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上了賊船

“買賣?”楚逸翔眉毛微挑,“這些你在心裏想想也就算了,倘若讓我的憐兒知道這不過是一樁交易,她一定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所以說啊,找個幫手也是需要十分謹的。就像是現在,他找姜歆幫着他撮合自己和憐兒的事,真不知是對是錯。對了那還好說,但若是錯了,那他可就真是死得慘啊。

“你也會怕?”姜歆笑了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咯。倘若你能順利把洪弈平安的救出來,而且毫發無傷,我定會在憐兒面前大說你的好話。雖然我并不自信有能力讓她聽了我的話之後就對你死心塌地,不過至少她對你的印象會就此改觀。不過你要是沒能把洪弈救出來……結果你是知道的。”

楚逸翔無奈搖頭:“為何我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分明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可到頭來我卻是被你算計得徹徹底底。”

“你堂堂太子還怕被我一個小女子算計嗎?就算我當真算計你,那又能算計到幾兩葷腥?”

“唉,能說會道啊,以後我怕是得躲着你們遠遠的,一個比一個黑。”楚逸翔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麽?”姜歆只聽他在那邊嘟嘟囔囔,說的什麽倒是沒聽清楚。

楚逸翔聳肩:“沒什麽。我只是在說,比起別人暗地裏算計,你這确實已經手下留情了。就沖着你這手下留情,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期望,是不?”

姜歆無害一笑:“你能這樣像我真的很高興。好了,話不多說,你還是快去救人吧。那牢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去的若是晚了一刻,洪弈受的苦就要多一些,所以……”

“所以我現在立刻快馬加鞭趕往那邊,盡快把你的情哥哥救出來,這總行了吧?”

姜歆臉一紅:“那你還不快去!”

楚逸翔的內心無比憤怒,這姜歆未免也太不客氣了吧?好歹他是堂堂太子,竟然被她當驢使喚,這世道還真是越來越荒唐了。

★☆★

楚逸翔倒沒像他之前所說光明正大去探監。樹大招風,更何況他身邊的那些陰風從來就沒停過,所以還是低調點好,至少麻煩沒有那麽多。

他一身便裝,身邊也未帶一人,只當散步般去了衙門。不過即便如此,麻煩還是找上門來了。

他才剛到距離衙門口不遠的地方,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楚逸翔不悅地皺了皺眉,只當什麽都沒看見,想要繞開那個黑衣人繼續往前走。不過那黑衣人倒也堅持的很,換了自己站的位置,繼續攔着楚逸翔。

楚逸翔心中氣惱,但仍舊很禮貌的揚起一記微笑:“這位公子,俗話說好狗不擋道,你這般擋着我的去路,難不成這路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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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騰峰冷哼一聲:“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楚逸翔眉頭微皺:“這是什麽話?我可不記得我們之前見過面,既然是第一次見面,那又何來你那一說?”

“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我不是姜家小姐。”季騰峰拔出劍來,指着楚逸翔,“你分明已經被抓進官府了,為何又出現在這裏?上一次我倒并未發現你是個習武之人,但今日你既然能從牢房中逃脫,想來即便沒有習過武,那也該是個狡詐之徒。”

他是奉了主人的命令在衙門附近看守,以防洪弈從牢獄裏逃出來。他原本以為主人的命令甚是多餘,畢竟上一次的見面,他只覺得那洪弈是個小白臉,只能躲在女人的石榴裙下面,受着女人的保護。雖然看上去似乎有些魄力,但誰知那是不是硬裝出來的。要不然他為何能眼睜睜看着姜歆為他拼命,自己卻只能在原地站着說空話?

“呵,我只想說,你是認錯人了。”這種事今天已經是第二樁了,只不過這一樁貌似問題嚴重了些。

“你以為我這麽好騙?”季騰峰并不相信這事件有如此相像之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剛好那麽湊巧,就是眼前這一個。“真不明白姜家小姐到底喜歡你哪一點,想來一定是你迷惑了單純的姜家小姐,要不然她又如何會看上你這個狡詐的斯文敗類!”

“呵,是嗎?”楚逸翔冷哼一聲,他似乎已經看出了些許眉目,“我看你是喜歡姜家小姐吧?但可惜的是你知道即便如此,你仍舊配不上她的身份,所以你只能記恨她喜歡的人。正所謂,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大概就是在說你這種人吧?啧啧啧,還說別人是斯文敗類,那你怎麽就不想想你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呢?小肚雞腸?心胸狹窄?”

