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憂愁似水流年錯

——江栎蓮:回眸望,可有人在後庭等你一年一年?

“我不知道,我當年離經叛道,背叛神殿一心追求他。他卻一直不搭理,我一難過就離開神界一直睡到最近了。”葉潇毫不在意地把往事拿出來說,“後來初肅殺我子民,等我醒來已經喪失記憶,神界也打得不可開交,我的部下為了保護我,就把我僞裝成普通媚狐,潛藏在邪神身邊等他回來。”

江栎蓮問:“他為什麽來了凡間?”

“當然是為了找你了!”

“打不過神殿避風頭。”

葉潇和陳錫炎同時開的口,葉潇愣了一下,打了個哈哈,“當然也是為了找你。”

“……他為什麽要和神殿打?”江栎蓮假裝信了,接着問葉潇。

葉潇這次不敢亂說了,看了看陳錫炎,後者冷聲道:“明明是神殿和我過不去,這神界本來就是聽我的。”

葉潇聳聳肩道:“你看他這樣,神殿怎麽會不打他?”

江栎蓮:“……”中二病好可怕。

葉潇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開始玩手機,涼涼道:“不過神殿确實欠打,要不是有大王護着,高樂還有冥君這些下位神憑什麽管我的事?還不是由他決定的。”

……冥君也沒管你啊。江栎蓮還想說什麽,就被陳錫炎一把拉了過去,他現在力氣小,根本不夠陳錫炎輕輕一拽的,“你輕點!別動手動腳的!”

陳錫炎從找到他以來被他氣得不輕,但始終沒動他,只得道:“你該問的都問了,我沒騙你吧。”

“如果粉飾自己的行為不叫騙的話。”

“我哪裏粉飾了,本來就是神殿的人自己找死。”陳錫炎不悅道,說的理所當然。

葉潇完全同意他的說法,“炎當年一人單挑郁秋、衣雨衣晴、冥君、高樂、我、藍青流、銀月、鳳王總共十個神,沒露半點怯色,殺得昏天黑地,我當時就發誓這輩子只跟定他了。”

江栎蓮嘆氣,“古時候的人都有點中二病,沒想到你到現在都沒治好。”

還沒等葉潇攻擊他,陳錫炎就把他拽走了,葉潇落寞地嘆道:“我是真喜歡你啊。”

江栎蓮當然沒聽見,陳錫炎聽不聽見都不會在乎,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麽才能讓江栎蓮老實點,想來想去都怪錯墨把這層紙捅破了。

江栎蓮看着他陰晴不定的神色,冷哼一聲別開眼,“你又想怎麽樣?你拿回至高神的位子了,我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你不會還感興趣吧?”

陳錫炎卻看着他道:“你這樣,有這樣的好處。”

江栎蓮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我這樣除了你和銀雪誰都不能碰了,你很高興?”

陳錫炎理所當然道:“那當然,銀雪死了,現在全天下只有我能碰你了。”

“銀雪死了?那我豈不是治不好了?”江栎蓮先是一驚,又是黯然,這副模樣就算再厲害又有什麽用,不過是個人形怪物罷了。

“為什麽要治好?我又不嫌棄你。”

“呵呵,謝謝你不嫌棄我!”

“她把你變成這樣的,你沖我鬧什麽?”

“你就是想我只能碰你一個人……”江栎蓮說完,縱是再堅強也忍不住難過了起來,“你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了。”

陳錫炎看着他脆弱盡露,一副可憐的樣子,心裏一動,就把他拉進懷裏,他聲音一向不怎麽溫柔,聽起來涼涼的,“我機關算盡,也是為了你,我不會害你的。”

江栎蓮不反抗了,悶聲道:“你現在想怎麽樣?”

陳錫炎認真道:“我要你心裏只有我,我要你只看見我一個人。”

江栎蓮閉眼,忍住心裏的痛,“如果我能放下錯墨,就能放下你,巧取豪奪來的終究靠不住,我心裏總會有他的。”

他感覺到了陳錫炎動了殺意,又嘆道:“你想殺他,可你該知道,如果你殺了他,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了。”

“江栎蓮!”陳錫炎把他用力地按在背後的牆上,手在發抖,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緒,他無法無天慣了,從來沒有這麽一個人讓他求之不得,又不能強搶。他的眼神一時間格外吓人,但最後卻低下了頭化為一聲嘆。

“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就是不願強迫你才會在你身邊呆了二十年,還不夠打動你嗎?你非得讓在你面前以死謝罪才肯原諒我嗎?”

