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因為不缺錢,又聽了夏木的話,幾頭豬夏大伯全殺了制成臘肉,過年前賺了一次,年後又賺了一次,整整賺了兩萬多塊錢,還是純利潤。

因為是鄉下人自己熏制的,在安全方全也有保證,所以價格也都賣的比較高,但是對吃貨們來說,再高也值。好過去網上買的那些不知道什麽豬的肉做的熏肉,買回來敢不敢吃還是個問題。

夏爺爺家也養了三頭,自家吃一頭,兩頭殺了做成臘肉,過完年也賺了大幾千,把兩位老人高興壞了。天天在家數錢,數完了存起來,說以後死了就讓幾個孫兒們平分,不過十來萬塊錢,卻是他們做爺爺奶奶的心意。

這筆錢要是在夏上村別的人家家裏絕對是富戶了,但是在夏家這筆錢還真不算多。現在夏木的幾個堂哥一個月工資都開到了五千,一年下來都有好幾萬,掙兩年加在一起也有十萬了。

所以家中沒有人去惦記兩位老人的私房錢,老人想給誰就給誰,他們都不會妒忌。至于兩個堂嫂,她們現在日子過的好也不好。

好就是不缺吃不缺喝,什麽都有。不好嘛就是……

大伯母聽了兒子們的話後,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整治兩個兒媳婦,讓他們把婆家的東西放娘家搬。再敢搬就滾回她們的娘家去,她兩個兒子現在離了婚也不缺黃花大閨女嫁。

被大伯母一吓,兩個堂嫂可老實了。雖然她們沒在莊園工作,但是在大伯母的安排下,她們也開始養起了豬。當然她們不敢去牧場割牧草,就算夏木沒說什麽,大伯母也不準她們去。雖然大伯母對夏木喜歡上一個男人有些別扭,但這并不代表她不識好歹。

兩個兒媳婦做下的事害大伯母都快沒臉見夏木這個侄兒了,所以她只能限制這兩個敗家的兒媳婦在家裏幹活,每天光是打豬草種菜就足夠她們忙的了,看她們還有沒有閑心去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以前有丈夫幫忙,所以她們過的很滋潤,于是養大了她們的野心。現在丈夫不幫了,她們的苦日子才算開始了。為了不被離婚趕回娘家,她們也蠻拼了,讓養豬就養豬,晚上還要照顧丈夫。只是兒子女兒丈夫卻不怎麽讓她們親近了,特別是當她們想給孩子灌入一些對夏木不好的想法時,丈夫就會隔開她們與孩子。

時間久了,又有家中的爺爺奶奶爸爸姑姑他們引導,幾個孩子看母親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小叔那麽好,母親還一直說他的壞話,怎麽可以這樣呢?幾個孩子跟母親也就漸漸的不親起來,平時還是很孝順她們,但是她們讓大家做什麽,合理的就做,不合理的就當沒聽到。

孩子們不聽自己的話,夏木的兩個堂嫂快心塞死了。可她們也不敢打孩子,只要敢打,事情鬧出來讓夏木知道了她們更沒有好果子吃,而且丈夫也說了,要是敢打孩子就跟她們離婚。

不想離婚,就只能看着孩子跟自己越離越遠,最後一見面幾乎都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唯一讓她們還算欣慰的是,幾個孩子因為崇拜小叔,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畢業後,在夏木的安排下都有了一個不錯的工作和未來。

當然以上都是後來的事,我們還是回到現在進行時。夏木帶着譚秘書在水庫巡視,剛好站在有階梯的那一段,這一段是沒有護攔的,正專心研究水庫地形圖的他和譚秘書都沒有留意到背後伸出了一雙罪惡之手。

可憐的夏木就這樣被推了下去,從階梯上滾進了水裏,噗通一聲把正手牽着手坐堤壩階梯上的小情侶給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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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有人落水啦~~”

小情侶中的小女朋友叫起來,頓時引得在水庫游玩或工作的衆人望了過來。

“木少~~”

譚秘書也反應過來,想去救人可惜他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不對,西裝根本讓他無法施展開泳技。

“我沒事咳咳~”

夏木浮在水上,他早就被陳钜教會了游泳,也幸好他每天都保持着運動,剛才來水庫視察的時候是走路過來的,也等于是做了熱身,這才沒掉進水裏就抽筋。

“老板。”

幾個救生員劃着船過來,把夏木拉了上去。夏木全身濕透了,救生員拿着一個幹毛巾給他擦水。

“咳咳~”突然摔下去被水嗆了幾口。

“木少。”

譚秘書站在岸上看着船過來把他接了上去,幾個遠遠跟着的保镖也跑了過來。

“看清楚人了嗎?”

