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冷戰
葉夕岩說完,翻身從酒歡的被子裏出去,拽過一邊原本給他預備的被子搭在身上,給了酒歡一個大大的背影,便不再說話。
酒歡只覺得身邊的溫熱忽然抽離,原本和葉夕岩貼在一起的那一邊的皮膚,倏地一涼,涼的她心中一陣輕微的刺痛。
酒歡試探地問道:“睡了?”
“唔。”她得到一個應付而沉悶的回答。
翻了個身,酒歡也把後背對向了葉夕岩。
這一刻,她心底忽然有了些委屈,一個才與她激情過後的男子,這忽生的冷漠,讓她不由得心寒。雖然,有了之前的對話,酒歡也多少有些明白葉夕岩的冷漠是為了什麽。但是,這一會兒,那個背沖着她的男人,讓她覺得委屈。
或許每個姑娘心中,都會多少有這麽一種憧憬,哪怕并未具體幻想過細節。但是那個人生中第一個擁有她的男子與她情意綿綿之後,總該是兩個人相擁而眠的吧。總該有一個溫暖的臂彎,或者是一個寬闊的胸膛為伴,而不是一個冷硬的後背。
無論什麽原因,無論什麽理由。
帶着絲絲的委屈,沈酒歡終究還是敵不過身體大量運動的疲勞,沉沉地睡了過去。
葉夕岩卻是聽到沈酒歡平穩的呼吸聲傳來之後,才慢慢轉過身的。那是一個蜷成一團的背影,拱起的膝蓋,前彎着的腰和脖子,頭幾乎要睡到床外邊去。葉夕岩嘆了口氣,把酒歡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往裏挪了挪。伸手攬住她,頭貼在酒歡散開的,微微卷曲的頭發上,淡淡的檸檬香,在他鼻尖蕩漾着,深呼吸又深深地嘆息。
酒歡總是在某些關鍵的時候讓他意外,這意外有驚喜,也有沮喪。
比如在剛剛結束的激情裏,酒歡的生澀,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可能隐隐想到過,因為她的表現,并不像是個情場老手。但是酒歡出乎意料的配合,卻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她這麽個羞澀的姑娘,或許會表現的很扭捏。他并不曾想到,會得到她幾乎算是熱烈的回應,也更沒想到,倆人身體之間的契合,會有這麽美好的感覺。
而事後關于孩子,關于将來的對話,卻是讓他沮喪的。他是故意提到孩子的,其實他并不以為有很高的概率會有孩子。他只是想用這種态度表明,他不是一夕貪歡,他是想要負責任的。但是沒想到,他這顆願意負責任的心,被這麽嚴重的傷害,與此一起受傷的,還有他屬于男人的自尊。
的确,沒有人這樣的拒絕過他,雖然他也并未這方面做過什麽過多的嘗試。可是酒歡的态度哪裏僅僅是拒絕,那分明是一種帶着恐懼的抗拒,這樣讓他充滿了挫敗感。一個與你有了肌膚之親,卻不願意與你生孩子的女人,似乎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并不真心想與你在一起。
這世上太多想要用一個孩子拴住男人的女人了吧。雖然他還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他身邊無論是朋友,還是圈裏的人都有過這樣的例子。
他知道酒歡跟她們不一樣,但是,要不要不一樣的這麽出類拔萃呢?她居然是害怕有個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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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夕岩真的不懂了,以他對酒歡的了解,她願意跟他有這麽親密的接觸,而且還是第一次。那麽酒歡在心裏該是喜歡他和認可他的,而且,在他心裏,酒歡是個難得的傳統的姑娘,這次之後,她應該是更踏實地想跟他在一起才是。他不否認,他渴望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突破到如今這一步,也是存着這樣的心思,總覺得再進一步,他就能更安心一點,酒歡就不會讓他那麽把握不住。
但是,酒歡居然怕了,怕孩子,怕婚姻,怕承諾,怕走的更近,她說她要時間。
葉夕岩真的困惑了,酒歡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呢?不喜歡,不會與他有剛剛的肌膚相親,可若是喜歡怎麽可能不想跟他結婚呢?
