能幹,根本用不着靠陳家二少,我跟你說……”
閨蜜開始為好友普及起了夏木彪悍的歷史,引得她發出陣陣的驚呼聲,幸好這個角落只有她們,不然早就被圍觀出醜了。
“原來如此,好可惜啊!”
這麽好的男人居然被豬給拱了,沒錯在這位太太的心裏陳钜就是那頭豬,當年她還被陳钜用輕蔑的眼神看過呢!甚至還被罵了聲蠢,害得整個京城都笑話她。雖然這些過去了很多年,但不代表她不記仇。不過她知道自己家和丈夫家都比不上陳家,甚至連陳钜都比不上,所以把這份仇恨放在了心底,看到夏木她心中有了想法,和閨蜜又聊了一會兒天就找借口離開了。
“我說你們倆待在這裏做什麽呢?來參加宴會就在這裏坐着,多無聊。”
李錦盛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今天的宴會主要是方總介紹自己兒媳婦的才舉辦的,其實婚禮早在前幾天已經舉行過了,所以這一次方總是帶着兒子和兒媳婦一個個的認識他請來的客人,不然某天在路上遇到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那才丢臉喲!
別墅很大,角落裏有好幾處可以休息的地方,夏木和陳钜就占據了一處,兩人頭靠着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那些看到想過來和陳钜套交情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來,最後學是李錦盛這位陳钜的鐵哥們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你來幹什麽?”陳钜翻了個白眼,沒看到他和小木想單獨相處嗎?
“你可真是我好朋友,我看到你連招呼都不能打了嗎?”李錦盛翻回去,有這樣的好友嗎?看到自己也不來打個招呼。
“李大哥。”
夏木笑着跟他打招呼,還瞪了陳钜一眼。
“剛才我問你李大哥有沒有來,你怎麽告訴我的?”
李錦盛是陳钜幾個好哥們當中夏木見過次數最多的人,感情也比較好,有話題聊。結果就因為這個陳钜這個醋壇子又酸上了,這才故意說李錦盛沒來。
“哼。”
陳钜扭過頭,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誰讓這兩人聊起天來經常忽視自己。
“李大哥你別理他,好久不見你最近好嗎?”
夏木直接無視愛人,太丢人了。
“還不錯,等我有空去你的莊園玩上幾天,聽說現在建的很不錯了,我在網上看過了,風景很美。”
李錦盛誇獎夏木,他們村子的風景真的很原始,一點也找不出現代化的氣息,就連房子都是磚瓦房。
“好啊,李大哥随時來,我掃榻相迎。”
夏木點頭,雖然那裏的交通沒有城市方便,但是用來休養身體是再好不過的了!陳钜還決定等過幾年就把陳老接過去那邊休養,老人家年輕的時候打仗結果落了一身的傷病,別看現在沒什麽,但是發作起來卻經常讓他疼的連飯都吃不下。
“你說的,到時可別不歡迎就好。”
李錦盛笑道,他早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玩上幾天,可惜國內外那些知名的地方他早去膩了,難得有這樣一個風景好而且還是自己好友媳婦辦的莊園,不去白不去。
“就是不歡迎,所以你不要來了。”
陳钜在一旁搗亂,氣的夏木狠狠的掐了他的手臂幾把。
“小木,我手肯定青了。”
小木下手真狠,疼的陳钜直揉。
“廢話,不疼我還不會掐呢!”夏木一點也不心疼他,這人就是欠教訓,不疼不知道收斂。
“小木,你不愛我了。”
陳钜向夏木撒嬌,看傻了一旁的李錦盛,這還是自己那位對誰都不留情的好友嗎?
“行了,臉都丢到李大哥面前了,也幸好是李大哥,要是換個人看你怎麽辦?”
夏木被他纏的受不了,只好親了親他的臉做安撫,陳钜這才滿意的看了好友一眼,哼哼小木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李錦盛很想把手中的酒杯砸到好友的臉上,泥瑪你喜歡男人不代表勞資也喜歡好不好?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兩個好友鬥起嘴來,夏木在一旁嘴角含笑的聽他們講話,孰不知就在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盯着他們,特別是夏木,雖然眼睛的主人對他特別的感興趣,一直盯在他身上。
夏木突然朝這個方向望過來,吓着眼睛的主人趕緊的縮了回去。
留意到家人的不對勁,陳钜關心的問道。
“好像有人在看我。”
但是又沒有感覺到惡意。
“估計是有誰對你好奇吧!畢竟你被阿钜藏了好幾年,大家早就想見見是誰這麽偉大肯犧牲自己解決大家于水火之中。”
李錦盛不忘踩自己好友幾腳,得了他幾個白眼。
“也許吧!”
說完夏木也不在意了,畢竟他沒有感覺到惡意,只是一直被人盯着有些不太舒服而已。
見沒什麽大家對剛才的事也都沒有在意,又聊天別的地方去了。
“你是誰?”
夏木看着鏡子中的女人,他到沒有認為自己見到的是鬼,因為他親眼從鏡中看着這個女人從外面走進來的。
別野裏的洗手間肯定是沒有分男女的,所以有女人走進來他一點也不奇怪,但是當這個女人的目标是自己的時候他就有些好奇了,因為他并不認識這個女人。
“你為什麽要跟陳钜在一起呢?他那麽壞,你跟着他只會被他拖累,連你的名聲也會壞的。”
女人輕聲細語的對夏木說道,當然也別以為她真的就那麽好心提醒夏木,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讓陳钜不好過。如果他喜歡的人離開了他,陳钜肯定會很痛苦的,當然比起找钜王的麻煩,讓陳钜為情所困似乎更容易一些,只要讓眼前這個男人離開他就行了。
而且這事也查不到她頭上,畢竟自己和夏木可是半點關系也沒有。
“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到是你故意對我說這樣的話,似乎不太妥當吧!”
夏木甩了甩手上的水,又拿放在一旁的紙巾擦了起來,直到手上的水份完全被擦幹後才轉過身看向對方。
一身名牌,就連脖子上的鑽石都比一般人的大,感覺對方是不要對的只要貴的,把所有貴的全往身上套,反而讓她失了本來的氣質,一股暴發戶的氣息猛然襲來,讓夏木都不忍直視了。
“我只是不希望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被陳钜騙了,他可不是什麽好人,京城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受過他的欺負,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這樣的人你也要喜歡嗎?”
女人貌似驚訝的看着夏木,想引他羞愧,這樣她才好繼續破壞陳钜的形象,就算現在夏木不離開他,但是這些話絕對會在夏木的心中生根,總有一天會發芽的,那時她就能看到陳钜因為被愛人抛棄而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