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調查結果如何？”
【喵辦事你放心，小錢錢呢？】
“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一人一喵蹲在花園角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搞什麽地下情報接頭。
顧小可将100元遞到黑貓面前，黑喵表情嚴肅，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亮出尖利的指甲，在紙幣上輕輕一滑，肯定道：
【這觸感，是真幣。】
顧小可撇撇嘴，“咱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要不要這樣謹慎？我還能拿假幣忽悠你不成？”
黑喵咧開三瓣嘴精明一笑，肉墊子輕拍顧小可手背安撫她。
【小心駛得萬年船，先小人後君子，免得破壞咱純粹的友誼。】
顧小可此時還不知道黑喵的真實身份是來地球實習的外星人。
她自從過了6歲生日後，突然就能讀懂毛茸茸們的心聲，與它們無障礙交流。
顧小可一直小心保守着這個秘密，沒讓任何人知道。
“我說布拉德·皮特黑小可愛，”顧小可忍着笑贊揚黑喵：“沒想到你還挺有文化。”
她一邊說一邊将小錢錢放入黑喵斜跨在身上的貼身小布袋中。
布拉德·皮特黑作為一只黑喵，皮毛油光水滑，身材健碩，看得出來小日子過得滋潤潇灑。它挺胸收腹，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那是當然，若是肚子裏沒點墨水，怎麽能管好手下一幫小弟？做大哥就要有做大哥的擔當和本事，這樣才能服衆！】
顧小可毫不留情拆穿它：“據我說知，你目前好像只有1個小弟……”
黑貓動作一窒，爪子用力拍打地面，仿佛背後閃爍着雄心壯志的萬丈光芒。
【喵早晚會統治這片小區噠！】
顧小可朝豪言壯語的布拉德·皮特黑豎起大拇指。
黑貓擡起兩只爪子搭在顧小可膝蓋上，眨了眨琥珀色的大貓眼，開心道：
【合作愉快呀喵～】
顧小可點頭，“收了我的錢，能開始辦事了不？”
布拉德·皮特黑甩着長長的貓尾巴，朝顧小可招招爪子，【你跟喵來。】
它邁着貓步在前面帶路，毛茸茸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優雅又搞笑，顧小可安靜跟在它身後。
輕霧籠罩在林間，明明應該涼爽的清晨卻散發着炙熱的氣息，大片雲朵浮在蒼藍色空中，夏風不斷吹過，卻驅不走暑熱。
顧小可住的桃苑居是個大型綜合小區，分為18個區，其中1、2、3區是別墅區，剩下的是高級公寓區。
她在這裏住了二十年，沒想到突然有一天會遇到奇跡——
男神莫辰澤在不久前搬進了1區！
雖然他們的別墅隔得非常遠，但四舍五入還是能喊一聲鄰居！
顧小可發現男神有晨跑的習慣，就雇傭布拉德·皮特黑去卧底踩點，調查男神的跑步路線。
此時她正和黑貓一起窩在一顆巨大的榕樹上耐心等待。
“他真的每天晨跑都會經過這棵樹？”
【嗯，喵觀察好幾天了，肯定不會錯。】
顧小可掏出個紅色手賬本，黑喵白了她一眼，吐槽道：【這有必要記筆記嗎？】
樹冠茂密，将一人一喵隐藏得很好。
良久後，黑貓又八卦兮兮地問：【等會兒他從樹下跑過，你準備怎麽辦？直接跳下去讓他公主抱來個命運的邂逅嗎？】
