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江雪左文字熟練地在江雪正宗的懷裏尋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地方,對于他捏自己臉頰的動作表示忽視, 只是簡單地嘟囔了一句, 然後往他懷裏又蹭了蹭。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江雪正宗那一縷垂到身前的長發, 在手指上卷着,低着頭,似乎對這縷頭發産生了無限的好奇心, 事實上只是在掩去自己眼中有些複雜的神色。

江雪正宗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懷裏的小江雪可以更舒服一些,随後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低頭蹭了蹭他軟軟的臉頰, 随後擡起頭。

滿眼都是不屑地打量了鶴丸國永一番, 嗤笑了一聲:“我就沒見過這麽黑的鶴,變異種?”

鶴丸國永表示膝上中了一箭, 暗堕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而且我是白鶴!白鶴!只是衣服黑了而已!

他捂着胸口,做出心痛的模樣, 一臉悲痛地看着江雪正宗, 指責着他那直言給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江雪正宗才不理會這個家夥會不會心痛,他一想到自家寶貝徒弟居然一個晚上跟這個家夥待在一起,呵呵, 打死你這個有戀/童癖的怪蜀黍!

他暫時忽視掉了江雪左文字為什麽會突然變小的原因,甩出一個劍花,銀刃搭上鶴丸的肩, 一點點地逼近他的脖頸,江雪正宗滿意地看着鶴丸國永安靜下來,微微地挑起嘴角,壓低聲音,好似商量一般,實則是直接下了決定:

“要不我們去手合場切磋一下?”

江雪左文字想到師父的戰鬥力,再看看鶴丸國永,對他即将到來的遭遇深(喜)表(聞)同(樂)情(見)。

鶴丸國永清楚地感受到貼着自己脖頸的刀刃的冰涼感,心裏想着你本體都直接貼着我脖子了,我要是說不,你豈不是就直接讓我斷刃了?

他只能苦笑地小幅度點頭,整個頭都耷拉了下來,失了原本的活力一般乖乖地跟着江雪正宗往手合場的方向走。

微微擡眸,看見江雪左文字正趴在江雪正宗的肩上,盯着自己,鶴丸國永眼睛一亮,偷瞄了一眼江雪正宗,很好,沒有注意到我。

他一個鹹豬手就往江雪左文字那裏伸,只見眼前銀光一閃,鶴丸一聲驚呼地躍起,躲開了劈向自己的刀劍,“夭壽啊!殺刀啦!”

江雪正宗冷笑地把自己的本體收回刀鞘之中,然後給江雪左文字換了一邊的肩膀趴,手還一直在摸着他的頭,“乖,我們遠離這種不正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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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告訴自家師父,他口中的不正經的人其實是當時本丸遭難時支撐一切的刀劍之一,江雪左文字張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在心中默默地給鶴丸國永道上一句抱歉,随後他擡袖指向鶴丸國永的腰部,“我的本體。”

聲音酥軟,聽起來就像是撒嬌一般,江雪正宗一顆心都要被蘇化了,他掃了一眼鶴丸國永,繼續哄着江雪,“沒事沒事,本體對你來說太重了,讓這個家夥暫時擔任一下臨時工好了。”

他還挑起了眼角,輕蔑地說道:“呵,臨時工也是太看得起他了。”

鶴丸國永嘴角一抽,覺得自己身為本丸最高戰力之一的身份受到了深深的質疑!

我可是比你還年老的刀劍啊,尊老懂不懂?而且,我只是因為已經滿練度了,出陣什麽的都讓給其他人去做了,內番又輪不到我,才這麽閑的,別說的我好像很沒用的樣子。

好歹你現在抱着的小毛團可是我打扮的!

鶴丸國永一想到這一點,就驕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打量了一番江雪左文字,啊,不愧是我的手藝,果然是看上去乖巧可愛。

随後他便想到自己打扮的“芭比娃娃”現在已經不歸自己了,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這個世道真是太……”

“悲傷了。”江雪左文字下意識地承接了一句,然後兩人雙目對視,又默默地都轉開了自己的頭。

江雪正宗餘光掃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下有幾分不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走入了手合場。

這個以木制的地板為主的手合場面積極大,每隔幾米便放着一些刀架和木刀,方便來練習的刀劍付喪神們存放本體和取用木刀,褐色的地板爬牆,将四周都籠罩,牆面上鑲嵌着幾面巨大的鏡子,可以讓他們清晰地看到自己揮刀的動作,四個角落還有供水的機器。

