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浴中風情

第31章 浴中風情

“賀将軍,大人等侯您多時了,快請進吧!”管家打開紅漆大門,見到來人立即笑呵呵的将人迎進了門。

“這位公子有些眼熟啊,是京城來的嗎?”老管家一把年紀倒是耳聰目明得很,眯着眼睛看了旁邊的白衣倜傥公子,立刻出言問道。

“老伯怎知我是京城來的?”沈謙卸下風帽,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龐,眼睛彎彎的,像含着一汪春水一般透澈明亮。

老管家打着燈籠側身走在前面,仍舊笑呵呵的說:“記不清哪年了,但我倒好像是在京城的宅邸見過公子一面的。公子生得這般風流,老奴忘不了,忘不了!”

沈謙笑而不語,想了一下,到好像是去過季将軍府上賀過壽的,兩三年前的事情了吧,怪不得宰相門前七品官兒,都有這樣的眼力勁兒難保不會得了個機會就往高處走。

“到了,兩位爺請吧!”小厮推開暖閣的門,老管家将燈籠遞給他,親自帶着人進屋。

“老爺,客人到了!”

季叔庸從裏間走出來,劍眉英目,一身浩然正氣的模樣,正欲打趣賀戚駱幾句,側頭一看後面跟着的人,頓時驚訝的出聲:“沈世子?”

沈謙解開披風遞給一旁的小厮,笑着上前:“見過季将軍,許久未見将軍別來無恙?”

季叔庸吃不準沈謙怎麽會在這離京城千裏之地的四川來,聽了他的話立馬回道:“勞駕世子爺惦念了,一切都好啊!只不知,世子是如何到了這地方來?可是有要事在身?”

沈謙哈哈一笑,道:“哪有什麽要事,只不過是久在京城待着也無趣,出來走走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也別有一番滋味!”

季叔庸笑着點頭,招呼着兩人坐下。

“這麽晚了才請兩位過來,實在是不成體統,見諒見諒啊!”季叔庸爽朗一笑,舉着酒杯一飲而盡。

賀戚駱端起酒杯回道:“季叔不必客氣,往日我們如何今日便是如何,世子是晚輩的至交,今天帶來介紹給季叔,還勞季叔往後多為提點才是!”

“提點說不上,他老爹比我能耐得多。不過在我的轄區,保準吃不了虧就是!”季叔庸笑着說道,下巴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極為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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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起身執酒壺為兩人滿上,端起酒杯,溫和一笑,說:“跟着賀大哥喊您一聲叔叔,這杯就敬我今天認的季叔!”仰頭飲盡,翻手亮出杯底。

“哈哈,世子爽快!”季叔庸拍桌,“老夫就喜歡爽快的人,你跟你老子不一樣,是個痛快人!”

賀戚駱搓了搓臉頰,擡頭問季叔庸:“侯爺怎麽讓您不痛快了?兒子還在這兒呢,您就敢說人家老子的壞話了?”

季叔庸三杯黃酒下肚,也沒有那麽拘束了,執着筷子夾着花生就跟倆人論了起來:“沈文嘛,我也佩服,是個滿腹經綸的人物。可打仗嘛,哪有那麽多的瞻前顧後?兵貴神速,你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還反過來咬你一口!我算算啊,許是十三四年的事了,先帝派我出擊突厥,讓你老子給我當督軍,奶奶的喲,把我給坑的!一個圍剿方案都可以給我論上好幾晚的頭頭道道不讓我瞌睡,把我給困的,後來對着突厥人好一陣亂宰,你爹是大儒,講究什麽君子動口小人動手,那老夫沒辦法啊,只得把氣出到突厥人身上,仗打贏了,可老夫是再也不敢跟你老爹搭夥兒了呀!”

沈謙大笑,十三四年前?算來那時候他爹尚主不久,正是處在風口浪尖,不得不謹慎行事的當口,少了幾分現在的老成莊重,面對肩上的重任大概也是忐忑不安,妄求精益求精的吧。只苦了眼前這個老兵頭,跟着他爹一起受難!

