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2章
許希言在衆人的呼聲中結果花和證書,??笑得神采飛揚,最都快要咧到了後耳根,直到下了臺,??他還是喜氣洋洋的樣子。
看許希言走路一步三搖,??差點都要蹦起來的樣子,趙宇有點納悶,??領獎之前,名次已經出來了,他也沒見許希言興奮半分,??怎麽上了領獎臺之後,??許希言就跟喝了興奮|劑一樣,搖頭晃腦的。
趙宇心裏藏不住事,??就問:“希言,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領獎啊?”
許希言一直笑着,??臉頰還有別樣的紅,“沒有啊,你為什麽這麽問?”
“那你為什麽這麽高興?”
“因為……”同性婚姻合法了,他愛的那個人跟他表白,??他可以被人祝福,可以期待攜手到老。
“因為什麽?”
許希言揚了揚手中的花,??眉開眼笑道:“因為這花好看,??像捧花。”
“……”
兩人走到了采訪區,裏面已經聚集了很多的記者,見三人出來,??立刻擁了過來。
本應該單獨采訪,可許希言和趙宇都來自A市,就被記者擁在一起采訪。
許希言捧着花,??一改平時懶散冷淡的狀态,一直咧着嘴笑着,一路走過來,趙宇本就內斂,加上笑了一晚上,已經笑累了,他不想再笑了,可現在許希言卻不停地笑,感覺他板着臉,會很嚴肅。
他揉了揉僵掉的臉,繼續保持微笑。
記者:“請問兩位,私下是很好的朋友嗎?是不是經常在一起切磋廚藝呢。”
趙宇嘴笨,只是笑着點了點頭,“是的。”
許希言捧着花在笑,乖巧地站在趙宇身邊,不回答。
記者:“趙先生,聽說你也參加了很多屆比賽,這是第一次入圍總決賽還獲得了季軍的好成績,請問你怎麽一下子進步了這麽大?”
趙宇想了想,回答:“心态的變化吧,之前比賽會很緊張,現在心态好了,成績自然就好了。”
記者:“那你是怎麽調整心态的呢?”
趙宇不太善于應付記者,他瞥了眼身邊的許希言,他還笑着,像認真接受采訪的樣子,但仔細看,他的眼神已經飄到了十萬八千裏外。
趙宇:“許希言教我一些穩住心态的方法,你們問他。”
記者的麥克風和攝影機終于沖向許希言,趙宇松了口氣。
記者:“許先生,請問你教給趙先生什麽穩住心态的秘訣呢?”
許希言抱着捧花笑。
記者:“許先生?”
趙宇無語了,這人果然在神游!
他忍無可忍,推了許希言一把。
許希言回過神,目光聚焦到一個記者身上:“嗯?什麽?”
旁邊的記者哭笑不得地舉起了手,“許先生,是我在問話。”
許希言:“……”
現場沉默了一陣,接而大笑。
剛才他一直在發呆,他們采訪了個寂寞。
許希言曲起手指撓了撓鬓角,內心雖然很崩潰,還是淡定轉過臉看向提問的記者,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嗯?什麽?”
而視頻裏,許希言這樣子有點天然呆,加上這張好看的臉,網友都瘋了。
[這顏我可以!太奶了啊啊啊!]
[明明能靠臉,為什麽非得靠才華啊!]
[小哥哥有女朋友嘛?我可以哦]
[小哥哥什麽背景,為什麽一點資料都搜不到!]
記者被他欲蓋彌彰的樣子逗笑了,也特配合地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又問了一遍:“趙先生說你交了他一些上場前不緊張的辦法,請問是什麽?”
“把每一頓飯當成表白宴來做,”許希言看向趙宇,“是這個嗎?”
趙宇:“……”
記者又問:“你的作品得到了很高的分數,作為最令人吃驚的黑馬,你想說點什麽嗎?從技能、心态等等方面跟大家分享一下?”
“運氣好。”
“?”
