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山不老(七) (2)
,這要是私下還不知道怎麽呢。】
【瞎了?不是你家四哥纏着小風筝地?選擇性眼瞎呗。】
【我嗑到了我嗑到了,高嶺之花影帝和他的對家小嬌妻,明面兒上對家其實背地裏的甜的老狠了是吧?我懂我懂,明撕暗秀!】
【文化人展開說說。】
【有沒有文化比較高的姐妹們起個cp名,我要去搞個超話,咱們一起嗑糧!】
【青山有思怎麽樣?羨慕四哥這個青山有秦思筝,完了我在氣我自己?我都沒有秦思筝,艹!小醜竟是我自己。】
彈幕一分為三,陸羨青的唯粉和cp粉以及小琴弦們1v2激情對噴,彈幕硝煙彌漫。
這個節目從開播就有極高的熱度,陸羨青的加盟又将這個節目的熱度拔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他連電視劇都不演,離開電影圈的第一站居然是這裏。
不光是綜藝首秀,還有秦思筝這個全網黑的作精在,兩個對家能碰撞出的火花更炸裂了。
導演做夢都要笑醒,也顧不上“不要給秦思筝鏡頭”這樣的交代了,大部分的鏡頭都在陸羨青身上,管跟他在一起的是誰呢,他要的是播放量!
司千秋也明白這個道理,一直黏在兩人身邊,拿到任務卡之後就立刻跑來了五號房。
他小草莓去跟小番茄他們玩兒,看到陸羨青正蹲在水井邊洗碗,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立刻眨眼笑道:“四哥,您怎麽能洗碗,我幫您吧!”
秦思筝被他擠得一踉跄,下意識手撐在地上,傷口瞬間繃開染紅了包在手上的紗布。
“好疼。”
陸羨青臉色一沉,司千秋還沒碰到他的手,那只碗已經在地上摔得粉碎,吓得司千秋哆嗦了下,“四哥?”
陸羨青眸色冰涼,孤冷的香水味讓他顯得更陰郁幾分,司千秋莫名有點怕,呼吸都哽在了嗓子眼兒裏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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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清冷嗓音裏含了一絲柔軟,和一絲幾不可察的疼溺。
司千秋驚喜,他果然還是記得自己的,倏地轉頭卻發現那道柔軟嗓音的對象卻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讨人厭的秦思筝?!
怎麽可能?
陸羨青将秦思筝從地上扶起來,牽着他到了院子葡萄架下的石桌邊坐着,那兒放着一個小藥箱,他小心地拆開紗布,像是對待什麽寶貝一樣。
司千秋攥緊了拳,秦思筝這個賤人!
他只不過輕輕碰了一下就開始裝可憐,昨天那個傷口說不定也是為了博好感故意弄傷的,那個刀怎麽早不掉晚不掉,就正好掉在了他的手上!
那麽巧?
何渡這兩天對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一定是借着賣慘博得他的好感!
秦思筝心思狡詐,以前就是,現在還是!
他知道這個圈子裏陸羨青就是神,只要傍上了他就等于拿到了通往頂峰的捷徑,怪不得把自己的早餐分他一半!
司千秋咬着牙,恨恨地盯着葡萄架下的兩人,他不會讓秦思筝再翻紅!
他既然糊了,就應該被他踩在腳下一輩子!永遠不能翻身!
陸羨青輕輕揭開紗布,因為崩裂了,動一下就牽動傷口,少年忍不住瑟縮,細嫩指尖直抖。
“疼?”
秦思筝咬住牙,忍着手指上的劇痛,顫着聲音說:“不疼的,您弄吧。”
不知道哪個字戳到了男人,他眼神忽然暗了一些,絲絲縷縷的陰郁纏上來,附骨的惡意無孔不入。
“真的不疼?那我換掉碘伏,用酒精了?”
“不換!”
陸羨青:“那老實說,疼嗎?”
“……嗯。”
“下次還敢這麽沖動麽?”
秦思筝卻沒回答,如果再有下一次,他還是會幫豆豆擋着,他有分寸不會受多重的傷,但豆豆是小朋友,動作沒那麽靈敏,而且萬一傷到了他更怕疼。
他一直不說話,男人的笑意漸漸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笑,“看來還是記不住我的話,是麽?”
“我記得的!”
秦思筝怕他生氣忙不疊抓住他的手腕,打量着他的臉色小聲補充:“我就是……習慣性,下次我一定小心,可以嗎?”
男人不說話,少年咽了咽唾沫潤潤幹癢的嗓子,又說:“我知道錯了,以後盡量不受傷,您別生氣了好不好?”
少年嗓音柔軟,帶着一點求饒意味。
陸羨青伸手關掉了自己和他的麥,低聲說:“再有下次,你就沒有這麽容易蒙混過去了,知不知道?”
少年用力點頭,知道他不生氣了立刻綻開一點笑意,在陽光下像是落了星星點點的珠光,如同一顆漂亮的小珍珠。
上了藥,陸羨青重新又将他的手指包紮好,“不許碰水,不許拿重物,好好護着手,不許留疤。”
秦思筝連連點頭,半晌又問:“那晚上我要幫小番茄洗澡怎麽辦?”