“沒有,不過那個位置正好有攝像頭,他跑不掉的。”

譚秘書很生氣,老板就在自己面前被人推進了水裏,要不是老板會游泳,今天說不定就被淹死了。雖然救生員很快就趕了過來,但誰也不能保證掉進水裏就不會被淹死,不然每年就不會有那麽多人被水淹死了,而且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會游泳的人。

“嗯,回頭在各個角落多裝幾個,花錢不怕,主要是安全。”

還得安排人輪流看着監視器,發生意外才好叫人。

“是,我知道了。”

以前覺得在主要幾個地方安裝一個就可以了,現在譚秘書非常贊同老板的話,必須得多安裝幾個,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要是正好在沒有攝像頭的地點,連兇手是誰都找不到。

不過這樣一來就得在水庫周邊建一個小樓,給值班的人住。看了眼接到電話急急忙忙開着車過來的钜少,譚秘書覺得他擔心錢的問題都是多餘,他老板可是有個首富男人,什麽都可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錢。

夏木脫掉了外套,幸好今天他穿的也比較休閑,在水下四肢活動的比較開。

“你來啦!”

朝陳钜輕輕扯了扯嘴角,他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恨自己恨到想殺死他。

“我們回去吧!”

陳钜狠狠的刮了保镖們一眼,他們究竟是怎麽當保镖的?要不是小木會游泳,掉下去的位置也不偏僻,換個地方換個時間也許他的愛人今天就沒命從水裏出來了。

保镖們很愧疚,一個個低着頭說不出道歉的話,因為他們知道所有的‘對不起’在生命面前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因為夏上村的和平,讓他們失去了警惕心。

“這一次每人扣一個月的工資,要是再發生同樣的事你們就另謀高就吧!”

陳钜抱着愛人上車,頭也不回的開着車走了。

譚秘書留下來善後,敢謀害他老板,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兇手抓出來。

去到求生員們休息室,監控室就在裏面,當然求生員們不知道,以後那個房間只是一間休息室。不過要是多裝一些監視器攝像頭,這個休息室就小了一點,果然還是要建樓嗎?

夏木被抱回去,那些住在莊園的游客被吓壞了。雖然夏木自己會游泳,卻也被吓了好大一跳,一看到陳钜他就渾身發軟,顯然是後怕。他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

陳钜不愧是他男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适,直接把人抱了起來。只是不知道比起公主抱和被吓的走不動路哪個更丢人一些?

好在陳钜冷着臉時的霸氣開全,路上沒有人敢湊上前來。

“你先洗個澡,要我幫忙嗎?”

陳钜把夏木放在浴缸邊上坐着,他還要去處理夏木落水的事,兇手他絕不放過。

“你先別急着走,得麻煩你了。”

夏木擡起手,讓他可以看到自己還在抖的雙手。

“我當時好怕,怕死也怕再也見不到你。”

之前一直覺得當死亡來臨的時候自己是不會害怕的,可是真正同對死亡的威脅時,夏木卻害怕了。

“沒事了,沒事了。”

陳钜抱住夏木,親了親他的額頭。

“我們會和命百歲的,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塊。”

“嗯。”

夏木在他懷中閉上眼,能再次與伴侶相擁,他那顆害怕的心算跳的不那麽厲害了。

陳钜幫夏木洗好澡,幫他吹幹頭發,把人放在床上。

“睡一下,我在這裏陪你。”