記者懵了一瞬,這麽重大的比賽,獲得了這麽高的分數,居然靠運氣?
你是真謙虛還是凡爾賽呢。
許希言撩了撩了撩挂在胸前的戒指,對記者說:“這個戒指是我哥在我考本科的死後送我的,在歐洲開過光,說是逢考必過,所以運氣好。”
趙宇好奇地湊過來:“還有逢考必過的戒指?我以為戒指只有一個意思。”
許希言:“你狹隘了吧,我哥買給我的,還有假?”
趙宇:“……”
或許記者覺得趙宇太可憐,就弱弱地附和他:“我也以為戒指只有那個意思。”
正在看觀看直播的劉唐白眼翻上了天,伸手掐着自己的人中才勉強維持理智。
許希言想了想,他哥送他那枚戒指的時候,他在準備考專升本呢,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哥就對他動了那樣的心思?
許希言覺得不可能。
“确實是運氣好,這些菜我經常做,我哥喜歡吃松鼠桂魚,我爸喜歡吃東坡肉,我媽口味清淡,喜歡吃開水白菜和文思豆腐,我就當成做給他們吃。”
“那你肯定最喜歡吃獅子頭了?”
許希言笑眯眯地搖頭,“不,”他頓了頓,稍稍挺了挺胸,得意洋洋道:“我最喜歡吃我哥做的雞蛋羹。”
記者看他一副展示壓箱寶物的樣子給逗笑了,“看來你跟你哥感情不錯。”總共沒說幾句話,每句話都有哥。
記者見他一直捧着花,像捧着什麽寶貝,就問:“許先生很喜歡這束花嗎?一直抱着它笑得很開心。”
許希言:“啊,對,這花好看。”
趙宇插了一句:“他說這花像新娘子的捧花,所以特別喜歡。”
記者意味深長地“喔”了一聲。
“最後一個問題,許先生做的松鼠桂魚,為什麽要用一個‘Y??E??S’的雕花呢?有什麽意義嗎?”
許希言垂眼,看着懷裏的捧花,笑了笑,淡然道:“哦,這個嘛,就是YES,I??DO的YES。”
采訪結束,許希言走出賽場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趙宇成績一出來,就跟暗戀對象表了白,人姑娘連夜坐飛機過來,兩人和和美美地走了。
他困頓地打着哈欠,心想要是他哥也來接他就好了,明天周末,他還可以在這個無人認識的地方,跟他哥盡情地待在一起。
他邊想着,邊無精打采地往外走。
停在不遠處的車忽然打開遠光燈,閃了他一下。
他眯了眯眼,氣勢洶洶走過去,剛想罵髒話,才發現這輛車有點熟悉。
這不就是陳安衍的賓利車嗎?
許希言心跳加速,走過去。
副駕車窗往下一搖,陳安衍冷淡的臉随着玻璃窗下移,慢慢清晰。
許希言一臉欣喜:“哥?”
陳安衍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上車,你開車。”
許希言應了聲,老老實實坐上了駕駛座,準備扣上安全帶時,才發現手裏還有束花。
他便往陳安衍懷裏一塞,然後扣上安全帶。
發動車子時,才察覺有點不對勁,他居然把捧花……啊不,把花塞進了他哥懷裏?