“不是!你別這麽說。”江栎蓮終于松了口,妥協道,“你突然成邪神了我真受不了,我害怕你知道嗎?你知道我不喜歡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

陳錫炎振振有詞地反駁道:“錯墨在天庭擔任戰将的時候殺的人不比我少。”

江栎蓮一想,還真是這樣,當年大家都是一邊發抖一邊說,天天天天庭,陳錫炎。

陳錫炎看他猶豫了,再接再厲地說:“他陪了你都不到一年,我們都已經二十年了,你不能因為我強勢就排斥我,我哪裏輸給他了?栎蓮,你平時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對我就這麽殘忍?”

江栎蓮被他按在牆上動不了,又躲不開,只能微微側頭低聲諾諾道:“我哪裏排斥你了……明明是你在兇我。”

陳錫炎按住他肩膀的手向上一動,擡起他的下巴緩緩地吻下,江栎蓮閉上眼睛,原本因為緊張攥住的十指松開了,猶豫地回抱住了他。

一吻知心意,前嫌盡釋。

“又哭什麽?”陳錫炎的耐心果然持續不了幾句話,剛吻了他就哭哭啼啼的,真是掃興。

“我這樣了錯墨怎麽辦?”

“殺了。”

“不要!嗚嗚嗚嗚……”

陳錫炎又拿出他那一套惡狠狠地威脅道:“你給我老實點!我是能忍你,但你再在我面前提他我不保證不對他下殺手。”

江栎蓮眼睛睜得大大的,一下子不敢說話了。

陳錫炎看他不哭了,才冷聲道:“聽話就好,等我拿下了神殿,就讓高樂把姻緣簿改了,你就是我的了。”

“我不喜歡你把我想的像一樣東西。”江栎蓮微弱地反駁了一下。

陳錫炎笑了一下,語氣溫柔了下來,“嗯,還有呢?”

江栎蓮一看這是在反省,就勇敢地說了出來,“還有動不動就威脅我,對我恃強淩弱,一副拽到不行的樣子,對誰都愛理不理,蠻橫不講道理,中二病……”

陳錫炎:“夠了!”這人就是不兇不行。

“我還沒說完。”

“回頭寫紙上給我!”

“……好。”

“還有什麽要求?”

“沒有了。”

“那就給我脫了衣服滾床上去,我要看看你現在的情況!”

江栎蓮警惕地往牆上又靠了靠,神色戒備地問:“你不會對我做什麽吧?”

陳錫炎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半天才道:“你自己看看現在哪裏會讓我産生無法控制的興趣?”

江栎蓮想起了藍青流,“你這話真傷人,據我所知仰慕我的人還是有的。”

“……”

“我指的是人格魅力。”

“……”

“可惜他不是妹子,你要是個妹子我早從了你了。不然你變成女身吧,讓我也爽爽……”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錫炎拎起來扔到床上去了,江栎蓮摔得暈乎乎地,才要爬起來就被按了回去,陳錫炎冷笑道:“爽爽是吧?”

“……不是。”

“今天不讓你爽我就跟你姓!”

“唔……有話好好說……不要……”

江栎蓮淚流滿面地表示:陳錫炎說話不算數,說好了不對他做什麽的,還邪神呢!一點說一不二的氣勢都沒有!

最後還是因為嘴賤被陳錫炎按在床上操的死去活來,等陳錫炎放過他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江栎蓮的聲音因為求饒已經徹底啞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現在看清了嗎?”

“忘了看了。”陳錫炎答得理直氣壯,又掀起剛給他蓋上的被子認真地查看他的身體。

陳錫炎這個人一直都是表情嚴肅,看不出在想什麽,江栎蓮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擔心地問道:“我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陳錫炎淡淡道:“我在想我怎麽會吻到這個地方,剛才用了什麽體位?”

“……”

江栎蓮被他氣得無言,只得默不作聲地找出自己被他扔了出去的衣服穿上,陳錫炎從後面一攬他的腰就把他拽了回來,江栎蓮悶聲道:“我好餓好渴啊。”

他早沒了力氣,陳錫炎卻還很精神,從後面親吻他的脖頸敷衍道:“我讓廚房做。”

江栎蓮被他弄得沒精打采,“沒有泡面嗎?我現在就餓。”

“……沒有。”

江栎蓮無精打采地靠着他胡言亂語道:“說你沒有經濟頭腦,把泡面一引進一定能發大財,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到時候還用和神殿打嗎?哪用現在這樣打打殺殺的……”

陳錫炎抱起他來,喚了手下吩咐了兩句,沒一會就有人端上牛奶和點心來了,江栎蓮已經說到知識社會的人才結構了,陳錫炎面無表情地給他塞進嘴裏,他才安靜了下來。

“挺好的,比起媽做的已經是好到天上了。”一旦親密起來,江栎蓮的話唠又開始發作了,唠唠叨叨道,“離開四年了不知道媽現在怎麽樣了,兩位大人在凡間不知道好不好,我想回趟凡間看看……”

陳錫炎默不作聲地又給他塞了一塊。

算了,不能讓他知道初辛死了,初肅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他會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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