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縱奇才
看來求助系統是不現實的,顧蔓只能等到徐骞來時,再利用她三寸不爛之舌加威逼利誘使他就範。
“大哥,等一等!”沈清河追上來。
“怎麽了?”顧蔓一臉期待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沒有!”沈清河不好意思道:“我是想問咱們回去能趕得上吃早飯嗎?”
“……”
顧蔓拿着筷子石化一般看着沈清河一個接一個地塞饅頭,好像餓了半年一樣。
幹活不行,幹飯第一。
她“啪”地放下筷子,根本沒心情吃飯。
“大哥,你怎麽不吃啊?”沈清河含糊問道。
“飽了!”
氣飽了。
“你都沒吃。”沈清河說着遞給她一個饅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顧蔓:“……”
她此刻真想他被饅頭噎死算了。
吃飽後,沈清河就開始睡,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中途顧蔓多次想在睡夢中将他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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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太陽快落山了,沈清河才醒來,穿戴整齊,推開門,對坐在樹下一籌莫展的顧蔓道:“大哥,走吧!”
竹林裏,徐骞早已到了。拿着一個葫蘆酒壺,臉頰微紅,已是半醉。
“時辰已到,可有答案了?”
沈清河點點頭,“是!”
一旁的顧蔓吃了一驚,這小子不是已經順其自然了嗎?難道睡了一覺頓悟了?還是說他口中的答案就是聽天由命,無欲無求?
“那說說看!”徐骞咕嚕咕嚕又喝了幾口。
沈清河頓了頓,“在回答之前,清河有一事想請教徐将軍。”
“說!”
“當年牧也一戰,将軍十萬大軍對陣北胡三萬殘兵,最後損兵折将還身負重傷,朝廷因此降罪。有人說當時北胡以牧也城中兩萬百姓為質,可有此事?”
顧蔓聽的有點糊塗,顯然這又是劇本上沒有的,可沈清河提這個做什麽?
徐骞的手中的酒壺停在嘴邊,眼神雖淩厲,卻又帶着一絲傷感。
“确有此事,你問這個做什麽?”
沈清河沒有回答,逼問道:“那為何城中百姓最終仍被屠殺?”
什麽鬼?這是什麽劇情。顧蔓越來越聽不懂了。
徐骞沉默,将壺中酒一飲而盡,許久才開口道:“當年北胡以牧也城中百姓為質,目的便是耗盡我們的糧草。那時漠北正值隆冬,援軍遲遲未到,我們與北胡耗了兩個月,彈盡糧絕。在饑寒交迫下,只得攻城。當我們攻入城中時,城中百姓早已被屠殺殆盡,滿城……都是死人和已經幹涸的血……”
徐骞說到這有些哽咽,拳頭攥緊,雙眼通紅,全是悲傷和憤怒。
“我們雖然有十萬大軍,可畢竟已餓了許久,原以為攻入城中便有糧食,卻沒想到那時的牧也早已是座死城。”
沈清河聽罷悵然,語氣和緩下來:“那将軍為何不向朝廷禀明實情,世人皆誤以為将軍不顧牧也城中百姓安危,強行攻城,致使無辜枉死!”
徐骞苦笑幾聲,“逝者已逝,什麽實情都不重要了!”
“将軍仁義!”沈清河感嘆道:“将軍昨日展示的那套劍法,雖招招看似兇狠,卻在緊要關頭手下留情。竹,堅韌不拔,寧折不彎;劍,冰冷無情,殺人工具。将軍以竹代劍是想告訴清河,一個人的強大不在殺戮多少,而在于拯救多少。将軍心懷仁義,牧也一戰并非将軍之過,将軍不必……”
“屁話!”徐骞怒斥一聲,悲憤道:“若我能早日攻城,牧也百姓便不會遭人屠殺,那麽多将士也不會埋骨黃沙。北胡占牧也兩月有餘,城中百姓每日水深火熱,而我卻因婦人之仁踟蹰不前,任其受盡折磨……你告訴我,仁有何用?只會害人害己!”
沈清河不知該怎麽接話,顧蔓完全不知竟還有這一段劇情,劇本裏說徐骞夜夜被噩夢折磨,她此刻才感受到,那真的是噩夢。
徐骞扔掉酒壺,踉踉跄跄站起來,重重拍了拍沈清河的肩,“記住,不要認為敵人會像你一樣善良,有些人是人,有些人……是畜生!”
說罷,搖搖晃晃地離開了竹林。
顧蔓只聽見他最後說了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什麽意思?
她喊了一聲:“徐将軍,那我兄弟這……”
沈清河拉住她:“大哥,徐将軍已經答應了!”
……
第二天,徐骞果然來了!
這讓顧蔓着實意外。不過不管怎麽樣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但随後,她便找到了答案。
因為沈清河在軍事上真的是個天才。
這人平日裏腦子有時候轉不過彎,有點犯二外,其他就像開了挂一樣,一點就透,還能舉一反三。連徐骞都深感意外,态度由此前的勉為其難變成像發現了幾千年難遇的天縱奇才一般欣喜若狂,恨不得将自己會的東西全都教給他。
甚至将自己潛心多年撰寫的兵書相贈,足見器重。
徐骞這邊已搞定,那就要加快将寧櫻拿下。
顧蔓這幾天都沒見着槐安,這小子總喜歡和稀泥。
槐安當然沒有忘記顧蔓的交代,只是因為最近幾天崇叔讓他去了趟寧家田莊收賬,昨日才回來。
今日得了閑,他溜進前院找菱兒。
菱兒此刻正在茶房燒茶。
他悄悄躲在菱兒後面打開胭脂盒,瞬間滿室生香。
菱兒嗅了嗅,轉過身來,“原來是你!我說誰那麽香呢!”
槐安拿出胭脂,“給你樣好東西。”
“凝香閣的胭脂?”菱兒欣喜接過來,嗅了嗅:“真香!”
槐安得意道:“這凝香閣的胭脂水粉可都是城中的小姐們才用得起的!”
菱兒臉色一變,扔還給他,“那你給我幹什麽?你該給那些小姐們才是!”
槐安見她生了氣,哄道:“你長的這樣好看,定能找個好人家,還愁用不起這好東西?今日,小安子孝敬您,還望菱兒姑娘有朝一日得了勢提攜呢!”
菱兒的确長的俊俏水靈,心氣兒也高。可奈何只是個小丫鬟,她也知這做了丫鬟的哪還有什麽好姻緣,可她愛聽槐安奉承她。
“無事獻殷勤。”她将胭脂收進袖囊,“說吧!這次又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