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要騎星骓
私處的飽脹感讓啞巴無法安靜下來,他開始不守規矩地亂動,用大腿磨蹭星骓的腰,用腳勾住他的小腿,使勁渾身解數折騰身邊那個人。可惜孕夫如老僧入定般動也不動,任憑他折騰,就是不吭氣。
啞巴難受得很,姿勢別扭地翻滾,拿下腹部去蹭床單,好減輕沖動,卻不想越動越難過。那玩意到了快要爆發的當口,卻又沒有足夠的刺激釋放壓力,卡在不上不下,不收不放之間得不到解脫。十分鐘後,他渾身是汗,癱在床上動憚不得,幹脆什麽也不想,想等欲望自然消退。誰知星骓不想那麽輕易放過他,忽然轉身,用手握住硬邦邦的東西,又是一番挑逗。
太過分了,搓幾下又放着不管,而且那只手特別特別的壞,完全不幫他舒坦就算了,還專挑刺激的地方火上澆油。啞巴急火攻心,有口難言,第一次産生了必須把聲帶治好的念頭,不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憋死了!
反複折騰了他幾次,連床單都被汗水打濕了,星骓才主動幫男人撸出來。
“讓你也嘗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說完,幫他松綁。
你學壞了——啞巴趴在床上悶悶不樂,愛人就在身邊,吃不到嘴不說,還被這樣折磨——快說,你從哪學來的這些招數!
“看GV啊,我下了幾十部觀摩,技術有長足的進步。”輕描淡寫地說了非常不得了的話,孕夫一副我這是正經的學術研究的表情,氣得男人想猛撲他,可是又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最後只好沒骨氣地挪過去——等你生了苗苗,我要把這幾個月的全補回來,好好騎騎你。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周七天,日夜颠倒,全年無休。
“為什麽我就得是被騎的那個?”大概是習慣了試婚生活,星骓也變得大膽起來,要是以前,這種話他絕對說不出口。
因為馬就是給人騎的,項羽騎烏骓,我騎星骓,要怪就怪你爹媽給你起這麽個天生被壓的名字——看似理所當然的謬論,換來孕夫一記爆栗:“我爸媽大字不識一個,這是算命先生起的,我又做不了主。你要不喜歡,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改名字。”
我沒說不喜歡啊,明明是喜歡得要命——啞巴抓住愛人的手,越發覺得不能說話有種種不便,于是寫道——也不知這嗓子治不治得好,我想親口叫你和孩子的名字。
“把你撿回來的時候我做過簡單的檢查,你的聲帶應該沒問題,也不是天生啞的,只要找到原因,肯定治得好。”星骓當然是挑好的說,而且馬上動手聯系熟悉的醫生,把情況告知對方,商讨了一會才預約面診時間。
以啞巴的財力,要找幾個國際知名的專家會診也不是什麽難事,但他很享受孕夫為他忙前忙後的感覺,偶爾這樣被孕夫照顧感覺很不錯——那咱們明天就去城裏,你也順便做下産檢,免得過幾天又跑一次。
“我無所謂,重要的是把你給治好,我也很想和你用說法的方式交流。”光幻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很幸福:“最好把臉也弄一下。”
又來,都說我就這樣了,醜得能把鬼吓跑,只要你不嫌棄就行。再說整容的事我要生氣了,以貌取人的小壞蛋——自從被二十三弟吐槽說看了他的臉晚上會做噩夢,男人其實是動了植皮的心思,但又很害怕,萬一把這張臉修正好,叫星骓認出來怎麽辦。不敢嘗試,不願去想會有什麽後果,任何一種會叫他再失去星骓的假設都異常恐怖!
“好好好,我不說了,早點休息,明天咱們就去城裏看病。”說完還特意補充道:“就看你的啞病,絕對不碰臉上那些寶貝疙瘩。”
居然故意加重疙瘩兩個字諷刺他燒傷的臉,這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讓啞巴氣得直哼哼,也不管孕夫是不是已經閉上眼睛,硬要他看這句話——不管青蛙還是癞蛤蟆,吃得到天鵝的才是勝利者。這次去了,你得告訴那個追着你跑的學長咱們現在的關系,好叫他死了想得到你的這條心。都有老婆的人了,還對我的人虎視眈眈,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自從開始試婚,男人絕大部分時間還是像以前那麽成熟可靠,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時,他無微不至的體貼形象就會多少有些松懈,變得像個愛鬧別扭的大男孩。而星骓特別喜歡他這種自然的反應,很真實,讓人更喜歡他。
“學長其實挺好的,就是太癡。放心,這次去我會和他說清楚的。對了,聽說小愛生了個女兒,回頭買點禮物送去,別失了禮數。”他們靠在床上,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才各自入睡……
第二天,兩人放棄了原定的山莊休閑計劃,直奔省城。在啞巴去做檢查的時間裏,星骓也順利完成産檢,那次意外沒有對孩子造成任何傷害,小家夥發育得很好,正在他體內健康成長,一天天壯大。相比生命力頑強的兒子,男人的情況就不那麽樂觀了。原以為聲帶沒有遭到損害,不能說話應該是受傷後精神創傷導致的失語症,但一番會診下來,專家束手無策。總之是排除了精神原因,但也不說不清為什麽會啞!
