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2)

到夏照将會因伶的受傷而氣憤漠名的模樣,鐵木忍不住邪邪地笑了。

「戰場是無處不在的,但不管是何類型的戰事,勝利的一方,都會是我。」

鐵木直瞪住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伶卻把他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額角邊沿不禁的透出了冷汗。

「鐵木,這兒不是戰場,這兒是災場,這兒沒有可跟你比的強者,一個都沒有,我們這兒全都是弱者,是已經受災受難已再撐不下去的弱者,你是知道的。」伶的聲音仍是那麽的委婉動人,鐵木耳朵有被柔風拂拭的搔軟感,他不覺地伸手猛力去把耳朵擦了又擦,只是他擦掉了耳根的痕,卻擦不掉心中的癢。

「這女人又來了,她就是最善於以女人的溫柔來攻擊戰士,但我已經把你看得透徹了,我再也不會被你利用,更不會信任你、承認你的友誼。」鐵木在心裏罵,「這就是鷹王的女兒,都一樣,是不信不義的人。」

伶半轉身去再看那些被推打呼喊的饑民,心裏愈發著急,她已不能顧及什麽公主的身份了。

「鐵木,我求你!」伶突然跪了下來,兩手無力地搖著他腳上的鐵甲,哀求的說,「你救救這些人,求你,現在只有你可以救他們,你分一點糧食給這遍土地的可憐人吧,求你!」

☆、4.4公主的交易

「我為何要救他們?」鐵木冷冷的說,「這些人的死活與我炎族無關。」

「鐵木,你不可以見死不救,那樣太殘忍了,不是嗎?」伶忍住了淚,她知道鐵木讨厭她哭,小時候他就說過多次──「我最讨厭你哭。」

「殘忍?」鐵木對此言真的感到可笑,「天降火球、地震,都不是本邪神的攻擊,公主殿下,這應該是天譴,對不?我就是來看戲的。」

伶不禁呆了半響,眉頭透來哀傷,她就知道鐵木的來意完全不是救人,他沒有趁此狀況來落井下石,伶也要感謝了,然而聽見他那薄涼的話,心裏不尤得扯痛,即使她父親對炎族狠下殺手,那也是鷹王要負的罪名,不應連累無辜的國民啊。

「鐵木,我只是想你幫忙,就當是幫忙我,好嗎?我們總算是自少相識的朋友,不是嗎?」伶委婉地說,淚水已不住的在她眼眶裏滾,她連眨眼也不敢,怕淚水會不受控地滑下,那可能會讓鐵木讨厭的,她強壓住将要哭的聲音,裝出堅強來,說,「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施援手?我是大鷹的新王,我必須帶領我的人民走過此次的危難!鐵木,不管什麽條件,我也答應你,就是生命,我也可以給你!」

「我對你的命沒興趣,」鐵木放聲大笑,像惡魔一樣的狂态,那笑聲卻讓四周的空氣突然地冷了。

狂笑之聲剛停下,他的大手忽地捏住伶精致的小下巴,大聲宣說,「好吧要我炎族給仇敵幫助不是難事,條件非常簡單,只要你大鷹國新王,伶公主伴本邪神纏綿一夜,那麽,你的子民便可以得著食物,可免大量人命因饑餓而亡。怎樣,為國家子民獻出自己的身體,這交易既偉大又不困難,公主殿下給我躺下來就是了,工作真簡單呢!不知新鷹王意下如何?」

「什麽?你……」伶回不了話,她完全沒料到鐵木竟會說出如此的條件,而且是當著衆多人面前宣說下來,那單是說說已是極度的羞辱了,可是,她知道鐵木要的不單是言語上的羞辱,他是會付之實行的,他從來不會亂說話,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只是,如此的事,她又豈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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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公主殿下,你不是說什麽條件也會答應的嗎?」鐵木冷冷地盯著她,那眼神在說--「你以為你可以不答應嗎?」

伶軟軟的跌坐在地,沒想到,她真的沒想到鐵木要用這方式向大鷹王國及夏照報複,她不禁低首淚垂,不禁在心裏怨恨--「伶有幹過什麽讓你無法原諒的事嗎?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何?」

「你妄想!」水兒走上前把主子護在身後,她早已猜到邪神是為公主而來的,但她猜不到此人竟無恥到了此地步,「承人之危是炎族戰士的作風嗎?邪神,你卑鄙得叫你的戰士蒙羞!」