顧小可耳尖微紅，眼睛亮晶晶，拼命搖頭，“那怎麽可能！我這麽慫，很明顯只敢遠遠看一眼。”
黑貓吐槽：【那你這100塊小錢錢豈不是白花了？】
顧小可：“……”
她突然回想起自己高中時期也犯過這樣一回慫。
當時她經過男神身邊，鼓起勇氣将口袋裏反複修改過上百遍的情書塞給他，然後羞紅着臉跑走。
回學校後忐忑不安上了兩節課，神情恍惚宛如智障，期間各種猜想，不知道男神看到情書會是什麽反應。
結果一摸兜，表白用的小紙條還在，一塊錢沒了。
她一臉嬌羞地将一塊錢硬塞給了男神……
此後，顧小可再沒臉見男神。
遠方漸漸出現個黑影慢跑着靠近。
黑貓抖了抖小耳朵，驕傲道：【快看快看，人來了，喵沒騙你叭！】
顧小可激動起來，眼睜睜看着男神慢慢跑到樹下，然後突然停住了腳步……
此時他只要稍微擡頭，就能當場捉住趴在樹杈上的兩只偷窺者。
難道被發現了！？
顧小可屏住呼吸，緊張地縮脖子，偷偷吞唾沫。
莫辰澤左右偏頭找了找，感覺自己似乎隐約聞到股若有似無的香味，那香味十分特別，勾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他不由自主深呼吸，無意間擡起頭，恰巧就與趴在樹枝上的顧小可四目相對。
樹上的姑娘神情慌亂，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身上灑下銅錢般的光斑，一只有些眼熟的可愛小黑喵趴在她背上，偷偷從肩膀後露出半顆腦袋。
皮特黑見自己偷窺行為被當場捉住，立馬毫不猶豫抛棄客戶，身手無比矯健，呲溜一下逃走，臨走前還不忘給自己拉一波生意。
【喵先走一步啦！以後有機會別忘了給喵介紹工作呀，捉老鼠、調節家裏衆喵紛争、甚至安撫孕婦喵或者幫忙照顧幼喵什麽的，喵都很可以噠！保證價格優惠，服務周到喲～歡迎下次光臨喲～】
一通語速飛快地喵喵叫完後，皮特黑扭頭就跑，徒留可憐巴巴的顧小可石化在樹杈上。
莫辰澤一怔，安靜地看向顧小可，瞳孔微微放大。
顧小可回望他，露出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夏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擺，落在顧小可身上的陽光随風起舞，空中清淡的香味漸漸散開……
現場特別安靜，除了風的聲音，時間好像被靜止。
莫辰奕保持着微微仰頭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夢，夢境內容很簡單，一張紙懸空漂浮着，上面寫到——
【一眼萬年】
簡簡單單四個字，完全沒有其他解釋。
莫辰澤挑眉，這種預知夢他從小時候起就時不時會夢見，準确率極高，只是出現時機毫無規律。
他已經許多年沒再做過預知夢，沒想到現在居然……
顧小可原本就很心虛，被男神這樣直勾勾盯着看更是慌得一比。
莫辰澤的眼神仿佛帶着電流，并且正在不斷加大電壓，與他直視的顧小可哪裏受得了這個，連忙移開眼。
“需要幫忙嗎？”莫辰澤突然開了口。
他神情泰然自若，聲音低啞迷人。
顧小可沒忍住又偷瞄男神一下，差點被他顏值給閃瞎眼，這一晃神，手就松了，紅色手賬本被該死的萬有引力勾着往下一掉，顧小可立馬伸手一撈，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直接從樹上滾了下來。
黑貓猜想的浪漫公主抱情節壓根兒沒上演。
顧小可自己從四米高的樹杈上一屁股滾下來摔在草地上，無論怎麽看都與浪漫無關，反而蠢透了，一如當年那張一元錢紙幣。
