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懲罰

穆瑾之擡頭與穆龍軒對視了一下,立刻又垂下了頭,不敢應聲,實在是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對他擺臉色的穆龍軒了,上一次穆龍軒這麽生氣,還是小時候他爬樹差點從樹上掉下來摔斷腿,穆龍軒才狠狠打了他屁股,痛斥了他一頓。

想到那次被打屁股的經歷,穆瑾之眼前頓時浮現出當時的場景。那時他八歲多,是最調皮的時候,本來是應該午睡的時辰,他趁穆龍軒将他哄睡後就走了,連忙偷偷爬起來到禦花園裏玩。當時禦花園裏有一顆移栽過來的百年古樹,他好奇地很,便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樹,坐在高高的樹幹上,但誰知上樹容易下樹難,當他想要往下爬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落腳,下樹了。

後來……想到後來穆龍軒飛奔着接住從樹上掉下來的他,然後當場扒了他褲子打他屁股,穆瑾之不由挪了挪屁股,覺得今晚雖然不會被打屁股,但估計那裏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看穆瑾之在他面前走了神,穆龍軒臉色更黑了,他站起身走到穆瑾之面前,并伸手捏住穆瑾之下巴,強迫穆瑾之擡頭看他,眼神卻驀地變得溫柔起來,只不過這種溫柔總帶着幾分陰森森的詭異。他俯身看着穆瑾之的眼睛,另一只手則緩緩撫摸着穆瑾之的側臉,覺得近距離看穆瑾之這張換了妝的臉,還真是一種新奇的感受。

勾魂的眼線勾勒出一雙勾魂眼,讓穆瑾之不管是擡眸、斂目都像是在勾引人,真可謂是魅惑無雙,再想起之前之前穆瑾之扭腰翹屁股玩兒得開心,嘴角不由又流露出一絲冷笑。

“寶貝乖,告訴朕,你的衣服打哪兒來的?又是誰給你的膽子穿成這樣,到外面去招搖?嗯?”穆龍軒的聲音極為溫柔、低沉,透着濃濃的蠱惑,一邊問着,他一邊單膝跪在床榻上,慢慢将穆瑾之往榻上逼,最終形成他高高在上地壓着穆瑾之的姿勢。

穆瑾之擡眸盯着穆龍軒,默默咽了抹口水,就是不說話,一副沉默到底的模樣,惹得穆龍軒怒極反笑,還笑得好看極了。

“寶貝,還不說嗎?”穆龍軒邪氣地勾着唇,連眼睛都邪魅地半眯起來,眉宇間透出幾分狷狂冷傲的氣勢。他擡手拆了穆瑾之頭上的發飾,然後開始動手拆穆瑾之脖子上的項鏈,最後他低下頭,親吻上穆瑾之的喉結,引得穆瑾之輕吟一聲,喉間流露出一些細碎的聲音。

一邊啃着穆瑾之的喉結,穆龍軒一邊伸手去解穆瑾之舞衣前面圍着的輕紗,以及那類似女人肚兜款式的金色舞衣,但他只是将舞衣挂在脖子上的繩子解開了,衣服卻并未扯開,仍然半挂在穆瑾之身上,顯得一身膚白如玉的穆瑾之,在夜明珠皎潔光芒的映襯下,透出幾分妖冶的味道。

“寶貝,你真美……”穆龍軒由衷地發出一聲贊嘆,俯身吻上穆瑾之暴露在外面的肚臍、細腰,然後他将穆瑾之翻過來,吻上他最愛的那片牡丹刺青。

牡丹刺青那裏是穆瑾之特別敏感的地方,穆龍軒一吻那裏,他就渾身一酥,軟軟地輕吟了一聲,甚至連腰都禁不住擺動了一下,引得那片刺青好似有了生命,開始随着他腰肢的擺動,搖曳生姿起來。

“哼!”穆龍軒看到這一幕,不由又想起剛剛穆瑾之在臺上也是這般款擺着腰,那露出半截在外面的纖纖楚腰,也是這麽妖嬈地晃動着,連帶着這片獨屬于他的刺青也露出大半截給別人看,真是想想就覺得火大。

于是,穆龍軒的動作變得粗魯起來,他用力扒下穆瑾之下面緊緊貼在身上、包住臀部的金色舞褲,張嘴就用力一口咬在了穆瑾之腰上,咬得穆瑾之又疼又莫名有幾分舒服,讓他感覺有些羞恥,卻又想要更多。

“龍軒……”穆瑾之擡起腿往前爬了爬,雙手緊緊抓着床單,眼睛早已是半眯着沒了清明,只剩下喉間含糊不清地呼喚,“龍軒……”

這兩聲“龍軒”一喊,穆龍軒心裏就一個咯噔,知道得糟,因為一聽到穆瑾之這樣的聲音,他的心就再也冷硬不了,但今天穆瑾之又實在太大膽,他不好好教訓懲罰一頓,以後穆瑾之還不定整出什麽幺蛾子。所以穆龍軒拉起剛剛解開的穆瑾之圍住前胸的紗巾,綁住了穆瑾之的嘴,不讓穆瑾之發出除了“嗯嗯,嗚嗚”的聲音,來擾亂他的心。

