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終于騰出手來算賬了!

半個時辰後——

“他睡了?”

夜千茗和玉清染從蘇小白的房間裏悄然無息的退出來,玉清染抱着藥箱,夜千茗的臉色活活是要把厲鬼吓回地獄一樣的黑,早就守在外面堯玄挑挑眉,氣定神閑的悠哉終于再次回到了臉上。

堯玄沒有跟進去,玉清染進去是查看蘇小白的健康狀況……他進去幹什麽?這個黑着臉的男人擺明了不想讓第三者接入他和小大夫的世界,所以他幹脆按住嚷嚷着要去陪小白哥哥的小王子……這個小家夥……被他抱在懷裏動彈不得的索岚熙,一臉不滿和委屈的鼓着包子臉,似乎還是不敢大聲抗議,他對這個男人的怕,還是怕到了骨子裏,可是那天晚上在花園裏、在一片殺戮中的拼死保護,卻又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心裏萌了芽,不由自主的偷偷瞄着男人英俊的側臉,心,不知為什麽,就這樣跳得厲害。

堯玄倒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笑而不語……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

那晚,當這個笨蛋王子大聲沖他吼着“要走一起走”的時候……一只冰冷得象塊硬石頭一樣的心,其實那個時候就已經軟化了,也就是那天晚上,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只是最近因為夜千茗出關的事,大家都人心惶惶,還沒來得及跟這個小家夥兒好好溝通,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看來他也得好好“解決”一下他們之間的個人問題了!

不過說到塵埃落定……現在,似乎還差臨門一腳!

誰不想趕緊完事兒收工,然後各回各家、各抱各的軟少年……但是要就這麽咽下這口氣,這裏站着的每一個人都不會答應!

“恩,累壞了,讓他先睡吧。”

夜千茗輕輕地應了一聲,那是只有在談起蘇小白的時候,才會有的溫柔語氣,旁邊玉清染難得符合的點了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蘇小白身上的傷痕——

夜千茗,在密室裏走火入魔過……但,大概只是一瞬,蘇小白身上有一個大大的爪印,傷及骨頭,恐怕是被這個男人神志不清的時候硬生生捏傷的!

但是只有那麽一處,能夠清醒過來……這依然算是奇跡了!

只有夜千茗自己知道,當時心裏那個聲音有多強烈,把他從暴走的邊緣拉了回來——那是蘇小白,你最愛的人,死都不能傷害他!決不能傷害他!

像魔音一樣……救了他,也救了蘇小白自己。

“那麽,現在也該到了騰出手清算這筆賬的時候了!”

夜千茗突然話鋒一轉,臉上的表情已經回到了暴風雪前夕一般……太子那個混蛋,這回新仇舊恨,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恩,是該理一下頭緒了!”堯玄舉雙手贊成,他在中原活得逍遙快活,要不是太子,他怎麽可能……唉,算了,能得到懷裏這個軟軟的少年,也未必不是因禍得福,但帳,還是要算的,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接上了夜千茗的話,卻把懷裏的小王子往出一拉,居然把話頭接到索岚熙的身上,“岚熙,你先說,把前幾天你跟我說的話,說給大家聽!”

懵懂的小王子還能說什麽?這個笨笨的小家夥兒,能懂什麽啊?衆人一臉霧水。

卻見索岚熙明顯被推到衆人面前的時候緊張了,不安的舔着舌頭,果然不是什麽做王的材料,卻不知自己性感的小舌頭在唇瓣這麽舔來舔去……

“趕緊說……”

堯玄臉黑了……這個笨蛋這算是在勾引他麽?好吧,他上鈎了!晚上回去繼續做完的“睡前教育”!不過現在,正經事已經耽擱太久了。

“那個《十重經》是我們科薩國的傳國之物,已經年代很久遠了,是由歷代帝王繼承的,我父王想讓我繼承王位,所以以前跟我說過……只不過,聽父王說,這武功實在太難了,以前據說有王族練過,死傷很嚴重、只有一位公主練成了,她是我的姑姑輩兒,據說是外室所生、她的母親連側妃都不算,身份低微,卻因此變得狂躁妄為,這書也從那時候被視為危險之物,才被收了起來。現在對我們來說,這東西就是擺設,用不了。”

索岚熙語出驚人,衆人頓時陷入了沉默,很顯然,皇帝給他們《十重經》的時候說了謊,八成是聽說了這東西落到中原王室手裏、太子還是個和巫卓王子一樣的貨色,所以不願給自己惹上麻煩,才會當時不表态,過了一會兒權衡再三、又假裝從書房偶然找到……繞了個圈,賣了個人情給他們。

不管怎麽說,這個人情,他們欠科薩國的,但現在讓人更在意的是——

“那個練成《十重經》的公主,後來怎麽樣了?”

傳國之物落到別國王室,這事兒非同小可,國家大事兒不是他們管得,但他們要對付太子!

“那位公主後來被和親到了中原,不過因為身份低、我皇爺爺是為了甩掉麻煩,另一位公主去和親的時候、把她作為附送的,可是後來聽說她很有些手段、爬到了很高的位置,卻因為在後宮玩弄權術惹上了麻煩……具體不大清楚,總之中原皇帝為了保證兩國關系,賜她全屍的同時,還把她的兒子送給了沒有子嗣的皇後……”

柳洛塵一拍大腿——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恐怕是她為了保全兒子,默寫了《十重經》給兒子留下了……可是夜千茗的父親,又是從哪兒弄來的?”

“太麻煩了!這一篇兒翻過去吧,愛哪兒哪兒!總之就是,現在我和那個太子的武功,暫時推測是旗鼓相當就是了!我有個辦法,能夠不廢一兵一卒接近那家夥,到時候你們拖住他附近的外援,我……”

配合語氣,夜千茗做了一個手刃的動作。

——這是他上次暈倒前的話題。

上一次,礙于太子的身份和心機重重,難以接近,他們陷入一籌莫展的時候,這個男人曾經說過他有辦法的,只可惜被突如其來的重傷打斷了。

“什麽辦法?”

果然,這裏每個人都怕麻煩,這些舊事不深究也罷,但如果真有如此妙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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