顧小可心裏懊惱得不行，越想越擡不起頭，将自己團成一團，羞愧得恨不能立刻死上一死。
大榕樹垂下的榕須随着微風在顧小可頭頂上方十分調皮得搖頭晃腦，她穿着長袖長褲運動裝，剛落地時劉海散開，露出一雙慌張又明亮的大眼睛，清澈而水靈，皮膚白皙透亮，下巴微尖，唇形非常漂亮，招人喜歡的要命。
莫辰澤微怔，立刻明白了夢中【一眼萬年】具體是個什麽意思。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将這個從天而降的姑娘扶起來，結果還未碰到人家手臂，就見她整個人像只貓咪一樣往後縮了縮。
掉落在身側的紅色手賬本被風一吹，翻到某一頁，露出上面活靈活現的一副簡筆畫——
一盆胖嘟嘟的多肉植物，表面帶刺內裏水嫩，憨态可掬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莫辰澤瞳孔微縮，想起自己常用的那張自制書簽，上面的簡筆畫與這一幅畫風何其神似。
不等他細看，顧小可迅速将手賬本收回，藏在身後。
她此時左腳姿勢扭曲可能已經脫臼，而莫辰澤正巧學過醫，他蹲下身打算檢查傷勢。
結果顧小可不露痕跡地避開了男神的碰觸，一蹦而起，動作十分靈活。
顧小可自打6歲起能聽懂毛茸茸心聲後，身體也不知不覺發生了些微變化，具體表現在嗅覺更加靈敏，身體更加柔軟，就連彈跳力都比旁人厲害很多。
所以就算從4米高的樹杈上摔下來也啥事兒不會有。
顧小可今天又在男神面前丢了個大臉，沒敢說一句話，撿起地上的紅色手賬本，學着黑貓撤退的動作，一溜煙逃跑了。
回家後顧小可沖了個涼，擦幹頭發後又發了會兒呆，然後起身去書房看資料。
去年6月5日晚上，有人殺害了一名緝毒警察，并在其屍體上留下張面具，額頭上寫着三個大字——
【複仇者】
随後，到12月27日這半年內，【複仇者】又陸陸續續殺害了12名緝毒警察及其家屬，其中包括2名婦女、1名孕婦還有5名兒童。
這件事對整個公安局來說宛如一場10級大地震！
警方初步懷疑這是一起情節特別嚴重的毒枭報複行為，重案組偵查近一年，進展甚微。
組長劉宏剛另辟蹊徑，找到顧小可幫忙，她曾經幫助警隊訓練過緝毒犬，在動物方面很有權威。
“這是在現場收集到的物證，你看看能不能提供點思路。”
劉宏剛将透明的證物袋遞給顧小可，裏面裝着兩根白毛。
顧小可仔細觀察後打開證物袋湊近鼻尖深吸一口氣，聞過之後肯定道：“這是哈士奇幼崽的毛。”
劉宏剛：“5家受害者均沒有養過狗，也沒有接觸過狗，所以這大概率是兇手身上留下的。”
顧小可點頭，“哈士奇幼崽在夏天掉毛很厲害，兇手飼養哈士奇的可能性比較大。”
劉宏剛沉默了很久，久到顧小可明顯察覺到不對勁。
“怎麽了？”
劉宏剛皺眉，感覺自己因為案子毫無進展已經有些走火入魔。
“【複仇者】在襲擊最後一名警察時，兩人對槍，他肩膀中彈，我們追蹤監控查到他在‘桃苑居’的監控盲點處突然消失。”
顧小可被驚得破了聲，“啥？在這裏！？”
劉宏剛點頭，“他身負槍傷，無法去醫院救治，所以我懷疑，桃苑居中有接應他的同夥，這個同夥熟知小區監控死角，還有本事給他提供醫療救助，又或者兇手其實就住在這個小區！”
“只是這個小區太大，足足6萬人，有錢有權的也多，我們第一次全面篩查後沒有收獲，疑犯很可能已經轉移，又無法一而再再而三對每家每戶提審調查，只能旁敲側擊，進展實在太慢。”
“我知道你有某些特殊途徑能打聽到很多消息，所以想請你幫忙，看能不能從寵物身上獲取點線索。”
