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要你做了你

沈瑜翻了個身,卻“撲通”一聲從沙發滾到地上,并且狠狠磕了後腦勺一下,疼痛讓他瞬間清醒,可是眼珠子沒有任何焦距的轉了一圈,又慢慢合上。

房間裏,那一對原本抱在一起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會所的頂樓有兩棟公寓,平時他們喝了酒不想回家,就會在哪兒睡下。楊乾拉着沈喬從電梯出來,刷了門卡,接着推門而入。

黑暗中,他緊握着她的手,他們凝望着彼此。經過這一路的冷靜,沈喬開始覺得這麽做是不對的,就算是他們要在一起,也要一步一步來。可是楊乾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朝她邁進一步,她順勢而退卻發現背後是門。

楊乾将她摁在門板上,額頭抵着她的,呼吸急促,聲音嘶啞:“你看,後面已經沒路,退無可退,只能跟着我走。”

因為紊亂急促的呼吸,沈喬的胸膛不停起伏着,胸前的圓潤随着起伏總是若有若無的碰到他。楊乾低頭看着,雙眼四是能噴出火來,身下感覺越發緊繃腫脹。

沈喬無力的推着他健碩的胸膛,聲音發顫的說:“我覺得……咱們還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唇便直接附上,那滾燙比剛剛有過之而無不及,沈喬瞬間便失了分寸,所有的推搡都會讓他更加更加想要她。

他的吸吮挑逗,很快便讓沈喬呼吸不暢,整個人也軟趴趴的,她拼命揪着他的衣領,以此來支撐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他扯開她的衣物,幹燥發燙的手掌拂過她光潔細滑的皮膚,讓她整個人開始發顫,他的手推高了她的文胸,漂亮的圓潤便如脫兔一般輕彈而出,黑暗中白皙如玉一般,發着光。他愛不釋手的握住它,從輕輕柔柔的撫摸,變成急切饑渴的揉搓。沈喬微微蹙眉,胸前的腫脹感讓她難過,他的手掌每次拂過頂端的挺立,都讓她忍不住的嬌吟。在他百般挑弄下,她感到一股熱流從下面涓涓流出。

楊乾着手去解她的褲子,用膝蓋頂開她緊閉的雙腿。他松開她的唇,看着她酡紅的雙頰,身下越來越緊脹難耐,聲音粗噶的在她耳邊說:“你覺得太快,可是喬兒,你知道這一天我等了多久?一次次以為真切的抱着你,忍不住的叫你的名字,卻讓自己碎了夢醒來,濡濕的床被都像是在嘲笑我。你知道,我有多想忘了你,又有多想要你、做了你?”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便低頭一口含住了她的飽滿,舌尖圍着挺立打轉、吸吮,不停挑逗着。沈喬忍着身體的反應,死死緊咬着唇,手指抓着他的肩膀,圓潤的指甲在那裏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楊乾忽然一把抱起她,闊步走向不遠的卧室。沈喬不知道他去哪兒,只能緊緊摟着他的脖子。這樣緊密的貼合,也讓她觸到了他那堅、挺的硬、物。

他把她狠狠摔在松軟的床上,接着便俯身壓上去。他晶亮的眼睛被濃濃的情、欲、溢滿,他扯掉她的衣服,看到了鎖骨邊的那枚海豚。他小心撫摸着,閉着眼睛虔誠的親吻,“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麽絕望、多麽恨你。”

楊乾緊緊抱住她,低聲甚至有些哀求的說:“再也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瘋的。”

沈喬回抱着他,眼淚順着眼角無聲滑落,濕透了被單,也濕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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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怎麽告訴他,這些年,自己有多想他?受了一槍之後,她是那樣不想再醒過來,一想到他,整個心便如刀割般疼。面對着沒有他的世界,她是那麽不開心,那些他送的東西,扔了舍不得,不扔又總是想,明知道不該想他,可是連她的心都因為他而失去控制。傷他那麽重,她又何嘗不痛苦?看到他和盛夏濃情蜜意,那種刻骨般的痛終于讓她了解了曾經的他有多麽痛難過。

順着愛、液涓涓的小、穴,楊乾将自己深深頂入,緊致的小、穴和嫩肉嬌滑的吸附,緩解了他的幾乎要炸開的欲、望,楊乾的抑制不住的低吼。可是她卻眉頭緊皺着,疼的叫了出來。楊乾深吮着她的嬌軟的唇和丁香小舌,輕輕柔柔的低聲哄着,大手緊緊握住她意圖要躲的臀。

“乖放松,太緊了,你會很疼。”

沈喬的眼淚斷線珠子般刷刷留着,皺眉輕咛:“我……不要。”

“我要。”楊乾的舌頭不停引誘着她,以此來緩解她的疼。

她縮在他的懷裏,低聲抽泣漸漸的變成了酥麻徹骨的嬌、吟。

沈喬是被腿根的刺弄醒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赤、裸的躺在楊乾懷裏,所有關于昨晚的他們的記憶統統回籠。沈喬輕輕從他懷裏退出來,忍着渾身的酸疼,滿屋子找她的衣服。

最後在床腳找到了電話,上面的時間顯示着她只有二十分鐘,一旦超過她就會上班遲到,那麽她将面臨着嚴肅非常嚴肅的處理。

穿戴完畢,楊乾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沈喬趴在床邊看着他睡意正酣的樣子。她整晚在他懷裏,枕着他的胳膊,想必一定又酸又麻吧?望着他安詳英俊的睡顏,她愛着,卻又覺得不安,他們還未正式開始,就直接到了這一步,真的好嗎?

