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摸我秋褲幹什麽？
岑骁這一聲回答直接讓傅準傻眼了。
就連岑骁自己也有點懵。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鬼使神差地回答這麽一個字。
傅準怔了許久，才按捺住自己激動又緊張的心情，再次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麽？”
“我？”岑骁想了想，改口道：“我沒說話。”
傅準：“……”
“你說了。”傅準見他不承認，磨了磨牙，一臉氣惱：“你說你要跟我談戀愛。”
“你在說什麽？”岑骁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傅準在胡說八道：“我剛才有說這麽長的話嗎？”
察覺到岑骁在耍他，傅準氣得想挂斷電話，但又想問清楚。
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岑骁是渣男，傅準才重新切入正題：“你能不能正視一下你的內心，岑骁？”
“那行吧。”岑骁說得十分勉強：“我考慮考慮，明晚回學校再給你答複。”
盡管他說得非常敷衍，但傅準聽見後，還是驚喜得快從床上跳起來了。
岑骁說願意考慮，那就說明他倆有戲。
于是傅準等得望眼欲穿。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從床上爬起來跑回學校了，只在家裏待了一個晚上。
賀可人想讓他在家吃頓飯，他都激動得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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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岑骁來學校的時候，等了一天的傅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完全沒有開場白，開口就是一句：“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岑骁：“……”
他剛進門還沒開燈，被他問得一怔。
想了想，他怕自己忍不住笑，還是決定不開燈，把手從開關上緩緩移下。
他站在床邊，擡頭望着上鋪黑暗裏的傅準，悠悠道：“我認真思考了下……”
“嗯？”
“我還挺喜歡你妹妹的。”
“？”
“可以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
“我要和她網個戀。”
“？？？”
……
這話在傅準聽來就是裝傻充愣地婉拒。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似的，氣得一連幾天都沒理岑骁。
岑骁順毛都順不動。
接連幾天過去，期末考試過後迎來了寒假。
假期，雖然教育局明令禁止補課，但德嘉高中為了寒假過後的小高考，還是偷偷摸摸補了。
地點定在市中心的一處寫字樓。
毗鄰多家商場，周圍興趣教育機構也很多，有學生來來往往十分正常。
今天是情人節，再加上臨近上課，這附近的路又堵了。
岑骁淡定地坐在車上，看着窗外車水馬龍。
倒是坐在前面的孟蓁有些焦躁：“又堵了，不會遲到吧。”
正說着，看向窗外的岑骁忽然瞥見某商場的LED大屏幕。
裏面放的正是他參演的愛情電影《風定人靜》，趕着今年的情人節上映了。
前兩年岑骁一邊上學一邊拍戲的時候曾經演過這部電影。
當時他和安檸一起，演的是青春時期的小男主和小女主。
雖然戲份不多，但也是重要角色。
岑骁緩緩收回視線，沒說話。
孟蓁在焦躁地等待時，也看見了那大屏幕。
她下意識開口道：“前段時間本來片方想邀請你和安檸去參加點映會的，不過安檸那邊說學業太重去不了，我也就幫你拒絕了，不然你一個人太尴尬。”
“嗯。”岑骁本來就不想出席這種場合，無所謂地點點頭。
“對了，今晚有個重要的飯局，我沒法來接你。”孟蓁忽然想起了這事，囑咐道：“手機你拿着，我拜托了別人來接你，就是你周叔叔，以前你見過的，不過他可能也忙，估計會來得晚，大概八點左右會打電話給你。”
聞聲，岑骁淡淡道：“那就別麻煩別人了，我自己回去。”
