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去樸家
程冬冬回到宿舍,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把藥吃了。
周一正常上課,下午結束剛回到宿舍,電話響了起來,對方說:“程小姐,我是老王,就是昨天送您的司機,樸先生讓我來接您。您幾點能出來?”
她想了想說:“我換個衣服就出來,你在南門等我就好了。”
照了照鏡子,試了好幾套衣服,最終還是穿了昨天的那條裙子。在潛意識裏覺得,既然大家都說它好看,就穿它好了。
上了老王的車,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忐忑。車子好像不是去別墅的方向,她問:“這是要去哪裏?”
“回程小姐,這是去樸家。”
樸家大宅。一進去,程冬冬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很早就聽說過樸家很大,但沒想到是這個程度。一眼望去,花園裏的花争相怒放,和噴泉假山相互呼應,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偶見鳥兒飛過,停在翠綠的松柏上,還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炫耀它們的家富麗堂皇似的。
站在這樣的房子面前,就會覺得自己好渺小。程冬冬不由深呼一口氣,她好不安。
老王把車停下來後,很快就有人前來迎接。程冬冬被帶到了一個超大的房間,讓她暫作休息。傭人端來了茶和點心,對她的态度全都畢恭畢敬。在這種宮殿般的房子裏,享受着公主級別的待遇,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她卻在寬大松軟的沙發上,看着站的齊齊的傭人,感到坐如針氈。
盡管在那個山間的別墅,傭人們也都對她很客氣,她也只感覺有稍微的不舒服,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宏偉,氣勢太過于強大以至于讓人緊張和壓抑。
她開始搞不明白事情怎麽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明明是給樸有天打工來的,現在卻在種地方被別人伺候着,不知不覺中,事情都變得不可思議起來,而且來的這麽突然。
正在坐立難安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來到了程冬冬的面前。他的氣質非凡,英氣逼人,舉手投足流露出一種霸氣。他正微笑地看着她,不過連微笑起來都透着一種威嚴。
這肯定不是一般人,程冬冬連忙站了起來。對方揮手示意她坐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他說:“你就是有天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女孩?”
她努力讓自己聲音自然一些,“請問您是?”
“我是樸有天的父親。”他依然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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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冬彈跳似地站了起來,聲音抖的厲害,“樸……樸總裁!”
樸正陽再次示意她坐下,說“你以後可以叫我伯父或者是叔叔,我已經不是正陽集團的總裁了。”
他見程冬冬手足無措,又安撫她說:“別緊張,我就找你随便聊聊。”
“好……好的。”她低着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內心在想,他要找她聊什麽?
“咱們先吃點點心吧,樸家的糕點可是很有特色的。”說完,他把一盤糕點推到程冬冬的面前,自己随時夾起了一塊放進嘴裏。他看出她還在緊張,這麽做,無非是想輕松地進入話題。
程冬冬也夾起一塊,放到嘴邊慢慢地嚼着,內心更加忐忑不安。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樸正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點。
“我叫程冬冬。”
“哦。”他點了一下頭,“聽說還在上大學?”
“是的,正在上大二。”她依舊低着頭。
“呵呵,年輕就是好啊,和你們一比,我真的是糟老頭子了。”樸正陽自嘲地開起了玩笑。
“哪裏……您看起來還那麽年輕。”
“呵呵,是麽,謝謝冬冬小姑娘。”
“是真的。”她說的是實話,他怎麽看都神清氣爽。
“哈哈,你這麽說我真高興。”樸正陽說完就爽朗地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讓程冬冬輕松許多。沒想到神話一般的樸總裁,不,應該是前任樸總裁,居然待人這麽親切。她不由也跟着笑了起來。
樸正陽知道氣氛已經被他挑了起來,就直接進入正題,“姑娘,你和有天怎麽認識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他難得感興趣的人。所以……”他頓了一頓,“我想和你做個約定。”
“約定?”程冬冬正在細細品味他的話,“您有什麽事就直接吩咐好了。”
“我想請你,無論如何都要陪在有天的身邊,不要離開他。”
程冬冬驚訝地擡起頭來,見樸正陽的眼神裏透露出真誠,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伯父。”她發自內心地想要這麽叫他,“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樸正陽說:“你不需要太明白,只要知道,如果按照我說的去做,你一定會獲得幸福。”他的眼睛閃了一下,“當然,這個過程沒那麽簡單,肯定會有你料想不到的問題發生。但你記住,一定要堅持。”他頓了一下,認真地看着程冬冬,“我這是以一個父親的名義在請求你。”
程冬冬被他的眼神打動了,這個曾經叱咤風雲的老伯,此時只是一個關心樸有天的父親。
看來他是已經知道她和樸有天的關系了,估計在那個別墅發生的一切,都有樸家的傭人向他報告。
她不由臉又紅了,“伯父,謝謝您這麽看得起我,不過,恐怕我沒那麽大的能力達到您的期望。”
“你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我能看出你是喜歡他的,既然如此,幸福就一定要争取。我會支持你。對了,明天我就會去巴黎,以後就在那邊安享晚年了,我會把聯系方式給你,有事你直接找我就好了。”然後他起身,“一會有天就要回來了,我們的談話希望你能保密,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樸正陽走後,程冬冬細細品味他的話,發着呆。
她不知道的是,樸正陽準備去巴黎之前,唯一放不下心的是兒子的生活。公司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操心,他絕對有把握相信樸有天把一切處理好。至于生活,這個孩子受過感情的傷,內心已經在走極端了。為了兒子的幸福,他讓人觀察他的行動。昨天那個別墅的人把事情報告回來的時候,他就火速地查到了程冬冬的全部資料。還好,父母都是教師,身家清白。唯一的意外就是她不是個一般的女孩,愛打抱不平,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他想,也許正是這一點的不同,才有可能吸引到兒子吧。以暴制暴,更能擦出火花。他只希望,兒子能從曾經的一些陰影中走出來,生活得幸福。這樣,他在巴黎,也就沒有什麽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