“我代父親敬您一杯,他平日對您贊譽有加,論起當年那場仗也是印象深刻贊不絕口的,您是統帥,今天有幸在蜀中見到您,榮幸之至!”沈謙擡手端起酒杯,笑着對季叔庸點點頭,而後飲盡此杯。

季叔庸大笑:“賢侄是個會聊天兒的!你爹誇我?我還是相信幾分的,哈哈,當年老夫統帥三軍他沈文跟着沾光打了勝仗,是得好好謝謝我才是!”

沈謙嘴角一抽,差點沒把入了肚的酒給吐了出來。哎哎,這位大叔,您現在被人從三軍統帥撸下來也不虧,瞧您這說話的,忒不寒碜了吧!

賀戚駱但笑不語,只在沈謙動腳踩了他的時候出言阻止了季叔庸的誇誇其談,巧妙的将話題帶到抓到的土匪頭子,趙肆身上去了。

“倒是聽說過這號人,我讓人查過。說來這次圍剿你占頭功,我已經把請功的奏折遞了上去。”季叔庸說。

“職責所在,戚駱并無多大功勳,季叔不必如此。”賀戚駱擺手說道。

季叔庸端正道:“是功就該賞,這是軍隊傳統,你也不用推辭。倒是這個趙肆說的話,得下來好好考究考究了。若是他趙國忠真有這個意思,左軍的防區是離得最近的,肅清反賊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哎,小姐,老爺在跟客人談話呢,您不能進去……”老管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季叔庸酒杯一頓,皺着眉頭朗聲道:“外面怎麽回事!”

老管家弓着身子推開門,上前回話:“老爺,是小姐在外面,說是要進來看看……”

季叔庸臉色已經不好看了,老管家把頭低得更低了。賀戚駱側坐一旁并不言語,沈謙奇怪的看了一眼,驚訝于這家小姐在外客面前如此的豪放大膽。

當着賀戚駱與沈謙的面兒也不好大聲斥責,季叔庸道:“讓她回房去!”

“爹爹!”

沈謙一擡頭,一個窈窕婀娜的影子出現在了門口,粉紅色的對襟長衫讓女子柔弱憐愛了幾分,藍色的緞面繡鞋輕輕地跨過門檻,梳着一個靈蛇髻別着幾只金簪,穿着打扮看起來倒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寧兒,休要沒規沒距!”季叔庸大聲喝道。

被喚作寧兒的女子溫婉一笑,上前對着三人做了個福,低聲說道:“父親息怒,寧兒并非莽撞,是母親來讓女兒來看看可要再添酒菜,這天冷,酒菜可是冷了?要不要重新置上一席?賀大哥許久未帶着客人來府裏了,也不好怠慢啊!”

聲音柔柔軟軟的,讓人聽來憐惜側目。沈謙執起酒杯把玩,嘴角一彎,瞥了一眼旁邊坐得正經的賀戚駱。

“是這樣啊,錯怪我兒了,讓廚房再燙幾壺酒來就是,其餘的也不必了。”季叔庸笑着捋了捋胡子,指着面前的兩人說:“這是你賀大哥帶來的好友,沈侯世子。”

寧兒柳眉一彎,悄悄擡頭看了一眼,眼睛裏閃過片刻的驚豔,身段婀娜,退了一步身子微低:“見過世子爺。”沈謙開口“不必”讓她起身。

寧兒單手拎着裙擺微微晃動片刻,道:“賀大哥許久未來府上了,近來可好?”

賀戚駱看了沈謙一眼,咳了一聲,不太自在的回道:“沒什麽不好的,都好!”

季寧嘴角一彎:“那就好,不打擾爹爹與兩位大哥用膳了,寧兒先行告退。”

說完,擡眼對着賀戚駱粲然一笑,眉眼生動活潑,眼睛微眨了一下,腳步輕盈的退出了屋子。

季叔庸笑着說:“小女頑劣,讓世子見笑了。她與戚駱向來熟識幾分,沒規沒距久了,改也改不過來了。”

沈謙一笑,詫異的說道:“令嫒端莊賢淑,哪裏像季叔說的一般頑劣了!”