“我幫他洗。”陸羨青說着,又低頭看向他,“你呢?”
秦思筝一開始沒聽明白,等跟着他的視線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耳朵紅的不可思議,“我自己能洗的!一、一只手就行了。”
陸羨青輕笑,“弄濕了手就我幫你洗,所以,最好不要。”
“……才不會!!”
陸羨青去打掃碎瓷片,看到司千秋還站在院子裏沒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不經意往鏡頭看了一眼。
攝像很懂事地将畫面挪到喂兔子的小朋友那邊,畫面頓時歲月靜好,充滿童趣。
男人走到司千秋身前,俯身壓近角度讓司千秋緊張不已,尤其是那似有若無的笑更是讓他心跳加速。
難道說?
“四哥……那個,我其實一直……”
“咔噠”一聲,麥被關上,陸羨青壓在他耳邊,低聲說:“滾。”
司千秋一呆,什麽?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下一秒男人薄唇輕啓,這次詳細說:“再傷到他的手,我就剁碎了你喂狗。”
司千秋雙眸倏地瞪大,不敢置信這樣恐怖的話是從一個高嶺之花影帝口中吐出來的,簡直、簡直……他連形容詞都想不到了。
“你知道怎麽死才最痛苦嗎?”
陸羨青垂眼看着他,像看着情人一般溫柔,可笑意裏滿是陰郁,冰冷嗓音如同蛇信一般卷上脖子,帶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和死亡般的恐懼。
“失去睡眠的權利。反射和認知受損,産生嚴重的情緒和精神問題,連續十幾天不被允許入睡,恐慌、焦慮、幻覺會糾纏着你,最後癡呆、生不如死,直到精疲力竭、死去。”
他想殺人!他會殺人!
這兩個想法在司千秋的心裏升起,腿都要軟得站不住,可怎麽都動不了,只能看着那張薄唇一張一合。
陸羨青直起身,一笑,“不想死就老實點兒,還有,我不是你四哥,下次別這麽叫我,記住了?”
司千秋踉跄兩步扶住牆,劇烈地喘着氣,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小草莓,我們要走了哦。”他一刻都不想待了,仿佛這裏是火坑一般想要逃離,拽着小女孩飛快離開了五號房。
陸羨青掃幹淨碎瓷片,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麥,揚聲說:“秦思筝,走了。”
“啊?來了!”秦思筝立刻起身。
小番茄和小湯圓兩人把手弄得髒兮兮的,他剛打算去打水給兩人洗手,站到井邊突然想起陸羨青的交代一下子停住了。
“怎麽不動了?”陸羨青靠在一邊問他,眸光裏含着一點促狹。
秦思筝學乖了,眨着眼小聲問他:“陸前輩,您能幫我打點水給小番茄和小湯圓洗洗手嗎?我手不方便。”
陸羨青臉色好看了一些,彎腰打了水給兩個小屁孩兒洗了手擦幹淨,看着秦思筝的手,“幫你也洗洗,剛吃完飯太髒了。”
?
秦思筝反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哪裏髒了?明明吃飯之前剛洗的手。
“不愛幹淨?”陸羨青問。
秦思筝只好将手遞給他,“那麻煩您了。”
“知道麻煩就好,所以要洗手的時候就找我,不要去麻煩別人,明不明白?”陸羨青說。
“……嗯。”
水剛從井裏打上來,還有點涼,秦思筝碰到的時候反射性縮了下,被另一只寬大修長的手攥住的時候又有點熱。
修長指尖握住他的手腕攤開,微涼的井水在掌心裏聚成一小灘水澤,從指骨到指縫詳細清洗無一遺漏。
“陸前輩,好了嗎?”秦思筝實在受不了了,他的手有這麽髒嗎?
陸羨青“嗯”了聲,拿過毛巾仔仔細細給他擦幹淨手。
秦思筝長松了口氣,不動聲色地離他遠了幾步,不知道這一切全被陸羨青看在了眼裏,男人輕笑了下,陷入獵人眼神的獵物,再怎麽做都是徒勞無功。
“爸爸,抱。”小番茄太喜歡這個新爸爸身上的味道了,揪着秦思筝的衣角想要抱,小小聲撒嬌,“可不可以嘛?就抱一下下。”
“可以呀。”秦思筝彎腰要抱他,在碰到的那一刻,小番茄被人拎着後領提起來了,“來,陸叔叔抱你。”
秦思筝怕他勒着,忙說:“陸前輩您輕點!”
陸羨青盯着他看,少年被盯得發毛,“陸前輩怎、怎麽了?”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換一個,叫得我很老。”
秦思筝默默腹诽,這個人真的是很在乎自己老不老,思忖半天,小聲試探:“那……四哥?”
“嗯。”
陸羨青心髒被這一聲“四哥”揉舒服了,拎起小番茄放在臂彎裏抱着,然後低頭看小湯圓,“你要不要抱着?”
小湯圓立刻搖頭宣揚自己的男子漢意識:“才不要呢!”
陸羨青又側頭看向秦思筝,他立刻擺手:“我不要!!”
“我說要抱你了?怎麽?想讓我抱你?”陸羨青歪頭含笑,打趣意味明顯。
秦思筝臉倏地紅了,他才沒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