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青山遠望

秦思筝不好意思直接問,想起下午的電話,試探道:“您是想當我哥嗎?”

陸羨青溫柔表情崩碎半秒,秦思筝想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掙紮着再次試探,“那您是想當我爹?”

陸羨青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對,我想當你爹,來,喊爹!”

安寧推門進來,忍笑說:“別當爹了,過來簽名兒吧,你說了要給他們分的。”

“混蛋玩意。”陸羨青氣得把指甲刀扔在被子上,到桌邊簽名去了。

秦思筝手機響了一聲,是劇組發的公告,關于姚瑾微給他“下”的處理結果。

姚瑾微公司那邊緊急與她解約撇清關系,代言紛紛解約,但有些真愛粉始終不肯相信,自發控評并與黑粉大戰。

直到警方發布了微博,确定她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僅剩的幾個粉絲也銷聲匿跡了。

再然後,她之前參加過的活動視頻全部删除,電視劇緊急下架,似乎要把這個人從娛樂圈裏抹去。

秦思筝看着陸羨青的背影,頭一回感覺到了他的可怕,剛才那句讓姚瑾微從這個圈子消失并不是玩笑。

只要他想,讓一個人在娛樂圈甚至是社會性死亡,簡直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行了,再催把手砍給你?”

安寧叉着腰說:“是你自個兒說簽一百個的,而且門口圍着的那些也不止一百,都到樓梯口了,能放過你就偷笑吧,快簽。”

陸羨青重新又撿起筆,刷刷在筆記本上一頁頁簽上自己的名字,語氣無比煩躁:“我但凡是個糊逼,走在路上沒人認識,也不用遭這個罪。”

沈長風取了餐回來,秦思筝伸手讓他別打擾。

陸羨青終于簽完了名把筆往安寧懷裏一扔,“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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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筝說:“辛苦了,其實您不來也行的。”

陸羨青說:“我寶貝兒子在這兒住院,我不來看一眼像話嗎?”

秦思筝心說:要當你兒子的話,我寧願不要你撐腰。

安寧催兩人洗手吃飯,陸羨青就等着這機會呢,按照上次洗手的架勢給他洗幹淨一遍,出來時秦思筝的臉已經紅的不行了。

“四哥,一會吃完飯您跟安寧姐早點回去吧。”

“怎麽?覺得我在這兒礙眼了?”

“我明早就能出院了,長風陪我回片場就行,而且這兒就一張床,您也不好休息。”秦思筝不由得看了眼病床,總不能讓他跟自己一起睡吧?

陸羨青:“吃完飯再說。”

結果吃完飯他也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一會說劇本一會考臺詞,一拖再拖天都黑了。

秦思筝實在忍不住:“四哥,不早……”

陸羨青:“我有夜盲症,你不會現在攆我走吧?”

秦思筝思慮片刻,“我讓長風問問能不能加個簡易床什麽的。”

陸羨青俯下身,“阿敬,讓丁叔叔睡簡易床?”

秦思筝眨了眨眼睛,想起兩人曾經拍過的那兩場床戲,忍不住口幹舌燥起來。

他至今還記得陸羨青那驚鴻一瞥的尺寸,猙獰又龐大,充滿威懾力。

“……那我睡簡易床。”

陸羨青按住他肩膀壓回去,“逗你的,哪兒能讓病人睡那個,誰讓老父親愛你,我委屈一下。”

秦思筝看着躺在簡易床上有些局促的陸羨青,心疼中冒出絲絲甜,他為了自己這麽委屈,應該是有點喜歡他吧?

他說老父親愛你,秦思筝在心裏私自把老父親三個字去掉,變成了誰讓我愛你。

他想着想着,慢慢閉上了眼睛。

陸羨青聽見逐漸趨于均勻的呼吸聲,輕喊了聲“厭厭”,沒有人回應。

他仰頭看着病房頂,聞到絲絲縷縷的醫院獨有的消水味,心逐漸燥動。

秦思筝就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睡的那麽不設防。

他被折磨的無法安靜,連手指都想離開他的身體,去少年那兒撈取好處。

理智告訴他要再等等,等他睡得更熟一些。

陸羨青耐着性子等,直到他睡得沉了才起身走到他旁邊,低下頭含住了少年嘴唇細致描繪,怕吵醒他而不敢急切。

他輕輕地挑開少年病服,指尖按在曾經打孔的地方撥弄,感覺它從柔軟變得硬挺。

“厭厭。”

“我的厭厭。”

“你不知道每天拍戲我需要費多大的勁才能忍住自己,我多想像丁沉海一樣,把你從裏到外全都染上我的味道。”

