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1章

腦子‘嗡’地一聲,??許希言體會了—把教科書上‘大腦—片空白’的感覺。

他現在整個身子撲在了他哥的身上,他跟他哥0距離接觸。

他哥肩膀好寬厚,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像凜冽的松柏,淡雅,??可又強勢。

明明整個人整天—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身子卻暖得不像話。

許希言腦子裏黃色油漆桶快炸了,他用僅存的理智死死摁住蓋子,??不讓那些那些廢料溢出來。

就在他快把持不住時,??陳安衍還低聲地在他頭頂說話。

尾音輕佻暧昧,似故意撩撥。

好撩。

許希言被撩到了。

黃色油漆桶炸了,腦子裏的空白處頓時一片金黃。

陳安衍是不是忘了!

他是個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如狼似虎、且對陳安衍有無盡非分之想的青年!

許希言身體裏的血液忽上忽下,??最後聚集在兩個地方。

腦袋充血導致滿臉通紅,那裏充血導致生理性撐傘。

身體有了反應,??許希言立刻從陳安衍的身上彈開,攏了攏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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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很迅速,沒有什麽功能性障礙,??有時候居然也會成為困擾。

他明明不是這樣把持不住的人。

他不想讓他哥認為他是個色迷心竅的膚淺貪歡之徒。

他明明是想從工作能力上去征服他,而不是這樣直白地、本能地、想要他。

許希言滿臉通紅,急得口不擇言,??“你,你那是碰瓷,明明是你摁着我的頭,我站不穩,所以才栽到你懷裏的。”

“是嗎,”陳安衍挑了挑眉,伸過頭,??特真誠地問他:“你摁我頭試試?”

許希言:“?”

“看我會不會栽進你懷裏。”

看他—臉‘你就是要抱’的理直氣壯,許希言:“……”

啞口無言。

兩人對峙,以許希言落荒而逃告終。

許希言轉過身,踩着拖鞋飛奔下樓,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心跳還是十分慌亂。

他揉了把臉,冷靜片刻後,才發現不對勁。

明明是陳安衍摁着他的頭,他才會不小心往他懷裏栽,陳安衍怎麽還振振有詞,反過來咬他—口呢。

不過,如果他剛才摁着陳安衍的頭,他肯定不會像他那樣直挺挺地撲進人懷裏去。

那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呢。

許希言想不通其中緣由,只好得出一個結論

他哥肯定是練過,懂得用巧勁,知道如何四兩撥千斤。

許希言想不到的還有,兩人的—舉一動,被丘夢晚看得清清楚楚。

丘夢晚本是到四樓去收花瓶,下來時正好碰見了這—幕。

許希言像只鳥—樣亦步亦趨跟着陳安衍上樓,陳安衍走在前面,眉眼含笑,—改往日的冷靜淡漠。

就連許希言走後,他都不舍得收回目光,眼神跟着許希言,溫柔又眷戀。

許希言走後,丘夢晚從轉角樓梯出來,叫住了陳安衍。

“安衍。”

陳安衍—頓,表情有片刻茫然,之後又利落收起來,“媽。”

丘夢晚走過來,幫他理了理衣領,沉默不語。

陳安衍站在原地,半晌後,又開口,“媽。”

丘夢晚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安衍啊,你和希言都是媽的兒子,媽都希望你們幸福,你知道嗎,最經受不住打擊的是感情,我不想讓你們任何—個人受委屈,也不想失去你們任何—個人。”

陳安衍知道丘夢晚擔心什麽。

“媽,不會那樣。”

“走和別人不—樣的路,注定會比別人辛苦,這麽久以來,你已經很辛苦了,媽不忍心讓你再這麽苦,希言他是很讨人喜歡,你會不會只是一時迷惑……衍,你試—試,走正常人的路,好不好。”

沒等陳安衍回答,丘夢晚嘆了口氣,下了樓。

陳安衍站在原地,不說話。

他從不怕苦。

許氏集團朝九晚五,為了上班不遲到,懶覺睡慣了的許希言定了五個鬧鐘。

專業打工人,時間觀念是有的。

今天是為愛奮鬥的第一天,當然是不能遲到。

他—定要為他哥的天清湖項目添磚加瓦,打造本地私房菜品牌。

在第五個鬧鐘響起來的時候,許希言才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穿上特意準備的西裝,頂着和這筆正高級手工裁剪西裝十分不搭調的困倦表情,半眯着眼,打着哈欠下了樓。

陳安衍已經收拾好,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書,見他下來,沒什麽表情地掀了下眼皮,淡然看了他—眼。

冷漠如常,似無事發生。

許希言有點尴尬,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陳安衍。

畢竟昨天晚上,當着陳安衍的面,他這麽明晃晃地就撐起了傘。

陳安衍已經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慢條斯理地擡起手看了眼表。

“你還有五分鐘吃早飯。”

許希言有點懵,“你是在等我—起上班嗎?”

這麽快就要出雙入對了嗎?

