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王會補償你
婁钰被時宴這話噎着了,他要是知道,還會問他嗎?
不過,這話問出來的确有些多此一舉。因為現在的時宴,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被蹂躏狠了的模樣。
婁钰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他竟然真的上了時宴,上了一個男人。
“昨晚的事,是本王做得太過了,本王會補償你。”婁钰看時宴掙紮着要下床,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保證着道。
時宴被婁钰這一舉動弄得有點懵了,他看了婁钰兩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見時宴不給回應,婁钰只當他還在惱自己,又堅定的道:“本王是認真的。”
“你是不是……”有毛病?時宴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門外傳來的嘈雜聲打斷了。
“你們都給本相讓開,本相今天一定要見到攝政王。”伴随着這聲音,婁钰的房間門被人大力推開。
接着,幾道人影從外面沖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薛齊。他後面還跟着兩人,一人是管家,而另一人則是影二。
在闖進婁钰的房間之前,薛齊就已經做好了承受婁钰憤怒的準備。
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進門之後,他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幕。
火紅的地毯上,衣衫丢了一地。而正對着門的大床上,坐着兩個人。兩人的裏衣皆是淩亂不堪,而露在裏衣之外的肌膚,布滿了斑斑點點的痕跡,令人想不浮想聯翩都不行。
薛齊看傻了眼,一時竟忘記了動作。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婁钰,他一拍床板,怒道:“薛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擅闖本王的房間。”
婁钰的喝聲讓薛齊回過神來,他連忙傾身跪了下來,沖婁钰磕了個頭道:“請攝政王恕罪,下官不過是一時心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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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給本王滾出去。”婁钰哪裏想聽薛齊逼逼,當即指向門口,示意他快滾。
雖然宮裏早就有傳聞,婁钰将時宴當做脔寵。可畢竟這都是傳聞,而現在薛齊真正的看到這一幕了,他似乎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婁钰會同意讓時宴來查他了。
“哈哈哈哈,下官還道王爺為何突然站在太子那邊,原來太子竟是用了這種手段。”薛齊不知道是哪裏來得勇氣,突然大笑着諷刺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薛齊輕蔑的目光讓時宴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他咬着牙問。
“什麽意思?下官的意思太子難道還不明白?那下官就說得再清楚一些,太子不過就是個被男人壓在身下的貨色。”薛齊故意把“被男人壓在身下的貨色”這幾個字加重了語氣。
時宴臉色鐵青,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婁钰,若不是他,他又怎麽會被人折辱至此?
今日的羞辱,他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向他讨回來。
薛齊的話越說越難聽,別說是時宴,連都婁钰忍不住了,他當即對影二吩咐道:“影二,把他給本王拖出去關進大牢,聽候發落。”
“是王爺。”影二見自家主子動了怒,哪裏還敢怠慢,向管家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強硬将薛齊向外拖去。
薛齊的掙紮還在繼續,只可惜他哪裏是影二的對手,沒兩下就被影二制服了。
薛齊被帶下去之後,房間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本來事情就不好辦了,現在被薛齊鬧了這麽一出,婁钰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最後還是時宴默默地下了床,他拾起地上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沒有回頭的對婁钰道:“如果攝政王沒有別的事,孤就先告退了。”
婁钰還想挽留一下,可是當他觸及到時宴那決絕的眼神時,挽留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最後,他只得擺擺手,示意時宴退下。
時宴又躬身行了一禮,才後退幾步,轉身離開了婁钰的房間。
離開攝政王府,時宴便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寝宮趕。
随行的下人們見自家主子臉色不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這位主兒。
好不容易回到太子宮裏,一進門,時宴便問迎上來的宮人。“雲清可還在?”
“回太子殿下,慕大人已經在書房忙了一夜了,至今還未離開。”那宮人沖時宴行了一禮,才老老實實的回答。
時宴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調轉方向,便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如同宮人所說的一樣,時宴一推開書房的門,便見慕雲清還坐在他離開之前所坐的位置,在他面前的書案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疊賬本。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擡起頭來,眼眶下的青黛也越發明顯起來。
看他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忙活了一夜了。
“太子殿下,你可算是回來了,攝政王可有為難您?”看到來人是時宴,慕雲清微蹙的劍眉舒展開來,嘴角勾勒出一抹悠然的淺笑。
時宴一邊向慕雲清靠近,一邊搖搖頭道:“孤沒事,你這邊可有查到什麽端倪?”
慕雲清見時宴似乎不願提及在攝政王府經歷了什麽,便不再多問,只是拿起兩本已經查看過的賬本,送到時宴面前。“下官已經認真查看過了,這兩本賬目有人動過手腳。”
“這麽說來,有了這個,就能證明薛齊的确私吞了赈災的二十萬兩白銀?”時宴慢慢握緊了手中的賬本,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沒錯,這兩本賬目就足以證明薛齊将赈災的二十萬兩白銀全部私吞。”慕雲清點了點頭,證實了時宴的猜想。
“雲清,這次能扳倒薛齊,你功不可沒。”時宴拍了拍慕雲清的肩膀,感激的道。
慕雲清對時宴抱了抱拳,客氣道:“臣不敢居功。”
時宴已經将慕雲清當成了朋友,他保證道:“你放心,等孤登上皇位之後,你便是孤的丞相。”
“謝太子殿下。”慕雲清眉目低垂,态度十分恭敬。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低着頭,所以時宴沒有看到,從他眼裏,一閃而過的那抹精光。
時宴沒有再說話,只是拿着那本賬目陷入了沉思。對他而言,這只是一個開始。他只需要一步一步的,瓦解掉婁钰的勢力,折斷他的手腳,讓他只能依附着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