一切的設備均是為了讓他們更好地進行練習而設置的,手合場中已經有不少人在進行練習:

那經常呆在一起的沖田組二人仍舊在練習着突刺;三條家的幾位樂呵呵地坐在旁邊圍觀今劍與堀川國廣的對戰,手裏還捧着熱乎乎的茶水;日本號他們三把槍在角落處打打鬧鬧;幾位藤四郎也在手合場裏追逐打鬧着……

江雪正宗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這裏的環境,“還不錯,可以多來練習。”

将自己的頭埋進他的懷裏,江雪左文字悶悶地說道:“戰争……讨厭。”

“不行哦,怎麽可以讨厭戰争,真是的,也不知道怎麽就在成長過程中長偏了。”江雪正宗無奈地笑了笑,捏着江雪左文字的臉,“你可是刀劍付喪神,去戰鬥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不可以逃避。”

他認真地說着,滿臉嚴肅,将他逃避的臉又掰了回來,“身為刀劍付喪神,你的職責本就是戰鬥,就算你信佛,那也不可以因為這般的事情而去躲避,你的身份意味着你的責任,如果逃避,想來也是不符合你的佛道的吧。”

“新的刀來啦。來,來給為父看看。”小烏丸慢慢地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江雪正宗,再看看他懷裏的江雪左文字,“咦?這不是江雪嗎?怎麽變小了?”

“我是江雪正宗,五郎入道正宗的作品,現在是以審神者聖杯戰争的Servant降臨此處,請問你是?”江雪正宗因為小烏丸的“為父”自稱而微微皺起眉頭,但還是比較禮貌地問道。

“吾小烏丸乃現今制式的日本刀初出的年代誕生之劍,換言之相當于是這裏所有刀劍的父親喔。不過Servant?”小烏丸笑着自我介紹了一番,随後便因為新的單詞而産生了疑惑。

“就是從者哦,”三日月宗近緩步走來,笑盈盈地看着一旁還在表現着人生灰暗的鶴丸國永,“哈哈哈……江雪殿會變小,果然還是鶴丸你做了什麽吧?”

鶴丸國永聳了一下肩,用兩指比出一個“微小”的距離,“就是用之前去演練時鶴丸給我的藥加進了江雪的茶杯而已,其實也沒什麽啊,三日月你當時不也是享受着這樣的事情嗎?”

“哦?居然還有這麽調皮的孩子嗎?”小烏丸有些驚訝,“為父倒是不知鶴丸竟是如此喜歡玩鬧。”

鶴丸國永的動作一頓,咳嗽了一聲,“咳咳……沒有的,我還是很乖的。”

他撲閃着自己的金眸,意圖讓小烏丸相信自己。

江雪正宗蹲下,将江雪左文字放在了地上,一手牽住他的手,“乖,在這裏呆着吧,我去收拾那個家夥。”

江雪左文字有些艱難地昂着頭,看着江雪正宗一步步地走向鶴丸國永,而鶴丸一步步地往後退。

懷裏抱住江雪正宗的本體,他微微偏頭,躲開小烏丸摸自己頭的手,“嗯?”

小烏丸笑了笑,“吾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小的孩子了。”

不,小祖宗,小孩子什麽的還有短刀!那邊角落裏還有一群正在往這邊瞄的藤四郎呢!

江雪左文字往後面縮了縮,随後聽着鶴丸國永的一聲聲慘叫,露出一個開心的笑顏,與平時的清冷悲傷完全不同。

三日月宗近在江雪左文字的身邊坐下,随後一把把他抱進了自己的懷裏,看江雪條件反射地就往自己的懷裏倒,他笑眯眯的,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啊哈哈哈!也好也好,可以摸的。”

他掂了掂江雪左文字,感知了一下他的體重,與預料中一樣輕,“哈哈哈。縮小了也還是江雪左文字。”

江雪左文字微微皺起眉毛,總覺得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對了,當時他們在那個論壇上發現三日月的粘土玩偶的時候,三日月不就是這麽說的嗎?完全套用語句嘛,好懶……

他把目光投向那邊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鶴丸國永,再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用非常崇拜與仰慕的目光看着江雪正宗的源氏雙子,心裏默默為鶴丸點根蠟燭。

照這個勁頭,看來源氏雙子也是要上場幫他們的前主源賴光(江雪正宗)好好教訓一下鶴丸國永了。

“看到你們這麽積極,為父真是非常欣慰啊。”小烏丸做了一句總結,長袖半掩臉,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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