“那怎麽行？”孟蓁不贊同地皺起眉，又開始啰嗦：“萬一路上遇到什麽事呢？”
“那我就留在教室做會兒作業，等周叔叔。”岑骁聽她唠叨得頭疼，暗自蹙着眉，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也行。”這話孟蓁倒是沒什麽意見，“你就待在教室裏別亂跑，我讓你周叔叔去教室找你。”
恰好前面的車駛動，孟蓁也沒再繼續說，跟上前方的車通過了難熬的紅綠燈。
岑骁暗自松了口氣。
等到了補課的寫字樓，他一進教室，就被班裏熱鬧的氣氛所淹沒。
班裏的同學正圍在一起叽叽喳喳說着什麽，興奮不已。
“哎，骁哥！”葛逸遠從後排跑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樂呵呵道：“聽說你電影要上映了啊？拽哥給我們班一人發了一張電影票。”
“錯。”路過的許知堯拿着保溫杯糾正道：“是全年級來補課的人都被發了一張電影票。”
岑骁：“……”
他下意識把目光投向坐在最後一排窗邊的傅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只一眼，傅準又垂下眼皮沒再看他。
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自從岑骁上次忽悠了他一下之後，傅準就一直是這副表情。
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情傷似的，還在療愈中。
岑骁把這當做青春路上必經的中二期，安慰了幾次沒用後，就沒再管他。
他徑自在傅準旁邊坐下，好奇道：“你買那麽多電影票，人家有空去看嗎？”
雖然最近傅準不愛搭理他，但岑骁還是會時不時跟他說兩句。
不然這人有可能觸底反彈，炸得能照耀全世界。
“他們看不看，關我什麽事？”傅準掃了他一眼，難得跟他搭句話，但依舊語氣恹恹，“錢算票房裏不就行了？”
岑骁：“……”
“這也不是你們公司的電影。”岑骁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花那麽多錢不浪費？”
傅準偏過頭，趴在桌上，不悅地盯着他：“那也不能讓別人說，我粉的偶像演的都是爛片，票房被其他電影吊打吧？那我多沒面子。”
岑骁：“……”
“那你這粉絲包袱還挺重。”岑骁笑着嗤了一聲。
大概是傅準這頓騷操作連歷史老師都知道了。
歷史老師是個單身狗，其他科目的老師今天約會的約會，相親的相親，所以下午的課就全給他了。
他一進教室，就把門一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擺擺手道：“知道你們今天要去捧場，回去把該背的東西給我背熟就行。趕緊偷摸溜出去，別吵，讓陳主任發現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耶！”
班裏同學一陣歡呼之後，連忙開始收拾東西，一個個急匆匆地往外跑。
傅準買這麽多票也不是同一家電影院的。
對他來說其他人去哪兒看都跟他沒關系，所以都是東拼西湊地買的。
只有他和岑骁的那兩張是一起的。
見班裏不少同學都跑了，傅準終于慢吞吞地從桌上爬起來，把電影票推到岑骁面前，板着臉問道：“去嗎？”
岑骁的視線落在那兩張電影票上——
情侶座。
他強忍着笑意，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傅準：“對不起，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和你坐情侶座。”
傅準：“？”
岑骁見他一頭霧水的模樣就覺得好玩，又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逗他：“畢竟我們家傅小準很難哄。”
傅準：“……”
這話簡直把傅準氣笑了。
他一巴掌拍上岑骁的大腿：“你是真準備給我裝到底了？還是耍我玩兒呢？”
大概是跟傅準待久了，岑骁也學會裝得一手無辜。
他一臉莫名地看着傅準：“我不是你妹夫嗎？”
“……”
“要真說起來，我得叫你一聲哥。”
“……”
“你這樣對得起小準嗎？哥？”
“……”
傅準被岑骁的三言兩語給堵得說不出話。
啞然半晌，他才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那真不好意思。”