季叔庸哈哈大笑,賀戚駱額角青筋抽了抽。

告別了季府,賀戚駱與沈謙上了馬車。兩人都飲了不少的酒,賀戚駱倒是神色如常,沈謙酒量淺薄,出來被冷風一吹早已滿面通紅,坐在馬車上靠着後墊閉眼小憩,晃晃悠悠的節奏,險些讓他睡了過去。

頂着冷風下了馬車,跨過門檻進屋,沈謙轉身擡眸問道:“你跟來幹嘛?不回去睡覺嗎?”

賀戚駱:“睡啊!這不要睡了麽。”說完,腳步不停的往裏間走去。

聞着公子一身的酒氣,童顏屁颠屁颠的跑出去燒熱水。

沈謙哼了一聲也不搭理他,兩人各自忙活着。童顏弄來了熱水和木桶,麻利的把他家公子剝光,小心翼翼的扶着沈謙踏進了浴桶。

“公子,賀爺還氣我嗎?”童顏小聲的在沈謙的耳邊問。

沈謙喝了酒,被這樣的熱蒸汽一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閉着眼睛哼哼道,“怕他作甚?你可是我的人!”

童顏頓時樂得小雞啄米一般不停的點頭誇贊,更加賣力的給沈謙搓背。

蒸汽緩緩的暈開,沈謙的臉上像塗抹了淺色的紅胭脂一般,白皙細膩的肩膀,瘦弱單薄的胸膛背脊,沾濕的黑發随意的披散開來,像是堕落凡間的仙子,令人心生頹靡。

靠在屏風處看了片刻的賀戚駱嗓子微癢,捏了捏喉嚨,腳步卻不受控制的離他更近了一點。

童顏擡頭注意到他,瞪大眼睛欲開口詢問。賀戚駱搖頭,接過他手裏的巾子。

童顏看了看閉着眼睛小憩的“單薄”公子,再觑了眼“五大三粗”的賀戚駱,無奈的悄聲溜走。

背上的力氣大了些,沈謙皺了眉頭,“嘶,你要把我搓掉一層皮嗎?”

力道适中,沈謙舒适的嘆了口氣,他并不知道後面的人已經不是童顏了,疑惑于“他”難得的安靜,沈謙滿意的閉上眼睛,腦袋閃過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沈謙額角突突突的跳,心地憤恨道,一個養在閨中的小姐觊觎他家這塊木頭也就罷了,那季老頭也敢打這個主意?活膩歪了!沈謙不禁在心底不屑,那季叔庸擺明了就是想招賀戚駱這個金龜婿,騙他看不出來?按照他們的設想,興許要是賀戚駱再進幾次将軍府,瓜田李下,人言可畏,豈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一老一少的不懷好意,沈謙頗為瞧不上這樣的行徑,如此大膽,打量着他倆是案板上的豬肉怎地?

身後的呼吸粗重了起來,沈謙轉過身……

“怎麽是你?你還真是喜歡上給我當小厮了?”沈謙驚訝的看着他。

賀戚駱眼睛像是包裹着一團火焰,額頭青筋繃起,捏着巾子的大手像是要把它四分五裂。沈謙退了方寸之地,看着賀戚駱的眼角一點一點的漫上血絲。

直覺告訴他前方危險勿進,沈謙扯過旁邊的外袍披在身上,瞪着賀戚駱,“我洗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賀戚駱幽深的眼眸盤旋于水下的風景,大手箍住沈謙的兩腋,微微的将他提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水珠連帶他的綢衣也一并打濕了,可他并不覺得冷,相反,他覺得體內燃起了一股火,一股他自己也扼制不下去的鬼火。

“唔!”沈謙被迫緊靠在他的胸膛上,又被迫撺掇了呼吸。嘴裏像狂風過境一般,被粗熱的大舌攪得天翻地覆。

光滑□□的背,細膩而溫熱……(此處自行腦補三百字)

沈謙雙腳在水下騰空,□□的樣子讓他難得的窘迫起來,身上披着的袍子也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片。勾着賀戚駱的脖頸他才有那麽一絲絲的安全感,可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的人不就是危險的源頭麽?他這是在送自己這頭羊入賀戚駱那虎口?蠢得不行不行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我起的這個題目好讨打啊!完全就是在吸引小黃牌的節奏嘛~

啦啦啦,我決定不二更了,就卡在這裏多好啊啊 ,大家腦補腦補就得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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