水兒拔出短劍便直向鐵木攻去,那身法之快,躍動之靈巧叫守在附近的柴耳也為之錯愕。

只見水兒的短發飄飛,狀如在風中的展翅的鷹,靈活的四肢躍上空中避過所有追擊而來的長戈,然而,她才接近鐵木,邪神一伸手,似閃電畫過天空一樣,那長劍才提起,劍鞘猛地一擊,水兒即如遭射殺的鷹從空中直直的掉下來,她竟連那提劍的動作也沒看清楚,人已被猛擊的倒在地上。她擦了擦嘴角吐出的血,

幾個軍兵已趕上來,六個銳利的尖戈已擱在她的頸項上,只要她稍一移動,她的首級将即時下地。

「不要動,水兒,你不可死在此地,不要撇下我!」伶帶淚地命令說,「我以你主子的身份命你,在此守候,一切事,我會處理。」

☆、4.5公主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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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會答應的。」水兒猛地瞪眼大罵,「邪神,不許碰我家少主,你以為她是什麽女子?你敢碰她,我們大鷹國不會放過你!」

「我也想看一下你們大鷹國現在還可以怎樣。」鐵木大笑起來,那是前所未有的開懷大笑,卻突然把伶扯在自己身邊,無禮地抱著她的腰,威脅的說,「如何?公主殿下,你要是對這交易不感興趣也不要緊,我邪神要得到的東西,并不需要徵求任何人的同意。」

「放手,不要碰我們的公主!」水兒不停地叫罵,正想彈跳而起,才不管自己的人頭不保,可是,她的肩頭被柴耳的手猛地按住使她動彈不得。

「閉嘴!」伶從沒這樣喝令水兒,她實在是迫不得已,「水兒,我說我會處理。」

伶想擺脫鐵木緊纏的手,但她知道那是沒可能成功的事,她從未跟夏照以外任何一個男人有如此緊貼的身體接觸,此刻被緊摟的感覺讓她驚慌又憤怒,然而一想到鐵木要求的交易,她便再也擠不出力量掙紮推拒了。

霎時之間,她真的不知要如何時好,自己還可以怎樣?可以拒絕嗎?拒絕了又如何?被鐵木用強那是更加難堪,而且拿不到給災民的糧……

伶正在為難地思量,究竟還有什麽方法可以自救又救人?卻在此時,糧車那邊傳來軍士喝止饑民搶糧的駡聲,伶猛地擡頭,只見一個兩手抱著一個南瓜逃跑的少年霍地倒下,啪的一聲,那瘦弱的臉蛋撲倒在地,一枝長戈卻筆直的站在他的背上,他的血把南瓜染紅了,卻同時叫所有饑民更痛恨更失控,而軍兵的棍棒打得更狠,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如浪起,一個又一個瘦弱的身體倒下來,伶徹底地失了方寸了。

「不要,不可以殺人,不可以!」伶忍不住痛哭了,「那孩子只是拿了一個南瓜,他只是一個孩子!他們不是賊,他們只是太餓,求你叫他們停手,不可以殺人,不可以!」

「這兒是邪神的軍營,公主殿下。」鐵木把伶摟得更緊,面貼面地說,「你要救你的子民,只有一個方法。」

「好,我答應你,但你要立即分發食物,還有,你要進城協助拯救受災的人,更要救出我父王!他……他被埋在一堆大石之下,我們沒法把大石挪動。」伶知道自己已無可選擇,現在可以做的,就是用自己此身體換取更多的援助。她在心裏跟自己說--「我清楚自己的決定,我是對的,我是對的!縱使對不起夏照,卻不能對不起大鷹人民,這是王的責任,我不能怨誰……」

「那老鷹竟然未死?」鐵木仿佛聽見什麽值得高興的事,他終於把伶的細腰放開,大步的走出帳外的斜陽裏,那威武的盔甲在日落的餘光下成了耀眼迫人的金色銅人,看上去仿如什麽神靈降臨似的,煞是神聖,然而,他卻是為降禍而來的神啊。

