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習術
回宮之後,穆龍軒很是忙了一陣,因為要處理之前積壓的奏折、國事,每日都忙到幾近子時,累了就直接睡在禦書房,才在五日後,終于忙完,稍稍得閑。
這天一下朝,穆龍軒就來到瑾玉閣看瑾之,一方面是因為想念,另一方面是老太醫說瑾之身體已經調養得不錯,可以開始外養,他不能錯過如此好的溫存時機。
外養最開始是藥勢,藥材全是最精貴罕見的那些,穆龍軒卻毫不吝惜,根據宮內和民間調養高手制出的配方,将藥材用收集的清晨山間露水以文火慢熬,讓藥性發揮至最大,再制成藥勢。
每次藥材只熬一次,藥汁留下用于浸泡玉勢,熬過的藥材殘留物,則塞進洗幹淨的豬小腸,是為用以開拓滋養的“藥勢”。而玉勢,則需要用藥汁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并用藥勢奠基後,方可開始使用。
玉,以勝似羊脂的極品軟玉為最佳,穆龍軒給瑾之準備的玉,全是這種最上好的軟玉,因為極品軟玉觸手溫潤,觸感滑膩,不僅不會壞身體根本,反而對于滋養人有大大的好處,僅需經年累月的堅持,便可煉成寶穴。
與此同時,老太醫經過日夜廢寝忘食地翻看醫藥典籍,終于找到最好的潤滑配方,以豬油脂為原料,提煉花蜜,配以杏仁精油,煉成凝固狀的凝脂白膏,每次用藥勢之前使用,用以潤滑,用藥勢之後,用以除去藥材異味,滋養身體。之後,再使用玉勢,絕對事半功倍。
今日是第一次使用藥勢,穆龍軒陪瑾之好好修整一日,在用過晚膳後,兩人來到水清宮沐浴,而內務總管則早就将所需的凝脂白膏和最小號藥勢備好,守在水清宮外,只等穆龍軒召見。
“來人。”只聽宮內穆龍軒淡淡喚了一聲,內務總管就帶着身後跟着的幾個小太監,有序地進到了水清宮內。
水清宮不僅是浴房,另一個隔間也有專門供休憩的床榻,床榻外有薄紗的簾子擋着,以防奴才們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也可以增添點情趣。
此時,穆龍軒和瑾之就并排面對面側卧在床上,穆龍軒單手撐着腦袋,一邊半眯着眼睛,一邊擡手撫摸着懷裏瑾之柔順的長發,姿态十分慵懶。
“東西留下,人都出去。”穆龍軒說了這麽一句,水清宮內所有的宮婢太監就都魚貫而出了,只留下今日要用的物什。
穆龍軒并沒有立刻起身去拿擱在床頭的東西,而是先攬住瑾之,輕輕在瑾之耳邊說道:“瑾之,朕一會兒要做的事,并非是将你看做娈寵之流,也絕無亵玩輕薄之意,只是因為這樣做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朕才會這般做。一會兒如果感到不舒服,朕就停。別生朕氣,別跟朕鬧脾氣,可應朕?”
立刻睜開眼睛,瑾之擡眸看向穆龍軒,問道:“什麽事?”
穆龍軒用手指輕輕刮着瑾之的側臉,眼神極為柔和,讓瑾之的心也漸漸平和下來,然後他湊到瑾之耳邊,極低極低地解釋了一遍藥勢玉勢,話語之直白,逼得瑾之的臉越來越紅,最後羞得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那,那裏……怎……怎麽可以……”瑾之難為情地垂下眼睑,卻猛地被穆龍軒一下子整個抱進了懷裏。
雙手下意識抵住穆龍軒的胸膛,觸手卻是一片結實的胸肌,瑾之的手又立刻一縮,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瞪着穆龍軒的下巴,眼珠子都不敢亂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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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瑾之的羞窘,穆龍軒強勢地扣住瑾之,讓瑾之只能選擇緊緊挨着他,将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
“寶貝,朕告訴你怎麽可以,因為朕愛你。”穆龍軒翻身壓住瑾之,單薄的內衫被蹭開,兩人肌膚相親,暧昧得令人臉紅,心跳加速。
“壓住我做甚!”羞惱地去推穆龍軒,瑾之語氣帶着色厲內荏的底氣不足感覺,逗得穆龍軒故意色狼似的,抱住瑾之滾了兩圈,最後重新壓住瑾之,笑着湊過去親了親瑾之的脖子。
穆龍軒一邊吸着瑾之的脖子,在瑾之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極為深的吻痕,這才壓低聲音和瑾之咬耳朵,聲音低沉悅耳,透着深深的蠱惑,“朕愛你逾生命,瑾之。”
“朕要你健康地陪在朕身邊,直到白頭。”
“所以別害怕。朕要在你身上做的事,不丢人,我們又已有夫妻之實,對朕,亦無需害羞,你的身體只有朕能看到,不怕,不羞,朕會一直陪着你。”
穆龍軒嘴上柔情蜜語不斷,手上溫柔撫慰也不停,終于慢慢舒緩了瑾之緊張羞澀的心情,讓瑾之滿心只剩下穆龍軒好聽的聲音,還有那比蜜還甜的情話。
“朕要開始了,可以嗎?”穆龍軒感覺瑾之整個身體都已經柔化,不由與瑾之肢體相纏,用身體的親密引導心的相通,當然,這般的姿勢,也是為了方便之後的動作。
不自覺勾了勾穆龍軒的大腿,瑾之臉紅地擡手抱住穆龍軒的脖子,并将頭埋進穆龍軒脖子處,這才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了穆龍軒的請求。
見瑾之終于松口,穆龍軒心裏一喜,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瑾之的頭發,這才伸手取過就貼心地擱在床頭的凝脂白膏。
“寶貝,別亂動,很快就好了……”
“嗯……怪……怪怪的……”當穆龍軒做好潤滑,緩緩弄好最小號的藥勢,瑾之終于忍不住低低開口,心裏有些委屈,聲音就不自覺帶了些撒嬌般的糯糯鼻音,與他平時的清冷如珠玉的聲音大不相同,惹得穆龍軒差點全線丢盔棄甲,敗于欲念之下。
但總歸瑾之還是習慣隐忍,叫了這麽一聲,發覺腿根部有異樣的觸感,知道穆龍軒也很難受,不由更加拼命地忍,忍得紅唇緊咬,滿頭大汗,每一刻都度日如年,直到穆龍軒終于弄好,放開了他,身體才漸漸适應,不再渾身不對勁。
穆龍軒摟着瑾之,親親瑾之的唇和側臉,又為瑾之擦幹汗,柔聲在瑾之耳邊問道:“可還難受得緊?”
