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子息是對的,他的離開是對自己的懲罰,但是這樣的懲罰痛的又豈止他一個人。飛靈的死的确讓他失去了理智,卻在幡然悔悟後失去了最後的依靠。

皇宮裏來的消息傳了一遍又一遍,祁昂總是以病體為拒,他已是許久都沒上朝了。眼見着祁昂一天天的沉淪,彌清也覺得心裏堵着慌,于是就喝酒,拼命的喝酒,似乎這樣他就可以比祁昂更加的不清醒,才會漠視祁昂的沉淪。

“這麽喝酒很容易喝醉的!”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彌清當做什麽都沒聽到,繼續喝酒。

柏明坐在彌清的對面,手上拿着一個酒葫蘆,“這裏能有什麽好酒,看看我手上,這可是上百年的老酒,勁頭兒可足了!”

彌清什麽也不問,伸手就要去搶酒葫蘆,柏明輕輕一閃,彌清抓了空。

“用酒來誘惑我又不讓我喝,你這麽做有意思麽?”

“你真的是太無趣了,怪不得你們家祁将軍留不住子息少爺。”

彌清本來是半醉半醒的樣子,可是一聽到柏明的最後一句話,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半,“你是說,你見過子息?”

柏明不回答,只是給自己和彌清都倒了一杯酒,“喝下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彌清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肚,然後就等着柏明說話。柏明輕押一口酒,說道:“既然你們之前恨不得殺了他現在又何必問他怎麽樣呢,再見時或許還是敵人,你這是又何必呢!”看似勸解,但是彌清絲毫不在意柏明在說什麽,他只知道柏明和子息之間一定有着什麽樣的關系。

搶過柏明手中的葫蘆,彌清又倒了一杯酒,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當時的情景你是沒見到,我們的确是很沖動,但是子息絲毫不解釋這也的确太讓人懷疑了。”

柏明很不屑的看了彌清一眼,說道:“就知道你是個木魚腦袋,根本就看不透愛情這東西。子息的怒火不是因為你們攔住了他,而是因為祁昂的不信任!”

彌清恍然大悟,對于這種事情,心中也清澈了許多,只是,這麽看來,子息回到将軍身邊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如果你以後有事情要找我的話就去五裏外的翠鳴閣,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匆忙而來的人又匆忙離開了,彌清來不及再問什麽,人已經不見了。想想方才柏明說的話,彌清心中不免要盤算一番。

當柏明為自己此行順利而洋洋得意的時候,玄景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

“少爺!”是驚訝是擔心,柏明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哪一種心情更多點。不過,看在玄景的眼中,他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害怕。

“你做了什麽事兒,為什麽畏畏縮縮的?”玄景問話的語氣很淡很柔,可是停在柏明他們耳中卻是比針刺還要難受。

見柏明不說話,玄景又說道:“既然你不肯說,我就替你說,你此行為的不是執行任務,而是去殺人,用別人的刀殺一個你最希望他死的人,對不對?”

柏明如同被看透了一切,連說謊都不會了。

“你認為我關心你不夠,所以你心存怨恨,要對那些我好好對待的人下手,你認為你這麽做能瞞多久,當事實真相揭露的時候你又能承受多少?”

毫無責怪的問話,柏明知道玄景沒有生氣,但是如果還有下次,他定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沒事兒了。

第三十章 尋蹤 [本章字數:2126 最新更新時間:2012-01-05 22:50:40.0]

子息離開已經有半個月了,祁昂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不再想任何的事情,也不再做任何的事情。

一日天晴,将軍府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人就是玄景。

紫黑的長袍,上面繡着清新之竹,再次出現在祁昂面前的玄景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瀾花,好久不見。”

玄景拱手,道:“祁将軍,在下玄景,初次見面,還望多多指教。”刻意說出的話沒能讓祁昂感到一絲絲的不悅,他早就該知道,像眼前人這般能耐的人,怎會有那樣一個名字,又怎會是一個小小的瀾花苑就能夠容得下的。

“說吧,你找我所謂何事!”

“祁将軍真是個爽快之人,我開也不為別的事情,我只是想來告訴你子息在哪裏!”