鐵木興奮地下達命令,「第三及五軍營,現在立即進城救援,一定要把老鷹救出,那老頭的命是我的!」

邪神的軍隊的确是訓練精良的炎族戰士,轉眼間已動員起行,鐵靴暴走之聲叫本來憤怒失控的饑民龜縮下來,一一絕望地呆在地,似乎連最後求生的力氣也丢盡了。

鐵木回過身來直接的走向帳篷,猛力把布幕揭開,側身望向伶,「還不進來?公主殿下。」

伶如聽見受死的呼招,兩腳實在沒法挪動。

「公主……」水兒忍住淚說,「對不起,水兒沒用,水兒保護不了你!」

「不,這不是你可以幫上的……」伶垂首的,勉強自己裝出堅強,好不容易地才一步一步的走向鐵木,只見他那銳利的眼如捕獵中的猛獸,她自覺被他看為一只獵物,卻不是一個女人。

她駐足在布幕前,幽幽地說,「請鐵木大人先下令分發食物。」

鐵木冷冷一笑,好一句「鐵木大人」,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稱呼他,那代表什麽?她生氣了嗎?然而,那幽幽的話音卻更叫他大樂,他本就是要來給她災難的--邪神。

他一心要利用這位大鷹王國的寶貝,把痛苦切切實實地傳給此地的所有人。別的女人可能沒有此能耐,伶卻可以,因為她就是有這種力量叫所有人愛她、憐她、保護她,就是連過去的鐵木也被她牽著鼻子走。

可是,當鐵木的父親在圍剿一役中死去,經一番争戰後接掌了炎族,他才徹底地被仇恨包圍,也徹底體悟到戰士的生存目的,就是要讓自己成為王者,要把最好的搶到手、把敵人的意志消磨,讓異己永遠存活於痛苦之中。要生存,就要有此絕對的戰意,什麽情、義都是廢話,這真理是他父親以失敗的一生來教曉他的。

「柴耳,派糧。」鐵木此一聲命令把所有饑民的目光都引了過來,他們大喜地望向下令者,然而,當他們看見弱質纖纖的伶公主就站在邪神的跟前,邪神的大手更是無禮地扭住他們高貴無比的公主,衆人都疑惑不已。

鐵木嘴角挂著一個不壞好意的笑意,宣說,「不用多謝我,這是大鷹國公主用身體給你們買回來的食物,慢用!」

鐵木的聲音響遍了整遍軍營,究竟是他的聲音太洪量,還是此軍營已陷入絕望的死寂?伶都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怎麽也不能讓自己發出半粒聲音,她不要讓任何人從聲音想像到她所遭受的事,她只想就這樣死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死了算。

☆、5.1搖晃的橫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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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大手強蠻地圈住大鷹王國伶公主的蜂腰,在衆人的眼前把她抱入軍營中央那最大的營帳之中。所有的眼睛都愣住了,所有的嘴巴都說不出話來,他們都不敢相信那看起來英偉非凡的炎族首領竟然會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太卑鄙了。就是連邪神的親信部下也感愕然。

「鐵木,你真的那麽仇恨大鷹國?」柴耳不禁在心中感嘆,「也許,這就是真正以戰為生命的戰士,他會用盡一切方法打擊敵人,使敵人身心、精神都被徹底摧毀。鐵木已不再是小時候只追求武技與力量的戰士,現在的他已是個無人能敵的武者,他可以一敵百位炎族高手,他首領的位置不是世襲而來,乃是以武功奪回的,目下,武力已不再是他唯一的手段……」

柴耳回想起當天,汗馬新死,幾位族中長老要放逐他,這最後竟成了百位族中強手的欺小之戰。那天,他卻站在一旁,他沒有給自小一起長大的鐵木施以援手。自那一戰之後,他成了鐵木的部下,再也不是兄弟。

「鐵木,是這些事讓你更加把情義置於腳下嗎?如果當天我有站在你的一邊,你便不會成為今天的邪神吧?你也不會把真正關愛你的伶公主置於戰略之中,使她成為你打擊與折磨敵人的尖刀。也許,都是我的錯。」

柴耳緊握手上的劍,腦內盡是過往伶投向鐵木的笑臉,那天伶為鐵木加封騎士的場面,她給鐵木的吻讓全場震驚、憤恨,所有人都妒忌鐵木,他更看見夏照投來的殺氣。曾經有那麽一個想法,他相信伶公主真正喜歡的人是鐵木,可是,到了今天此地步,伶恐怕只會把鐵木恨夠一生一世。

