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大姨媽
“阿軒,沒想到你這麽長時間沒碰過網球,還能這麽厲害!這次我的面子可是賺足了!”于主任笑着開玩笑,目光似有似無地瞟向二人牽在一起的手。
“未雪,坐着休息一下,接下來還有一場。”湛大神顯然看見了母上大人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選擇了無視。拉了把折疊椅到未雪身後,說道。
于主任見未雪呆愣的樣子,身為過來人光用猜的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像是責怪自己兒子太直接地瞪了一眼湛大神,然後笑眯眯的說:“既然你這麽厲害,這回是不是會幫我拿個冠軍回來?”
湛大神挑挑眉,将目光投向場上已經開始的1/4決賽。
接下來的一整場比賽,未雪都沒有返過神來。渾渾噩噩地配合湛大神贏得了四強席位,渾渾噩噩地和于主任告別然後被湛大神送回寝室,渾渾噩噩地爬上三樓敲了半天門才想起傾果去上她大四唯一的一門課不在寝室,渾渾噩噩地開了門爬上床——她要睡一下,趁做夢的時候清醒一下……
男人走到自己身前,擡手拍了拍腦袋:“幹得不錯,我們贏了。”
……
“哎呦,不就是喜歡上玄冥大人了嘛!沒什麽好害羞的!”女人嬌嗔地輕推了自己一把。
……
男人牽住自己的手。
……
冥玄盞:……已經進來了,那就不要說話,我來應付就好。如果他們說得過分了,不要在意。
……
“未雪?未雪?”朦胧中,好像有人在喊自己。
“夏未雪晴!!!”顧傾果擡頭穿過床邊的欄杆推着在上鋪快要睡成死豬的女人。
“啊!?”未雪驚醒,兀的從床上坐起來。迷茫地轉頭看看,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回到了寝室。
“未雪,你中邪了?”顧傾果看着未雪驚恐的神情,“嚴肅”地問着:“湛大神對你做了什麽?”
“……”聽見顧傾果故作嚴肅的聲音,未雪瞬間被拉回了現實。“你覺得能做什麽啊?!只是明天還要繼續參加1/2決賽和總決賽而……已……”說着說着,未雪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弱,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陰沉。
“怎,怎麽了?”顧傾果這下是真的有點被吓到。
未雪低頭看了看,然後看向床下的顧傾果,一臉悲傷:
“傾果,我大姨媽來看我了……”
“……”
未雪每月一次的生理期絕對是她一個月中的最難熬的受難期,尤其是頭兩天。在每個月的這兩天,未雪才真切感覺到床才是她人生的歸宿,離開一秒鐘都是煎熬……
顧傾果坐在自己桌前三心二意地吃着自己剛下課經過食堂帶回來的晚飯,目光時不時瞟向後上方的床上,以及她手邊另一份給未雪帶的晚餐。
“未雪,你要不還是下來吃點吧,以前有一次你吃了一點,好像就不會痛得這麽厲……”
“不,不用了……我已經殘廢了,嚼飯的力氣也沒了……”床上虛弱到“奄奄一息”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聽得顧傾果後背一陣發寒。
“那你明天的網球比賽怎麽辦?今晚就虛弱成這樣,明天估計你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床上的人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沉默了半晌,才弱聲答着:“不行,還是要去的……反正我只負責‘雙’不負責‘打’,稍微撐一下應該還行的……”
顧傾果擔憂地看了看未雪,不過卻也沒出聲勸阻。因為經過三年的相處,傾果清楚地知道,只要是未雪決定的事情,就算一架UFO過來收了她都無法讓她改變主意。
“明天我陪你去。”顧傾果嚼着最後一塊焗烤雞肉,将飯盒蓋上,“萬一你明天昏倒在網球場,我就化身為史上最美女超人去救你!順便我還可以近距離觀賞湛大神絕代風華的英姿!”
“噗……”未雪忍不住笑,顧傾果總是能有炒熱氣氛的能力。雖然肚子依舊痛得難以忍受,不過心情卻稍微緩和了一些。
第二天,未雪在顧傾果的攙扶下準時來到了網球場外。雖然今天的場次參賽人員只剩下八人,不過這網球場內可遠遠不止這些人。
“什麽情況……這麽多人……”未雪還沒走進網球場內,便透過綠色鐵網看見其中的盛況。一個36.6米×18.3米的場地,四周滿滿的全是人,以至于她根本看不見比賽場地內真正的情況。
“經過昨天的比賽,湛大神參賽并晉級到1/2決賽的消息已經差不多傳遍了整個學校……”顧傾果卻是不驚訝,像是早料到這個情況。
而當她們走近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球場四面八方都被圍了個水洩不通,而且人聲鼎沸。她們壓根看不見任何參賽人員,相信也不會有工作人員能看見她們……
“未雪,你先在這裏站着,我擠進去找湛大神哈。”
未雪見狀趕忙拉住興沖沖地就要往裏擠地傾果:“你不是沒見過湛大神麽?萬一你既沒找到他然後又找不到我……那我豈不是悲劇了。”
“安啦!就算沒見過,但一眼認出湛大神是必須的呀!你就在這裏等着美貌英雄來救你吧!”顧傾果撫慰似的拍拍未雪的肩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消失在了人群中。未雪嘆息一聲,站在離人群兩米遠的地方等着。
雖然季候已經入了秋,然而秋老虎的勁頭還沒有過,這正午剛過不久的時間,太陽恪盡職守地挂在天上炙烤大地。盡管所站的地方已不是擁擠的人群裏,未雪還是覺得全身都悶着熱,難受得暈暈乎乎。放在以前,她早就告假卧病在床去了,可是今天,她壓根沒有考慮回去睡覺這個選擇——
她考慮得只有如何更好地配合湛大神,甚至能在必要的時候幫他救球。
未雪不知道時間到底是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分鐘,頭頂的太陽曬得她越來越暈,而她的肚子也脹痛不已。幾次三番恍惚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差點就要倒下去了……
真差勁,連站着都暈,一會兒還怎麽配合比賽……未雪懊惱地腹诽着自己弱爆了的體質。
刺眼的天空竟然很不給面子地開始轉起來了……
“那個女生是誰?竟然直接湊到湛學長身邊去了?”
“咦?她對湛學長指了我們這邊诶!”
“過來了過來了……天哪,好帥……”
未雪只隐約聽見了嘈雜而零零碎碎的談論聲,天空不僅旋轉着,而且似乎變暗了不少。當她的感知只剩下腹痛和悶熱的時候,一只堅實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