雖然抓住兇手很重要,但是安慰受到驚吓的愛人更重要。而且他也相信,以譚秘書的手段加上保镖,兇手跑不掉的。

只是不知道這兇手是游客還是熟人,但不管是哪一種人,他們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陳钜坐在床邊握住愛人的手,接到消息趕來的夏大伯靠在門邊喘着氣看向躺在床上的夏木,後面還跟着莊園裏的醫生。

剛才有一個游客在外面玩不小心被蛇咬了,幸好是無毒的蛇,雖然醫生準備了一些常用的蛇清,但還是不希望看到有人被蛇咬。

夏大伯來這麽遲就是去找醫生了,找到醫生就拉着往回跑,兩人中途連歇一下都不敢。夏爺爺夏奶奶還被瞞着,大伯母守在兩位老人的身邊,就怕他們受刺激出現什麽意外。

“陳醫生,你過來給小木看看。”

陳钜看到醫生站起來讓位,走到另一位坐下握住夏木的手。

“好。”

陳醫生雖然也姓陳,但跟陳钜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拿出聽診器給夏木檢查了一翻,“他沒什麽事,可能落水的時候被嗆住了,又受了一點驚吓,等下你們誰去我哪裏拿兩副藥回來給他煎了吃,吃兩副就好了。當然你也要注意,落了水有可能會發燒。”

檢查完叮囑一直守着的陳钜,現在天氣還很冷,初春的水也很涼,夏木掉進去生病是非常有可能的。

“謝謝陳醫生。”陳钜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個醫生年紀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精通中醫和西醫兩門醫術,也不知道陳钜是從哪裏找來的,不過聽說他以前惹下了一些麻煩,在城市裏待不下去,後來陳钜一找他就答應來巨木莊園當醫生了。

當然付他工資的人是夏木,畢竟是莊園的醫生嘛!

“我跟你去拿藥吧!”

夏大伯看了眼不願意離開的陳钜,一邊送陳醫生一邊跟他去拿藥,看陳钜這樣子他暫時也顧不上其它的事了。

“好,我順便跟你說一下怎麽煎藥。”

陳醫生背着藥這跟着夏大伯往外走,對于陳钜的失禮他就當沒看到好了,這個時候他還能記得跟自己道謝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沒瞧見人家的眼睛都不舍得移開一眼。

等夏爺爺夏奶奶知道的時候,夏木已經吃過藥又睡了。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肯定要打斷他的腿和手。”

敢推他的小孫子,夏爺爺在屋子裏氣的一邊跳腳一邊罵人。動作看着有些滑稽,但是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心疼夏木。

都說在老人家的心裏是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但是在夏家,顯然大孫子比不上小孫子。雖然說相處的時間是最少的,但最貼心卻是小孫子。兩位老人家又傻,當然最疼的是小孫子啦!不過他們疼歸疼,也知道人不能太偏心,平時對幾個孫子孫女都一碗水端平,不想因為自己的偏心讓孩子們離心。

“行了老頭子,別吵了。阿木還在休息,你會吵到他的。”

夏奶奶做為現場唯一輩份一夏爺爺一樣的人,只有她有資格阻止快要暴走的丈夫。

“唉~~”

老伴的話不得不聽,夏爺爺一臉郁悶的坐在老伴身邊,夏奶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阿木沒事,你這樣只會讓大家擔心你,怕你氣出個好歹來。”

夏奶奶雖然這麽勸自己的丈夫,其實她也很生氣了,但是她明白現在光生氣是沒有用的,只要夏木無事,兇手可以慢慢找。

“我就是想不通,有誰想殺阿木呢?”

雖然村民們對夏木是有不滿,但是說想殺了夏木估計還沒有人敢動手。夏家大堂哥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有誰想要自己的小堂弟死。

“對了,這事要告訴二叔他們嗎?”

夏家二堂哥突然說道,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告訴夏爸和夏媽。

“……”

衆人面面相觑,他們全都忘記了。

“你們以我的名義把你們二叔叫回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們商量,先不要告訴他們夏木的事,我怕他們着急,人一着急就容易出事。”

夏爺爺對大孫子說道。

“是,爺爺。”

大堂哥去打電話了,夏家其他人還留在客廳裏守着,他們擔心夏木會生病,醫生說有可能會發燒,要夏家人多注意一點。

“爺爺,我去燒點開水給你們泡茶,阿木這裏的好茶可多了,我老早就想嘗嘗。”

二堂哥故意做出一副饞樣,引得夏爺爺夏奶奶失笑。

“行了去吧,讓你媳婦幫你。”

夏爺爺拍了拍孫子的臉,他知道孫子的心意,所以也就順着他的意思放開了心。

“好嘞,爺爺你就等着你孫兒給你泡茶吧!”