“你……”

季騰峰被楚逸翔這一番話說得窘迫,只怕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成了那種人。

他是個殺手,他為姜啓賣命,那是因為姜啓當初救了他,倘若沒有姜啓的救命之恩和栽培之恩,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當他那天見到姜歆之後,他的心裏就一直浮現出姜歆的身影,他雖然從未沾染過□,但他還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喜歡上姜歆了。

這對他來說無異于一個晴天霹靂。姜歆是姜啓的女兒,他是萬萬沾惹不得的。但即便如此,他對洪弈還是十分記恨,因為洪弈和他一樣,都是不能對姜歆有非分之想的身份,但洪弈卻得到了姜歆的青睐,而且那洪弈竟然還被小姐親口承認為喜歡的男子,這讓他心裏覺得實在不公平。最重要的是,洪弈配不上他,絕對配不上!

“你沒必要擺出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來,我不是你要看守的人,你要看守的人如今還在獄中,你若是不信,大可飛檐走壁前去證實。至于我,如今我還有很多事要辦,沒時間在這裏和你說這些于我無關的事。告辭,不送。”

楚逸翔近距離朝着季騰峰快速攻擊了幾招,那虛虛幻幻讓人摸不清頭腦的幾招輕而易舉就讓季騰峰失了分寸,只能留在原地看着楚逸翔的身影躍入衙門。

楚逸翔并未去找負責這裏的官員,他直接就去了衙門後面的牢房。大白天的,他總不能迷魂了那些看守牢房的獄卒,好在他身為皇子,有一塊牌子在手,倒也沒人敢攔着。

“太子,您請進來。”獄卒小心翼翼地幫着楚逸翔打開牢門。“這就是您要見的人。”

“行了,你出去吧。記住,不要告訴你們大人我來過,聽到沒有?”

獄卒連連點頭:“下官記住了。”

楚逸翔丢給那獄卒一塊銀子:“賞你的,出去吧。”

“多謝太子賞賜。”獄卒手裏拿着銀子,臉上樂開了花。臨走的時候還沒忘記發揮自己強烈的好奇心朝着洪弈和楚逸翔看了一眼,嘴裏不停小聲嘀咕着,“還真有長的那麽相像的人啊,真是見了鬼了。”

等到獄卒走了之後,楚逸翔一邊搖頭一邊感嘆:“果然啊,就說我們兩個不能同時出現,分別遇見頂多以為眼睛花了,同時出現就一定會認為是見了鬼。你瞧,我說中了吧。”

洪弈挑眉:“你這堂堂太子,怎麽有功夫溜達到這兒來?”

“親愛的哥哥入了獄,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要來看看。”楚逸翔郁卒嘆氣,“別說這個,我要是不來的話,我那個未來的嫂子非得念叨死我不可。不僅如此,她應該還會整死我。”一想到姜歆他就郁悶,真是個精明的女人啊,和他這位孿生大哥正好湊上一對。

洪弈笑了笑:“歆歆在你那還好吧?”

“當然好了,吃得白白胖胖的,比我都好。”楚逸翔撇了撇嘴,“要不是為了你啊,我才不會在選秀那天選她呢,簡直就是自讨沒趣、自找麻煩。”

“她惹麻煩了?”洪弈皺了皺眉,“對了,她進宮之後的例行檢查是怎麽混過去的?”自從姜歆進宮選秀,他就沒見着她,這些事他也很好奇。

“呃……這個吧……”楚逸翔心虛地瞧了洪弈一眼,“哥,我說了你可別揍我。咱們倆好歹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和你打我還真是沒信心能贏。再說了,咱們倆好歹也是同一個娘胎、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只比我大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也是我哥,你不能欺負我這做弟弟的。還有還有,你這輩子第一個見到的人可是我,雖然後面沒在一起長大,但是沒幾年不是又知道彼此存在了麽,所以咱們倆怎麽說也有革命情誼,是吧?”

“革命情誼都能被你搬出來,看來這件事還真是不可告人啊。”洪弈的眼睛眯了起來,“我希望你要說的和我想的不一樣。”

“這個吧……不好說。”應該是一樣的。“當時我也想不出什麽辦法,畢竟這種事向來都按照規矩來,我也不好說什麽。所以我就只能帶她去我的寝宮,然後……”慘了慘了,某人那臉已經開始發黑了,“反正我們就演了一場戲。”這應該算是一個很籠統的回答。

洪弈的嘴角開始上揚:“演了一場什麽戲?”

“就……就讓大家以為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完了,越說越心虛,腿也有點軟啊。果然氣勢這東西,真心吓人。

“就算是演戲,你們也得演得讓人相信吧?脫衣服了?”

“咳,脫了……一點點。”确切的說是剩了一點點。

“你抱着她了。”

“咳咳,算是……吧。”其實就是。

洪弈點頭:“好,我知道了。”

“欸?”所以說,這樣就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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