「邪神,究竟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戰士真的就要如此不顧一切地追逐勝利、折磨對手?」柴耳不禁的問,然而,他根本不敢把這話向鐵木提起,因為今天的鐵木已不是從前的那人,現在鐵木是以征服一切為目标的邪神。

當柴耳於低回的思緒中擡起頭來,鐵木的營帳忽地傳來一聲慘叫,是伶的聲音。本來鴉雀無聲的營地開始傳來哭聲,是大鷹的子民為他們的公主而悲哭。為什麽要一位如此優雅佳人遭受這樣的事?她是人民最愛戴最愛慕又珍愛的寶貝,然而,此刻,他們不單沒有救助自己的新王,反而陷她於如此難堪的侮辱中。

一個又一個已餓得失去血色的饑民跪倒在地默默流淚,有人不住的拭淚,有人不忍地掩住耳朵,那一聲一聲低微的淚聲與那野獸猛烈攻擊帶著快意的濃重呼吸、低吟,仍清晰地刺入營帳之外所有的耳朵裏,叫人沒法不揪心悲恸。

「公主……」水兒跪在帳外,兩把劍仍然擱在她的頸項,她只能兩手緊捏住地上的細沙,讓大滴大滴的眼淚打在那遍屈辱的土地上。

「派糧,拿了食物立即離開!」柴耳不忍伶受辱的哭泣被她的子民聽見,他能為這位讓人敬佩的公主做的就是盡快發糧,讓她的子民盡速離開,不能讓任何人繼續聽那可憐弱女的不幸呼救聲,那只讓所有人也受折磨,使整個大鷹國同時受邪神污辱了。

☆、5.2搖晃的橫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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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之外再次充滿了人聲,伶實在感謝,因她已再難忍受,她真的想放聲痛哭。

帳內是簡單不過的行軍休息地,一張大桌上擺著地圖,伶被鐵木粗魯地甩在那桌上,發現那是大鷹王國的地圖,上面還清晰地标示了進軍的路線,伶終於明白了,她狠狠地瞪眼向鐵木,聲音既憤怒又絕望。

「原來你本就是來攻城的,鐵木,你……」她可以說什麽?要罵他竟想來犯?但自己的父親對炎族不仁在先,她可以怨罵鐵木嗎?

「難道我出師無名?我父誤信老鷹,以為他一心收納我族為兄弟邦,卻原來是誘使我們放下武器,再來屠殺!我們這些馀孤逃至邊陲沙漠,好不容易才再次長起來,這樣的仇不報,我們就不是炎族戰士。」

鐵木此刻才露出憤恨之情,大手一扯,那純白的裙角如花瓣脫落,大鷹國公主嬌柔白晢的長腿誘人地放在地圖上,她一動不動地瞪住鐵木,似是憤怒,但那水汪汪的眼睛事實是在哀求,鐵木清楚地看見伶的眼睛在說--「求你不要這樣,放過我吧,求求你!」

鐵木卻更感快慰,他面露嘲諷的笑意,十指已把白嫩的美腿緊緊的抓住,他經常想起這個美麗女人,這麽年來,沒一天不想起她,但此刻,她人已在自己手中了,卻一點不真實,他不尤得更用力地緊握住她的小腿……

「是這香氣,沒錯!我真的把你搶來了……」他禁不住吻上那精致如瓷娃娃的趾尖,伶被他此舉吓了一跳,那搔癢叫她羞恥地拼命丢動兩腿,這卻更把鐵木的迷住了。

「你不知羞恥……」伶壓抑住怨氣,聲音從喉頭顫抖而出,她不可讓帳外的人聽見自己的罵聲,那是何等的不堪入耳之事?

「不知羞的是你,伶公主!」鐵木猛力一拉那掙紮中的美腿,把伶從地圖的中央拉到桌子的邊沿,貼近他的身來,他兩手捉住那纖腰,笑得開懷,說,「所有人都聽見你答應跟我交易,而且投懷送抱地走近我的帳篷,你說,究竟是誰不知羞?」

「才不是……」伶要糾正他的話,卻完全沒有機會,鐵木的手已從她腰肢快速游至胸脯之間,她仍傻得以為可以制止,「不要這樣!」

「對,這樣是不行的,這樣不能讓公主殿下品嗜到真正的痛苦。」鐵木回應似的,「邪神降臨,是為了給大鷹國帶來災難,我要給你們的是比火球更猛烈的攻擊,比地震更為震撼的大災難,這是邪神的職責,是你們大鷹要求的啊。」

