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替身世界完成業務(5)
100積分的解酒藥丸下肚,沈俊譽很快酒醒。他恢複意識時,林月天已經把地下室的門打開,還下去觀賞了一陣,又上來客廳,站在動彈不得,好似僵蟲倒在沙發上的沈俊譽面前,聽着這位總裁他冷冷道:“林月天,你知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我不知道,我法盲。”林月天說。
他一邊說着,一邊上手,費力地把動彈不得的沈俊譽扶起來,往地下室那兒走去。才走了沒幾步,剛剛把人扶到地下室門口,他就雙臂發酸、再無法多動一步了。
“我好弱。”林月天感受着手臂的無力,有點傷感。
“讓你強那還得了,”系統說得毫無憐憫之心,有也只會憐憫自己,“讓你強?靈堂婚禮就是我的福報。”
“沒關系,”林月天又積極樂觀起來,自我安慰,“弱有弱的法子。”
系統只能緘默。
林月天扶着沈俊譽,在地下室入口外喘了幾口氣,恢複了一點力氣,随後二話不說就撒開手,讓沈俊譽倒在地上,之後就是果斷給了他一腳,把人直接踢了下去。
翻滾聲,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男人的痛呼。
“滾動比拖動省勁。”林月天說。
他在系統的沉默中慢慢走下臺階,一面走一面不忘以手撫胸,給自己順氣——這個原身的身體實在太弱了,真的不行。也就是這個動作,才叫系統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林月天今天全天戴着一副手套。
在系統眼中,這個舉動就像在說:哈哈,沒有指紋!老鐵妥!
系統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提前念經,林月天總算三步一休息,走到了地下室底下,站在沈俊譽面前。
現在的沈俊譽是萬分狼狽,不僅衣服髒亂,剛剛被踢了一腳翻滾下來,額頭也撞破,血呼啦擦的。
沈俊譽怒氣沖天地看着他:“林月天!你到底要做什麽?!”
“給你進行一次別開生面的教學工作,全方位提升你的共情能力,”林月天說,“你的習慣是玩情人不喜歡讓人打攪,很正常。所以沒有你的電話,李義不會來,而其他人不知道這裏的地址,也更不會來,說實話,我很欽佩你在這件事上付出的精力,所以我很感謝你——這堂課,我們可以慢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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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怎麽聽怎麽想接一句“夜,還很長”。
林月天拍拍手,摩拳擦掌,緊接着就把沈俊譽的西裝全脫了,扔在地下室的角落,也不管沈俊譽怎麽破口大罵,林月天只眼觀鼻口觀心,權當沒聽見。
他看沈俊譽的眼神就像看一塊肉,一塊放水豬肉。
“唉……大生意大生意……”林月天對他人的身體狀況以及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如他所說,他只想過財務自由的平靜生活,他不是什麽變态。但林月天很有、非常有職業操守,用最大的努力勸慰自己,“愉悅變态之事,論心不論跡。只要我心态健康積極,我就不是愉悅犯。”
系統:“哈哈。”
“…你絮絮叨叨什麽……?”沈俊譽有點緊張了。
地下室的地面原來是很冷的。以前他在這裏“處罰”原身的時候,從來沒感受到過。現在這種冰冷似乎一點點浸沒了他的心髒,讓他不由自主的聲音略微發顫:“你要做什麽?”
林月天已經恢複營業模式,再也不理他,只是輕輕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根沈俊譽曾經用過的……馬鞭。
系統慘叫一聲。
“不——!!!”
若是讓林月天自己來說,他覺得系統叫得比沈俊譽本人還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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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獵奇了……”兩個小時過去,系統已是氣若游絲,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
林月天說要提高沈俊譽全方位的共情能力,就要先讓對方感受一下冠以愛的錯覺的暴力,是什麽滋味。而原身這具身體的體力又差得離譜,所以林月天完全是一邊瘋狂地對沈俊譽拳打腳踢,一會兒又溫柔地給他灌雞湯,誇獎沈俊譽的商業天賦如何驚人,他的面容是如何英俊,還說什麽俊譽呀我是愛你的。等沈俊譽稍微平複了精神,自己也恢複了力氣,就接着繼續打。
至于徹底打到沒力氣呢,他就坐下歇歇。
系統反正是看到林月天一邊溫柔道我好喜歡你的呀要不要接吻,一邊把一根蠟燭對準沈俊譽的膝蓋傾斜,就實在看不下去了。可他有什麽辦法呢?他又沒有人形,不能閉眼,只好拼命念經轉移注意力,手動嘗試格盤記憶。
林月天倒沒有繼續下去,同樣覺得兩小時已經差不多——主要是因為他體力透支了,再打下去沒準可能會先累死自己,得不償失。
于是累狠了的林月天不發一言,把凄凄慘慘、遍體鱗傷的沈俊譽扔在冰冷的地下室,也不給他留件衣物,就自個兒上去了。當然,他不會忘記門鎖上,構成一個小黑屋。
林月天自己呢,則是洗了個熱水澡,換件衣服,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質量很好,一夜無夢,林月天第二日早晨醒來,從冰箱裏找了點東西煮了當早飯——他居然還會做飯,這也是系統沒想到的。或許是為了系統同事的心理着想,林月天十分和善地同他交流了半天廚藝,試着用自己春風化雨般的工作态度感化對方。
效果怎樣,不太好說。不過轉移注意的成果很顯赫,系統自己都差點忘了這和諧的別墅地下還關着一位可憐的渣攻。
林月天自然也不會自己提起。
就這樣,沈俊譽大概被關到中午左右,系統突然收到通知,如夢初醒,趕緊宣布:“任務三,讓沈俊譽理解原身的感受完成。”
“看來你已經理解了,”林月天說,“我的确是這樣一個讓人如沐春風、渾然忘我的行業精英。”
系統說:“我是刺激過大,自己選擇了避之不提好嗎?”
林月天奇道:“是嗎?那你現在好點了嗎?”
對于他這種沒比貓哭耗子性質好太多的行為,系統只是深沉憂郁地說:“你不要再問我了,我此生再無悲喜了。”
聽到任務結束,林月天再次走下了地下室。
昨天他走的時候記得把沈俊譽捆住,因此沈俊譽一直維持着同一個姿勢躺着,地上的血已經幹了。
林月天看着他的眼神已經非常清楚明白,從看着一塊豬肉,變成了看着客戶訂單。他眼神清楚地表現着“你沒用了”的信息。
沈俊譽的呼吸變得重起來了,他似乎要說句話,可聲音已經沙啞。
林月天走到角落,拿起沈俊譽的領帶,将領帶的兩頭分別系在馬鞭的兩端,形成了一個套索。
他把套索套在了沈俊譽的脖子上,動作輕柔得像給一位新娘戴上珍珠項鏈。
“一般我不會用這麽殘忍的手法,”林月天遺憾道,“但這個身體真的太弱了,只能這樣了,抱歉。”
沈俊譽知道他要做什麽了,他低着頭,說不出話,只能癡癡地看着套在脖子上的那條領帶。
他記得這條領帶,這是他有一年生日時原身給他挑的,他還記得原身那天的樣子,笑得虛弱但美麗。
“……你恨我嗎?”沈俊譽忽然能說話了,雖然聲音沙啞,可他還是急切地問,“你…恨不恨我?”
林月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值得我恨嗎?”
他不再浪費時間,雙手握住馬鞭,旋轉。
領帶在絞緊。
“這是杠杆原理嗎?”林月天咨詢系統,“這樣比幹勒省勁。”
“別在殺人的時候跟我搭話!!”系統絕望地吼叫,“大哥,你到底有常識還是沒有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