許希言伸手撈花,花束卻被陳安衍牢牢抓着。
陳安衍笑了聲,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一般,“還是這麽有賊心沒賊膽。”
許希言面無表情啓動車子,只是動作有些僵硬,車子不小心往前沖。
“好好開,我開了6個小時,不能再幫你開了。”
許希言這才打量陳安衍,他還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像是下班就趕了過來,整個人透露一股疲憊,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許希言沒再打擾他,安靜地開着車。前陣子,許希言重新考了理論知識,拿回了駕照,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車一停,陳安衍立刻睜開眼睛,拿着花率先下了車,徑直往酒店走。
許希言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才關上門,陳安衍就把他堵在門上,俯身,低頭就吻了過來。
許希言手裏的車鑰匙滑落,掉進了松軟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陳安衍的雙唇冰涼,但吻得深情炙熱,懷抱也溫暖堅實,許希言從沒想過,像陳安衍這麽冷淡的人,竟會有這麽柔軟的一面。
他們從門後吻到了床上,兩人漸漸失控,環境逐漸升溫,他們放縱又忘我,像一直藏在灰色領域的種子終于能夠見了光,值得燃燒生命去狂歡。
燈在晃,窗在晃,連視線都模糊了,兩顆滾燙的心,緊緊地纏在一起。
陳安衍将人緊緊擁入懷中,吻着他的耳垂。
許希言臉埋在他的胸口,摟着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地撩着他的腰線。
陳安衍心想,真想找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懷裏的人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那些如狼似虎的網友發的彈幕,能讓他氣死。
可偏偏某些人就這麽招搖耀眼,他又不舍得滅掉他身上的氣焰,想讓他發光發熱。
懷裏的人親了下他的胸口,甕聲甕氣地說:“哥,我好想找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你藏起來。”
陳安衍低低地笑了聲,将人摟得更緊了些。
許希言擡頭,親了下陳安衍的嘴唇,“可是你偏偏這麽優秀,我又想看你在這世間發光。”
陳安衍翻身,将人緊緊扣在懷裏。
在怎麽都吻不夠的夜裏,他們心無旁骛,是彼此的唯一。
許家最近可謂是三喜臨門。
許希言奪冠,同性婚姻合法,天清湖項目步入正軌。
最高興的莫過許昌遠了,畢竟他兩個兒子都喜歡同性,兩個兒子的婚姻都受法律保護了。
他倒是不擔心陳安衍,陳安衍一看就是欺負別人的,他主要是心疼許希言,他一看就是被人欺負的。
前幾天,丘夢晚遞給他兩顆速效救心丸,一本正經對他說:“老爺子,掐好自己的人中,我有個事情告訴你。”
許昌遠笑着說:“說吧,你老爺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用得着速效救心丸?”
丘夢晚嘆了口氣,“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有一對同性戀人,由于父母反對,雙雙殉情了。”
許昌遠也跟着嘆了口氣,“好好的孩子,殉情做什麽,他們父母為什麽反對啊,也太不開明了。”
丘夢晚:“誰知道呢。”
許昌遠跟着丘夢晚長籲短嘆了一晚上,臨睡前才反應過來,笑罵:“你這老婆子,原來是拐着彎替希言罵我呢。”
丘夢晚佯裝不高興,“嘿!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我只是提醒你,下次你不要反對希言談戀愛了。”
“我那是……”
“你那是什麽?你就是瞎操心!你放心吧,希言的眼光多好啊,他的對象,好着呢。”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以前我爸媽反對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倆心裏好受嗎?”
