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從大伯的房間出來,我沒有徑直回自己的病房,而是來到醫院的公用電話區。
撥着一串熟悉的號碼,手心微微顫抖着,
聽着接通的嘟嘟聲,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慌亂的跳着。
“喂~”
耳邊傳來熟悉的溫暖嗓音,
“是哪位!?”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我的心突然平靜下來。
“是誰?”
電話那頭的聲音變的有點急促。
“是薔薇嗎?”
我調整了下呼吸
“爸爸,是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歡躍起來
“丫頭,怎麽想着打電話回家?你在那邊好嗎?”
爸爸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
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下來。
“要你媽媽來聽嗎,她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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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一把眼睛
“爸爸,不用了,我有話要對你說!”
“恩,我聽着,你發生什麽事了!”
爸爸的聲音關切起來。
“爸,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了,我改名字了,也許以後我再也不能在公開場合叫你爸爸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抛卻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
父親在那頭安靜的聽着,
“我的薔薇終于長大了,你終于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了,爸爸很高興,我會和你媽媽說的!你要堅強啊!”
“恩!”
淚水不斷的湧出來,擦也擦不完。
“薔薇,好好照顧你大伯!爸爸和媽媽雖然見不到你,可是我們都會為你祝福,我們薔薇一直都是最棒的!”
我默默的挂了電話,擦幹臉上的淚水。
一切都将不一樣了。
三天後,我出院了,回到傅宅,一切平靜的就如什麽都沒有發生。
晚飯上,我見到繪言,她看見我,微微點了點頭,就想從我身邊走過。
我擋在她面前
“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
繪言有點奇怪的看着我,我對她一笑。
一早,我早早的就站在門口等着繪言來叫我,繪言看見我,挑了挑眉角。
跑步,禮儀,化妝,服裝,音樂,語言課,武術課。
一天下來,繪言對于我的表現,雖然她沒說,但是我看的出來她很驚訝。
每天機械化的生活,我竟然就這麽習慣了下來,原來一切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難接受。
最難過的就是自己那一關,過了這關,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上繪言的習毒課,我認真的聽着繪言和我說的每種毒的特點。
結束時,繪言叫住了我
“你想通了?這幾天你的表現很好。”
我看向她,
“我不會讓你對我的付出的感到失望,所以也請你盡心的教導我吧!”
繪言聽這話,吃了一驚,但随即笑了笑
“真是個小鬼!”
那天晚上,我找到傅叔,告訴他以後我會陪大伯去醫院複查,傅叔笑着點了點頭。
不久我就被大伯叫到他房裏
“怎麽突然要陪我去醫院呢?”
“我想這是我應該做的!”
大伯看着我,對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
他握着我的手“不想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
“我必須要向我那天說的話道歉,我太不懂事了!”
大伯握着我的手收緊了一些。
“我想通了,我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期望,更不會讓自己後悔!”
我深深的看着大伯,
“我叫傅涵微,父親大人!”
大伯握着我的手有點疼
“你叫我什麽?”
“父親大人!”我又重複了一邊。
大伯一把摟住我。
周圍很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聞着大伯身上那淡淡的藥香,我默默的閉上眼睛。
第十一回
第十一回
其實認真算起來,我在傅家其實很少看見大伯,反而陪我最多的就是繪言和傅叔。
雖然繪言對我還是愛理不理的,但我知道,她開始接受我了,在我從道場出來,渾身青紫的回到房間,桌上總能看見一瓶瓶的藥酒,
飯桌上慢慢的出現我愛吃的飯菜,
有時候陪大伯去醫院,回來的晚了,就會看見站在門口的繪言,
越是和她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女人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型,也不像外表那麽冷酷。
傅叔曾經無意間說起過繪言的身世,本來也是出生在大戶人家,是本家夫人的表妹,可惜丈夫死的早,沒了丈夫的女人,就失去了權勢,被夫家趕了出來,後來被夫人收留了。繪言很有才,大伯很看中她的才學,就把她放在自己女兒身邊,而她為了報答大伯的知遇之恩,一直對傅家忠心耿耿。
我對她的這段經歷更多的卻是同情,一個女人,難道離了丈夫就什麽都不是了!哪怕是像繪言那麽優秀的女人也不能例外。
下意識的我開始和她親近起來,我本就不是嚴肅的人,也開始和她開開玩笑。開始她總是板着臉,到後來,玩的次數多了,她那憋着要笑不笑的樣子讓我很抓狂。
“繪言,你要笑就笑,憋着多難受,女人就應該多笑笑,這樣才不容易老!”