夏木和陳钜的家他們也來過幾次,廚房也去過到不會找不到地。

帶着自己臉上不情不願的媳婦去澆火,二堂哥在心裏冷笑。他現在是看明白了,這媳婦啊就白眼狼,除了娘家其他人都不是親人。為了孩子他不會跟她離婚,但也別想像以前那樣過日子。好在他現在事業心比較強,在小堂弟的眼皮子底下他也生不出其它的心思找女人,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夏爸夏媽回到院子,才衆父母的口中知道自己的兒子落了水,還受了驚。夏媽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拉着夏爸就上樓看兒子去。

陳钜一直守在夏木的身邊,也許是藥裏有安眠的成份,夏木一直睡的很沉,沒有像最開始那樣睡到一半被驚醒。

“爸媽,你們來了。”

陳钜站起來,和夏爸一起扶着夏媽坐在床邊看夏木。

“他怎麽樣了?”

夏媽撫摸着兒子的臉,她從沒有想過原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離自己這麽近。差一點她就要失去自己的小兒子了,要不是阿钜教會兒子游泳,也許今天孩子真的會被淹死在水裏。

“沒有發燒,現在看來小木的身體還是挺強壯的。”

這種天氣掉進水裏沒有生病,就說明平時的動作鍛煉确實有效。

“那就好。”

夏媽總算放下了一半的心,而另一半卻是在那個不知道的兇手身上。

“爸媽,你們放心。小木不會有事的,這種事我絕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

當他接到保镖的電話說小木被人推時水庫裏,他當時整個人都懵了,連自己怎麽上車開車都不知道,直到趕到水庫抱住夏木他的心才又活了過來,大腦才又運轉起來。

“你自己也注意一下身體,別阿木好了你又倒下。”

夏媽看了眼半子,再一次慶幸兒子找的是個能寵他愛他的男人,而不是要自己兒子照顧她的兒媳婦。這麽想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比起讓自己的兒子照顧別人,她還是更願意讓別人的兒子照顧自己的孩子。

“放心吧媽,我會照顧好自己。”

他還要跟小木長命百歲,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那就好,我跟你爸在這裏守着,有什麽事就去做吧!”

夏媽拍了拍陳钜的手,知道他是不放心夏木才一步也不敢離開。

“謝謝媽。”

抱了抱夏媽,又朝夏爸點了點頭,陳钜才換了一套他來鄉下後就很少穿的黑色西裝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夏媽他們看錯覺,這樣的陳钜看上去好危險,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欲望。

“老頭子,你也跟去看看。”

夏媽總覺得不大對勁,陳钜周身一點人氣都沒有,她怕阿木還沒醒,阿钜又出什麽事就糟了。

“好,我去看看,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現人他們老兩口一個有一部手機,還是最新型的智能機,是陳钜帶着他們去買的。

“好。”

夏媽送走了丈夫,心中不知為啥沉甸甸的,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钜少,人已經找到了。”

譚秘書站在莊園的門口,夏木的保镖和他一起抓兇手。有了攝像頭,兇手很容易就知道是誰,再加上保镖們愧疚很是出力,加上他們優秀的偵察能力,抓個兇手不成問題。

讓人無語的是這個人在推了人後居然還躲回了自己的家裏,以為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兇手嗎?

“你們幹什麽?快開我。”

被保镖抓在手中還不老實,想掙紮開抓住他的手。

“老實點。”

一名保镖一腳踢在他腿窩上,立馬讓他跪在地上,又因為被押着想爬也爬不起來。

陳钜的保镖擡起一張椅子走出來放在陳钜的身後。

坐在椅子上,陳钜看着被押着的男人,這個人他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識人。說認識是因為他看過他的資料,說不認識是因為他從沒有見過他的本人,在他來夏上村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帶着自己的情婦與前妻離婚,連父母孩子都不要了。

“說吧,為什麽要推夏木?”

