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狼肉，皮
阿丹還抱着驚魂未定的蘇凝在那邊安慰，就差沒有把她抱回家裏關上門好好看着了。
“真是的，那麽大的人了，怎麽那麽不小心！”阿丹撇着嘴有些抱怨的說。
蘇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中松了口氣。好險，這狼雖然像狗，可是卻兇殘的很。要是真的在自己脖子上咬一口，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凝凝，是我射殺了那只狼阿！”阿丹開始向她講述自己的功勞。
當時情況緊急，她看着那些人這麽近的距離，那狼跑的那麽慢，居然沒人射中。
阿丹做了個鬼臉，對着獵戶做的。蘇凝方才沒有瞧仔細，腦袋中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只瞧見那狼已經死了。
這麽一說，她才回憶起，剛才的确好像是阿丹射的箭。
“真的？”蘇凝問。她還是有些不确定，這射箭準頭好都直接上山當獵戶去了，一天打個野物，不說家裏富裕，隔三差五來頓肉卻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阿丹點點頭。
趕巧這個時候領頭的那個獵戶過來，蘇凝認得他，是村子裏住在外圍的劉三劉獵戶。
他不僅是做陷阱的一把手，還是出了名的神射手。
他一過來，正好就看到了蘇凝這樣問阿丹。不由得搶話回答。“可不是嗎？那狼受傷了還跑的賊快，我們這十幾個人楞是射不中它！要不是這位姑娘，蘇凝你就遭殃了。”
蘇凝驚喜，原來阿丹說的是真話。看向對方，阿丹正一臉委屈的看着她，帶着可憐的語氣說：“凝凝，你還不相信我！”
蘇凝揉了揉她頭發，笑着說：“好了，對不起，阿丹我不會不相信你的。”
阿丹心情才好了一點。
劉獵戶咂咂嘴說：“要說這位姑娘射箭準頭可是連我趕不上！”
蘇凝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就是不太了解。沒想到買回來的這個傻子還挺聰明，也射的一手好箭。
“姑娘，你以前家裏是不是有人是打獵的”
阿丹剛剛想回答，被蘇凝伸手擋住了。“是阿，可惜人有些糊塗，家裏就不打算養了。這天災人禍一來，再好的箭術沒有野物也是白搭。”
劉獵戶看了下阿丹，轉頭看了看正在收拾東西的其他獵戶。回憶了下方才阿丹的箭術，說：“這冬天，各個村子不是來狼就算來其他吃人傷人的東西，要是她和我們一起去……”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蘇凝打斷了。“不行！”
劉三獵戶的意思她懂，但是她不能同意。太危險了！大不了冬天過得拮據點，也不能讓阿丹去冒這個危險。
這是女兒家可以參與的工作嗎？男女畢竟有別，畢竟這力氣就比不上男子。
阿丹的力氣還沒有自己大呢！要是射不死那種傷人畜生，和她面對面對峙，阿丹肯定打不過！
蘇凝替阿丹拒絕了，劉三有些失望。這個時候，一個獵戶過來說：“這狼是徹底死了，回村子分了吧。”
劉三想了想，先是轉過頭對那位獵戶說：“雖然我們追趕了大半天，也傷了這狼，但是畢竟還是這位叫阿丹的姑娘射殺的。”
說完這些，又看向阿丹兩人。說：“你們也一起來吧。”
這些獵戶都是村子裏的人一起找來的，雖然不用給錢，但是打到的獵物都是歸他們的。
領頭人多分點，其他人均勻分。這是之前定下的規矩。但是阿丹這次出了力，按理是要分點的。
這些獵戶都是大男人，倒也沒有什麽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其他從山上下來的獵戶聽說了，都對阿丹豎起大拇指。
射一箭就不說啥了，但是三箭射出，箭箭中。