“？”
“我就喜歡玩這種刺激的。”
“……”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
見傅準簡直快氣死了，岑骁終于沒再逗他，起身朝他伸出手：“走不走？”
傅準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他抓住岑骁的手，和他一起出門。
起身前，他看了一眼窗外人來人往的商業街，問道：“不太合适吧？萬一被人拍到。”
岑骁把口罩和帽子調整好，轉過頭看向傅準，打趣道：“所以都說讓你召喚傅小準了。”
傅準：“……”
“你行了你。”傅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管是跟男的牽手還是跟女的牽手，你都洗不白。”
“再說了，我那美腿是大街上的人能免費看的麽？”
見他一副臭屁的樣子，岑骁輕笑一聲沒多說，徑自牽着他出門，從沒有人的安全通道走樓梯下了一樓。
又從人煙稀少正在裝修的小型商業街走向商場側門。
最後走了商場基本沒人走的員工樓梯上了頂層電影院。
傅準對這七拐八繞的路線簡直無語。
他倆到達影廳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了。
兩人摸黑在影廳最後一排的情侶座坐下。
傅準嘆了口氣，問道：“所以以後傅小準要和你約會，是不是還得先偵查一段路線？”
“今天情人節，情況特殊。”岑骁終于能把口罩拉下來了。
聞言，傅準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那我們算什麽？”
“我們怎麽了？”岑骁拆飲料的動作一頓，像是沒聽懂似的。
“你還給我裝。”傅準氣不過，把他飲料放到一邊，湊上去把岑骁壓在情侶沙發的角落，“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們都情人節出來坐情侶座了。”
岑骁愣了愣，終于正視了這個話題。
他委婉提醒道：“我是男的。”
“而且你也是男的。”
“那又怎麽了？”傅準絲毫不認為這中間有什麽問題。
他也不知道岑骁怎麽會這麽古板，低聲抱怨道：“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性別不要卡那麽死……”
話音未落，還不等岑骁回答，旁邊忽然走過來一對男女。
來得比他們還晚，男生一邊開路一邊不停地道歉，讓已經坐下的人稍微讓一讓。
快到岑骁和傅準面前的時候，岑骁一把推開傅準，在位置上坐直，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傅準看了他一眼，把衣領的拉鏈往上拉，一直拉到鼻子在停下。
像是戴了個口罩似的。
接着忽然哼了一聲，又開始生氣不想理岑骁。
“诶？是你！”女生路過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岑骁：“你也來看電影啦？”
岑骁臉色一僵，還以為自己是被認出來了。
結果擡頭看了眼，才發現是老熟人安檸。
安檸在岑骁旁邊的情侶座坐下，從座位之間的隔板旁探出頭，偷偷問道：“你旁邊的是誰呀？是個男生？我還以為你談戀愛了。”
她沒認出來把自己捂得嚴實的傅準，只當岑骁是和朋友來看電影。
岑骁順勢點了點頭：“嗯，今天買不到票，只能買情侶座。”
“唉，我也是。”安檸嘆了口氣，“我跟楠舟都沒搶到好位置，只能買這裏的了。”
一聽這個名字，岑骁才察覺到和安檸一起來的是邱楠舟。
兩人對視的時候，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岑骁收回視線後，邱楠舟卻依舊意味深長地打量着他，似乎想看清他旁邊的人是誰。
但傅準的臉被立領擋着，再加上黑燈瞎火的，邱楠舟還是辨別不了他的身份，只能悻悻地轉回身。
不知道是岑骁在他們身上耽擱的時間太長了還是什麽，一旁的傅準安靜地看了一會兒電影後，忽然又不老實了。
他拉不下面子來找岑骁說話，只能假裝睡着，腦袋一歪直接靠在了岑骁肩膀上。
左肩忽地一沉，岑骁轉過頭來瞥他一眼，跟安檸說道：“先不聊了，看電影吧。”
“嗯。”安檸點點頭。
見岑骁回身，傅準才勉強睜開眼開始看電影。
頭卻死都不肯從岑骁肩膀上起來，就跟黏在他肩上似的。
岑骁戳了戳他的腦袋，低聲道：“少給我裝。”