陳钜臉上半點笑容也沒有,遠處圍觀的游客們看着一絲表情也沒有陳钜才發覺平常和夏木在一起會帶着淡淡微笑向他們點頭的陳莊主原來不笑的時候是那麽的吓人。也許這才是陳莊主的真面目,想到對方的身份這一刻所有人好像都明白了。

有夏莊主在的時候對方便是那個親切會跟大家說笑的陳莊主,而當夏莊主不在的時候,他就是那個掌控着一個跨國集團的大總裁。沒錯,陳钜的集團終于在過完年的時候打進入了國外市場,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是跨國集團了。

直到這時大家才發現,原來有些人即使他掩藏了自己的光芒,當他願意露出來的時候一樣公芒四射讓人睜不開眼。

只是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裏,任何人都無法忽視那強大的壓迫力。

“嘿嘿,誰讓他要讓那娘們在莊園裏幹活的,要不然她還不是任由我拿捏。”

男人就是夏上村當初那個抛棄了妻兒父母的男人,在外面把所有的錢都敗光後,又被後來娶的妻子卷走了最後的財産,不得已只好回到老家。卻發現沒了他之後,老家的前妻和孩子父母都過的很好。想着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但他是這個家的男人,為了不失去地位就要求跟前妻複婚。

前妻不答應,就連他的父母都不同意。最後甚至為了避開他,前妻居然把孩子送回了娘家,然後帶着他的父母住進了莊園新修的員工宿舍。員工宿舍有保安守着,男人根本進不去。再加上平時上班時又有那麽多的村民,他想接近前妻都很困難。

再加上手上一點錢都沒有了,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他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幾次要錢無果最後就把怨恨轉移到了莊園的老板夏木身上,認為都是他破壞了自己好事,要不然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只能去另人家的地裏拔點蔬菜和家中剩下的一點糧食一起煮來吃。

因為沒錢就連殺豬匠都不賒肉給他,整整吃了大半個月素的男人哪裏還能忍受得了,想去別人家偷雞,結果被發現後暴打一頓,他被打了前妻和父母都不來看他一眼,于是男人就更恨了。

可惜前妻和父母不管去哪裏都和一群人在一起,他想打什麽主意都沒有辦法。今天他跑到堤壩上去玩,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機撿點便宜,畢竟水庫那裏每天的游客還是不少的。

結果剛剛到那裏,就看到了夏木和譚秘書站在堤壩邊上,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麽,根本沒留意到周圍的環境。

當時男人就想到了自己最近的遭遇都是源自于夏木把他老婆招進了莊園做工,他還看到一個男人跟自己前妻之間的動作相當親密,把前妻當成是自己私有物的他怎麽可能受得了。又受了将近一個月在他自認為的苦日子,于是在沒有任何思索腦中只有仇恨的情況下,想也不想的沖過去把人推進了水庫。

他根本沒想過把人推進水庫後會是什麽後果,他就只是想這麽做了。

可惜他不知道水庫有裝攝像頭,他被很清晰的拍下了樣子,再加上他最近在村子裏也沒有收斂,一下子就被找到了。估計他到現在還在納悶,怎麽就被人發現了呢!

“就因為這個你就想殺死我的愛人,看來是我平時太低調了,讓人以為阿木可以随意欺負。”

陳钜站起來走到男人的面前,一腳踢在他臉上。

“啊~~”

陳钜一踢保镖們就松開了手,男人被踢倒在地。陳钜的腳放在他的頭上,狠狠的踩下去。

“我連他的一只小手指受傷都心疼,你居然敢推他下水。”

陳钜的腳還轉了轉,皮鞋可不同布鞋,被這樣踩着男人很痛苦,甚至連一絲反、抗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嗚嗚嗚……”

男人在陳钜的腳下嗚嗚叫,旁人聽着怪滲人的,有的人甚至還覺得他有些可憐。但是在陳钜現在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下,也沒有人敢上來請情。

夏爸一出來,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雖然他也很想把那個傷害自己兒子的人碎屍萬段,但他不會像陳钜這樣無所顧忌的傷人。當然在夏爸看來這個男人也是罪有應得,幫親不幫理說的就是現在的夏爸,何況這男人還沒理。

“阿钜,松開腳。別為這麽個東西弄髒了自己的手,你不想讓阿木到時要去監牢裏看你吧!”