前兩箭射狼的腳，顯然是有意為之，最後一箭因為角度原因，只能射肚子，無法射到頭，但是對方也中了肚子阿。
那些狼的屍體堆在一塊，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不少婦女來看熱鬧，瞧着那些像狗的畜生還有些不忍心。
男人笑她們。
“這時候不忍心拉當初狼來的時候不是怕的要死嗎？”
幾十個獵戶抽出腰中別着的短刀，手腳利索，開始剝皮。
阿丹和蘇凝站在外圍，等着許諾給自己的肉和皮。
有婦人也奇怪，幾個人看着她們兩人指指點點。
“瞎湊什麽熱鬧啊。”
“又不關她們的事……”
但是當劉三把兩只狼腿還有大半邊肉，以及有幾個骷髅眼的狼皮給她們時候，有看熱鬧的婦人問他了。
站出來，指着劉三臉，趾高氣揚說。“劉三，你什麽意思啊？這大家辛辛苦苦打的狼，你可別瞧着兩個小姑娘長的漂亮就随便送人小心你家那口子發脾氣！”
她們得不到肉也就算了，畢竟自己當家的不會打獵，也沒有參與。但是把肉分給蘇凝家算是怎麽回事？
要是給其他人，也許還不會直接問。但是蘇凝家裏情況再了解不過了，不可能有男人參與打獵的！
沒人參加，又白白拿肉，這就不公平了！
劉三本就五大三粗，見不得別人當着自己面說些風涼話。雖然見不得但是他一般也不吵。大男人的和女人計較多臉！
先把肉遞給蘇凝，把剛剛剝下來的皮毛給阿丹。“這狼皮毛七八個骷髅，大家不要，你們拿回家弄好之後做個圍脖吧。”
囑咐完這才對那位說話的婦人說：“誰說阿丹姑娘沒出力，這頭狼都快跑到村子裏了，還是她三箭給射死的。”
這劉三說話大聲，周圍圍觀的婦人又不少，一聽就炸了。
叽叽咋咋，幾個人湊在一塊，紛紛嚷嚷道：“這麽厲害”
“那個傻子阿！”
但是到最後好多人還是不相信，唬人的吧。別是瞧着那個阿丹漂亮，想要哄小姑娘吧。
但是她們一說，其他獵戶停下手，解釋道：“別看是個女娃子，但是射箭厲害着呢！”
一個婦人找到她當家的，趴在耳邊問悄悄話。“你真的看見那個阿丹射死那狼了”
“沒有，我當時沒在那隊，聽人說的。”
“別是唬人的！”
男人啧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唬人幹嘛？給就給呗，又不是從你身上割兩塊肉下來。”
“不行！”婦人聲音拔高，她才不同意，要是不給蘇凝家，其他獵戶還能多分幾口。
她家也會多點，拿回去給家裏的四個娃娃再嘗兩口肉也好。
這婦人倒也不是針對蘇凝，只是覺得這肉給的太稀裏糊塗了，她當家的可什麽都沒有看見。
她看向劉三，喊道：“劉三，我當家的可沒有看見，這肉不能給！”
蘇凝沒有多說什麽，這到手的肉要是還給退出來，她就不姓蘇！而且這的的确确是阿丹殺的狼。
阿丹站在她背後有些畏手畏腳，她挺讨厭和這些女人說話……
蘇凝站出來，說：“林嬸嬸，你要怎麽才會相信”
幸好這位嬸嬸她還記得姓林，要是連稱呼都忘記了，又要說她沒娘教，輩分都忘記了……
“都是這親眼瞧見才能相信，你讓那個傻子射一箭試試，要是射中了我就信了！”對方說完就左顧右盼，尋找被射目标。
這個空地上有一株枯死的老樹，杆不粗，對方走過去，指着一個地方說：“從你們現在這個地方射，射中我就信了，不然這肉就別想拿走！”
蘇凝一看，心道這個距離也太遠了。不少獵戶都小聲說辦不到，這個婦人是不知道射箭距離長短還是說故意刁難阿丹
對方揚起頭又大聲喊了一句。“來試阿！”
阿丹搖搖頭，蘇凝抓住她的手，看着她。
不管阿丹是情急之中射出那三支箭，還是說她原本就用過弓箭；反正現在必須試一試！
“好吧……”阿丹看着蘇凝的眼神，有些遲疑的點點頭。
接過旁邊的獵戶遞給她的弓和箭，緩緩搭箭拉弓。
蘇凝發現此時阿丹的眼神再也不是之前的懵懂，隐忍加堅定，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