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命運之杯(四)

第16章 命運之杯(四)

第二天一早,徹夜未歸的韋伯帶回了一個足夠勁爆的消息——七大職介之一的Assassin已經被遠坂家的Servant消滅了,而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禮因為失去了Servant的保護,無法繼續參加聖杯戰争,所以向聖堂教會請求保護,并且得到了聖堂教會的批準。

僅僅是一夕之間,聖杯戰争已經有一人出局了。

而自己的Servant和自己的同盟呢?

看錄像的看錄像,打電動的打電動,完全沒有一點緊張感。

看着眼前一副網瘾少年/青年聚集的場景,韋伯深感這屆Servant帶不動,真的帶不動......

和迦爾納玩完一局格鬥游戲的宇智波佐助放下手柄,示意韋伯重新講一遍當晚的經過。

伊斯坎達爾也掏掏耳朵,表示自己在聽。

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韋伯只好再重新複述一遍。

當被問及殺死Assassin的遠坂家Servant的有關信息時,由于害怕被發現距離太遠,韋伯并沒有看清,只是模糊地形容“金閃閃”的一片,使用會分裂的寶具将Assassin抹殺了。

雖然有些英靈有可能擁有複數的寶具,但那也太多了,所以被伊斯坎達爾判定為寶具攻擊的方式。

其實韋伯心裏還有一件不确定的事沒有說——那些分裂的寶具形狀大小都完全不一樣......

韋伯還想再說些什麽,但他發現rider對于死去的Assassin并不感興趣,欲言又止後便放棄了。他自我安慰道:“其實Assassin除了氣息遮斷、暗殺的能力比較突出,正面對戰的确打不過絕大對數Servant......”

“等一下。”宇智波佐助打斷了韋伯,“你說Assassin偷襲遠坂家為什麽會被發現?”

韋伯猜測道:“碰巧遇見了吧......”

“連你都能看見的偷襲,還算是偷襲嗎?”簡直像是為了專門給其他Master展示的演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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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忍者的宇智波佐助察覺到事情好像并不是那麽簡單。他也曾接過刺殺敵國大名貴族的任務,在對方身邊有武士守護的前提下,暗殺的确是最好的途徑,但偷家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自尊心受挫的韋伯氣急敗壞道:“什麽叫‘連我都能看見’?我是用使魔偷看的,已經很小心了好嗎?絕對不可能被發現的......”

見宇智波佐助沉思不語,迦爾納關心地問:“Master,您認為關于Assassin的死有陰謀嗎?”

韋伯雖然同樣隐隐覺得Assassin死得有蹊跷,但他又強迫自己說服大家不要擔心,更确切地說是為了說服自己:“可是我親眼看見他已經死了......”

宇智波佐助突然扔給韋伯一把苦無,“你現在拿着它,來殺我。”

韋伯手忙腳亂地接下苦無,便聽見宇智波佐助說出如此無厘頭的話,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我說你來殺我,現在。”宇智波佐助重複一遍,催促道:“快點。”

沒、沒搞錯吧!

韋伯感覺莫名其妙,但聽宇智波佐助的語氣又不像開玩笑。他不敢不從,舉着苦無一點一點地挪過來,迦爾納銳利的眼神如芒在背,房間裏的靈壓一點點上升......

為什麽要我做這種拉仇恨的事情啊?

會被Ruler殺掉的吧......

韋伯顫巍巍地舉着苦無,在宇智波佐助胸口處上上下下抖動,磨蹭了半天,就是不敢用力捅進去。

他的心裏建樹還沒有好到能沒有心理負擔随便殺人的地步。

宇智波佐助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伸手按住韋伯晃動個不停的手臂,一把捅進了自己心窩。

銳器刺穿血肉的真實手感令韋伯下意識退後了幾步,他慌亂地向迦爾納解釋:“不、不是我動的手!你不要報複我......”

“我沒死。”熟悉清冷的聲音響起。

韋伯聞聲驚訝地轉頭,剛才被他“殺死”的少年竟好端端地站在他身後,連胸口的衣服都沒有破損的痕跡。而韋伯的面前,那把苦無還直挺挺地插在另一個“宇智波佐助”的胸口裏。

韋伯不可置信地來回扭頭,終于确定,房間裏有兩個宇智波佐助。

“這......這是怎麽回事?”

