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你說了什麽?”陳雅想了想:“就是閑聊天,還問了一些我的瑣事。”我一愣:“沒別的了?”陳雅搖了搖頭:“沒有了。”
我自然不會相信:“怎麽會沒有?難道她來找你就是說說閑話?”陳雅點點頭,我嘆了口氣:“小雅,別這樣,有什麽事跟我說,我會幫你應付的。”陳雅皺了皺眉頭:“你不相信我?”
我有些不耐煩:“你”突然,我笑了,可能怡欣姐根本就沒跟她說什麽,這只是在給我放迷煙而已,于是,我的口氣溫和下來:“沒事就好,我送你回去。”
陳雅倒是一愣:“你相信我了?”我笑:“為什麽不相信?”陳雅微笑着點點頭,往宿舍的方向走,我馬上跟上去,想跟她說點什麽,卻怎麽也開不了口,沒想到這個時候我這麽鴕鳥。
結果
那件事來的這麽快,我都沒品出是什麽事,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這個結果雖然是我想要的,卻出現的太突然,讓我一直覺得很愧疚。
事情還要從我在圖書館打架的之後幾天說起,這兩天我一直都在想怎麽補償陳雅,然後跟她攤牌。畢竟我們的感情是快餐式的,而且還是有目的性的,在學校為大環境下已經司空見慣,那些愛、情都經不起推敲,何況陳雅年齡還不大,根本不懂得什麽是一輩子,早點結束吧,我于是想,而且我已經越來越不能負擔。
那天我去了趟畫室,藝術系的鄭老師叫住我,說有個到澳洲留學的名額,問我有沒有意向去,這個我倒聽鄭浩然說過一嘴,他還勸我申請一下,到澳洲避一避,不過當時也沒留意。鄭老師很欣賞我的美術才華,雖然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什麽是“美術才華”,不過鄭老師指點我頗多,還說我很有天賦,聽到這些,我只能賠笑。
我倒是想去,可是老爺子不會放我的,以前我自己聯系着出國留學,可是我選的專業不遂老爺子的意願,于是他就做了許多破壞活動,最操蛋的是,我的簽證什麽的竟然沒有他的首肯辦不下來,于是我出國的願望就擱淺了。
雖然去不成,我還是了解了一下情況,這次留學機會是由一家企業資助的,包括資助學費及生活費用,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鄭老師還聽說,上面給的批文特別快,肯定是有人加快了這些流程,可能是那家企業急需要一個從事公益事業的噱頭。
這件事,我也沒往心裏去,婉拒了鄭老師的推薦之後,就專心畫畫,一直到六點多,周圍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我才從畫室出來。剛出門,卻發現旁邊畫室的燈還亮着,一瞥眼,看到是陳雅還在畫畫,于是推開門,笑着說:“這麽勤奮,争當三好學生麽?”
陳雅沒說話,急急忙忙的先把畫收了起來,我沒看清畫的全貌,大概看出是在畫一幅風景畫。我笑着說:“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還不讓我看。”陳雅勉強的笑了笑:“沒什麽,畫的太醜了,怕被你笑話。”
她不讓我看,我也不再堅持:“吃飯了麽?一起去。”陳雅點點頭:“好啊。”于是一起去了東門一家火鍋店,坐下後,陳雅突然說:“子豪,還記得那次下雨,我們第一次來吃火鍋麽?”
我點點頭:“怎麽不記得?咱們不是還從齊天大聖讨論到丁春秋。”陳雅有些失神:“那時候多好啊,我還以為我們能一直那樣過下去的,我還幻想過我們的未來,所以才那麽大膽的說愛,只是後來你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我愣住,陳雅今天怎麽了?一反常态,陳雅又說:“其實我早就知道這是個夢,我一直以為你看我的眼神那麽獨特,是真的愛我,可是後來發現,你那樣的眼神是怡欣姐的專屬,我才明白,原來你把我當成了另一個人。”
我默然,不知道說什麽好,陳雅嘆了口氣,口風一轉:“你說過你想做自由自在的孫悟空對麽?”我笑了:“怎麽?還想笑話我?”陳雅搖了搖頭:“我是在想,我是白晶晶呢?還是紫霞仙子?”
