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克拉拉·沙菲克
? 西弗勒斯.斯內普覺得自己一定是昨晚連夜熬制魔藥導致睡眠不足,才會一時頭腦發暈跟着一個素不相識的小鬼走。
被譽為斯萊特林的蛇王的魔藥教授,生平最讨厭的生物除了劫道四人組,就是沒頭腦的小孩,雖然他是一位教授,可是并不表示他就會耐下性子去容忍一群小巨怪愚蠢的大腦。
起先聽見有人在門口大喊大叫他的名字時,他第一個反應是拿起魔杖打算送對方一個神鋒無影,但是當他看清是誰在拼命喊他時,手裏的魔杖還是慢慢放下,只是給了自己一個消音咒。
那個孩子是替一個啞炮跑腿的,自從上次他差點在自己家門前被人打劫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本以為他不會再出現,沒想到他居然又跑來了,還大喊大叫的要見自己!
肯定是□□煩,西弗勒斯決定無視對方,找了本書,西弗勒斯看了兩頁,卻忍不住看向窗外,看見那個孩子還在外面,也看見對面房屋裏那個醉漢對他丢下酒瓶,揮舞着拳頭。
西弗勒斯覺得一陣煩躁,記憶裏另一個身影同外面那個孩子重疊在一起,他仿佛回到了某個陰濕的雨天,同樣一個黑色頭發,黑色眼睛,穿着破舊的小孩蜷縮在雨地裏哭泣……
忍不住了,西弗勒斯丢下手裏的書開門出去,正好看見男人高舉的拳頭,他想也沒想就給了對方一個昏昏倒地,然後就那個男孩就像看見主人的小狗一樣撲了過來。
一時心軟的後果,就是他不得不跟着那個小鬼去另一個地方,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會給這個小鬼一個一忘皆空将他丢的遠遠的,而不是想現在這樣跟着他來到蛇牙大道的這棟房屋前。
在門口就聞到了血腥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熬制魔藥的緣故,西弗勒斯的嗅覺比平常人要好的多,走進屋裏,他看見一個亞裔的男子正戒備的看着他,那目光是嗜血者才有的冷冽。
大廳裏的沙發上躺着一個男人,面色蒼白如紙,可是兩頰卻帶着不正常的紅色,頭上的汗水将他一頭灰白的頭發粘在了一起,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出這個男人受了重傷還引發了炎症。
“斯內普先生……”奧裏裏亞看着斯內普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斯內普掏出自己的魔杖指着那個男人:“速速複原。”金色的光照在馬克身上,奧裏裏亞看見馬克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的愈合,當看得見的傷口消失的差不多時,斯內普掏出一瓶淡紫色的藥水,滴了一滴在馬克微微張開的嘴上。
馬克本來急促的喘息聲漸漸平複了下來,奧裏裏亞看見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潤退了下去,伸手摸摸馬克的頭發現他已經退燒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看着斯內普,奧裏裏亞有些躊躇道:“斯內普先生,謝謝你,治療費……”
“僅此一次,不許再來找我!”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有些發瘋,居然跑來治療一個麻瓜,就因為面前這個小鬼和過去的自己幾分相似。
抽出魔杖西弗勒斯打算給所有的人一個一忘皆空,尤其是那個小鬼要讓他将自己忘得幹幹淨淨才行,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都圍着一起幹什麽?”
一個女人,披頭散發,踩着一雙高跟鞋正搖搖晃晃的從二樓的樓梯上下來,她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看着樓下的人,當她看見西弗勒斯時眼睛突然瞪大了,渾身像過電一樣哆嗦起來,腳下一歪,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幸好本能的抓住了旁邊的扶手。
“克拉拉,沙菲克?”西弗勒斯看着這個比自己低一年級的斯萊特林學妹,記憶裏她還是個很有性格的姑娘,大膽活潑,喜歡交際,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滿身酒氣,邋裏邋遢跟在垃圾堆裏打滾一樣的女人。
“媽媽?”奧裏裏亞愣了,他沒想到母親居然認識斯內普先生:“媽媽?”西弗勒斯看向奧裏裏亞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是沙菲克家族的孩子。
“西弗勒斯,你,你還好嗎?”克拉拉顫顫巍巍的跟斯萊特林的學長打了個招呼,西弗勒斯。斯內普為何在這裏,克拉拉已經無法去想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被發現了,全完了!
