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兄友弟恭

☆、兄友弟恭

“你在哪兒?怎麽不吱聲?”

林啓明的頭上臉上滿是洗發水泡沫,泡沫進到眼睛裏面。左眼睛眨眨,右眼睛跳跳,結果越進越多,只好手腳并用去夠架子上的毛巾,用毛巾擦掉了臉上的泡沫。

這可不是春光乍現那麽簡單,裸/露的身體在晃悠,靜态畫面變成了血脈贲張的動态場景。饕餮盛宴就擺在眼前,楚昊只覺得嗓子發幹,一股熱力自小腹間升起......

“啓明,我......”

林啓明轉過身,楚昊看清他身上的傷痕,一桶冷水從頭澆下,渾身冰冷。啓明受到的傷害已經夠多,如果這個時候再做出點什麽,啓明一定會讨厭他。好不容易才能夠步步靠近,不能因為一時沖動毀掉苦心經營的一切。

林啓明睜開眼睛,見楚昊就站在他的兩步遠處,一張臉紅的像豬肝。他突然想起了什麽,雷劈了一下,慌忙拿毛巾擋住自己的裆部,躲在了門後,蹲下身子,“肥皂給我,你可以走了。”

楚昊放下肥皂,出了浴室,松了口氣。

我對啓明的心思,他已經知道,這樣也好,該知道的他遲早都會知道,省了我去解釋。

楚昊拿着遙控器胡亂換臺,浴室裏輕微的水聲傳到耳邊無限放大,光聽着聲音就能勾勒出林啓明的身體輪廓,直到他發現自己硬了。別急,都等了這麽久了也不急于這一時。

林啓明穿着浴袍走出來,沒有注意到楚昊的異樣,低着頭不敢看他,“我先去睡了,晚安。”

林啓明說完走進卧室,關上門,下意識要上鎖。轉念一想,如果這樣做,豈不是擺明着防着楚昊,他會怎麽想?他對楚昊有信心,信心之下又生出了些許悲哀。昊子,千萬不要像封刀說的那樣,我們之間的關系會變得很不堪。

楚昊沖進浴室,他突然想打電話給孫立常,對彼此肉體的迷戀炙烤着他的神經,他用手想象着和孫立常做的畫面釋放出來,完事後靠在浴室的牆壁上。對面的鏡子裏映着楚昊的臉,那是一張帶着愧疚的臉,對愛人的背叛,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是不被允許的。

大學的時候,上下鋪。楚昊睡下鋪,林啓明睡上鋪。那個時候他們的距離很近,每天都黏在一起,但楚昊覺得他們的心離得很遠。現在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彼此之間的距離比大學的時候遠了許多,但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心拉近了。林啓明已經知道楚昊對他的感情,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楚昊睡不着,半夜站在卧室的門口,手放在門把上,心裏忐忑不安。他鼓起勇氣轉動門把,門開了,非常高興林啓明沒有鎖門。楚昊小心翼翼坐在林啓明的床邊,伸出手虛空描摹他的眉眼,閉上眼睛想像他以前的模樣,低下頭,想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快要貼到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可操之過急,自嘲般的笑笑,起身離開,輕輕的關上了門。

楚昊躺在沙發上心滿意足的睡着了,房間裏的林啓明卻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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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注定難眠。

天還沒亮,勞力士正在夢裏和春陽約會。他們依偎在一起,落日的餘晖灑在他們身上,兩張臉越靠越近,差點就要親到了。在這關鍵的時刻,勞力士給踢飛出去了......額的春陽,你等着,額一定會回來的!

勞力士一躍而起,“他奶奶的!哪個不識相的擾老子清夢!!!”

封刀殺氣騰騰,面無表情。

勞力士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老大......”

撲面而來的拳擊手套差點把勞力士的鼻子砸出血。

“走,打拳去。”

勞力士磨牙霍霍,大早上斷人春/夢,不道德,就是老大也不能原諒。不要怪我狠心了!

結果是勞力士被修理的很慘。

封刀領着鼻青臉腫勞力士回來路過客廳,封戈正在優雅的往面包上刷花生醬,手邊擺了一堆照片。

封刀的臉上寫着“不要惹我”四個大字。

封戈卻好像沒有看到,“刀弟,來來來,你不是要林啓明的最新動向,全在這裏。”

封戈在裏面一陣翻找,抽出一張照片,點頭稱贊,“這張拍得不錯。”還沒等封戈主動遞過來,封刀一把搶過。

照片裏的林啓明穿着幹淨的白色T恤,正在低頭彎澆花,閑暇的時光賦予了他溫柔和美好。

封刀快速的一張張看着照片,直到心透涼,碎成渣。

草!他們都住到一起了!他對小騙子朝思暮想,小騙子養花偷漢子日子過的倒挺悠閑。每當看到小騙子的笑容,封刀總覺得刺眼,他對任何人都可以笑的很天真很溫暖,唯獨對封刀一臉冷漠疏離。遲早有一天,林啓明的笑容,林啓明的一切都會只屬于封刀一個人。他會在林啓明的身上刻下只屬于他封刀的印記。

林啓明,咱們走着瞧!

