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願逝者安息
煉獄杏壽郎竟然提議讓鼬學習防身術,身為鹹魚的鼬表示自己實力拒絕,他做出了一副什麽都聽不懂的模樣看着煉獄杏壽郎,眨了眨眼睛表情非常的單純可愛。
如果能夠一個表情勸退的就不是鬼殺隊的炎柱煉獄杏壽郎了,他還是爽朗的笑容,把鼬舉得更高了,“等到我們回到主屋之後,我來充當鼬君的老師,放心,我一定會把鼬君培養成為能夠保護自己的鬼殺隊繼承人。”
鼬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煉獄杏壽郎,要不是他手短的話,他一定會用胖乎乎的手糊煉獄杏壽郎滿臉。
之前被派來護送鼬的鬼殺隊劍士,看見鼬安全的抵達舊址與他們會合之後,劍士們終于松了口氣,他們都擔心萬一真的弄丢了主公大人的幼子,那是連切腹自盡都沒辦法彌補的事情。
劍士圍着被煉獄杏壽郎抱在懷中的鼬寒虛問暖,在确定鼬沒有收到任何傷害之後,他們這才把信徹底的放在肚子裏面。
對于“陌生人”的關心鼬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中,保持着冷漠的鼬對劍士們點頭道謝,“讓你們擔心了。”
五歲的幼崽裝作大人的模樣可愛極了,一直觀察着鼬的煉獄杏壽郎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鼬的認真被他看在了眼中,同時還有劍士們被感謝之後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也被煉獄杏壽郎記在了心中。
在簡單的問候之後,煉獄杏壽郎擡腿抱着鼬向舊址的方向走去,鬼殺隊的劍士們整齊劃一的跟在鼬和炎柱的身後,保持着警惕以及對于舊址的敬畏之心。
鬼殺隊的舊址在山林之中,道路崎岖并且還有存在一些沒有拆除的陷阱。鼬打量着舊址的大概模樣,發現這裏與狹霧山有諸多的相似,大抵是與上一任的鬼殺隊主公以及柱們的想法有關,後來等到前水柱鱗泷左近次退休之後,就把習慣保留了下來。
舊址之中仿佛處處充滿了回憶,鼬剛剛出生的時候在這裏居住過一段時間,還有煉獄杏壽郎也是在這裏成為九柱之一。煉獄杏壽郎語氣平和的為年幼的産屋敷介紹着舊址的一草一木,這裏是鬼殺隊衆人記憶裏面的一環,被他們永遠的放在記憶的深處。
舊址中的衣冠冢就在曾經産屋敷主宅的後面,很快煉獄杏壽郎就抱着鼬抵達了那裏。
煉獄杏壽郎終于舍得把鼬從懷抱中放下來,他擺擺手讓劍士們戒備,接下來的祭奠由他跟随鼬一起進行就足夠了,這裏是犧牲的鬼殺隊劍士們安息的地方,不應該有太多的人進行打擾。
衣冠冢上面的名字對于鼬來說太過于陌生,但是經歷過最為殘酷戰争的鼬心中清楚,他們都是非常偉大值得敬佩的人。
按照産屋敷耀哉的叮囑,鼬親力親為的掃清了墓碑前面落葉和灰塵,并且在每一個墓碑前面都進行了祭拜。
煉獄杏壽郎随着鼬一起祭拜了曾經的前輩和隊友們,這裏面所埋葬的除了普通的劍士之外,也有柱的衣冠冢。
Advertisement
煉獄杏壽郎和鼬站在最後一個墓碑前,墓碑上的名字記錄着埋葬在這裏的人是一個女孩,并且還是與現在的鬼殺隊九柱頗有聯系的女孩,那個名字是蝴蝶香奈惠,是鬼殺隊曾經的花柱,現任蟲柱的姐姐。
“蝴蝶香奈惠小姐是少有的能夠完整埋葬的人。”
煉獄杏壽郎雙手合十,向蝴蝶香奈惠的墓碑深深鞠躬,作為九柱的他非常佩服心懷大愛的蝴蝶香奈惠,女孩一直希望能夠看見新的世界,在新世界裏面人能夠和鬼和平共處,只可惜她還沒有看見夢中的世界,就死在了某個非常強大的鬼手中。
“根據蝴蝶所說,殺死前花柱的鬼是一個帶着天真的笑容,頭上仿佛被潑了血的男性。”
他們曾經懷疑殺死蝴蝶香奈惠的是十二鬼月,卻苦于沒有證據,只能把那只鬼定位于要小心應對的存在。
頭發上潑了血的鬼?