陳雅的話讓我有些愧疚:“小雅,我”陳雅笑了笑:“子豪,我不怪你,也很感謝你給了我這段旅程,真的。”我低着頭,那些話該說了,不能再拖下去,否則以後會更難的:“我們”
陳雅突然打斷我的話:“我們換個話題,最近我們系有個留學機會,你聽說過沒有?”我用力的靠在椅背上,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哦,聽鄭老師說過。”
火鍋已經上來,陳雅一邊往鍋裏添菜一邊說:“聽說鄭老師想讓你去?子豪,你真的要走麽?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一愣:“聽誰說的?鄭老師是找我談過,不過我拒絕了。”我這才回過神來:“難怪你今天一反常态,原來是準備給我送行的?呵呵,你想多了,我不會走的!”
陳雅面色一喜:“真的?你不騙我?”我吃了口菜:“天地良心,我騙你幹嘛?”陳雅倒是蠻高興的:“那就好,只要你不走就好。”我問她:“你想去麽?”如果她想去的話,我到可以幫她,也算是對她的補償了,雖然這樣的補償很無恥。陳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放下筷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火鍋的熱氣把陳雅的臉烘的微紅,紅彤彤的小嘴唇豔麗多姿,眼光流動,好像在想什麽心事。我用手揉了揉額頭,該拿她怎麽辦?明明就要把那些話說出來了,她也應該感覺到的,但為什麽置若罔聞?
過了好一會兒,陳雅才像是回過神來:“真想一直這麽坐下我,就你和我。”我嘆了口氣,不敢再給她任何承諾了。
這次談話之後,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陳雅,因為公司擴張的事,幾乎天天跟陳浩他們讨論。後來第一批資金到位,幾個新的計劃也開始啓動,雖然我不大熱心這些事,不過有許多事還是要親力親為的好。故而這一陣忙得不亦樂乎,有的時候都不能回張宅休息,在公司裏熬一個通宵,竟也不覺得累,不過通常第二天到學校趴在桌子上睡一整天。
大哥與劉恒在京城劍拔弩張,互相放着狠話,但誰也沒動手,因為都沒有把對方徹底擊敗的把握。這時張叔叔出面調解,大哥跟劉恒才“握手言和”,其實只是把表面上的争鬥放到了背地裏而已。怡欣姐這一陣也不知道在忙什麽,基本上見不到她,偶爾打個照面也來不及說什麽話,看她的神色,不像是有什麽大事,也就沒往心裏去。
等這些事都落定之後,已經是十二月中旬,我靜下心來,暗暗決定,一定要快些解決陳雅的事。可是該怎麽開口?我一邊思索,一邊溜達着去藝術系找陳雅,到藝術系的樓下時,我突然發現怡欣姐的車停在那裏,愣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于是找了個隐蔽處,靜靜的等待着怡欣姐出來。
等了二十多分鐘,怡欣姐跟陳雅才走出來,兩人臉上滿是凝重,怡欣姐還在小聲的對陳雅說着什麽,陳雅不住的點頭。等怡欣姐駕車離去,我才走出來,追上陳雅:“你們到底在商量什麽?”
陳雅一愣,但随即臉上就漠然了,可能是想到我看到她們的碰面,她沒有說話,往畫室的方向去了。我默默的跟着,要看看她們在玩什麽玄虛,到了畫室,陳雅卻沒進去,而是直接上了三樓的畫展室,她一邊踱步,一邊欣賞着牆上的畫作。
直到在一幅畫前停住,那是一幅風景畫,河邊有一片不大樹林,葉子已經發黃,掉了一地,其中還有些掉到河裏,像是一片黃色的小船,與水流如影随形。景物雖是簡單,卻秋意盎然,讓人心領神會,很不錯的一幅畫。
我閉眼想了想,這是那次陳雅不想讓我看到的畫,為什麽會在這裏展覽?我靜靜的看着陳雅,等着她的解釋。過了半晌,陳雅才說:“明年我就要到澳洲留學了,這幾天已經定下來,過一陣的期末考試都不用考了,直接放假,到家裏準備,可能一月初就要到澳洲,連除夕都不能在家裏過了。”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說不想去的麽?”陳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出國留學一直是我的夙願,可是鄭老師更想讓你去,我不想讓你阻撓我,所以”我笑了:“所以你聽到我不想出國的想法的時候,應該是很高興的吧。”
陳雅的臉色不大好看:“我只是不想讓你阻撓我,沒有其它想法的。”我默然,早知道我們會結束的,卻萬萬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我深吸了一口氣,靠在牆上,說實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