“你嫁人了?是這個麻瓜?”斯內普看着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克拉拉遲疑了一下緩緩的搖搖頭,她懼怕這位學長,但對這位學長的事情知道的甚少,但是斯萊特林的人都知道,這位斯內普有多受神秘人的寵愛,簡直是他的第一心腹,為此貝拉學姐瘋狂的嫉妒斯內普。
“托尼,我們将馬克擡到卧室去吧。”奧裏裏亞看出母親與斯內普之間有些不能在外人面前說的話,托尼點點頭,背起昏睡中的馬克往二樓去,将樓下的破沙發留給斯內普和克拉拉兩個人。
奧裏裏亞跟着托尼上樓,但是卻沒有回到卧室,他躲在二樓的角落裏偷聽母親與斯內普的談話。
斯內普坐在了剛剛馬克躺着的沙發上,克拉拉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在對面的一個椅子上,有些窘迫的拉了拉身上髒兮兮的裙子,斯內普忍不住皺起眉來,克拉拉是沙菲克家族最受寵的小女兒,按理來說她應該生活的像個公主,而不是像個叫花子,剛剛看見那兩個男人,斯內普多少也明白克拉拉現在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你怎麽弄成這副樣子?”
“我被父母趕出家門了。”克拉拉艱難的說道,斯內普看着她,揮動魔杖變出兩杯紅茶:“那麽那個孩子呢?他的父親怎麽不管你們?”
“他,他是一個食死徒,已經死在阿茲卡班了。”克拉拉哆哆嗦嗦的說道:“所以你就被父母趕出來了?”西弗勒斯明白了,畢竟黑魔王倒臺後,追随他的衆多純血家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打擊,阿茲卡班那個地方進去就出不來,不過是生生的耗死在哪裏罷了!一直沒有任何作為的沙菲克家族一定不願意留下這個污點,也難為克拉拉居然有勇氣一個人生下孩子将他撫養長大。
西弗勒斯端着紅茶的手一頓,想起奧裏裏亞黑色的眼睛和微微卷曲的黑色頭發,這個孩子,身世還真是跟自己出奇的相似,看着克拉拉灰色的嘴唇和無神的眼睛,西弗勒斯又掏出一瓶藥水放在桌上,然後站起身離開了那棟房子,魔杖就握在他的手裏,可是他自始至終沒有給對方一個一忘皆空。
西弗勒斯一離開,克拉拉就從椅子上癱軟的滑到了地上,她跪坐在那裏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嘴裏喃喃道:“我就知道,早晚會這樣……”
奧裏裏亞走下樓将克拉拉扶了起來,克拉拉看着桌上的藥瓶,拿過來聞了聞猶豫了半天還是将瓶子收了起來。
之後的幾天克拉拉安分了很多,她沒有再酗酒,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每天‘工作’後就看着窗外發呆。
直到有一天,克拉拉被馬克從外面抱了回來,衣服的前襟上都是血。
“沒救了,胃出血加肝硬化。”黑診所的醫生收起聽診器:“我早就告訴過她要戒酒,但是顯然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克拉拉灰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送走了醫生,奧裏裏亞想起斯內普留下的那瓶藥:“媽媽,那天那個人留下的藥呢?”
克拉拉嘴唇顫抖了幾下艱難的說道:“賣了,錢給酒店的老板抵賬了。”奧裏裏亞抿緊了嘴唇轉身想出去卻被克拉拉一把抓住。
“我去想想辦法。”奧裏裏亞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母親的手,克拉拉抓住奧裏裏亞的手苦笑着搖搖頭:“沒辦法了,我很清楚,即使是那個人也不會起死回生的,而且我有要緊的話要告訴你,你坐下。”
奧裏裏亞坐在克拉拉的旁邊從玻璃瓶裏倒了一杯水喂給她,克拉拉眼裏出現了一道光彩,好像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奧裏裏亞知道這是回光返照,盡管他的母親是個酒鬼平時也根本不管她,可是知道她要走了,奧裏裏亞還覺得難過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奧裏裏亞,媽媽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是個巫師,而且還是純血家族的巫師。”克拉拉慢慢的說道,奧裏裏亞看着克拉拉,如果他沒有見過斯內普他一定以為母親是病糊塗了在說胡話,可是見過斯內普後,他相信母親所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