夏爸在衆人崇拜的眼神中走過去拉離了陳钜,而陳钜居然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用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看了夏爸一眼,然後乖乖的任由他拉着。

這是愛人的父親,他不能動手。

但是讓他就這樣放過這個男人他也不願意,就在夏爸想着是不是用蠻力把人拖回去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莊園的門口。

“阿钜。”

夏木出來了,身邊還有扶着他的堂兄。

“小木,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去躺着。”

陳钜這個時候哪裏還記得躺在地上的男人,滿眼滿心都是夏木。

“報警吧!故意殺人未遂,即使是情節較輕的,也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夏木扶着陳钜的手,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好。”

陳钜不會在這事上跟夏木犯倔,再說只要人進去了,怎麽處置還不簡單。

“夏木,我是你族兄,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男人一聽說要坐牢,沒力氣也有力氣了,想爬起來跑過去找夏木理論。

“一個差點殺了我的族兄?”

夏木頭也不回的反問道,男人頓時氣短,再加上保镖拿也一塊抹布塞進他嘴裏,又拿繩子綁了好。

男人的父母就在人群中,本來還想向夏木求情,可是一聽說兒子差點殺了夏木,那腳怎麽也邁不出去,只能老眼淚下兩行濁淚,對這個兒子是徹底的死了心。

那些同情男人的游客也聽見了,頓時覺得這男人十分可惡,陳莊主再揍他一頓都是活該。同情他,真是自己眼睛瞎了。

夏木一句話就扭轉了大家對陳钜的印象,讓保镖們對他是五體投地。雖然理不占在男人這方,但是陳钜的做法讓人喜歡不起來。但是為了差點沒命的愛人,似乎陳钜的任何做法都在大家的理解當中了。畢竟任誰聽說自己的伴侶差點死掉都不會冷靜下來,所以他的做法居然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就算那些不喜歡陳钜做法的人,也對他挑不出什麽錯來。

陳钜只是太過愛他的愛人,才會失去了理智。這麽一想,那些不喜的人也就對他沒那麽苛刻了。

坐在沙發上,夏木一直接着陳钜的手不放。

“好啦,我真沒事了。”

知道陳钜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夏木也不是白蓮花聖母,怎麽可能怪陳钜。再說了,男人既然敢做,就該想到後果。

“你沒事太好了。”

緊緊抱着夏木,看到那個男人他就忍不住去想要是小木不會小游泳,而救生員又剛好沒有及時趕上,那麽深的水庫掉下去夏木還能有救嗎?

只要一想到這,陳钜的雙眼就忍不住充血,他後悔剛才沒有多揍那個男人幾下,殺、人不犯法的話,那個男人今天絕對不可能活着離開夏上村。

報警都是便宜他了,不過這事不會就這樣了結,他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的。

“當然,我可是答應了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才不會輕易的挂掉。”

這次也是他太大意了,本以為在老家不會有人對自己做什麽,畢竟這裏不是京城,他也沒礙着誰。誰曾想人的大腦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卻推在了夏木這個無辜的人身上。只因他的前妻和父母不理會他,只因他看到自己的前妻和別的男人親近了一點,所以把錯全推到了夏木身上,完全沒有想過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嗯,這句話你一定要記好,最好活的比我長。”

陳钜自身年紀比夏木長了十來歲,他希望夏木活的比他長也是考慮到這個原因。

“不好。我們一起活過我一百歲,然後手牽手去跟閻王報道。”

夏木打了個呵欠,靠在陳钜肩上,藥效還沒有過,會醒來也是因為福至心靈的一個感應讓他從夢中掙紮着出來找陳钜。

“好,活過你一百歲,我們再一起離開。”

陳钜輕輕拍着眼睛已經睜不開的愛人,自己又讓他擔心了好像。

“爸媽,我送小木回房,等下再下來給他熬湯。”

在吃藥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正好家裏有幾條小魚就熬點魚湯吧!