沒事,總會查出緣由的——結果出來,反倒是男人在安慰星骓——大不了再過幾個月,等你生完苗苗,咱們一起去國外找最好的醫生治病,順便補上蜜月旅行。你還沒有出過國吧,帶你和孩子們去歐洲十國玩一次怎麽樣?我敢打賭你一定會喜歡那些充滿文藝色彩的異域風情,還有非常美味的奇異料理。
“你啊,先想生态園的事吧,事業還沒成呢,就知道享樂了。”看完病,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節了,草草吃點東西,準備去學長家探望小愛和小寶寶。
因為有了啞巴,星骓也知道避嫌,這次來沒有通知學長,但也不能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他們去超市采購了牛奶、水果、零食當見面禮,又考慮到孩子快滿月了,先包一個紅包,藏在果籃裏。沒想到去了他們居住的小區,大晚上的男主人居然不在,只有小愛和保姆。
女主人見是星骓,也不放他進來,堵在門口冷冷地說:“他不在,你回去吧。”
“出什麽事了?”學長追求他的事小愛早就知道了,這姑娘性子軟,一向歷來順受,又溫柔體貼,從沒說過一句抱怨的話。今天忽然轉性,加上紅紅的眼眶和臉上未幹的淚痕,不用想,一定是家裏出了大亂子:“學長去哪了,怎麽丢你一個人在家。”
“沒事,你先回去吧。”果然,剛才的冷漠都是僞裝出來的,星骓才擔心地問了幾句,她就忍不住哽咽,把臉側到一邊:“今天對不住了,不能招待你們。”
說完就要關門。
這時,屋裏又傳來小孩的哭喊聲,保姆好像哄不住,大聲叫她。星骓就算有千萬個疑問也不能闖進別人家裏去,只好把禮物放下,滿懷狐疑地走了。出了小區,他開始給學長打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電話那頭的人喝得醉醺醺的,好半天才聽出是誰,然後用不正經的腔調說你在哪,我馬上來接你,帶你去爽一把。
“接我做什麽,你現在應該回家吧!”星骓氣不打一出來,雖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出了事就出去買醉,根本不管老婆兒子的男人,他特別厭惡。
“回家?我家在哪都不知道了,還能回哪裏去?那種蠢女人,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不就行了嗎,就算被抓奸在床又怎麽樣,不會當沒看見嗎,非要追根問底要一個答案……我賺錢養她,她好好給我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就夠了,居然還跟我讨什麽感情,我會愛她那種人?”幾乎是大吼,聲音大得連啞巴都能聽見那邊憤怒的吶喊:“我就是GAY怎麽了,她明明知道還要跟我在一起,說什麽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有誰,只要記得家裏還有個我就足夠了……呵呵呵,不是看她是院長的女兒,可以踩着爬幾步,誰要跟女人結婚,惡心死了!”
多少猜到他們的婚姻不怎麽幸福,但沒想到有這麽多矛盾,星骓按捺內心的憤怒,壓低聲音說:“我不管你性取向如何,社會給了你多大的壓力,但從你答應娶她并且結為夫妻的那一刻就應該對你的妻子,對那個家負責!”
“哎呦,負責?你那個前夫對你又負了幾分責任?自己就是個婚姻失敗者還有臉勸說別人。”大概是喝糊塗了,口不擇言,這幾句話讓孕夫臉色發青,最後狠狠按掉電話,罵道:“這種混蛋死在外面算了,可憐小愛剛生了孩子,以後怎麽過。”
她狀态不好,要不要給她家人打個電話,我怕出事——啞巴想了想,覺得別人的家務事也不方便管太多,但發現問題還是要過問一下,要是那女的跟耿大哥似的一時承受不住壓力去死怎麽辦。星骓心又軟,到時候有個萬一,他肯定要狠狠的責備自己,幾個月睡不好覺了。
啞巴的話提醒了星骓,連忙給小愛的父母去了電話,在老院長趕來之前,他們一直在小區待命,沒有離開。
“小愛是個挺單純的姑娘,我的學妹,人特別的善良,念書的時候參加了志願者,每周都去照顧孤寡老人。”看着星空,他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同性戀婚姻已經合法化了,很多人都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愛情和幸福,為什麽還有人要為了丁點利益騙婚?其實他們結婚之前,我就去問過學長,如果他改不了,就不要勉強自己,也別害了人家姑娘。那時候他說,既然選了小愛,肯定對她好,以後不會再亂來了,誰知道……這才幾年啊,人的心真是捉摸不定。”
這和性取向無關,完全是因為那個男的是個人渣——啞巴嘆氣,又說——你就是太天真,把什麽人都往好的方面想,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都是好人。随口說的話能信嗎,誰沒有撒過謊!
“那你也會騙我嗎?”星骓忽然轉頭,眼睛直直地盯着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