「不是,我從不認為你是什麽邪神,為什麽你要放棄鐵木的身分?你為何要成為邪神?你究竟在幹什麽,鐵木!」伶急忙退開,她害怕極了,「我認識的鐵木去了哪?」

「鐵木就是邪神,我很滿意這身分,只有這樣,我才可以肆意而行,可以徹底追求一個戰士要走的路。」鐵木沒理會伶的話,兩手再次把她拉住,張狂地笑著,「只有盡情折騰仇敵,摧毀對抗者的心智靈魂,獲得全然的勝利才能滿足我亢奮的戰意。我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拿刀劍盲目地打鬥的傻小子,我要的,才不是攻破土地,我要的是徹底摧毀敵人,是完全地不可翩身無可複原的摧毀!」

邪神在咆哮,伶完全地震懾於他的身下,那強烈的怒氣與仇恨混於其間,伶卻隐隐地感覺得到邪神心底所渴想的不是純粹的戰鬥,他要的是折騰敵人至意志盡喪的快感……

「太可怕了!為何你會變成這個樣子?」伶如受驚的小鹿,兩手仍不斷掙紮,要制止鐵木襲來的手,低聲喊說,「伶是你的仇敵嗎?伶究竟在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敵人,你何竟要對我下此手段?鐵木……」

☆、5.3搖晃的橫梁

伶的話還未說完,邪神的五指即抓住那代表純潔的神官侍學長裙,嘶的一聲,他赤裸裸地看見那讓人不能忍耐的曲線,這美不可方物的女人沒有遮掩、沒有驚叫,伶彷佛一件停留在永恒的藝術品,她就讓他看個夠。此刻,她把自已視作一個已死的人,她要讓自己的意識死於受辱之前,他看見的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他搶奪到的只是一個死人。

然而,鐵木那亢奮的眼神卻把她一再刺傷,即使她保持著如死的姿态,他卻仍是如此的興奮、瘋狂。伶看見的,是一頭擒住獵物的狂獅,他并不饑餓卻就是要拿那被擒的小鹿肆意地淩虐,即使小鹿已死,此狂獅仍然不肯放過她,他要侮辱她,即使她死了,也不會罷休……

一顆晶瑩的淚從她的美目淌下,那不是為了自己而流的淚,卻是為了鐵木。她認識的少年英雄、她的騎士已不在了,現在的鐵木只是一頭野獸。此刻在發生的事,只不過是一具死去的身體受一頭狂獅蹂躏,縱是多漂亮,那也只是一頭已死的獵物,卻不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曾經完美的女人……

「邪神最喜歡看見敵人的眼淚。」鐵木捏住那彷佛死人一樣的臉,終於被他發現她在痛苦的證據,忍不住更興奮地噬咬那全不反抗的身體。那大手撫過女體的每一處,游移在那遍三角的禁地,那嗜血的獠牙齒在搜索處子的韾香……

「那眼淚是為死去的鐵木而流的!」伶不甘心眼淚被發現,那大手也讓她驚恐,即使她命令自己要成為死物,那狂亂又陌生的撫捏卻叫她再一次的失敗,她羞憤地按住那邪惡的手,一面拼命扭動身軀要躲開,又狠狠地說,「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的鐵木去了哪?你甘心成為邪惡的魔鬼?」

她這話換來的卻是無情的一巴掌,她被掴的伏在大桌上,她卻沒有吭一聲,因為痛的地方不是在臉上,而是在心裏,還有,被他捏得痛楚的胸脯。

他捉住那幼弱似一捏便要粉碎的腳踝猛力一扯,讓獵物擺在自己的身前,他一面冷冷的說,「錯,從前是汗馬要我如此,那時我以為他都是正确的,但他那失敗者的人生讓我領悟了,邪神就是我真正的身份,我來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勝利者的樣式是怎樣的,你就是第一個要真正認識我的人。」