許昌遠忽然覺得她說得有那麽一點道理,每一次他實名辱罵希言的對象時,希言一定很傷心。
許昌遠松口了,“希言的對象,真沒問題?”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再說了,咱們老了,希言不是還有安衍嗎?他兄弟倆感情多好啊,安衍還能讓希言受委屈?把孩子逼太緊了,可不行。”
在丘夢晚的勸說下,許昌遠終于接受了許希言談對象的現實。
又過幾天,丘夢晚又給他遞了速效救心丸,讓他掐着人中聽她說話。
許昌遠:“又來這套,你有什麽話直說吧。”
丘夢晚嘆了口氣:“哎,不知道,咱們的小兒子純熙是不是也喜歡同性。”
說到許純熙,許昌遠就頭疼。
這孩子不知道怎麽長的,整天跟機器人打交道,沉迷AI編程,總想着制造出一個接近人腦的人工智能産品。
許昌遠冷冷嗤了聲,“他喜歡人類我就挺高興的,就他這樣,哪天拿個機器人回來給我當兒媳婦,我都不奇怪。”
丘夢晚故意嗔怪道:“你們老許家是不是出過什麽怪胎啊,兩個親生兒子都跟常人不一樣。”
許昌遠仔細想了想,“沒有啊,該不會是你們老丘家……”
許昌遠沒說完,丘夢晚就白了他一眼。
許昌遠立刻笑嘻嘻改口,“當年老婆懷孕的時候跟着我四處奔波,太辛苦,基因突變了。”
丘夢晚又長嘆一口氣,“也不管孩子冷不冷莫了,我覺得我們啊,挺幸運的了,安衍失而複得,純熙也健康獨立,希言懂事乖巧,多好。”
說到陳安衍的失而複得,許昌遠十分自責,“我們對不起安衍這孩子啊。”
“是啊,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也不可能比當時失去他的時候,更糟糕了。”
許昌遠心底酸澀一片。
丘夢晚趁着他目光幽遠時,慢悠悠地說:“老爺子,安衍他,喜歡的也是同性。”
許昌遠一愣,瞪大眼睛。
丘夢晚立刻伸手掐了他的人中,“老爺子,想想我剛才說的話。”
許昌遠頓了頓,笑着拍開她的手,“你啊你,還是那麽賊,兜了這麽大的圈子,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吧。”
丘夢晚:“你都能接受純熙給你找個不是人的兒媳婦,就不能接受安衍喜歡男孩子啊。”
許昌遠舒了口氣。
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可能比當時失去陳安衍的時候,更糟糕了。
丘夢晚忽然機靈一動,神秘兮兮地說:“老頭,我忽然有個想法。”
許昌遠現在已經麻木了,他感覺,他的心髒已經被丘夢晚鍛煉得無比強大了。
“你說吧。”
丘夢晚開玩笑道:“你說,希言喜歡男孩,安衍也喜歡男孩,他倆如果在一起不挺好的嘛?都是咱們的兒子,又沒有血緣關系,知根知底的,你不用擔心希言受欺負,也不用擔心安衍了。”
許昌遠:“胡鬧!”
丘夢晚慌了,連忙去找速效救心丸遞給他。
“我沒事!他倆是兄弟,怎麽能在一起呢。”
“他們又沒有血緣關系。”
“……”
“行了,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着急,睡覺吧啊。”
許昌遠嘆着氣睡下了。
翻來覆去一陣之後,他怼了怼身邊的人,“哎?老婆,睡了嗎?”
“怎麽了?”
“我覺得你剛才那個想法也行,挺有道理的,改天你跟安衍聊聊看?”
“行了行了,睡覺吧,明天再說。”
等許昌遠呼吸均勻,丘夢晚睜開眼睛,在黑暗中長長地松了口氣。
她很欣慰,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沒有辜負陳安衍,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為他做了一些事情。
她幫許昌遠掖了掖被子,輕聲說:“老頭子啊,咱們的兒子都好好的呢。”
許希言和陳安衍完了一個周末之後,開車回了許家。
許希言以為,許昌遠肯定又請了親朋好友來吃飯,家裏熱鬧肯定熱鬧得佷。
這兩天,許希言和陳安衍在外地像一對正常的熱戀情侶,什麽出格的事都做了,什麽奇怪的花招都玩了。
現在回到這裏,如果要面對一整個屋子的親戚,接受他們的祝福,許希言似乎做賊心虛,多少有些不自在。
沒想到,一回到家,家裏并沒有多少人,但客廳裏多了個沉默的少年和一個女孩,許昌遠和丘夢晚樂呵呵地招呼兩人吃水果。
許昌遠發現兩人進來,熱情洋溢道:“安衍,希言,你們回來了。”
許昌遠瞪着正在看機械書的少年:“你哥回來了,叫人。”
少年正是許純熙,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面無表情喊人:“大哥,二哥。”
陳安衍淡然地‘嗯’了聲。
許希言笑了聲,這倆親兄弟是得了誰的真傳,面癱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陳安衍:“你怎麽回來了?”