“好好看,以後除了真人,照片是看不到了。楚昊那邊好像有了警覺,為了以防萬一,我得把保護林啓明的那些人都收回來。”

封戈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嘴角的奶漬,非常八卦的說,“他們一起去看了林啓明的母親。”

“他和你提過他母親去世的事嗎?”一看封刀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封戈還非得趁着這個機會打擊他一下,“他怎麽可能對你說?你動不動就呼巴掌,上腳踹,人家見你的時候光恨你了,怎麽可能對你掏心掏肺?”

封刀忍無可忍,握緊拳頭,“封戈,你找死呢!”

封戈不理他,咬了一口沾滿花生醬的面包,花生啊,大愛!吃飽喝足,心情愉悅,該是聊正經事的時候了,“你等會再看,我問你個事。孫立常這個人你知不知道?”

“政壇新星,他給小騙子送過花圈。”

“別老小騙子小騙子叫,他是林啓明。封刀,你要想清楚,你想要的究竟是林啓明還是林春生?”

“老子愛叫什麽就叫什麽,你他媽管的着嗎?”

“你都這麽大個人,青春叛逆期早該過了,別老跟我鬧別扭。”

封戈揉揉太陽穴,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要不是你,林啓明現還在我手上呢!”話是那麽說,封刀還是把稱呼改了,做哥哥的還挺欣慰,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咱不都是為了外公嗎?”

“別和我來這一套,你要辦的事情辦好了沒有?我光看着你坐着喝牛奶啃面包,也沒見你辦過什麽正經事!”

“運籌帷幄中,決勝千裏外。你懂不懂?平時叫你多讀點書,你不聽,一天到晚只知道用拳頭解決問題,腦袋長着是用來做擺設了嗎?”

封刀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腳搭在餐桌上,“老子不想跟你吵。孫立常不是在政界那混,跟這事又能扯上什麽關系?”

“把你的腳放下去,桌子是吃飯的地方,不是給你搭腳的!”

“我不,我就不。”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封戈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往封刀身上砸去。

“卧槽,你要動粗!”

“不同人不同對待,我看你就是欠揍!”

封刀趕忙把腳收了回去,那坐姿一标準小學生。

封戈放下椅子,“話說到哪了?對了,自古官商勾結,生意人想把生意做大必須多方面打點,官員是必須要讨好的目标。”他左右踱步,貓一樣的眼睛發出綠色的光,“孫立常和楚昊走的很近,有些事做的果斷狠辣不像是楚昊的風格。”

“你的意思?”

“張飛。”

“跟那個傻×能扯上什麽關系?”

封戈笑了笑,“真想不到他們動作還挺快,一個月前我想找張飛的時候他就人間蒸發。當初和他一起到上海的一幫兄弟也全都銷聲匿跡。還有一點很有意思,那種藥丸随着他們的消失一起不見了。”

“線索就這麽斷了?”

“他們動作太快隐蔽性太強,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找到了張飛的屍體,可是已經完全腐爛。”

封刀一挑眉,“他老子可是京城高官,能就這麽算了?”

一說到這個,封戈多少有點義憤填膺,“他老子兒子那麽多也不缺他這個敗家子。有了屁股底下位子上他想要多少兒子就有多少兒子。老油條就是老油條,我向他暗示張飛可能牽扯到境外毒品走/私,他一聽吓得屁股尿流,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了。我算是看明白,這老頭子把職位看的可比兒子重要的多。最後還是我派人去給張飛收的屍,做的屍檢。屍檢表明他是服食過量興奮藥物而死。”

“其他人呢?”

“我派了幾批人出去,在他們被滅口之前把他們救了出來,不過都廢了,什麽也問不出來。為了他們的安全,只好把他們安置在封雷早先買的那座南太平洋的小島上,治治腦子,順便曬曬日光浴,等事情埃落定就送他們回家。經過這件事情希望他們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虛度光陰,胡作非為。”

“封大善人,您的善心真是感天動地啊!”

封戈不理他,繼續說,“最開始就是他們幾個起的頭,這東西才得以在京城漫散開來,普通老百姓可沒閑錢玩那玩意。咱們又不經常跟他們混在一起,所以對這東西了解不多,我擔心你再和他們玩個幾次就能被帶進去。這東西一旦沾上了就戒不掉,毒性厲害的可怕。”

“老子怎麽可能會碰那玩意?”封刀嗤之以鼻,接着道出了心裏一直存有的疑惑,“楚昊手上有特種兵,還是清一色的的高檔貨,老子差點被他們暗算。這幫子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調動,他手上的勢力是楚天給的?”

“這我不能肯定,但和楚天脫不了幹系。”

封刀心中隐隐生出一絲不詳,“他們是父子、爺孫還是同族?”

封戈皺眉說,“我查不到,關于楚昊的一切被抹得幹幹淨淨,幫他隐藏身份的人實力很強大,絕對在我們之上。他和楚天的關系是我單方面猜測,畢竟咱們家也就和楚天有點恩怨。誰也不會無聊到沒事拿我們開刀。”

“直覺告訴我,背後的人很快就要出來了。不管他多麽強大,咱們兩個都要一起面對。”封戈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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