然而傅準卻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不僅沒起來，還把一條腿壓到了岑骁的腿上。
岑骁無語地掐了下他的大腿；“幹什麽？”
大腿肉掐得陣痛，傅準沒忍住哼了出來。
他揉了揉自己可憐的腿，惱怒地看了岑骁一眼，突然湊到岑骁面前，用少女音譴責岑骁：“哥哥之前不是還很喜歡我的腿嗎？”
聲音不大不小，差不多正好能讓岑骁和他旁邊的安檸聽見。
安檸：“？？？”
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偷偷從隔板後探出頭來，想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麽。
結果她就目睹了岑骁正詫異地看着傅準。
而傅準正挑釁似的看着她。
忽地和傅準對視了一眼，安檸驚愕得說不出話。
這是小傅總嗎？！
這是那個她曾經一直想要聯系方式但偏偏要不來的小傅總嗎？！
此刻的傅準，正半垂着眼皮，懶洋洋地靠在岑骁肩頭。
還把腿搭在岑骁腿上，一副慵懶的纨绔公子哥姿态。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依偎在哪個美女姐姐的懷裏呢。
安檸僵着脖子，像是撞破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就這麽呆滞着，被傅準緊緊盯着，
氣氛有些尴尬，就連坐在兩人中間的岑骁也察覺到了不對。
他的視線從傅準臉上劃過，轉頭才發現安檸正看着他們。
也不知道他倆隔着他對視了多久。
見岑骁看了過來，安檸回過神來後立刻把腦袋收了回來。
小心髒怦怦直跳，沒敢再偷看。
坐在她旁邊的邱楠舟，好奇問道：“怎麽了？”
然而安檸只是擺了擺手，沒敢說話。
邱楠舟好奇地也想伸出頭去看，卻被安檸一把按了回去：“別瞎看。”
躁動的氣氛難得沉寂下來。
見傅準也安靜了，岑骁終于能把心思分給電影。
他跟安檸的戲份只在回憶裏出現，前面演的那一段都沒有他們兩人。
現在男女主的回憶浮現，初中時期的岑骁和安檸出現在大屏幕中。
俊男靓女看起來十分登對。
岑骁面不改色地看着銀屏，仿佛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但旁邊的傅準卻顯然有些坐不住了。
他眼睛閉上又睜開，手一會兒摸飲料一會兒碰岑骁，一副想看電影又嫌膈應的樣子。
岑骁嫌他跟多動症似的，直接捏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腿上。
傅準立刻就跟被拔了電源線似的，當即就安靜了下來。
掌心下是牛仔褲粗糙的觸感。
可傅準卻依舊感覺心跳在加速。
他老實了一會兒後，蜷縮的指尖忽然勾到了岑骁破洞牛仔褲的洞邊。
這個破洞還連着一排排線。
暗搓搓地玩了一會兒後，見岑骁似乎沒有拒絕的樣子，傅準突然大膽了起來。
他用指尖勾開破洞的線，偷偷摸摸地伸了一根手指進去，撓了岑骁一下。
餘光瞥了一眼岑骁，發現他還是沒反應後，傅準又伸了一根進去，玩得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玩的。
大概是覺得這一排排線限制了他的發揮，傅準開始蹬鼻子上臉，還想把整只手都探進去。
指尖勾下幾條線，正想更進一步，岑骁卻突然制止了他。
他按住傅準作怪的手，轉頭看向傅準。
然而傅準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做壞事，目不斜視地盯着岑骁，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怎麽了？”
甚至還勾了勾沒從破洞裏抽出的指尖，撓了他兩下。
像是在暧.昧，也像是在勾引。
氣氛就像是銀屏上正在播放的電影一樣，甜膩又焦灼。
傅準往他跟前湊了湊，低聲喊了句：“哥哥。”
“嗯。”岑骁盯着他，感受着他愈發靠近的呼吸。
沒拒絕他，卻也沒迎合他，就這麽面不改色地坐着。
直到傅準的手又撓了下他，他才繃不住笑了出來。
暧.昧缭繞的氣氛忽然被這一聲不和諧的笑打碎。
傅準一愣，呆呆地看着岑骁，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無辜又茫然。
要是被別人看見他這副樣子，不知道要被調侃成什麽。