許純熙:“交女朋友了,帶回來給爸媽看看。”
少女有些腼腆,但也禮貌地叫了人,“大哥,二哥好。”
許純熙打量了下兩人,意味深長地笑了聲,“你倆談了對象,怎麽不帶回來給爸媽看看?”
許希言裝鴕鳥。
許純熙又說:“幹脆你倆在一起得了。”
許希言的表情一下子沒管理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許純熙給生吞了。
他剛想出言狡辯,沒想到,許昌遠半開玩笑道:“純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丘夢晚附和:“知根知底的,挺好。”
許昌遠:“對。”
許純熙:“親上加親。”
許希言徹底懵了,他沒想到,他一直提心吊膽的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怎麽一家人忽然就這麽支持他們了?
他看了陳安衍一眼。
某人什麽反應都沒有,一臉淡然,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許純熙完成了任務,看了陳安衍一眼,像交差一般,“行了,我帶小葵上去休息一下,倒時差好累,晚上吃飯再聊。”
陳安衍也拖着許希言上樓休息。
丘夢晚敲開許純熙的房門,給他送來一些女孩子的衣服,“給小葵換洗的,新的,都洗曬過了,放心吧。”
小葵接過,笑着道謝:“謝謝阿姨。”
丘夢晚囑咐小葵早點休息,把自己的兒子拉出來,“你這孩子,怎麽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大哥叫我回來的。”
“大哥叫你回來幹什麽?”
“我說媽,大哥為了跟二哥在一起,下了那麽一大盤棋,你們早點同意他們在一起不就好了?都什麽年代了,你們的思想也太古董了。”
“你別給我貧了,小葵真是你女朋友嘛?”
許純熙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會随便帶女孩子回家的人?”
丘夢晚支支吾吾問:“那小葵,她,她不是機器人吧?”
“媽,我是科技發燒友,不是神經病。”
“……”
吃了一記許純熙的白眼之後,丘夢晚笑着罵罵咧咧轉身往回走,正好遇上了陳安衍。
陳安衍走過去,俯身,輕輕擁抱着丘夢晚,頭枕在她的肩上,像兒時那樣。
丘夢晚鼻子一酸,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似乎懷裏的男人,還是當初五歲的那個孩子。
丘夢晚輕輕喚了一聲:“兒子啊。”
“媽,謝謝。”
“謝什麽,我們是你的爸媽呀。”
丘夢晚拉着他的手,來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兩個本子遞給他,“給你,戶口本,你的和希言的,希言的我前幾天幫你去他伯父那裏要過來了。”
陳安衍盯着手中的本子,喉嚨發緊。
“去吧,去找希言吧。”
而此時的許希言還在恍惚中,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發呆。
直到陳安衍走進來,将他抱進懷裏,他才回過神。
他剛回過神,陳安衍鋪天蓋地的吻就落在他的唇上。
他這次吻得歡快,吻得自在必得,像一直懸着的心事,終于穩穩落了地。
許希言推開他,氣喘籲籲地問:“哥,怎麽回事?爸媽他們怎麽會撮合我們呢?”
他本來還以為,要打一場持久戰。
陳安衍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不是說過,我們會被祝福。”
陳安衍說着,取下許希言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星期一請個假。”
“做什麽?”
“去登記。”
許希言盯着無名指上并不昂貴的戒指,心裏得意極了。
原來,戒指真的只有那種意思。
如果非得說清楚什麽意思,那大概就是
我愛你。
完
作者有話要說:??YES??就是??YES??I??DO的YES番外容我下周再寫,可能是婚禮,蜜月,日常?還可能領養個包子?
話不多說,發紅包,感謝支持!真的非常感謝,有陳安衍喜歡許希言那麽多的感謝。
專欄有兩本預收,去包養了吧?專欄也包養一下下?(貧窮作者的眼淚,有沒有讓你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