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因為老爸老媽在同一件事上意見、看法一致的幾率絕對低于10%,所以,她以為她的申請總會有一方會支持,真的是大大的失策。

在會議陷入沉默的時候,徐書言出場了。聞慶慶求助地望着徐書言,她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最親愛、最敬愛、最可愛的徐伯伯身上了。

徐書言幹咳了兩聲:“老馳,你看我們都是半個世紀的老朋友了,我覺……”

“老徐,你要是為慶慶說話的話,那這個交情就別套,免得壞了這半個多世紀的交情。”聞贊馳不等徐書言說完,就堵住了後路。

聞慶慶失望。

“老馳,我說句公道、實在的話。我們是六十年代的人,慶慶是八十年代的,中間隔了兩個年代,你說我們這兩代之間的代溝有多大?”

“那又怎樣,我們是她爸媽,她就得聽我們的。”吳嗣說。

“媽,我看你是管人管貫了,什麽事都以自我為中心,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聞慶慶生氣地說。

“什麽?你剛才說什麽?”吳嗣差點沒暴跳起來,慶慶什麽時候敢這樣公然地對抗她了?

“慶慶,不能這麽沒大沒小。”徐書言嚴肅地說。

“哦。”聞慶慶乖乖地住了嘴。

聞贊馳和吳嗣詫異于慶慶怎麽這麽聽她徐伯伯的話,心裏或多或少總有點不平衡。

“大嫂,你也不用生氣,慶慶正處于叛逆時期,脾氣是倔了點。但你們如果不跟她溝通,不問她需不需要就直接為安排她一切,你們認為是為了她好,但她不會這麽想,反而會認為你們專治、霸道、不講道理,這樣只會讓你們之間的代溝越來越深,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徐伯伯說的沒錯。”聞慶慶說。

“你住嘴。”

聞慶慶不滿的轉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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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她是我唯一的女兒,現在世道這麽亂,萬一有個什麽好歹,你叫我怎麽辦?”聞贊馳說。

“那只是萬一而已,不會有意外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聞慶慶說。

“萬萬分之一都不行。”聞贊馳說。

“爸!”

“這件事根本用不着商量,我說不準就不準。”吳嗣說。

“媽。”

“不要說了。”

聞慶慶看了爸媽一眼,徑直跑進自己的房間。

“老馳,不是我要偏袒慶慶,你們這樣限制她,只會打擊她的自信,還有她對你們的敬愛之情也會越來越少。站在父親的立場,就應該相信自己的子女,多給他們鼓勵。為什麽你們對兒子的教育觀念就不能用在慶慶身上呢?你不覺得這對她很不公平嗎?”徐書言嘆了口氣。

“老徐,慶慶是女孩子,怎麽可以像她哥哥們一樣呢。她太單純,在外面肯定會吃虧的。”吳嗣反駁道。

“我去看看慶慶。”徐書言起身走向聞慶慶的房間,他對老朋友的脾氣實在無可奈何,再争下去就真的會不歡而散了。

聞慶慶轉過頭,委屈地說:“徐伯伯。”

“慶慶,不要難過了,到底你爸媽只是太擔心你。”徐書言安慰道。

“我知道,我沒有怪他們,但心裏就是覺得委屈。”

“徐伯伯也幫不了你,你爸媽倔起來,誰也奈何不了。”

“徐伯伯,你不要這樣說,我知道你很想幫我的,這樣就夠了。徐伯伯,我想早點休息了。”

“好,那我先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嗯。”

(84)

火車站,張天笑焦急地東張西望,聞慶慶明明發信息來說要他們等她的,可是都這會了還沒來,手機也是關機的。

張忠看了看手表,“可能她不來了。”

“不會的,她說一定會來的。”張天笑說。

“也許她爸媽不準,被攔在家裏了。”

張天笑想了想:“也有可能,我見過她爸爸,表面上看起來很随和,但對慶慶卻特嚴。上次慶慶找了份工作,只是工作地點遠了點,她爸爸就硬讓她辭掉了。”

“那就是了,更何況這次她是準備跟我們去長沙呢。”

“嗯,那就再等5分鐘。”

張天笑話剛落音,面前就竄出一個人來。但她不是聞慶慶,她是沈歡兒。

『66』第陸拾陸章別了昆明

(85)

沈歡兒氣喘籲籲地站在張天笑面前,“還好趕到了。”

“你來做什麽?”張天笑沒打算好言相待。

“你還在生我的氣?”沈歡兒忽略張天笑的冷淡。

“是,不過是替麥子不值。”

“我不喜歡他,難道你要我委曲求全地去接受他嗎?”