“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保密，只有我一人知道，我也不會将線索當做證據使用，只是提供偵查方向，所以事後你不會遭到報複。”
【複仇者】這個案件發生後，就連局長都吓得成宿成宿睡不着覺，生怕電話一響又通知他誰誰誰犧牲了。
顧小可心中稍微合計了下，她與毛茸茸們交流無障礙這事沒人知道，只要行事小心，幾乎不可能暴露，再加上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所以……
“我可以試試，只是不敢保證真的能打聽到什麽有用消息。”
劉宏剛激動得向顧小可行了個軍禮，感激道：“我們很多同志都在努力查案，誰也無法保證自己能有突破，都是盡人事而已。”
顧小可抿了抿唇，直視劉宏剛雙眼，堅定道：“事成之後，我有個要求。”
“你說。”
“我要看當年我母親失蹤案的卷宗。”
劉宏剛微怔之後，同意了。
他離開以後，顧小可在筆記本上一項一項慢慢分析着。
按照時間來算，當年掉毛的哈士奇幼崽如今已經一歲多了，如果能找到這只狗子，那麽自然就能順藤摸瓜。
證物袋中只有兩根狗毛，樣本數量太少，無法做基因檢測，狗毛味道也很淡，無法只靠嗅覺将狗子找出來。
該怎麽辦？
每天出門找小區裏的哈士奇打聽消息？
一來人家主人就在旁邊，問也問不出什麽有用信息；
二來狗子屬于活在當下的動物，一年前的事情，它那時候太小，很有可能根本記不得。
有什麽辦法可以與全小區的哈士奇都建立親密關系卻又不引人懷疑呢？
顧小可結合自己擅長的技能，突然福至心靈——
她打算開一家寵物幼兒園，讓鏟屎官們主動将調皮搗蛋的拆家專業戶哈士奇送到她這裏來接受教育。
如此一來，不僅能長期與哈士奇相處，不管是套話還是尋找嫌犯，都十分自然不做作，還能順帶賺錢，簡直一舉雙得！
如果操作的好，不出兩年時間，她就能将寵物情報網全面鋪開，讓逃犯無所遁形。
有劉隊長暗中支持，顧小可辦手續非常順利，很快就将各種證件辦齊，随時可以開張營業。
先在哪個區招生？
顧小可打電話咨詢劉隊長：“你想要先打聽哪個區的消息？”
劉宏剛毫不猶豫回答：“123區哪個都行，這3個別墅區業主都非富即貴，我們這邊實在不好下手，很容易打草驚蛇。”
桃苑居風景優美，綠化面積非常廣，隐秘性好，建築風格十分年輕化，別墅區裏居住着大量的官二代富二代。
這些人雖然花錢大手大腳，但對某些事情卻十分敏感。
比如你明明查的是刑事案件，人家卻以為你想順帶掃貪查經濟，企圖從他們身上找突破口好對其有權有勢有錢的父母下手，因此這群人精沒一個真心願意配合警方工作，這令查案變得更加艱難。
顧小可自己也住3區，但她是個窮光蛋，別墅是繼父送給她免費居住用的，她只有使用權，沒有産權。
為了節省成本，提高效率，顧小可打算直接将別墅1、2層拿來開寵物幼兒園，第一批學生就從3區開始招生。
拿好主意後，她立刻行動起來。
整個3區一共有24棟別墅，其中1棟的業主是一對退休的大學教授。
程老太太是數學教授，程老爺子是物理教授，兩位老人退休後又被返聘，現在處于返聘後再次退休的狀态。
他們年紀實在太大，沒法繼續操勞，便閑在家裏寫寫書打打麻将。
顧小可去的時候，1棟別墅前小花園的榕樹下，牌搭子已經營業了不少時間，正戰鬥到最激烈的時候！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坐着程老太太、程老爺子、他們家保姆阿姨，還有布拉德·皮特黑。