鼬平靜的看着蝴蝶香奈惠的衣冠冢已經明白了大概,他的判斷如果沒有錯的話,殺死了花柱的鬼就是綁架了他的萬世極樂教教祖,自我介紹為十二鬼月上弦月之二的童磨。
世間上巧合的事情就是如此衆多,在他真正抵達舊址之前,終是幫曾經的花柱報了仇。
風吹動了紫藤花的葉子,就仿佛是安息在這裏的靈魂們竊竊私語。
在祭奠了最後一位鬼殺隊的英雄後,鼬雙手合十,“願逝者安息,願鬼殺隊諸君未來如意健康、武運昌隆。”
這是鼬對鬼殺隊的祝福,畢竟只有他們武運昌隆,他才能夠鹹魚到底。
煉獄杏壽郎偷偷地瞄着個頭小小的鼬,在這一刻鼬的模樣和煉獄杏壽郎記憶裏面主公大人祭奠時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曾經的主公也是如此,會在每年一次的大的祭奠後向先人和逝去的鬼殺隊劍士們祈求保佑,希望他們可以保佑鬼殺隊的後輩們武運昌隆,盡量少的受到傷害。
煉獄杏壽郎肯定鼬的祈禱是發自內心,也正因如此他才覺得鼬與主公大人有着數不清的相像之處。
“鼬君和主公大人真的非常相像。”
鼬歪着頭看着煉獄杏壽郎,那副表現像是在說你為什麽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
煉獄杏壽郎在讀懂小孩子表情上比富岡義勇厲害多了,而且他也沒有完完全全的把鼬當做小孩子來看,在煉獄杏壽郎看來産屋敷團子鼬是有獨立思考能力的自然人,需要平等的對待。
“因為鼬君和主公大人都有一顆深愛鬼殺隊的心,未來有你輔佐下一任主公,我想主公大人和天音大人一定會萬分安心。”
鼬仰起頭看着酷似某種鳥類的煉獄杏壽郎,他決定糾正一些煉獄杏壽郎思想上的誤區。
“我的理想是成為鹹魚。”
這是鼬的究極理想,所以什麽學習防身術或者是成為輔佐“王”的能臣,都不在他對計劃之中。
鼬要告訴熱血有些過了頭的煉獄杏壽郎,他非常拒絕學習防身術!!!
“鹹魚?”
很顯然鹹魚這個詞并不在煉獄杏壽郎的理解範圍之內,他非常用力的去理解鼬的夢想,就在鼬打算解釋的時候,這位擁有靈活思維能夠獨立思考和解決問題的炎柱用拳頭敲了敲頭,“我知道了,鼬君是想要在水裏面學習防身術對嗎!”
鼬:沉默.JPG
在煉獄杏壽郎心中,鹹魚等于水裏面吃起來鹹鹹的魚。
鼬決定不和天然系傻子二號争辯什麽了,畢竟他們的腦回路根本不在一條直線上面。
為了結束煉獄杏壽郎在水裏面學習防身術如此沙雕的話題,鼬非常主動的對男人伸出了一只手,要求男人帶着他下山。煉獄杏壽郎看穿了鼬的想法,他非常自然的牽上了鼬的手,“就算是鼬君不想繼續訓練的話題,我們回到總部之後也一樣要執行。”
煉獄杏壽郎,一個油鹽不進,用常理沒辦法說服的男人。
鼬和煉獄杏壽郎的聲音越來越遠,一高一矮的影子在幾名鬼殺隊的劍士簇擁之下也變得越來越小,鎹鴉張開了翅膀飛向了蒼天,他要在第一時間回到鬼殺隊禀告,祭奠已經完成而鼬安全的消息。
當舊址又一次恢複了寧靜之後,天空中落下了一只巨大的烏鴉,烏鴉精準的落在了蝴蝶香奈惠的衣冠冢前面,它把爪子中抓着的金扇子重重的扔到了土中。
烏鴉是鼬的通靈術,那對金色的扇子則是鼬唯一能夠送給已故的蝴蝶香奈惠的禮物了。
這是忍者的習慣,用仇人的物品來慰藉去世的靈魂。
……
因為鼬的遮掩,鬼殺隊還不知道十二鬼月已經受到重創的事實。
但是童磨的消失并不是悄無聲息的,身為萬鬼的始祖鬼舞辻無慘很快就感受到了童磨氣息的失蹤,鬼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身體消亡。
鬼舞辻無慘在察覺到童磨死亡的事實話之後,表示了極度的驚訝。
他确實不喜歡沒有任何感情又自我感覺良好的童磨,卻不得不承認童磨作為下屬非常的有用,他能夠快速并且完美的完成任何任務。
十二鬼月上弦月一直是鬼舞辻無慘手中最強大的棋子,他們在層層挑戰和篩選出脫穎而出。
尤其是童磨的上二位置,更是僅次于鬼舞辻無慘與黑死牟之下。
鬼舞辻無慘想不明白,童磨在挑戰了曾經的上二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之後,得到了更多自己的血液,血液讓童磨的力量進一步的增加。強大的力量再加上童磨本身的詭計多端,鬼舞辻無慘想不明白在童磨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是誰殺死了童磨?
這兩個消息萦繞在了鬼舞辻無慘的心頭,讓他的表情變得有一些扭曲,鬼舞辻無慘想到了曾經差一點帶給自己滅頂之災的男人。
鬼殺隊與他們戰鬥的幾百年中,只有一個男人對他有過威脅,難道事實要重演了?鬼舞辻無慘下意識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黑死牟跪坐在角落裏面,他對于童磨的死也表示了震驚,正經起來的童磨是強大的,在接觸過很多鬼殺隊劍士的黑死牟看來,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童磨,除非是繼國緣一那樣的存在。
難道鬼殺隊中出現了新的繼國緣一?
這個想法讓黑死牟身邊的空氣變得扭曲,強烈的嫉妒在他的身體中翻滾着。
黑死牟和鬼舞辻無慘的想法再一次的重合,他們都是受到繼國緣一恐懼支配的人,所以最擔心的就是一個新的繼國緣一出現。
鬼舞辻無慘用一只手按住了臉,他不希望別人看見自己表情失控的一面,他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個字。
“查。”
他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殺死了童磨,即便那是一個三頭六臂的人,他也要把對于他們有威脅的人狠狠的撕碎。
五頭身的鼬: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