陸羨青用舌、用聲音和手指侵f着他,少年似有感覺,輕輕皺了皺眉喘了一聲急氣,不由自主的張口呼吸。

陸羨青找着機會入侵,找到了那個像是鮮嫩河蚌般的地方輕攪。

他貪得無厭的品嘗生理性泌出的唾液,耐心的照顧到每一處,最後連耳朵都沒有放過。

他眷戀着每一處,膜拜似的從指尖到指根,寸寸描摹。

陸羨青覺得自己像是個亵渎神靈的肮髒魔鬼,背德感讓他更加興奮,“你知道嗎?我會錄音你跟我說的話,下了戲回到酒店,我就會聽着你的聲音入睡。”

“我把自己的荊棘交在你手裏,讓你的聲音磨去它所有的棱角,讓它為你釋放,可每次結束我又覺得它變得更龐大,一次比一次難掌控。”

“我的厭厭。”

秦思筝早上醒來的時候十分不适,晃了會神忽然想起自己做了一夜的春夢,心虛的往折疊床看。

還好,主人公沒醒。

他這次的夢比之前在陸羨青家裏那次還離譜,除了被寸寸舐過之外,他甚至還夢到了男人的手指送到了他……那裏。

看不見男人的臉,但指尖打圈揉按又輕刺,真實的讓他現在都不敢回想。

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那些短信了,昨晚的夢卻突然出現,只是他把對方的臉換成了陸羨青,難道是他自己主觀意識被那個變态影響了?

男人執意要從那裏找到一條路徑,不僅如此,連那兩個穿過環的地方也被仔細照顧。

秦思筝扯開病服,看到那裏不紅不腫并無不妥,松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太龌龊,居然夢到被陸羨青那樣。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趁陸羨青還沒醒趕緊去洗漱把髒掉的衣服洗了。

他才一進衛生間陸羨青就睜開了眼,拿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他給秦思筝戴上環扣留下的照片。

陸羨青将照片鎖進私密,設了密碼,然後才從簡易床上起來。

安寧提前以秦思筝的名義給全組訂了早餐,沈長風也給訂了奶茶,人未到,東西先到了。

整組上下不但沒因為昨天的停工抱怨,反而熱情關心他恢複狀況。

秦思筝受寵若驚的跟大家說沒事,“大家別擔心,我真的好了。”

陸羨青看着被大家圍在中間噓寒問暖的少年,輕勾嘴角笑了下。

“四哥。”安寧站在他旁邊,欲言又止半天到底沒說下半句。

“有話就說。”

安寧咬了咬牙,“昨天晚上我回來,看到你在床邊親他,你的精神狀況是不是又有點……要不要讓沈青來?”

陸羨青說:“沒有。”

“你別不承認了,我跟你多久了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肯定是因為控制不住了才敢這麽明目張膽!”

陸羨青伸手搭在安寧的頭上,低下頭說:“妹妹,沒有人能做到自己喜歡的人躺在旁邊而無動于衷的,要是你躺在他身邊,你能做到不想去親他嗎?”

安寧一想也是,“我做不到。”

陸羨青嘆了口氣。

安寧以為他要說什麽長篇大論,立即屏氣凝神等着。

結果他就着嘆氣說:“可惜,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睡在他旁邊,所以你感受不到這種感覺,真可憐。”

安寧:“?”

神經病啊!

停了一天的拍攝重新開始,姚瑾微換了人,周長江找了這幾年非常高産但一直不溫不火的楚瑤,她演技沒得說,兢兢業業不炒作,深得周長江喜歡。

一上午的拍攝非常順利,幾乎沒有ng,一天下來幾乎補完了姚瑾微之前拍攝的所有劇情。

“太棒了,以前你拍的大部分是古裝戲,沒想到現代的表現力也這麽棒!”周長江連連誇獎,眼睛都快笑沒了。

楚瑤站着讓助理擦汗,笑說:“是周導戲講的細,我臨時拿到劇本緊張壞了,生怕給組裏拖後腿。”

周長江說:“真感謝你臨時救場,等殺青我再好好謝謝你。”

楚瑤不提姚瑾微,也不扭捏拒絕,大大方方的笑着應了,“那就這麽說定了,不謝我可要去微博控訴的啊。”

周長江跟她說笑一陣讓她去休息,然後招手讓秦思筝跟陸羨青過來,“書房的戲,一會拍的時候盡量要膩歪一點,親的時候不要害羞,尤其是阿敬,你在跟他相處的時候慢慢要拿到主動權,坐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翻舊賬,愛欲在你眼裏沒什麽不能說的,喜歡就幹。”

秦思筝聽得害臊,陸羨青倒是自然,“怎麽着?騎乘位啊。”

周長江被噎的一時失語,但想着也沒說錯,于是咽下罵他的話又繼續說:“在初敬的眼裏,這些事就是喜歡的表達方式,他喜歡丁沉海,所以願意被他欺負,也樂于跟他找到更快樂的方式。”

秦思筝頭越埋越低,周長江覺得他快把自己埋起來了,擰眉道:“害什麽臊,一會戲也不拍了?”

陸羨青說:“不是在心裏過待會的戲吧?”

秦思筝立刻擡頭擺手,“沒有!”

