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打劫與說出來

第48章 打劫與說出來

賀戚駱說的落草便是真的打劫,沈謙跟着他趴在較高的山坡上,看着一衆士兵歡歡喜喜的劫了人家的車隊又像是趕鴨子一般把人趕走了,沈謙欲哭無淚,不知他們是否還知道自己曾經是頂天立地保家衛國的軍人?!

“妥了,收工!”賀戚駱揮手,衆人扛着勝利的果實開開心心的往回走,杜立德尤其誇張,把“戰場”打掃得幹幹淨淨,連受驚跑走的馬匹也被他們被一個個的牽了回來。

沈謙繞着馬匹走了一圈,最後指着馬鞍上的印記,說:“這是荊南泰家的車隊。”

“那又如何了?”杜立德不解的撓頭,不是說好劫富濟貧麽?荊南泰家妥妥的富得流油啊。

“他們家的大小姐近幾日成親……”沈謙悲憫的看了一眼躺在路邊的管事,“你們這是劫了人家的嫁妝啊!”

“喲,是嘛!”杜立德絲毫不懂沈謙的意思,摸着下巴點點頭,興沖沖的給後面的弟兄說道:“兄弟們,咱們發大財了,快把路邊倒下的給抗上來,咱們還得再發一筆啊!”

又轉過頭對着沈謙說道:“既然是嫁妝那正好擺在你屋子裏,也跟着沾沾喜氣嘛!”

沈謙抽動嘴角,扯了扯賀戚駱的袍子。

賀戚駱悶聲一笑,從沈謙寬大的袖子下面拉住他的手,在手心上悄悄撓他的癢癢。

杜立德還不知戳中了沈謙的痛腳,幹勁兒十足的跟後面的季康商議要讓泰家老頭兒出多少錢來贖回這些家丁。

“看起來你們很是得心應手啊……”沈謙嘴角一勾,嘲諷意味兒十足。

賀戚駱狀若未覺,謙虛一笑:“都是幹老本行了,熟能生巧嘛!”

沈謙覺得額角突突的跳動,好像自己踏在雲端上面步行。他不得不懷疑,這還是他認識的那一群“有識之士”嗎?越看越不像啊!

進了寨子,沈謙喊住了沈菀,跟她交代了幾句。沈菀卻見着賀戚駱還有些別扭,也不愛和他搭腔了,對着宋華陽點了點頭便沉默的往內院走去。

“她還是不能解開這個心結嗎?”宋繼宗走上前來,看着沈菀離去的背影,嘆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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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搖頭:“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不可能幫她做決定!”

“我覺得有一個人能!”宋繼宗笑。

“你家老二?”沈謙挑眉,轉頭對着宋繼宗說,“讓他死了這個心吧,趁虛而入我不反對,但要讓我讓路幫忙?恕我不能從命!”

宋繼宗哈哈大笑,拍了拍沈謙的肩膀,說:“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本也沒指望你能夠幫他!”

沈謙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若不是看在沈菀前世姻緣不易半生凄苦的份兒上,讓他好好選還不一定能看得上宋華陽,能打動沈謙的不過就是宋華陽那個愣頭青對沈菀的一片真心罷了!

山寨的大堂很有幾分氣勢,上首一張虎皮大椅令沈謙不滿,眉頭一皺黑賀戚駱立馬給換成了一張實木長椅,兩側梅花梨木椅整齊的排列下來,堂內燈火通明。

賀戚駱坐在上面起身舉杯:“雖說是土匪,但咱們也是訓練有素的土匪!我早已有言在先,平頭百姓的性命物什是絕對不能碰的,違者仍以軍法論處,都明白?”

下面的分隊頭頭們都點頭稱是,一溜兒的站直開來,跟平時在軍營時并無差別。

沈謙坐在上面的側位,看着大家嚴謹肅穆的面容,想了想站了起來。

“說幾句?”賀戚駱側首,面龐冷淡,眼睛裏卻全是笑意。

沈謙點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或斯文或粗犷的漢子們,他們雖然性格不一,脾氣火爆,有時候還愛窩裏鬥揭短告狀,還和沈謙貧嘴。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都是優秀的士兵,都曾經在戰場上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賣命拼殺,他們眼睛裏不該是這樣的迷茫,他們應該有更堅毅的光彩!

“我不了解你們每一個人的性格,但我确信你們都是素質過硬堂堂正正的軍人!”沈謙的聲音像是雪地裏流淌過的溫水,化在耳邊聽在心裏,絲絲入沁。

他的聲音不大,卻擁有比賀戚駱更強的溫暖人心的力量。

“落到這一步,大家都在想是為什麽?我知道你們都忠心且耿直,不管是對國家還是對賀戚駱,也許在我說這些話以前你們對皇上和百姓都心懷愧疚,因為在天下和你們的賀将軍之間你們選擇了後者,一個正常的人都會這樣思考!”

下面迸發出稀稀落落的笑聲,有人屏氣凝神,也有人若有所思,還有如胡勇那般沒心沒肺的大漢看着熱鬧的。

賀戚駱不知道沈謙要說什麽,轉頭看向他,燭光灑在溫潤的面龐上,他只看得見他周身的光暈。

沈謙一笑,繼續說:“我應該告訴你們原因的,起碼是我以為的原因!”