見傅準這麽呆滞，岑骁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他其實怕癢，雖然表情管理能力強，但也并不能撐多久。
不小心笑出聲後，他又憋起笑，強繃着唇角，假裝察覺不到傅準的意圖，調侃似的問了句——
“拽兒。”
“你摸我秋褲幹什麽？”
傅準：“……”
傅準一愣，用指腹感受了一下牛仔褲裏面的觸感之後，才察覺到真的是秋褲。
得知自己被耍了，傅準立刻把手抽了回來，輕蹙着眉，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好煩啊。”
“誰讓你不安好心。”岑骁拿起飲料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後又笑了一聲：“這秋褲布料不錯，挺保暖的，你要的話也給你來一條。”
傅準：“……”
“不要，謝謝。”他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秋褲這種東西。
大概是覺得有些羞恥，傅準徹底老實了下來。
之後都沒作什麽妖。
直到某段情節，熒幕裏的岑骁和安檸表白，傅準才再次開始不悅地哼唧。
“你瞧瞧你演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傅準嘴又閑不下來了，有一搭沒一搭地吐槽道：“這是初中生該演的嗎？”
“這也不是我寫的劇本。”岑骁一臉認真地和他解釋。
然而傅準還是別扭，他嘀嘀咕咕道：“明明都跟傅小準網戀了，你還跟別的女生卿卿我我，渣男。”
岑骁：“……”
“這不是工作需要嗎？”岑骁好笑地看着他：“不然哪兒來的錢養公主？”
“公主不用你養，公主有錢得很。”傅準嗤笑一聲，“公主甚至能反過來養十個你。”
岑骁：“……”
“嗯，公主牛逼。”岑骁應和地點點頭。
鏡頭拉近，熒幕裏的岑骁忽然擡手，幫安檸把唇角邊的飯粒給擦掉了。
傅準一看，又開始吐槽電影情節。
“你看看，男女授受不親，這編劇不知道嗎？”
“他這樣寫，顯得你這個角色非常沒品，上來就對女生動手動腳。”
——瘋狂對岑骁動手動腳的傅某人如是說道。
岑骁喝着飲料，側目睨了他一眼後，忽然問道：“你說這麽多話，嘴巴不幹嗎？”
本來傅準還沒覺得渴，被他這麽一說，确實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于是他也把自己那杯飲料拿起來喝了一口。
只是一口，他又放了下去，繼續剛才的吐槽。
一旁的岑骁掃了他一眼，皺了皺眉。
随後忽然擡手，用指腹在他嘴角邊抹了一下。
跟電影情節一模一樣。
溫軟的觸感劃過，甚至還掃到了唇瓣。
傅準原本還在逼逼叨叨的嘴忽然停了下來。
他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轉過頭看向岑骁，一臉呆滞。
岑骁撚了撚剛碰過他唇角的指腹，輕蹙着眉道：“你也沒給什麽機會。”
“？”
“你嘴邊什麽都沒有，我抹什麽？”
“……”
“我抹走你的空氣嗎？”
“……”
聞聲，傅準啞然許久。
他感覺自己周遭的空氣似乎正在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被抽離。
仿佛空氣真的被抽幹了似的，讓他有些缺氧。
定了定神，他拿起飲料又喝了一口。
這次準備充分，傅準轉過頭把臉湊到岑骁面前：“給你機會了。”
岑骁看了一眼他嘴邊的奶茶，淡定道：“那你把眼睛閉上。”
傅準聽話地閉上眼。
像是在等什麽獎勵。
過了幾秒，閉着眼的他似乎聽到黑暗中傳來了一陣撕包裝的聲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傅準忽然覺得自己嘴邊被什麽粗糙的東西抹過。
又糊了一嘴，敷衍似的擦幹淨了他嘴邊的奶茶。
他猛地睜開眼，才發現岑骁這次拿了張餐巾紙。
傅準錯愕地看向他手裏那張團成團的紙巾，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倒是岑骁，絲毫沒有欺騙純情少男的罪惡感，把紙巾揉了揉後，往傅準兜裏一塞。
悠悠哉哉地說道——
“對不起。”
“你漏得有點多。”
“我有點無從下手。”
傅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