觸碰到心底最深的牽挂,祁昂的眼睛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在哪裏,你快告訴我,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看着祁昂為子息着迷的樣子,玄景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明明是早就知道了祁昂對子息的感情,可是如今他還是心有不悅,看來他也是中了子息的毒太深了。

“子息回離了,和淩楚一起。”

“子息是回離都了麽?淩楚是誰?”

“子息沒有會離城,但是具體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淩楚,應該算是子息最好的朋友吧。”對于祁昂的提問,玄景一一回答了,他這麽做不是因為想要告訴祁昂,而是要想盡辦法留住子息,更重要的是他答應過一個人要去做一件驚天地的事情。

傷害已成,玄景明白這是多麽無奈的事情,他心想,若是祁昂能夠将子息找回,他是否真的會義無反顧的去争奪,争奪子息的愛。

離開将軍府,玄景和祁昂兩人各懷心事。

思考再三,祈昂還是決定去找子息。

“天涯海角,我定要找回子息,即使他讓我死我也絕無二話,只要他願意相信我,願意相信我還是愛他的。”這是祁昂對彌清說的話,他知道他這麽做對不起很多人,但是要是找不到子息,他的這顆心真的死了,就什麽希望都沒有了。

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子息已經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這樣的覺悟已經晚了,若是不去找到子息,他該怎麽辦。

祈昂不知道自己走過了多少地方,景物更替,心中想見的那人卻無蹤跡。

離國雖然偏安一隅,但是從實力上來說是非常強大的,祁昂從來都沒詢問過子息離開離國的原因,可是現在他突然之間很想知道,是怎樣的一種情況,會讓子息抛卻太子的身份離開離國到了敖。

邊遠的小鎮,純樸的民風,這裏安靜而祥和。祁昂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尋找子息是因為他想到了平西,子息是喜歡這樣的地方的。

半挽的長衫,散亂的頭發,淩亂的腳步,此人定是喝了不少。祁昂心中想着這是個什麽樣的人的時候,那個人轉過頭來,這是一張祈昂再熟悉不過的臉。

祁昂覺得快要瘋掉了,他飛奔上前,扶住子息,想幫他攏好衣服,一把小刀徑向穿過他的腰際,他手一松,子息扶着橋墩站定。

子息沒有醉,這是祁昂的第一反應,接着才想到腰際的疼痛,皮膚上已經被拉了一道傷口。

“你想殺我?”祁昂的表情裏有不解還有委屈。

“誰叫你動手動腳的,這算是輕的了,快滾。”

我尋你千裏,你卻叫我滾,我明白都是我的錯,可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我又怎能再次抛下你。祁昂試圖抱住子息,懷中的人卻不停的掙紮,“子息,我們回去好麽?”

“什麽子息,我叫天寶。”

祁昂放開子息,無法置信的看着子息,他失憶了,忘了他們間的所有事情,可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讓開——”一個白衣女子撥開人群,将子息摟入懷中,用一種警惕的目光打量着祁昂,“你是誰?”

“我是祁昂,是他的朋友。”一句話,幾乎用盡了祁昂所有的氣力,艱難的字眼,劃開了他和子息的距離。

子息擡起頭,一臉的迷惑,繼而偏過頭去,“雪,疼,我疼。”那個叫雪的女子摟緊子息,安慰道:“寶兒乖,不疼了不疼了,有雪在。”

祁昂明白自己完全被排除了子息的世界,自己帶給子息的是怎樣的傷害,令他忘了自己,又因自己而傷痛。他會這樣在記起自己的每個夜晚疼痛着醒來麽?他很痛,自己卻無能為力,或許離開吧,就将這些日子的相處當作一場夢。

轉身,祁昂決定選擇放棄,既然子息想不起自己來了,那索性讓他忘記一切,無憂無慮的活着,可是自己的心為何會痛,痛到身體都會顫抖。

“其實,我知道你是誰。”女子的心如明鏡般透亮:沒學過武功的子息小刀暗殺的技術卻很好,平日說話字不連句,會在某個夜晚吟詩長嘆。更會在做噩夢時惡狠狠地說“祁昂,我恨你。”可她沒想到那個人會真的出現,再次傷害寶兒。

女子的話祁昂拉出了痛苦的深淵,子息定然是提到了自己,這就說明子息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既是如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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