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這是吃醋了?

婁钰也沒有多想,任由着時宴攙扶着他出了門。

出了明德殿大門,一陣涼風突然迎面襲來,婁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連腦子裏的酒意,也被這夜風吹散了幾分。

和明德殿裏的熱鬧不同,殿外安靜的出奇,仿佛連時宴的呼吸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攝政王為何要将顧清顏留下?”時宴一手扶着婁钰的手臂,而他的另一只手則落在了婁钰的腰間,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圈在懷裏。

婁钰雖然腦子很清醒,可身子卻軟得很,他順勢往時宴懷裏一靠,随口道:“他長得好看,本王留在身邊養養眼也是極好的。”

“所以在攝政王心裏,孤比不上他是嗎?”時宴這話說得那是一個醋味十足。

這股子酸味太明顯了,婁钰想無視都無視不了,他側目望着時宴的俊臉,打趣着道:“太子這是吃味了?”

時宴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婁钰并不強迫時宴回答,他輕聲安撫着道:“你放心,你永遠是為師的好學生,誰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在攝政王心裏,當真只把孤當做學生?”時宴并沒有因為婁钰的話而有絲毫開心,相反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婁钰認真的想了一想,繼而搖搖頭道:“我還将你當做晚輩。”

婁钰這話是說的真的,雖然他和時宴相差不過八九歲。可是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婁钰本以為時宴會感動,可是他這話一出,時宴卻徹底的黑了臉,他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來。“可笑。”

時宴的話裏,帶着深深地諷刺意味。

婁钰莫名的有些心虛,畢竟之前那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地道。

“宴兒若是需要什麽補償,不妨說出來,只要本王能辦到的,絕不推诿。”婁钰跟時宴保證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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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償?”時宴冷笑一聲,才接着道:“若是孤想讓攝政王雌伏,攝政王可願意?”

“太子莫要開玩笑。”婁钰因時宴的話擰緊了雙眉,他的言語之間隐隐透着幾分不快。

這個小狼崽子報複心果然強,就因為他上了他一次,便要報複回來。

時宴冷笑了一聲,對婁钰的話不置可否。

接着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周圍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凝固起來。

突然,有人聲從身後傳來,打破了這尴尬的氣氛。“攝政王,本王還當你去了什麽地方?原來和宴兒在這裏偷懶啊!”

來人是時胥,他臉上帶着酒氣,明顯是從明德殿裏逃出來的。

時胥的出現,正好解救了婁钰,他連忙從時宴手中掙脫開來。“本王只是喝多了,想去方便一下。”

“那正好,那我們一起。”時胥走到兩人面前,眼珠子在兩人身上打轉,直覺告訴他,剛才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太子作陪了,你先回去吧。”婁钰對時宴擺了擺手,便招呼着時胥一起離開。

等婁钰和時胥完全消失還夜色裏,時宴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有動過。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兩人離開的方向,衣袖下的手掌,早已握緊成拳。

果然,婁钰從未将他當做一個和他同等的人。

晚輩,他才不要做什麽晚輩。

總有一天,他要得到他,讓他的心和他的身體,全都屬于他一個人。

經過時宴這麽一鬧,婁钰的酒是徹底醒了。

方便之後,他沒有再回明德殿,而是直接讓人準備馬車,離開了皇宮。

回到攝政王府,婁钰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決定不再多想,先洗個澡,再好好睡上一覺。

進入溫暖的浴池,婁钰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那種被水包裹在其中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的他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就這樣泡了好一會兒,直到身上的皮膚都快被泡皺了,他才極其不甘願的離開浴池。

浴室裏早就已經準備好幹淨的衣服,他随便拿起一件套在身上。

沒等他為自己系上衣帶,影一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王爺,南景國的十三皇子來了。”

婁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剛才被時宴鬧了這麽一出,他都忘了顧清顏這事兒了。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人竟然這麽快就來了。

雖然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挺屍,可是就這麽把人晾着似乎也不是辦法。

猶豫再三,婁钰才對影一道:“你先給十三皇子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本王稍後便去看他。”

“敢問王爺,是想将十三皇子安排在何處?”影一問這話的意思,自然是想知道到底是要把顧清顏安排的離婁钰近一些。還是遠一些。

婁钰沉思了一下,才道:“便将他安排在青閣吧。”

青閣與婁钰所住的院子不遠,過去十分方便。

“屬下明白了。”影一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約摸兩刻鐘之後,婁钰才将自己收拾妥當,踏上了前往青閣的路。

片刻之後,婁钰便在青閣外停下了腳步。

婁钰至今都沒有娶妻納妾,所以攝政王府裏原本除了楓晚之外,再無其他侍妾男寵。

顧清顏,可算得上是第一個住進來的人。

在青閣的門前停頓了片刻,婁钰才走上前去,敲響了門。

“咚咚咚”三聲之後,屋裏便傳來顧清顏淡淡的聲音。“進來。”

婁钰聽到這裏,才推門進去。

對于婁钰的到來,顧清顏似乎并不意外。他淡然的從凳子上站起身,向婁钰走來。他在婁钰的面前站定,對他行了一禮道:“顧清顏見過攝政王。”

“十三皇子不必多禮。”婁钰主動上前扶了他一下。

對婁钰的攙扶,顧清顏沒有抗拒,而是順從的接受了。

将顧清顏扶起之後,婁钰便放開了他,他客氣的道:“十三皇子從南景來北月,怕是有諸多不習慣。你暫且在這裏住下,若是有什麽需要。便招呼管家去辦。”

顧清顏自嘲般的笑了一笑道:“清顏不過是一個禮物罷了,又有什麽習不習慣呢?”

作為一個被人送給別人的禮物,顧清顏知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早在來北月之前,他就聽說過婁钰的許多傳聞,所以這次來。他就已經做好了不能活着離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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