“是替身術。”宇智波佐助說完,被苦無刺中的“他”周圍“砰”的一聲冒出一團白色煙霧,一個枕頭落在地上,枕頭中心赫然插着剛才那只苦無。

韋伯驚嘆道:“好、好厲害,是什麽新型魔術嗎?”

“并不是。”宇智波佐助說:“在我們那邊,這是每個忍者入學必學的初級忍術。”

短暫的驚訝過後,韋伯明白了宇智波佐助想表達的含義,他捂住嘴,止住到口的驚呼:“你是說......Assassin是詐死?”

“因為沒有親眼看到,我不能确定Assassin是否是真的詐死。作為同盟,姑且提醒你們一句,Assassin的死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宇智波佐助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韋伯心下了然,他好歹也是在時鐘塔學習過一段時間的魔術師三代,并非天真無邪的少年,對于Assassin這件事在心裏有了防備。于是聽從了Rider的建議,暫時按兵不動,暗中觀察其他人的動向。

為了避免被普通人看見增添不必要的麻煩,魔術師們都心照不宣地選擇在夜晚行動。

經歷了Assassin事件後,宇智波佐助認識到:僅僅是聽rider組充滿個人情感渲染的複述,得到的情報太閉塞單一了。

于是在夜晚即将來臨之際,宇智波佐助決定與Rider組分頭行動,各自去尋找有價值的訊息。

把弑神槍收好還換了便裝的迦爾納非常滿意地自己的打扮,“我準備好了,不會暴露自己的。”

韋伯仍然不放心:“雖然盡量避免暴露寶具不錯,但如果對方Servant開寶具與你交戰,你千萬記住不能傻傻地支愣在原地挨打呀!”他真的懷疑實心眼的迦爾納有可能這麽幹......

“放心吧!”迦爾納胸有成竹地說:“即使手無寸鐵,我亦能保護好Master。武器只是鋪墊,真正的英雄用眼睛殺人!”

韋伯:“......”

他同情地看向宇智波佐助:佐助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的Servant有點不靠譜?

卻料宇智波佐助表現得十分欣慰:“沒錯,眼睛的力量才是最強的!”瞳術對宇智波一族來說的确是既方便又好用的技能。

得到肯定回答的迦爾納非常開心:“能被Master您理解真是太榮幸了。”

“互相理解,我覺得迦爾納你的确與我有共同話題。”

韋伯再次無語。

好吧,果然相性非常好的一對主從......

在Rider和韋伯架着牛車揚長而去後,宇智波佐助也與迦爾納不緊不慢地出發了。

夜晚的冬木是沉靜美麗的,在魔術協會與聖會教堂的暗中插手下,這個時間點基本上沒有什麽人在街上。

宇智波佐助與兩個少女擦肩而過。

她們一人身着純白色的冬裝,一頭如雪般閃耀美麗的白發和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宛若高貴的公主;另一位少女則穿了一套低調內斂的黑色西裝,金發碧眼,柔順的金發簡單地綁成低馬尾,幹練中不乏王者氣質。

這樣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美麗少女走在一起實在是一道靓麗的風景,如果是白天大概率會引發人們駐足圍觀。

然而遇上了不懂風情的ruler組,便注定無人欣賞她們的美麗。宇智波佐助沒有回頭,默默地走了一段時間,确定走出那兩名少女的感知範圍內,微微側臉對迦爾納說:“她們就是另外的Master和Servant之一吧?”

同樣變裝跟在宇智波佐助身旁的迦爾納回答:“是的,金發少女為上三騎中的第一騎Saber,真名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古不列颠傳說中的亞瑟王......”之所以看一眼就能說得這麽清楚,那是因為Ruler所持有的特殊技能「真名識破」即掌握Servant真名的固有技能。

連宇智波佐助都不得不感嘆這種技能太具有作弊性質了,那些費勁心思隐藏真名的Servant在迦爾納眼前簡直毫無遁形。

迦爾納介紹完之後,又再次恢複了沉默。

宇智波佐助不是個沒事會主動找人聊天的熱絡性子,迦爾納又不擅長與人交流,所以兩人走了一路都沉寂無話。雖然這樣,兩人相處起來卻意外和諧輕松,他們有話直說,并且都不會對彼此的沉默有任何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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