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呀,其實我原不該私自下山的,是因為想見見恩公,想要報恩。其實見到你以後我就該離開的,可是。。可是我,我放不下你。我。。”白洛想到他的初衷是為報恩來,自己也陪了趙莫籬這許久,終究也會有離開的一天。說着說着眼睛開始濕潤起來,鼻頭酸酸的,心裏越來越難過。“你要離開我?”趙莫籬激動的抓住白洛的手,艱澀的說出離開兩個字。

他微微點頭“師傅說,人妖殊途,說你是人我是妖,見了又能如何,你我只是偶然一遇的緣份,恐怕你早已不記得,這也算不得什麽恩情了,不必相報。好好修煉才是正經。”白洛泫然欲滴的樣子讓趙莫籬心痛不己,幾次張口欲說什麽,可是他深知其中道理,恐怕到時候白洛的師傅真若找來,他也是不得不放人的。

白洛擡起小臉大眼裏閃着隐隐淚光懵懂問道“莫籬,何為人妖殊途?是說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這。。。”趙莫籬也實在不好和他解釋這許多,又不想騙他,便轉溫柔堅定的勸慰“好了,白洛,你不是說報恩嗎?這報沒報完不是我說了算嗎?只要我活着一天這恩就不算還完,我就不許你離開,這算過份嗎?”說完狡猾的笑笑伸手刮了下白洛的鼻子。

“啊。。莫籬你。。”白洛破涕為笑對着他做個鬼臉道“莫籬,其實你才是狐貍精變的吧,你好狡猾呀!”

“好呀,竟然敢罵你的大恩人狡猾,看我怎麽收拾你!”趙莫籬嘻笑着把白洛打橫抱起朝床邊走去。

“啊~~莫籬,你幹嘛放我。。放我下來”床幔放下,白洛的驚呼聲逐漸變成令人臉紅耳熱暧昧的喘息。柔柔的月光照在紗幔上,床上英俊絕色的男子肢體交纏,十指相交。床幔蕩漾,月兒也似害羞般躲進層層雲霧裏。

趙莫籬見白洛每日裏實是無聊,整日不是數着天上路過的飛鳥,就是去池塘邊坐着自言自語的和錦鯉說話。

這日在書房趙莫籬給白洛念完一席書,擡頭見白洛趴在小書桌上努力支撐着快合上的眼皮。便好笑的問“洛兒,你整日裏都在府裏是不是很悶?想不想出去走走?”

“你要帶我出去了!”白洛擡起頭興奮的說,他的确挺無聊的,雖然他住的這地方挺大,景色也不錯,精心修砌過的花園假山林立,曲徑通幽難得的是滿園的花草每季的景色均不同。可是再美的景色天天看也難免厭煩。白洛自來還從末出過大門,聽說趙莫籬要帶他出去玩,他激動的就差沒跳起來立即拉他走。

趙莫籬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笑着道“你別急,君悅約了我明日去郊外馬場,到時我帶你一起去。”

“好好好,咱們一起去。”白洛高興的原地轉着圈,忽又想到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馬場。。“是要騎馬嗎?可是我不會。。”白洛皺着眉頭道。

趙莫籬把他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圈着他的腰“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呀,小笨蛋。”說着便在他嘴上輕啄一下。

張君悅在看到趙莫籬身後的白洛臉上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逝,嘴上卻微笑着與二人寒喧。

趙莫籬原以為在場的只有張君悅一人,可沒料到他還帶了另一個人來。他并不是很喜歡白洛見外人,一來是他身份特殊,他怕別人對他不利。二來是,白洛的長像太醒目,他不喜歡別人對他伫足觀看。說白了,就是怕自己會吃白洛的醋。

“鄙人敬仰趙莫籬已久特請張公子引見,有唐突之處還請見諒”涼亭下幾人一番寒喧後,名為華輕的年輕公子站起身為趙莫籬倒滿酒。而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一臉興奮緊盯着外面馬群的白洛。

“華輕公子言重了,既然是君悅的朋友,那就不用太見外了。”趙莫籬笑笑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轉過頭見白洛一直盯着馬群,輕聲道“洛兒,你想去騎馬?”

“可以嗎?”白洛的眼裏閃着興奮的光芒,“可以呀,我帶你去。”趙莫籬爽朗道,吩咐馬場的仆人把自己的踏雪牽到面前。

這踏雪通體黝黑,四蹄卻是雪白,所以才命名為踏雪。馬身長的高大雄壯,皮毛光滑水亮,乃是難得一名駒,也是當今皇旁的禦賜之物,趙莫籬平時可寶貝這神駒除了他和專門伺候此馬的人,旁人是連摸都不準摸一下的。

“它它它,長得好漂亮,好雄壯!”白洛看着眼前的駿馬激動的叫道,“我我可以摸摸它嗎?”白洛小心翼翼的問趙莫籬,因為它覺得這種神駒性子都應該比較高傲的,外人恐怕是摸不得吧。

趙莫籬一揚眉“當然,別說摸了,等下我們就騎它。”他這一席話說的理所當所,白洛也聽的心花怒放。怯生生摸長了手在馬背上輕輕的順着毛。踏雪仿佛有靈性一般見一旁的主人不但沒阻止還在鼓勵着這個人來摸自己,也就順從的低下了他高傲的馬頭,還撒嬌似的用鼻子輕輕拱了一下白洛。

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看着這奇特場景,有個別還拍着胸口猛眨眼睛,以為自己還在作夢。

張君悅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想到上次他過來時只是看了踏雪一眼,連從馬暨裏牽出來都沒有,更別說摸了。心裏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那個真的是妖吧,什麽妖?能看出來嗎?”張君悅拿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摩挲着慢條思理問身邊的華輕。

華輕搖着扇子似是漫不經心,一雙眼卻死盯着遠處的白洛“的确是妖物,雖然我現在還不能看出是什麽妖,但請公子放心,無論什麽妖,我都能收了它只要你想。”

張君悅啪的一聲把杯子重重的放在石桌上,狠狠道“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至于他是什麽東西那并不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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