“他對你用情怎麽樣,你應該比我清楚,為什麽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我也一樣愛你很深,你又何時給過我機會?”

“這完全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是嗎?我覺得是一樣的。”

張天笑看了沈歡兒一眼,沒說什麽,提上行李對張忠說:“爸,上車吧。”

“好。”張忠回頭看了眼沈歡兒,本來想說句安慰的話,但又覺得不妥,搖搖頭走了。

沈歡兒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眼神渙散地看着張天笑剛才還在那站着的地方,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原來被喜歡的人拒絕會這麽難過、這麽痛心,但自己又何嘗沒有如此地傷害過一個人呢,“麥子,對不起,我終于明白你的痛了,可是已經遲了,不是嗎?”

(86)

聞慶慶在車廂裏沒頭沒腦地東張西望,找了快十個車廂了都沒看到張天笑:不會吧,和張天笑做了這麽多年朋友,難道連這點緣分也沒有?好,再找一個車廂。聞慶慶暗暗地想。

這頭,張天笑正眯着眼睛小睡,不過這是別人看到的現象。閉着眼不代表睡覺,張天笑腦子裏裝滿了對昆明的回憶。在昆明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想着回長沙,可真到了臨別的時候,心裏卻舍不得。在這裏生活了近七,在張天笑看來,這已然是他的第二個家了。

張忠看了眼身邊小憩的張天笑,不禁笑了笑。“天笑,是不是舍不得?”

張天笑睜開眼:“是。”

“以後還會來的。”

“也許,只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張忠沒有說話,看着窗外,很深沉的樣子。

張天笑坐在座位上打着笑盹,這邊的聞慶慶可煩得不行了,嘴裏唧唧歪歪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更倒黴的是——聞慶慶被查票的列車員給逮住了。“妹子,看你衣着光鮮,談吐不俗的樣子應該不是這種貪小便宜的人,怎麽要賴這200塊錢都不到的一張火車票呢?”

“喂,你說話客氣點,什麽貪小便宜、賴賬,你再這樣侮辱我的人格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別以為我好欺負。”聞慶慶緊握着拳頭。

“妹子,我問你,你有票嗎?”列車員說。

“沒有。”聞慶慶火冒天靈蓋。

“這就對了,你沒買票就先上車,難道你不是想渾水摸魚嗎?”

“你才想回水摸魚,我說了我忘記帶錢了,下次補還不行嗎?”

“我要是信你的鬼話,那觀士音都會唱山歌,如來佛都會跳迪斯科了。”

哎,可憐的列車員,要怪就怪他老媽給了他一張找抽的嘴。只聽“啪”“啪”的兩聲,整節車廂都安靜了下來,這個聲音好清脆啊,讓人頭皮發麻,可是大家都還是抑制不住再聽一遍的沖動,所以,安靜了,全世界都安靜了。

列車員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臉,可憐巴巴地看着聞慶慶,“你,你,你打我?”

所有人渾身發麻,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這列車員難不成被打成娘娘腔了?哇這妹子也忒狠了點吧,比使刀子效果顯著十倍。

“打了又怎樣,我替你爹娘管教你,替你領導教訓你,替所有別你這張臭嘴熏到的人報複你。怎麽樣?有種來單挑啊。”聞慶慶手心都通紅了,火辣辣的,不由握了握,然後得意地看着被打的列車員。

後面兩個還在查票的列車員好像意識到情況不妙,肯定是逃票的家夥現身了。忙搶功似的走了過來,看到同僚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頭,着實吓了一跳。“阿律,你怎麽變成豬了?”兩列車員異口同聲道。

“哇哈哈,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阿綠,還阿紅阿黃呢,連名字都這麽娘娘腔。哇哈哈~~~”聞慶慶笑得前俯後仰,差點沒笑岔氣去。

車廂裏的人在零點零一秒的沉默後,終于集體爆發。笑得那個帶勁啊,好像參加十年一度的狂笑大賽一樣,連火車都吓得抖了三抖。火車暴怒:奶奶的,你們喜歡出軌就算了,還要害得我這把老骨頭也出軌不成,奶奶的要是我出軌了你們這輩子想再出軌怕就沒機會了。

一列車員用最狠的眼神看着聞慶慶,嘴巴幾乎沒動就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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