于是就這樣,這天晚上,玉君殿裏再也沒有了往常那般“龍軒”“皇上”“太子哥哥”之類讓人酥了骨頭的叫喚,只剩下一陣又一陣時而低低的,時而高高的,又時而蠱惑的,讓人聽了便耳熱、極為*的“嗯……”“嗚……”徒惹得連月牙兒都羞澀地躲進雲層間,不敢再偷窺這玉君殿裏的豔色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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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穆龍軒也沒問出來穆瑾之的舞衣是打哪兒來的,因為他忙着颠來倒去地擺弄穆瑾之,直弄得穆瑾之身嬌腿軟才算罷休,而那套惹火的舞衣也被他扯得淩亂不堪,像一片片破布似的半挂在穆瑾之身上,配上穆瑾之手腕、腳腕上綁着的金色亮片,還真是說不出的誘惑,難怪到最後穆龍軒徹底失控了,将穆瑾之弄得暈了過去。

等穆龍軒享受夠了,這才發現穆瑾之早就沒了意識,不由心裏慌了一下,但仔細一觀察,他發現穆瑾之呼吸綿長,不由又有些不忿,畢竟穆瑾之在這種時候昏睡過去,簡直是在變相嘲笑他的男人本能。

然而,當他湊近了,發現穆瑾之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翹着,像一對蝴蝶翅膀似的,不由心間一軟,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穆瑾之猶帶淚痕的眼角,也不嫌棄穆瑾之因為流淚而妝容花了一臉的模樣。

“調皮!再有下次,朕非治得你半月下不得床榻。”穆龍軒擡手勾了勾穆瑾之的鼻尖,解開還束縛着穆瑾之嘴巴的紗巾,用紗巾為穆瑾之擦了擦花得慘不忍睹的黑色眼線,和身上各種淩亂的痕跡。然後他用龍袍裹住穆瑾之,抱着穆瑾之去水清宮沐浴淨身。

舒适的熱水終于喚醒了沉睡的穆瑾之,當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光裸的胸膛,原來穆龍軒正将他摟在胸前,為他清洗身體。

“皇……咳咳……”穆瑾之發現嗓子有點啞,不禁有些不高興,忍不住憤憤地伸手掐了一把穆龍軒觸感很好的腹部肌肉,氣呼呼地靠回穆龍軒懷裏,閉上眼任穆龍軒服侍他,懶得再開口說話,費力氣自己沐浴。

知道今晚有些過分,穆龍軒也不怪穆瑾之此時的小憤怒,但該問的他還是要問,“瑾之,你說實話,衣服究竟是哪兒來的?”

“你管不着!”穆瑾之發現自己的聲音低啞難聽,不由又是惱怒地捏了一把穆龍軒的大腿內側,徹底不再說話,任穆龍軒威脅也好,哄騙也罷,他就是不張口,惹得穆龍軒也有些上火,最後兩人都不說話,沐浴完回到玉君殿,就冷戰起來。

穆龍軒氣穆瑾之不聽他話,穆瑾之則氣穆龍軒沒有分寸,兩人有史以來第一次背對背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也沒有和好的跡象。

至此,穆國的皇帝、皇後,終于鬧起了時長最長的一次矛盾。

随後幾天,所有人都發現穆龍軒的脾氣變得古怪起來,特別容易生氣發火,直到送走李存勖一行人,他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惹得群臣人人自危,生怕帝君的怒火降到了自己頭上。

晚上回到玉君殿,穆龍軒發現門竟然從裏面反鎖了,正準備踹門,就聽守在門口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說:“皇……皇上,皇後有令,誰都不準進……”

“連朕也不準?哼!膽子是越發大了起來!”穆龍軒本來準備踹門進去,但想了想,他覺得此時沖進去肯定又要吵架,而争吵不是他的本意,所以還是強壓住怒火,轉身走了,留下跪了滿院子的宮婢太監。

而穆瑾之正在屋子裏做什麽呢?他此刻可不像穆龍軒那樣氣憤,反而正悠悠閑閑地畫着畫,小日子過得惬意得很,畫得正是抱着琵琶的研臨。

“殿下,這樣氣走皇上……”研臨有些憂心地瞥了幾眼鎖着的大門,不由有些擔心自己的小命,但穆瑾之卻說,“莫怕,有本宮在,誰敢動你?”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別亂動,下巴微擡,對!就這樣保持住,很美!”說着,穆瑾之提筆繼續畫硯臨,心裏別提多舒坦。

可是我是幫兇啊……那衣服本來是我的……從青樓帶過來的啊……要讓皇上知道了,我可怎麽辦啊?

硯臨欲哭無淚地想着,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小命休矣,轉念又想到可能很快穆龍軒就會把他送給雷嘯做夫人,不禁瞬間抛棄了害怕雷嘯的心思,期待趕緊嫁進将軍府,因為那樣,至少他不用擔心再夾在皇帝皇後中間,兩面都不是人,更不用擔心脖子會與腦袋分家。

與此同時,穆龍軒疾步如風地來到禦書房,怒火沖沖地召見了幾個心腹,等幾位大臣都來了,他直接指着雷嘯說:“殺了李存勖,朕就将硯臨送給你。”

說完,穆龍軒不管雷嘯的反應,轉頭對李非言及其他幾個人說:“李嗣源不是想當皇帝麽?朕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朕要看到李存勖死于兵變混戰中,李嗣源當上後唐新帝。”

見穆龍軒直接下了命令,沒留絲毫餘地,衆位大臣只能跪地接旨,不敢有絲毫怨言。而雷嘯則是這些人中最開心的,畢竟他只負責殺人,其他什麽計謀、策略,自會有人安排好,他只等取了李存勖的項上人頭,回來迎娶硯臨。

送走諸位心腹,穆龍軒才吐出一口胸中悶氣,讓人收拾了禦書房的卧房,開始了獨睡禦書房的可憐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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