沈瑜在一堆酒瓶子中間蘇醒,頭疼的要命,他掙紮的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在地上,地點還是昨晚喝酒的地方。他很少喝的這麽醉,醉到幾乎斷篇,不過還不至于忘了自己和誰一起喝。可是為什麽他傻逼兮兮的躺地上,那個人卻逍遙沒影了?這擺明就是趁他喝醉扔下不管啊!

沈瑜拿出手機,卻發現了發給沈喬的短信。他挖空腦子也沒想起來,自己曾經發過短信。不過他也沒想太多,畢竟喝多了幹什麽事兒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當他在停車場看到沈喬車子的時候,真的是徹底屢不清了。

既然沈喬來了,他為什麽還在地上躺着?

既然沈喬來了,那她在哪兒?

這麽想着,他找到自己的車,果然看到楊乾的車依然停在昨天的位置。這下,他總算是全明白了。

沈喬剛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手已經舉起來作勢要敲門的沈瑜。她忽然把門打開,不僅沈瑜愣了,她自己也愣了。這和捉奸在床有什麽分別?

沈瑜神色很難看,挽着袖子就要往裏沖,“他在裏面是吧?”

沈喬趕緊攔住說:“我要遲到了,你送我回家換身衣服。”

沈瑜有些氣急敗壞的吼:“你腦子沒事兒吧?都到這份上了,你怎麽還替他說話?”

沈喬趕緊把沈瑜推出來,順手把門關上,“我現在顧不上別的,得馬上去單位。”

沈瑜冷哼:“昨晚上你怎麽沒想過今早上會遲到?”

沈喬:“……”

“把我一人仍在包房不管,讓我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宿,你知道服務員都拿什麽眼神兒看我?人家那也是看了老七的面子,才沒把我扔出去。”

沈喬舔了舔幹澀的唇,試圖找些話替自己開脫。但是不管怎麽說,把喝醉的弟弟扔下不管,就是她的不是。

“姓楊的陰我,你還添把火。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兒,咱沒完!”

沈瑜的聲音不大,但是沈喬知道,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沈瑜很少會生氣發脾氣,可是真氣起來,卻是相當難哄。沈喬收起唉聲嘆氣,趕緊拔腿跟上已經走進電梯的沈瑜。

沈喬最終還是遲到了。外長親自出席的會議,沈喬在會議開始之後才溜着牆根蹑手蹑腳的走進大會議室。小心坐在自己的位置,明顯感受到一股子非好感的注視,她擡頭望過去,看到嚴肅犀利冷酷的目光。

楊乾這些天忙碌不停一直睡得很少,昨晚不僅喝了不少酒,後來又心滿意足的得到她、抱着她,這一宿他是真的睡死了。待他睡醒,發現一直在他懷裏的人不見了。

楊乾找遍整個公寓也沒找見她的影子,就連一小紙條都沒留下。她跟他上床之後,居然不聲不響的跑了!折騰了她一夜,她居然還有力氣逃跑……

楊乾開始給沈喬打電話,可是她正在開會,且剛剛已經被嚴肅眼神警告過,實在是不敢溜出去接電話。她回了條短信說在開會,不方便。可是在楊乾看來,這就是對他避之不及的躲藏啊。

她後悔了?肯定是。睜開眼睛看到躺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她一定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所以睡了他之後,很不負責任的跑了!

“好,很好!”楊乾咬牙切齒的說,心裏恨透了沈喬,如果沈喬現在就站在他面前,他絕對絲毫不心軟的咬死她。

會議結束的時候,午飯點兒已經過了。嚴肅不僅沒有放沈喬走,反倒是讓她到辦公室一趟。

沈喬已經做好了挨批評的準備,嚴肅将一個紙袋遞給她,出乎她意料的好聲好氣的說:“這個案子你熟悉,接下來你繼續跟着,北歐,三個月左右。”

“出差?”

“廢話。”

沈喬不情願的接過紙袋。嚴肅從她的表情就猜出了她的想法,于是加了一把柴說:“這個案子如果能順利結束,秋天就給你升職。”

沈喬打開紙袋,将文件拿出一截,一頁一頁的翻着。一起跨歐洲各國的商業案件,她一直跟着所以很熟,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手忙腳亂、差錯不斷,她能保證萬無一失的完成,可是她又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出差,怎麽說都像是她再躲一樣。

她雖然覺得快,但是沒想躲。她打算和楊乾好好談談,放慢彼此的腳步,一步一步慢慢來。某電影裏有句臺詞說: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話雖然糙了一點,但是理卻一點兒沒錯。他們之間,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可是從未真正敞開心扉在一起過,略過之前的步驟直奔最後,她接受不了,更覺得忐忑。

更何況,楊乾和盛夏剛分手,而她也才離開簡餘墨,如果他們火速好了,必然會讓三個人都覺得難堪。

沈喬将文件塞回紙袋,“我考慮一下吧,明天給你答複。”

喝茶的嚴肅擡眸瞟了她一眼,沉聲囑咐:“好好考慮,別為了眼前的小魚苗放走一條肥美圓潤的大魚,別人再好,都不如自己好來的實在。”

沈喬剛走出嚴肅的辦公室,便接到一個電話,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盛夏說:“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她的聲音很平靜,靜到讓沈喬覺得不安,這一面,絕對和楊乾有關。沈喬抿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約定了時間和地點。

只是沈喬如何也沒有想到,盛夏會将拿出那枚她曾經送的紫色水晶耳飾。看到它的瞬間,沈喬愣了。

她生日時,見到他拿着,那時候她撿走了其中一只,而另一只被他撿走。只是她不明白,為何此時會在盛夏手裏?關于她和楊乾,盛夏又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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