她沒法把他的話聽進耳,因邪神的攻擊愈加粗暴,她沒法說話,呼吸困難,因為邪神的吻已密封了她的嘴,兩手把她緊緊地摟抱住以致她要窒息了。

「不……不要……」她用盡力要推開他,但那如山般強壯的身體卻如海潇一樣壓下來,叫她完全無可逃避。

「對,公主殿下,你盡情呼救吧,看誰會來救你?」他在那滲著花香的小耳朵上冷笑地說,「你的夏照在哪?你的父王在哪?你的國民就在帳篷之外,哈,誰會在救你?你以為你真是他們的至寶?在危難之時,情義都不知在何。你的夏照在哪?」

「他會來的,夏照一定會來的!」伶的心亂極了,她相信夏照一定會來,只是,只是……

「我就在等他來,我等得急不及待!我要讓他知道我不單走近他的伶公主,我更是徹底攻占了!」他說著,兩手猛地拉開那雙纖細的腳踝,那壯碩的身軀挺著長戈長駒直進的沖入那幽蘭之禁地,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啊!」伶痛得以為自己被刺死了,那慘叫聲從帳篷傳到軍營的每對耳朵,大鷹的子民都在跟伶一起忍住哭聲,任由痛苦繼續在身體內漫延,一行行的絲淚從眼角濕了發絲、涼了每一顆有血有肉的心。

☆、5.4搖晃的橫梁(微H)

***似乎是H,其實,都是劇情來的啊……***

鐵木那壯碩的身軀如海嘯壓下來,把嬌弱的女王徹底地吞噬,他不能遏止那律動的侵入,他沒法想像自己對此女體的渴望,究竟要如何才能徹底攻占她、擁有她的全部?他用盡所有的力量攻進她的禁地,要把她的靈魂也擒住。然而,她內在的世界卻是那麽的深遠,那彷佛是一遍沒有盡頭的美地,任他如何進攻也沒法征服,她的靈魂躲避著他,任他如何肆無忌憚地進出,使這身體成為私有,視這幽蘭禁地為他的花園,他卻逮不住她,她的人在自己的身下,她的靈魂卻不知去向……

「給我痛哭求饒吧,你這女人!」他狂怒了,此女人竟然在躲他,視他如不見?他卻沒法抽身離去,他迷戀著她這幽香的軟體,每當他猛力地擠壓進到她的世界裏,那被包容的溫暖感叫他難受,難受得叫他不想離開……

「嗳……」實在受不了,伶痛恨此身體的痛感把自己出賣了,才漏了一聲低叫,眼淚再次滑下,她另過臉去不肯讓身上的惡魔看見,卻仍是徒勞。

那大手立時捏住她的臉蛋,本以為他會冷冷地狂笑,不料,他竟一臉憐愛,那眼神更是深情……

「不,不會的,是淚水糊了我的眼,此人怎會對獵物存在愛?他已不是從前的鐵木,他是邪神,是可恨的惡魔!」伶在心裏叫喊,「我不會原諒你,永不!」

鐵木被麗人痛苦的低泣迷惑了,他憐惜地輕輕吻上那淚痕,那秀發的幽香引導著他不斷地在這美地上游走,嫩白的頸項、單薄的肩膀、如月的香鎖,他的靈魂都被此女人鈎去了,當他吻上那胸中的花蕾,那暖軟的觸感促使他再次陷入瘋狂,身體不由自主地再次不住挺進,而且比之前攻得更恨……

「……不……」痛楚叫她不得已地呼求,泣聲也壓不住了,「……痛!不,不要……」

這叫人憐愛的痛苦低回就似在回應他的存在,那緊咬著下唇強忍眼淚的臉龐美得叫他心痛,然而,她眼淚與哀求竟愈使他興奮,他竟更粗野地攻擊,這也是他一向的戰略--承勝追擊!這根本就是一場攻與守的争戰,久攻不下便要敗陣,在她表現出弱點時,必須加緊攻占,要一舉擊潰她的身心與靈魂,要她敗得體無完膚,要她敗得不可以站起來,要她徹底地崩潰。

他愈發奮勇作戰,血液都被此小女子燒得沸騰了。她終究是屬於自己的,是他的獵物、棋子、俘虜,然而,他卻沒發現,在一場戰争之中,不管勝負,雙方付出的心力,靈魂的交戰都是共同付出的,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沒發現自己已更深地陷入對她的依戀。

「求饒了嗎?你知道你是逃不掉了吧?」他的冷笑再次展現,伶知道剛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邪神又豈會對自己有情?