好吧,時間,酒歡要時間,那就給她時間吧,否則自己的步步緊逼,倒顯得如此可笑,原本只是怕酒歡誤會,自己對她并不認真,才想做出更進一步的承諾,來讓她安心。此刻看來,倒是他葉夕岩多慮了,酒歡原來并不需要他的承諾。
而他,在自尊受傷之後,心裏只覺得空落落的,因為,他覺得,他需要一個承諾,他覺得以他對女人的了解,已經無法再抓住酒歡,想要的他要到了,能給的他給出了。可是沈酒歡依舊是以前的沈酒歡,仍是一副随時準備全身而退的樣子。
所以,也許真的不僅僅是酒歡需要時間了,他葉夕岩也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想明白,他與酒歡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他自己又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哪個環節裏做錯了什麽,才能讓一個女人如此地缺少安全感。
葉夕岩一夜沒有合眼,天蒙蒙亮的時候,給酒歡留了個字條,說是今天有通告需要回家換衣服,便悄悄地走了。
他不敢等酒歡醒過來,他不知道,酒歡要是醒了之後,兩個人說點什麽,繼續前一晚上的話題嗎?那似乎并不愉快,繼續激情四溢嗎?好像也沒了那個興致。所以這一天雖然沒有什麽一定要趕的通告,他還是早早地走了。
于是酒歡睡醒一覺,看到便是空蕩蕩的另一半床,疊好的睡衣,以及一張紙條。
看完紙條,酒歡再次有了想哭的沖動,若是真的一早就要去趕通告,葉夕岩不會不說,這顯然只是臨時找來的一個借口。昨夜那瘋狂地激情之後,這樣一個明顯是在應付的紙條,似乎只是在宣告着一件事,她被抛棄了。
當然,酒歡也在想,若是沒有昨天睡覺前,那場并不太愉快的談話,也許睜眼之後便不會是這樣的一個場景。她心裏也有淡淡的懊惱,也許她本不敢該有那麽強烈的反應,自己悄悄去買了藥來吃就好,何必告訴當事人的另外一方呢。
帶着憂傷而失落的心情,酒歡爬了起來,腳踩在地上,才覺得渾身酸痛難當,原來這就是縱欲的下場,去衛生間刷牙,鏡子裏的她,昨晚激情時,葉夕岩在她脖子和鎖骨上制造出的紅痕,顏色變得有些深了。
痕跡還那麽的清晰,那個人卻只留下張紙條便走了。昨晚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給她時間。那麽,若這不是抛棄,也可以稱之為冷戰了。作為冷戰中的一員,酒歡并非拉不下臉來給葉夕岩打電話,只是打了說什麽呢?通知下他,自己還是決定去買藥來防患于未然,還是告訴他,她改了主意,決定絕對把命運交給老天爺,若是真有了寶寶就留下。
不,她真的沒有準備好。酒歡從來都是個慢性子的人,雖然對未來并沒有遠景規劃,但現在她和葉夕岩之間發生的一切,速度已經快的超出她的承受範圍了。
就像坐在一個急速奔馳的跑車上,最初的新鮮和刺激過後,越來越快的速度,只是讓她心悸,只恨不得一腳踩在剎車上,讓速度停留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呢,或者暫時停下來歇會兒,喘口氣也好。
所以,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如果打給葉夕岩的話,該說些什麽,于是也只好加入這場冷戰當中去,如果這确實只是冷戰,而不是結束的話。
吃了早飯,酒歡第一件事便是去藥房,裝着極其自然的樣子,跟藥房的夥計問起事後避孕藥該買什麽。對方卻根本沒去管她的表情,熟稔地拿出一個小盒扔在櫃子上,便報出了價格,酒歡交了錢,逃跑般地回了家。
按照說明書吃了一片,另一片需要十二小時以後吃,為了防止忘了,酒歡拿手機上好了鬧鐘。
一上午的時間,酒歡就坐在電腦跟前一遍遍地刷新葉夕岩的微博,既然打電話給他不知道說什麽,卻又滿腦子想着他的事,便只好用這種方式,發洩心中的焦慮。
整整一個上午葉夕岩的微博都沒有更新,酒歡卻只是神經質地,一邊又一邊地刷新。
中午的時候,酒歡的電話響起來的那一剎那,她充滿了緊張的期待,但是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她的心瞬間跌到了谷底。是馬成一打電話來跟酒歡約過幾天的一組大片,順便問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酒歡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下來。
晚上到了約好的時間來接她的卻是陳維浩,酒歡見了他有點尴尬,那天陳維浩強吻她的畫面,因為後來葉夕岩帶給她更激情的刺激,和後邊讓人失落的傷心之後,她原本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但是,事件中的另一個當事人大喇喇地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一幕。