沒錯，黑貓小可愛正乖乖蹲坐在它專用的嬰兒椅上，伸出毛茸茸的貓爪子，猶豫再三，最後一把将最左邊的二餅往前一推，然後緊張兮兮地盯着剩下三人的臉色猛瞧，生怕自己點炮。
小家夥上方的程老太太笑眯眯道：“碰。”接着伸出手撿起二餅往自己面前一放。
黑貓松口氣，開心得甩了甩尾巴，嘿嘿，上家碰過之後，下家可以繼續摸牌。
布拉德·皮特黑将爪子放在三瓣嘴前用力吹了吹，像是在乞求好運氣，然後往牌桌子上撈了撈，結果由于爪子太短壓根兒夠不着，程老太太樂呵呵地伸長手替它摸了張牌。
啊啊啊啊啊，九餅啊是九餅！
黑貓激動地兩只爪子在桌面上瘋狂敲擊，嘴裏不停喵喵叫着，興奮得簡直快要哭出來！
只見它兩只小爪子齊上陣，動作特豪氣地将四顆九餅一起推在桌面上！
這可是“杠”啊，結算的時候是會加番的好東西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本雀神喵今天肯定會來個杠上花哈哈哈——】
顧小可老遠就聽見皮特黑嚣張的叫聲，而它目前為止唯一收攏麾下的小弟正在給老大捶背。
小弟是只金毛犬，今年3歲，主人搬家将它遺棄在路邊，可憐的狗子追着汽車跑了十裏路也沒成功跟着一起走。
小家夥流浪了一段時間，餓得只剩皮包骨，後來被黑貓老大撿回來養在身邊，哪怕老大只有一口吃的也會分它一半。
狗子正式改名為布拉德·皮特黃，成為了它們布拉德家族的二號成員。
皮特黃見老大高興，甩着尾巴捶背捶得越發起勁兒，一邊錘一邊問：
【老大，贏了小錢錢今晚闊以加餐吃牛肉丸嗎？】
皮特黑得意地回答：【當然闊以，你就是想吃牛魔王都闊以！】
程老太太見黑喵開了杠，笑着又幫它摸了張牌。
皮特黑将貓腦袋擱在桌面上，猶豫起來，是打一餅好，還是打七餅好呢？
程老爺子好心提醒小家夥：“皮特黑你可要注意了，小心點炮，杠上炮輸也是會翻倍輸的。”
巨大的壓力之下，黑喵更加緊張起來，猶豫再三，最後咬着牙打出了七餅。
程老太太頓時喜笑顏開：“七餅！胡了，皮特黑你果然是杠上炮，哈哈哈——”
程老太太拿出記賬本，鄭重其事在上面記下一筆，布拉德·皮特黑杠上炮，輸1塊錢。
黑貓張大嘴巴，滿臉不可置信，懷疑喵生。
皮特黃看老大這副石化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今晚的牛肉丸肯定飛遠了。
黑喵癱在嬰兒椅上，宛如一只失去靈魂的死貓。
這只沉迷于打麻将的黑貓不同于普通動物，它的智商明顯要高很多，因為這家夥出生于一家神奇寵物店，擅長貓狗雙語，畢生目标是活得潇灑自由，無拘無束。
布拉德·皮特黑不屬于任何人，它是自己的主人，它是布拉德·皮特黃的大哥，它還想做整個桃苑居的大哥，它……
目前欠巨額賭債13塊5毛錢。
程老太太揉了揉裝死的黑貓，笑道：“馬上又到了交房租和夥食費的日子，皮特黑你加油！”
皮特黑生活質量高，作為一只貴族野喵老大，它才不稀罕翻垃圾桶吃剩菜剩飯。
它找了家最靠譜的合租夥伴，自己交房租和生活費搭夥吃飯，還時不時給自己加餐吃個小魚幹，給皮特黃小弟加餐吃個牛肉丸，剩下的小錢錢就用來支撐興趣愛好，目前主要花銷在打麻将上。
就算欠債也不怕，布拉德·皮特黑對自己特別有信心，它業務能力強，根本不愁賺不到小錢錢。
癱在嬰兒椅上的黑喵倒着腦袋瞅見了顧小可，噌一下彈起來。
這不，工作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