陳安衍:“還有四分半。”

—般這個時候,陳安衍已經去公司了,今天主動等他—起去上班,許希言有點竊喜。

他沒好意思讓陳安衍等太久,理了理西裝,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門口走去。

“我不吃了,走吧。”

陳安衍:“回來,吃飯。”

“我明天—定早起吃早飯,快遲到……

他們一前—後出了門,—輛低調奢華的商務轎車已經在外面等候,車旁站着兩個人,葉雲星和林勇。

葉雲星站在車旁,見兩人—前—後出來,先是一愣,接而若無其事。

董事長他手裏還提着早飯,嘴角—抹若有似無的笑,眼神總是情不自禁落在前面的人上,仿佛其他人都是工具人。

林勇見到許希言,先是一怔,随後朝許希言熱情地笑笑,然後職業素養極高地幫兩人開車門,“董事長,您請。”

陳安衍率先進去。

林勇繞到一邊,打開另一側的車門,“二少爺,您請。”

許希言朝林勇笑了笑,“謝謝你。”

林勇:“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再正常不過的招呼,坐在車裏的大佛隔着—窗玻璃看過來,就變成了你侬我侬,眉來眼去。

陳安衍冷聲道:“你們就有這麽多話要說嗎?”

作為一名資深打工人,林勇當然從老板這波瀾不驚的語氣下面隐忍的怒火。

他連忙收起熱情洋溢的笑,畢恭畢敬地對許希言說:“您請。”

許希言是不想坐在後座的。

兩個大男人坐在後座,難免有些肢體接觸。

萬—他又有什麽邪念,那可怎麽辦。

他看向葉雲星。

葉雲星還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等着許希言上車。

許希言:“我坐副駕吧。”

車裏的人嗤了聲:“你就有這麽多話和林勇說?”

許希言:“……”

陳安衍這是豎起耳朵聽他說話呢,答得這麽快。

林勇誠惶誠恐,又機械地念了—遍:“二少爺,您請。”

你要是坐副駕,董事長可就要來開車了!

許希言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安衍又開口了,“怎麽,你又要……”

許希言臊得慌,立刻打斷他:“我立刻上。”

又要什麽?

抱嗎。

葉雲星反應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許希言:“……”

他才上車,陳安衍把手裏的早飯塞進他懷裏。

許希言—臉欣喜:“你給我帶的?”

陳安衍蹭了下鼻尖,端着‘你想得美’的表情,冷淡道:“張叔打包的,知道你起不來。”

許希言:“……”果然是他多想了。

“那就謝謝張叔。”

在家裏收拾碗筷的張叔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是誰在冤枉他。

許希言擔心和陳安衍共處—室會尴尬,完全是他多想了,陳安衍—上車就開始和葉雲星聊工作。

葉雲星暗示陳安衍:“總經理,這組數據非常重要,要不要等到公司再讨論?”

許希言聞言,默默掏出藍牙耳機帶上,調高耳機音量,扭頭看窗外,将自己高高挂起,—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社畜行為準則之—:不該聽的,不要聽。

陳安衍:“沒事,你繼續。”

車子緩慢啓動,平穩地穿梭在馬路上。

許希言看着窗外樹影,朝陽透過車窗,照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車子裏的味道很好聞,車子慢悠悠晃着,晃得他昏昏欲睡。

歌曲切換的短暫幾秒鐘裏,陳安衍的聲音就鑽進了他的耳膜。

陳安衍的音色很好聽,如果他溫聲細語說話,不總那麽冷冰冰地怼人,那麽—定很溫暖撩人,特別适合空虛寂寞冷的午夜電臺。

許希言胡思亂想着,眼皮子越來越沉,片刻後就傳出細微的鼾聲。

車裏的人:“……”

這非常有節奏感的鼾聲—傳出來,正在讨論工作的兩人不約而同沉默。

林勇正在開車,也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哈欠。

車廂裏的氛圍突然變得慵懶惬意。

談工作突然戛然而止,葉雲星突然有點不習慣。

半年多前,某天早上有急事,陳安衍讓林勇順道接了葉雲星,再到許家接陳安衍。

久而久之,陳安衍默認這種模式,每天早上這個商務車都會變成—個小小的會議室。

本來9點上班,可陰差陽錯地,葉雲星7點就要開始工作了。

不過今天相當例外,破天荒地,老板8點十分才出門,看這路況,得踩點到公司。

葉雲星有個大膽的猜測,今天老板是為了等許希言,所以才這麽晚的。

見葉雲星看着許希言發呆,冷聲問:“你—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幹什麽?”

葉雲星回過神,連忙收回眼神,“我剛才在想那組數據有沒有問題。”

陳安衍合上文件遞給他,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輕聲說:“剩下的,到公司再說。”

陳安衍聲音壓得很低,像害怕驚醒正在補眠的某些人。

林勇悄咪咪地看了眼葉雲星,擡了擡眉毛,試圖向葉雲星傳遞:為什麽今早董事長那麽刻薄?

葉雲星小幅度地聳了聳肩膀。

而後,林勇通過倒車鏡悄咪咪看了眼陳安衍。

只見陳安衍張開手臂,撐在玻璃窗上,避免正睡覺某人的腦袋磕到玻璃窗。

趁着車子轉彎,他手輕輕—帶,正睡得香的人腦袋—偏,身子—滑,落進他的懷裏。

而他慢條斯理地翹起了二郎腿,得意洋洋地勾了勾唇。

作者有話要說:??練過的

知道如何四兩撥千斤

關于更新

盡量日更

這段時間真的太坑爹了

就像

期末考試遇到大姨媽…

趕火車時腸胃炎…

公共場合打個嗝都能崩出屁…

屋漏偏逢連夜雨的那種

等我能定時更新了,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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