“原因?我們叛變的原因不就是受夠了那些龜孫子的氣了?咱們有手有腳的為何要對他們卑躬屈膝?我們是軍人不是奴才,我們本應該是為了這個國家而受罪的,并不是為了那些身處高位吃得油光滿面肥頭大耳的人!”胡勇難得理智的說了一番話,雖有些激動,但句句入情入理,大家都很贊成。

沈謙點頭,對他微微一笑:“你說的也對,但這并不是一個軍人叛逃的理由,起碼在軍法上這并不成立!”

嗡嗡的聲音在下面盤旋,宋繼宗捏了一把汗,看着站在上方的沈謙,不知道他是否要全盤托出,如果是,他們要怎麽來應對呢?這太出乎意料了!

賀戚駱擡手,下面安靜一片。

“聽他說完。”語氣淡淡的,卻給了沈謙最大的發揮餘地。

“大家可能要笑話我了,但不瞞你們說,我确實是這樣想的。在我看來,這個朝代是時候被終結了,因為他的開始便充滿了陰謀與詭計。如果四海升平八方來賀我們便也認了,可事實恰恰相反,過了高祖之後,這個國家就呈現下坡之路了,太子謀反是皇帝教導無妨,那匈奴來犯并一路掠奪城池呢?這也有合理的解釋嗎?如果有,那我認為答案只有一個,朝廷無能!”

衆人驚詫,少數知道□□的便隐隐有些激動之色,杜立德雙眼放光,望着沈謙。

“關于後秦的建國我并不想多說,我認為這不該讓我來敘說。但百姓的苦日子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越是貼近他們的生活看得越是真實,我們并不是真正的土匪,我們依然有我們自己的原則和不可為!我的眼中,你們仍然是軍人,非常出衆的軍人!但你們效忠的對象不應該是這個昏庸的朝廷,而應該是全天下的百姓!”沈謙負手而立,胸中有浩氣激蕩,仿佛他回到那個老謀深算的丞相位置,面對賀戚駱時才有的稚氣和羞澀蕩然無存,玉身長立,他恰似當年位高權重之時的沈謙。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雖然現在扮演了土匪的角色,但請你們不要忘記身上仍肩負的重責!”沈謙停頓,一笑,“看到你們訓練時認真的樣子便想到了當日在軍營時的日子,在我看來,你們分毫未變,你們依舊熱情如火依舊忠心耿耿,依舊是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的賀家軍!這一點,我相信你們從未改變,包括你們的将軍……”

說到此處,沈謙回頭望了望賀戚駱,眼神溫柔而拜服,這是賀戚駱在沈謙身上能找到為數不多的成就感!

“起碼在我的眼裏,他仍舊未變!”沈謙說。

賀戚駱挑眉看向他,宋繼宗卻在心裏一跳。

“沈公子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在幹大事?”下面有人問到。

沈謙點頭:“從你們将軍帶着你們‘叛逃’的那一刻起,你們一直都是在為這個天下的複起做準備!”

胡勇像是被人當頭一棒,轉身拉着杜立德問:“你一早知道?”

杜立德欣然一笑:“我什麽都知道!”

“操!媽了個巴子的!”胡勇忍不住彪髒字,又覺得時機不對,擡頭看了看沈謙,摸着腦門尴尬歉意一笑。

“将軍,沈公子說的對嗎?”季康忍不住站出來問,其與衆人紛紛附和。

賀戚駱無法,無奈的看着沈謙,起身咳了一聲,說道:“這本應該是後面才揭曉的驚喜的,沒辦法,有人蓄意搞破壞!”說完還瞧了瞧沈謙,沈謙攤手。

“這算哪門子驚喜啊!”下面有人哀嚎,“我天天做夢夢見我老娘追在我後面抽我,說我不成材,當兵當着做了土匪,我夜夜都睡不安穩,絕對愧對老祖宗啊!”

宋繼宗摸了摸鼻子,這好像是他的主意來着,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人心隔肚皮嘛,他們那時候不得不防範一些的,即使是自己人。

“不對不對,造反的事兒也是大事,這還是睡不着覺啊!”大家反應過來。

“不是造反,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賀戚駱大步邁開,幾步就走了下來。

沈謙呼吸一頓,隐隐覺得那層隐秘的面紗終于要被揭開了。

“蒙大家不棄跟着我賀戚駱這麽多年,沒有對你們說實話是不得已的事情,請大家相信我是出于對大局的考慮,我并沒有懷疑過你們的忠心,這一點你們應該相信。但即使是與我朝夕相處的你們的沈公子,他也才知曉而已,希望我這麽說你們能夠理解!”賀戚駱聲音低沉,一聲一聲的像是重鼓敲在心上。

“我本名魏戚駱,是已故魏王的兒子!”賀戚駱說,“這個天下魏氏暌違太久,拿回來,不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的是一個傲嬌受,如果太過于寵溺攻的話會對攻的威猛形象大打折扣的,我還是比較傾向于強攻,即使是小受重生,小攻也有着小受無法比拟的渾然天成的氣勢和腹黑!這一點希望能解釋明白!

我的土豪名單又增加了幾位,好開森啊!謝謝大家的捧場,也謝謝支持正版的盆友們,我為你們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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