她沒有反駁,更不會反打,卻再次合上眼睛,兩唇緊合,她一再逼使自己成為一個死人,不容許自己再喊出半點聲音來,然而,她的眼淚卻仍是除著腿間的痛楚與絲血急速的滑下。鐵木剛才那莫名的憐愛也消失了,他成了野獸中的野獸,比任何的賊匪更為兇悍,他不再管那美地究竟有多廣大,他只要盡情掠奪,直到自己滿足為止。

「我是已死的獵物,沒有靈魂、沒有感覺、沒有痛楚、沒有……痛楚……」伶在心裏一再一再的跟自己說,她就讓身上的男人任意而行,她不再反抗、不再哭求,彷佛一切在發生的事也與自己無關。

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呆呆的微微張開,視線一直看著營帳上方那支撐住天地重量的橫梁,她看見那橫梁在不住地、激烈地搖晃,震盪之劇比數天前的大地震猛烈數百倍,可是,這次再沒有天崩地烈,也不再人無數的人命傷亡……

伶成為了這次震盪的唯一傷者,她被震撼得身心破碎,身體的每一串也被火吻蹂躏,身體的內外也被燃燒成灰燼。邪神為她帶來從未嘗過的痛楚、那叫她難以承受侵占,她有被活生生地撕裂的錯亂,如此不人道的痛擊已叫她再也說不出半句自我安慰的話。

「……啊!」再一次,他用盡力量刺入,還帶來一股溶岩般的地流沖入她的世界,她忍不住再次慘叫,那聲音讓帳外的人心碎,卻叫帳內的邪神士氣更加激昂,亢奮得嗥叫。

☆、5.5搖晃的橫梁

「你現在認識到真正的鐵木了,征服一切,這就是鐵木。」他緊貼著獵物軟弱的身體,他向來讨厭軟弱的人,但是此刻,他卻沒法放下這軟弱無力的女人,他兩手緊捏住那身滑如水中魚的肌膚,生怕一放松便會讓她溜走,他只得愈抱愈緊,兩個身體緊纏得尤如一體,她動人得叫如鐵如木的戰士也失去抗拒的意志,他只想一直留在這幽香之地,溫存於她暖軟的體內,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戀棧,他多盼望這夜可以延續下去。他不禁想--「怎麽這女人如此溫暖?如此叫人不想放手?」

然而,她那微張卻呆滞的眼睛叫他憤怒,她是不屑於看自己一眼?那任由牢割的态度、不反抗、不回應的态度彷佛已把他排除於意識之間,她是要否定此刻的存在,把在這營帳內發生的一切藏在遺忘的箱子裏,這可不成,他豈能讓她忘記這夜、忘記他儲心積累為她預備的痛苦?她愈表現麻木,他愈憤恨,他誓要使她痛哭求饒。

帶著一股莫名之火,他吻上那緊合的唇,鑽進那櫻桃之間,他沒發現這吻愈吻愈深,潛藏在他頑石般的心裏的情竟悄悄竄出,他竟在意仇敵之女,他竟在意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無視,他竟對她愛不惜手,他竟想這女子能正眼望自己一眼……

鐵木的吻比火更烈,身體如膠的纏繞而來,她的心彷佛也被他緊緊的捏住叫她不敢反抗,她怕自己會被他纏死,此刻已火熱難當,他那深沉的呼吸聲跟著身體的節奏一波一波的刺進來,她幾乎沒有呼吸的空間卻只能咬緊牙強忍痛楚,她不能作聲,不能讓這惡魔得逞,更不可以讓帳外的子民聽見自己的王被淩辱得慘叫,她要保住最後的尊嚴,大鷹女王的尊嚴經已喪盡,她也無可作為,但作為一個女人,受辱已是如此不堪,公然被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在進行,那比起給她賜死更為悲慘……

「啊……痛……」他猛烈的刺入,不留情地攻擊,那橫梁晃動的幅度簡直是要使天地崩塌,她在也受不了,卻只能痛哭低嗚,「我還算是個人……求你……停……停!」

「你不是人,你是我的……棋子,我的敗将……俘虜,你沒資格要求!」他在急燥又火熱的呼吸之間間斷地說,身體仍不住猛力地擠壓,仿佛要把她所有的淚水都逼出來才甘心。

「不要……不要……」實在痛楚難當,她知道他就是要折騰自己,她開始反抗,指甲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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