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莫非還要本王為你寬衣?

水的溫度剛剛好,不會太涼,更不會太燙。每往浴池裏走一步,那種被水包裹起來的感覺也就越發明顯了。

直到走下最後一級臺階,婁钰才停下腳步,順手撩起一些水澆在自己的肩頭上。

他的長發早在下浴池之前,就被解開,此時正自然的披散着,在水面逐漸蕩開了。

興許是水裏太舒服了,婁钰突然來了一絲困意。他索性走到較高的位置坐下來,将後背靠在浴池的邊沿,閉上眼睛,打算打一個盹。

婁钰沒有想到,他這一打盹,竟過了不少時間。

他不是自己醒來的,而是被影二叫醒的。“王爺,屬下已經将太子請來了。”

雖然隔着一道門,可影二的聲音卻十分洪亮。

婁钰緩緩睜開眼睛,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浴池裏睡着了。

他撫了撫自己濕潤的長發,隔着門對外面道了一聲。“讓他進來。”

影二又應了一句,便沒了聲息。

接着,婁钰就聽到木門被人推開的聲音。他擡頭去看,就見時宴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沒有直接走到自己面前,而是在屏風外停下了腳步。“不知攝政王找孤來所為何事?”

此時的時宴,語氣溫順。與他夢中所見,天差地別。

可是婁钰心下清楚,他夢中的時宴,才是真正的時宴。

還好,現在這個小兔崽子還被他壓得死死的。

“過來。”婁钰的語氣是少有的冷淡,沒有辦法,才剛做了那樣一個夢,現在面對時宴,他自然不可能熱情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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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钰的語氣變化,自然沒有逃過時宴的耳朵。他微微一愣,卻還是聽從的越過屏風,向婁钰走了過去。

浴室裏霧氣騰騰,婁钰的身影在水霧中變得虛無缥缈。可是,那在水面交纏的發絲,白皙圓潤的肩頭,以及水下若隐若現的兩點朱紅,卻突然讓時宴有些移不開眼睛了。

時宴不是不知道婁钰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若是沒有這張臉,他也絕不可能從一個小小的太傅坐上攝政王的位置。

可是,此時那張被水蒸氣熏得泛紅的臉,卻有着比以往更勝的吸引力。

時宴的心跳加快了速度,不敢再去看那張勾魂攝魄的臉。

“不知攝政王找孤來究竟所為何事?”時宴穩了穩呼吸,才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婁钰薄唇微動,卻是勾勒出了一抹魅惑的淺笑。他從浴池中站了起來,沿着臺階往上走。

随着他的動作,時宴把頭埋得更低了。

終于,婁钰走出了浴池,他的身體也徹底的暴露在了空氣裏。有晶瑩的水珠順着他的軀體滑落,在地上濺開了花。

他大大方方的走到一旁的臺子邊上,從上面取下丫鬟早已準備好的布巾,為自己擦拭身上的水珠。

“什麽重要的事?”雖然時宴刻意壓低了視線不去看婁钰,可是餘光難免會掃到些許,雖然只是方寸之地,卻讓他整個人都燥了起來。

将自己擦拭幹淨,婁钰又取過放在旁邊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他赤着腳,一步一步的向時宴走過去。

終于,他在時宴的面前停了下來,他伸出脖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時宴的耳邊,他的話語貼着他的耳根子傳來。“太子自幼聰明,想必已經學會該如何取悅男人了。現在,本王就來驗收一下太子的學習成果。”

幾乎在婁钰說完這話的同時,時宴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

在來攝政王府之前,他一直在找尋薛齊貪贓枉法的證據,一刻也不敢懈怠。

可是,婁钰卻這個時候把他找來,要他兌現他當時懇求他放過慕雲清時的承諾。他這麽做,分明就是在為薛齊拖延時間,再找機會給他脫罪。

果然,他就不該對這個男人還抱有一絲的希望。

憤怒和屈辱感幾乎要從身體裏湧出來,可到最後,還是被時宴死死的壓了回去。

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和婁钰硬碰,他必須忍耐。

手握緊了又松開,如此反複了好幾次,才算堪堪壓制住了心中的火氣。

“攝政王想要孤怎麽做?”時宴的聲音聽似很平靜,可其中卻隐隐能察覺到一絲顫抖。

“先去床上等本王。”婁钰對時宴下達了指令。

“孤明白了。”時宴吐了口氣,轉過身便向隔壁的卧房走去。

看着時宴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模樣,婁钰心裏終于舒坦了那麽一丁點兒。

小樣兒,敢切他老二,看他今天不好好教訓他一番。

想是這樣想着,可是他真的讓他去上一個男人,他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在浴室裏糾結再三,婁钰才離開浴室,轉而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的桌子上,早已擺好了他讓人準備的酒菜。

婁钰沒有直接去找時宴,而是大步大步的走到桌旁,在手足以夠到那壺酒的時候,他便停下腳步,将那壺酒從桌上拿了起來。

婁钰本身的酒量不行,所以他也不常喝酒。可是,現在他卻很想喝一些。

原因無他,他需要用這些酒來壯膽。

沒有将酒倒進杯子裏,婁钰直接就着壺嘴喝了一口。

酒一入喉,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就讓婁钰皺緊了眉頭。

不過他沒有停下,而是就着這個姿勢,又連喝了幾大口。直到壺中的酒去了一大半,婁钰才把酒壺放下,轉過身,往床所在的位置走去。

床上的紗幔被人放了下來,隐隐可以看見裏面的被子高高隆起。

婁钰放緩了速度,擡手掀開了紗幔。

随着紗幔的掀開,婁钰也看清了床上的情況。

時宴靜靜地躺在上面,眼睛緊閉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可是婁钰知道,他并沒有睡着。因為他的呼吸很沉,身體也緊繃的厲害。

在床邊坐下,婁钰側目望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故意道:“本王本以為,太子是我教過最聰明的學生。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莫非你還要本王親自為你寬衣?”

婁钰似嘲似諷的話語一出,時宴就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深深地看了婁钰一眼,眼底一片冷意。可是到最後,他還是擡起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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