“好好好,趕緊送上去,這樣睡着也不舒服。”

阿钜離開沒多久兒子就醒了,睜開眼就問陳钜。這兒子和陳钜好幾年了吧,兩口子天天搞的跟新婚似的,形影不離。

“嗯。”

抱起夏木,感覺這人又輕了不少。最近事多,夏木肯定累壞了。雖然自己也有分攤,但像是育種這些他就不懂了,非得夏木親自去盯着。

“阿钜,你也好好休息,別老顧着阿木。你明天不是還要回京城嗎?看看你都瘦了,回頭阿木忙完見你瘦了,還不得心疼死啊!”

因為兒子落水,剛回去沒兩天的夏爸夏媽又住到鄉下來了,這兩天看着陳钜天天翻新給夏木弄一些有營養又不油膩的食物。

“媽,我沒事。你看我,身體可好了。小木這兩天喝藥喝的什麽胃口都沒有,整個人還暈暈沉沉的,晚上有時候睡覺還會抽筋,肯定是心裏被吓着了。只是面上不顯,我哪裏還有心情回京城,等他好了再說。”

昨天晚上夏木又被吓醒,前天沒幫小木洗澡沒發覺,昨天晚上才發現小木身上好多烏青的地方,估計是滾到水裏前那段臺階留下的。

頭天還不顯,第二天就全露出來了。用手碰一下還會疼,那段臺階可是用碎石頭鋪出來的,甚至他還在夏木的手胸勺摸了到了一個包,怪不得小木當天晚上就叫頭暈。

想到這,陳钜又打了個電話出去,那個人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明天我帶小木去醫院檢查一下,媽你也知道小木要這兩天一直叫頭暈,我怕他撞到頭裏面有瘀血。”

陳钜這麽一說,夏媽夏爸都緊張起來,非要明天跟着一起去,陳钜沒辦法只好答應。

第二天夏木就被陳钜他們拉着去市裏檢查了,好在市裏還有一所不錯的醫院,因為有關系,當天就能出結果。

“我就是說沒事吧,會頭暈完全是後面這個包的問題。”

夏木摸了摸有點消的包,今天早上起來人就感覺好多了。落水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頭撞到了哪裏,只是當時光顧着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忽略了頭上的包。晚上不小心碰到才想起來原來自己的頭上還有個包啊,這次是真的幸虧沒事。

腦袋不比別的地方,要是裏面有瘀血,搞不好還要開刀呢!

“我們還不是擔心你。”

夏媽夏爸總算放心了,一出醫院感覺整個人都松活了。

“今天也別回鄉下了,在城裏住一天,明天再回去。”

夏爸大手一揮,讓兒婿開車載着他們回城裏的房子,說起來兒婿還沒有在城裏住過呢!

“好啊,就是不知道家裏還有沒有菜,需不需要去買。”

陳钜見夏木沒反對便答應了下來,正好他也想在愛人曾經住過的房間裏住一晚,那裏有着愛人年少時的回憶。

“不用,家裏冰箱有菜。那天你讓人送去的菜還在冰箱裏,我和你爸還沒吃呢!都是番茄和一些菜椒之類的,也不容易爛。”

放在冰箱裏保存幾天還是可以的。

“那中午就麻煩媽了,好久沒吃媽做的飯菜,有點想了。”

陳钜笑着對夏媽說道,雖然自己做的飯菜好吃,但不知為何夏媽做的飯菜老是讓他回憶起媽媽的味道,感覺和母親做的飯菜味道很像。

“好啊,冰箱裏還有我買的大骨,我們還可以炖大骨湯喝。”

夏媽很高興自己的廚藝有人喜歡,雖然她也吃過陳钜煮的,比起自己弄的要精致不少,但她認為自己好歹也下了幾十年的廚,味道還是過得去的。

“那晚上我們吃米粉,正好有骨頭湯。”

夏木又想喝米粉了,但是外面的米粉調料重,他暫時不能吃,自家做的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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