不過陳維浩似乎很自然,仿佛還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給酒歡開車門,打開車載音響,獻寶似的跟酒歡說:“郭師傅最新的段子,我才從網上當的。”
酒歡笑笑,便也當做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陳維浩邊開車,邊時不時地側過臉,看看酒歡的表情,每次酒歡都對他傻樂一下。
幾次後,陳維浩笑了:“幹嘛啊,歡歡,笑的跟個腦癱似的。”
“你才腦癱呢,你們全家都腦癱。”酒歡終于又找到點開玩笑的心情。
訪談節目
沈酒歡刻意穿着的高領T恤遮住了頸子上的吻痕,卻忽略了手臂上也同樣星點的青紫,脫了外套坐下,拿起茶壺給馬成一和陳維浩倒水的時候,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看到,彼此心照不宣地對望了一眼,便各懷心思地低下頭默默喝茶。
酒歡照例對着菜單看了會兒,點了幾樣愛吃的菜之後丢過去給他倆說道:“行了,素菜什麽的你們加吧,我還是都點的肉。”
陳維浩把菜單往馬成一懷裏一推,看着沈酒歡道:“歡歡,口味沒變啊,我還當你最近換口了呢。”
沈酒歡白他一眼,不理會他話裏的意有所指,“你才認識我幾天啊,陳維浩,就跟你多了解我似的。”
陳維浩讪笑,“對對,我不了解你,我也覺得我不了解你。”
馬成一随便又加了倆菜,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回頭看着他倆說:“掐,掐,見面就掐,點個菜也能扯點別的出來。”
沈酒歡嘿嘿一笑,對馬成一說道:“一哥,不賴我,還不是陳維浩總是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
陳維浩聽了這話,臉色一黑,當即站起來說道:“得,我自作多情,我跟你不熟,我走了。”
坐在一邊的馬成一趕緊拉住陳維浩的胳膊,按他坐下,皺着眉說道:“行啦,怎麽了這是,剛才來時看着還挺好的,坐這沒說兩句話怎麽就要鬧砸啊,小酒不是開玩笑呢嗎。”
酒歡臉色也有點尴尬地看着陳維浩,一時不知道是該道歉還是當沒這事,打個哈哈帶過去。陳維浩瞪着沈酒歡,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咱們歡歡,現在今非昔比,不是誰都能高攀的上交這個朋友的喽。”
“維浩,你還沒完了是吧,你跟小酒以前不就天天鬥嘴,說的比這嚴重的有的是,怎麽今兒就那麽矯情上呢?你公司是不是有啥事不順,心氣不對啊?”
陳維浩忽然也覺出來似乎是自己的反應過度,而所有的反應都是從看見沈酒歡手臂上那暧昧的痕跡開始的。
可以想象是一回事,看到事實留下的證據是另外一回事,陳維浩心裏一時沒法不吃味,沒法不別扭。
馬成一看了陳維浩一眼,心裏大概也明白他忽然的暴躁和挑釁的根源是什麽,只是也沒法說的太深,握着陳維浩的手臂用了點力道,看着他說:“行了,咱仨最近也都忙,能有空吃個飯也不是個容易事,高興地說會兒話比什麽不好。”
陳維浩不說話,低了頭,自己擺弄眼前的餐具。
沈酒歡聽陳維浩說的最後一句話,心裏也上了點兒火,但是不知道怎麽着聽完馬成一的話,居然鼻子有點酸。是啊,以前三人在一塊吃飯,哪次不是樂樂呵呵的,怎麽這才坐下沒說幾句話,就炸了毛呢。原本也是自己情緒不太對吧,心裏多少有些愧疚的意思。便也就沒話找話的跟馬成一聊着天,故意扯上陳維浩的名字,想打破剛剛的尴尬。
“一哥,你給陳維浩他們家拍的廣告片怎麽樣了?我們家學員做的造型還過關吧?正好趕上我進組的日子,我後來也忘了好好問問了。”
“不錯,你那的學員有倆還是挺好的,就是經驗少點,手底下活慢,不夠自信。以後多有點實際經驗就行了。片子拍完了,正交給維浩他們公司的董事會審核呢,審核過了,差不多就該在各大媒體發了,是吧?維浩?”
陳維浩還沒接話,沈酒歡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瞪着雙眼說道:“噗,還董事會呢?跟正經事似的。”
陳維浩擡起腦袋,眼神裏有了點笑意,看着沈酒歡說:“呦,歡歡,你這話說的,可不就是正經事,你還當我跟一哥鬧着玩呢。”
“不是說你們鬧着玩,你們不是一直說,你那是個小公司嗎?小公司還有董事會呀?”
“是小公司沒錯,但好歹也是個有限公司啊,有股東的啊,有股東可不就得有董事,有董事可不就得有董事會。歡歡,你無知了。”
“嗷嗷,好吧,我還真是無知了,我還以為什麽董事會的,都是得好幾千人的大公司才有呢。”
陳維浩給了沈酒歡一個蔑視的眼神,“現在就咱仨假設從成立個公司,出資人最多的就是董事長,剩下的就可以是董事,咱仨這就能叫董事會,知道了不?”