搖搖頭,瑾之動動腿,幹脆另一條腿也纏上了穆龍軒,整個人都扒在穆龍軒身上,恰似個吸人精氣的豔鬼。
這下,兩人貼得更近,穆龍軒反應更為強烈,卻又不能作為,只能苦笑。他拍拍瑾之的腰,無奈地說:“寶貝,你是嫌朕還不夠難受嗎?”
不回話,瑾之只一味地抱緊穆龍軒,不想動,也不願動,因為此刻他需要穆龍軒的體溫,來幫他消除內心對于這種羞恥事情的不安與不适。
見瑾之不僅不理他,還纏得更緊,穆龍軒也只得在心底哀嘆一聲,默念清心咒,不去想眼前的風光旖旎,慢慢平複起激動的心情,畢竟這樣懷抱美人,不能采花的日子還很長,須得習慣自控和忍耐。
這天晚上,兩人就睡在了水清宮,直到翌日将藥勢取出,穆龍軒服侍瑾之如廁、陪瑾之重新沐浴好,并将瑾之抱回瑾玉閣,安頓好昨晚沒睡好的瑾之,這才去上朝,卻沒想到,今日朝堂上,竟有臣子公然上谏,說瑾之是禁脔之流,妖媚惑主,霍亂朝綱,致使君王荒廢朝政,該殺!
穆龍軒坐在龍椅上,安靜地看着底下的臣子,跪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滿朝文武,除了李非言和他最心腹的幾人沒參與之外,全部跪在了他腳下,祈求他為江山社稷着想,賜死瑾之。
突然勾起唇笑了起來,穆龍軒單手撐在龍椅手把上,鳳眼微微一眯,雖看似慵懶,眼神卻極為銳利,帝王氣勢隐而不發,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賜死瑾之?”穆龍軒淡淡開口,等下面人都安靜下來,才接着慢悠悠道:“衆卿如此關心朕,必然也知瑾之是朕的命根子,現在你們合謀起來要朕的命根子死,是意圖要朕死,謀反叛亂嗎?”
話到尾處,穆龍軒的聲音驀然提高,震得群臣跪地,連忙齊聲高呼道:“吾皇息怒,微臣不敢。”
“呵,不敢。好一個不敢!”穆龍軒怒而從龍椅上站起來,大發雷霆,“爾等有何不敢?今日膽敢齊聲逼迫朕,想要剜朕心肝,他日就敢謀逆,奪朕之位!”
這麽大的帽子扣下來,衆臣為自保,莫不保持沉默,希冀帝王的火不要燒到自己身上,畢竟穆龍軒雖是明君,但真要觸他逆鱗,也絕對殺人不眨眼。
“哼!再膽敢有人在朕面前提瑾之半個不好,朕誅他九族,一同附和者,連坐并罰!”說完,穆龍軒當即拂袖而去,留下戰戰兢兢的群臣,一面心裏覺得悲哀,一面又恐懼君王的固執。
這些人中,就屬宰相李非言最淡定從容,等穆龍軒一離開,他就率先站起來走了,只在經過今日挑起瑾之話題的老古板元老時,輕笑着帶點諷刺道:“聽聞閣老家嫡系孫女剛剛及笄,到了能出嫁的年紀吧?這麽快就管到皇上後宮的事兒了,是瞄上咱皇上了?啧啧……別怪同朝為臣,梓墨不提醒您一句。您吶!想要安享晚年,就別淌皇上後宮這灘渾水,皇親國戚不是那麽好攀的!更別說招惹瑾之公子,那人……呵……”碰不得!
李非言後面的話沒說完,發現老閣老一臉不服氣,還想辯駁,不由眼底的光驀地變得極為輕蔑冷漠起來,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領着他那班人,離開了。想着,既然有人要送死,他也不能攔着不是?而且即将有好戲上演,為何不看?
作者有話要說: 穆龍軒:想動瑾之,從朕的屍體上踏過。
PS :非僞更,這麽克制,還是被鎖了,我也是醉了,删了幾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