周長江眼神挨個掃一遍,磨牙罵道:“十分鐘準備,敢ng我要你們倆好看!”

陸羨青眼含譏诮,呵了聲:“他演技爛你罵他,帶我幹什麽?我演技也有的罵?別沒事找事。”

周長江冷笑一聲:“他老實聽話,我罵他還……”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了,把劇本往陸羨青懷裏一扔,“你給我滾!”

陸羨青接住劇本施施然一笑。

秦思筝想了半天才領會意思,“你幹嘛又找周導的罵啊,我一會也不一定挨罵的,說不定我一鏡過呢,以後就叫我秦一鏡。”

陸羨青拎着劇本在他頭上一敲,“喲,這麽自信?”

“那當然!也不看我是誰的學生。”

陸羨青被他逗笑,“說得對,陸羨青手把手教出來的,這要是還不行,真得打……”

“打什麽?”

“屁股。”陸羨青說:“在我們老陸家,不聽話的小朋友都得按着屁股打才能知道教訓,你既然是我的學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算我們老陸家的人了吧?”

秦思筝視線不知道往哪兒放,含糊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麽回答。

幸好周長江沒耐性了,扯着嗓子催兩人趕緊就位。

“有話回酒店了慢慢聊!阿敬快點調整情緒,還有五分鐘。”

秦思筝立刻深呼吸,讓自己入到初敬的角色裏。

這是他跟丁沉海确定關系之後第一次來這裏,也是第一次到他的書房。

初敬被拽住手腕抵在門上,後背重重撞上門板,還沒等喘口氣就被咬住了嘴唇,從掙紮到慢慢放松、回應。

房間裏燈光熾白,秦思筝幾乎無法睜開眼睛,被翻來覆去按在門上折騰了一遍,陸羨青将他抱在了書桌上。

他懊惱自己趨于下風,還沒等對方解他的扣子,立刻翻身掐住了他的脖子,“丁叔叔,不要動啊。”

丁沉海一愣。

初敬掐着他的脖子命令,“我不要坐桌上,我要坐你腿上,你抱我下來。”

丁沉海無奈搖了下頭,将他抱下來與自己面對面坐着,還沒說話就被初敬掐着脖子再次下令,“把你自己衣服脫了,每次都是你衣冠楚楚的,這次我要讓你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丁沉海眸色深沉的看向他,嘴角浮現一絲笑來,湊近了要親他,“那麽阿敬,你想怎麽欺負我?”

初敬避開他的動作,“現在是我命令你,誰允許你說話了?趕緊照做,不然我就掐死你。”

陸羨青感覺到脖子上的手指真的在收緊,讓他忍不住想象着在占有他時,被掐到窒息的痛苦與歡愉。

秦思筝被他看的心慌,手指都在隐約發抖,用盡了力氣才能勉強讓聲音聽起來不顫。

“快點!”

丁沉海擡起手放在扣子上,從最高的那一顆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開,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直到敞開。

秦思筝忍不住咽了下唾沫,黑色西裝褲仍昭示禁欲,被皮帶映襯的腰腹曲線精瘦緊實,與上半身反差極致。

“不是要欺負我嗎?”陸羨青見他盯着自己發愣,再不說臺詞就要被周長江罵了,于是擡起頭湊在他耳邊提示,“阿敬,你想怎麽弄我?”

秦思筝耳朵都麻了,連瞳眸都本能縮顫了下,“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

丁沉海這個角色比較複雜,他曾是善惡之間的至惡,又因為初敬找回一絲善,雖然層次複雜厚重,但對陸羨青來說毫無難度。

周長江不擔心他,每次都是盯着秦思筝,從一開始的勉強能過就行,到現在越來越想開發他的潛力,希望他能拍出更大張力。

一場戲下來,秦思筝後背全濕了,鏡頭沒給到後面不影響,周長江叫他過來的時候不經意瞥見,頓時有些心軟。

這小孩壓力大,正經第一次拍戲就在他手下,還跟陸羨青演對手戲。

承擔了多少壓力卻從來都沒喊過苦,也沒叫過累,被他罵了那麽多次還一直虛心學習,是個好苗子。

周長江福至心靈,忽然說了句:“思筝,你覺得我怎麽樣?”

秦思筝微愣。

陸羨青玲珑心思,幾乎立刻就明白了,笑了聲說:“怎麽?戲還沒拍完,就急着認兒子?”

周長江被他揭穿也懶得繞彎子,“說實話我有這個意思,倒也不是真叫你當我兒子,我挺喜歡你,有空來我家吃飯。”

秦思筝受寵若驚,忙說:“謝謝您擡愛,有機會我一定上門拜訪。”

“那就這麽說定了。”周長江笑笑走了。

陸羨青說:“拜什麽訪,周長江雖然性子不錯,但你跟文栎有過節,而且她這個人……你少跟她來往。”

秦思筝又愣了,“文栎?”

“你不知道?”陸羨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會,“文栎是周長江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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