“受教,受教,那你倆給我工作室也投資點得了,咱們以後也開董事會,說出去多得瑟啊。”
“沒問題,歡歡,你都張嘴了,我不能駁你面子,等我看看我今天身上帶零錢了嗎,先弄2塊錢股份玩玩。”
沈酒歡再次笑噴,馬成一也跟着樂了起來,剛才桌上不愉快的氣氛,在接下來各種各樣不着邊際的玩笑中煙消雲散。
菜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馬成一和陳維浩,很有默契地往自己的碟子裏夾着宮保雞丁裏的胡蘿蔔,看着他們的這個習慣動作,酒歡心裏不禁又是一陣暖洋洋的感覺。
三人又天南海北地說起酒歡的工作室,好似真的成了股東似的,一起展望這個小工作室的宏偉未來,一直說到如何把它打造成為好萊塢一線明星的制定造型工作室。陳維浩忽然話鋒一轉,“對了,說到大明星,歡歡,你們家那個明星呢?”
酒歡原本眉飛色舞的表情霎時一垮,不自在地說:“他好像是今天有通告吧。”
“啧啧,歡歡,這可不行,好像是,你家男朋友每天在幹什麽,你都不知道啊。”
“這怎麽了?我又不是他經紀人,不是他助理,我哪還能知道他每天的具體安排啊。”
“咳,他住你那?”陳維浩到底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沒有……就是偶爾……”沈酒歡有點不太自在地回答道。
看着氣氛又有點朝着不太和諧的方向發展,馬成一趕緊說道:“維浩啊,你現在可真三八的跟個娘們兒似的了,怎麽着,這麽喜歡八卦,要不我托個關系給你找個雜志當狗仔隊去得了,你天天扛着相機可以滿世界追着明星跑,看看他們天天住哪。”
陳維浩趕緊識趣地跟着打哈哈,“行啊,一哥,我也弄個兼職幹幹,要不我那小破公司那點事,天天也是閑着無聊。”
“你快得了吧,還兼職呢,你以為狗仔隊好當啊,那蹲點,沒準一蹲就是一天,你就算是專職幹還不一定幹的好呢。”
“呃,你說也是哈,這狗仔還真是不容易,天天這麽着圖什麽啊?”
“圖什麽,不就是圖你們這樣三八的人愛看,賣個閱讀率嗎。”
“咳咳,沒有殺戮就沒有買賣……”陳維浩忽然正兒八經地說了句時下很流行的廣告語,倒也算是有幾分應景,說的幾個人又樂了起來。
沈酒歡笑夠了,夾起菜正往嘴裏放,忽然被餐廳裏她正對面挂着的電視裏的節目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檔收視挺高的訪談節目,每次訪談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娛樂圈的大紅人。主持人的風格比較幽默、随意,所以大多數明星在這檔節目裏,總是會比較放松,暴露點跟平時不一樣的風格。
好巧不巧,這一天的訪談對象是葉夕岩。
這是沈酒歡和葉夕岩談戀愛之後,第一次在電視裏,看到這個如今身份對她來講意義不同的男人。白西裝,休閑款,人顯得很幹淨,清透,頭發梳的太過整齊,酒歡覺得,應該弄的稍微随意些更好看。
葉夕岩一如既往,散淡的神情和坐姿,和主持人十分随意地閑聊着。
看着屏幕上那個前一天還和自己異常親密的人,沈酒歡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不真實感。自己真的是在和他談戀愛嗎?這個人真的喜歡自己,甚至昨天晚上還跟自己求婚過嗎?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南柯一夢中的幻想呢?
看着酒歡忽然對着電視發呆,馬成一和陳維浩也不約而同地扭過頭去,看電視裏的節目。看見是葉夕岩的專訪,陳維浩有些調侃地贊嘆道:“啧啧,不錯啊,有個明星當男朋友倒也是不錯,見不到真人的時候,還能看看電視聊解相思。”
馬成一一拉他,沖他皺眉低聲說道:“小點兒音兒你,怕別人聽不見啊。”
陳維浩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眼睛繼續盯着電視,餐廳人并不多,但是聲音也有稍許的嘈雜,電視裏的聲音聽不太真切。陳維浩對着服務員喊,“夥計,麻煩給電視音量開大點。”
聲音開大的時候,主持人正在和葉夕岩聊到感情問題,葉夕岩好像正在描述他喜歡的女孩兒的樣子,“模樣上清秀就好,最好留長發,眼睛要長得生動些,話不要太多,思想上比較傳統的那種女孩兒。”
葉夕岩每說一句,陳維浩就別有用心地回頭打量下沈酒歡,看完還貌似不滿意地搖搖頭,看的沈酒歡一個勁兒的不自在。
主持人又問道:“那你找到你心目中的這個女孩兒了嗎?”
葉夕岩勾起唇角一笑:“還沒有呢?”
“真的沒有,那就是說,你的感情世界現在還是一片空白?”
“是,一片空白。”
“在座的朋友和電視劇前夕岩的粉絲們,你們聽見了嗎?這證明人人都有機會,大家要好好把握啊。”主持人略帶調侃語氣地說道。
“大爺的。”陳維浩忽然轉過頭來,一拳拍在桌上,震的茶杯裏的水都溢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