看着她抽動的額角,我發現時間也不是那麽難過。
我開始和繪言學打高爾夫,有時候也會纏着她和我一起上街,買零食。
我開始給她買化妝品,開始拿她的臉當我的練習場,當然不是沒有反抗,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一本正經的告訴她
“我是誰,你是誰,你了解嗎,既然了解你就要聽我的!”
受不了的繪言最後去和大伯告了狀,當然結果是必然的失敗,
不過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跟着我上過化裝課。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流逝,我來傅家已經兩年了,這兩年間,說我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我開始化妝打扮自己,原本偏黑的膚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嫩白,在衆人面前我可以很淑女,但是骨子裏我卻保留着自己叛逆的本性。
繪言總是說,現在這副樣子騙騙外人綽綽有餘,卸下外面的那張的面具,足足可以吓死人。
當然我覺得她說的誇張了。
這幾年來我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自己現在的樣子和以前那個假小子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不過要做一個優質美女這還是不夠的,不僅外在要美,內在也要不斷的提升自己修養。
除了每天的外語課,我還要不停的看很多書。
歷史,財經,生活,軍事,
我很奇怪為什麽我連軍事都要看,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繪言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要你看總是有它的道理的,你就慢慢看吧!”
這算什麽回答?!
但是時間久了,也總會有壓抑的時候,所以就像現在,我拖着繪言來了酒吧。
我一直都認為要做壞事,是一定要有共犯的,雖然站在酒吧門口,繪言死都不肯進去,但是在我的再三慫恿加威逼下,她還是答應我進去,不過不能呆久。
其實這間酒吧是會員制的,能進去的都是名流,也不會太複雜。
大伯對于我去酒吧這件事,也不是太反對,但是不贊成我去的頻繁,畢竟一個未婚的小姐出現在那種場合畢竟不是什麽好事。但是雖然是名門小姐,但也不能閉門不出,适當的交際也是可以開闊自己的視野的。傅家需要的不是小家碧玉,而是大氣得體,穩重的小姐。
刷了下手裏的卡片,我拉着臉臭臭繪言找了處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好了啦,難得出來放松下,你就別擺那副樣子了,到酒吧你還穿套裝,要你換,你還死都不肯,沒看見進門的時候,那侍應是怎麽看你的。
繪言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睛
“小姐,別忘了我們最多不超過半小時一定要走!”
“知道了啦!”
我對她擺了擺手,
“聽完上面那個歌手唱歌我們就走!!”
我無奈的看了眼她,在看看四周,環境到是還好,沒有一般酒吧的烏煙瘴氣,看上去全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今天臨出門,随便套了件T和仔褲就出來了,混在這些衣着時尚靓麗的人群裏,還真是不搭,在加上身邊那個萬年職業裝,我們這個組合也算搶眼了.
侍者過來,拿了酒單,,我還沒接,就被一旁的繪言搶了過去。
“給這位小姐來果汁就可以了!”
侍者朝我們禮貌的點了點頭就下去,我瞪着繪言
“哪有人上酒吧點果汁的啊!”
“你在說,我們就回去!”
我連忙閉了嘴,真把繪言惹毛了自己也不好過。
“繪言,我就不相信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不要在我面前假裝正經了好不好!”
一道冷光射來
“不要得寸進尺,這種地方要是遇到什麽熟人就不好處理了,不管怎麽樣,你喝了那杯果汁我們就走!”
“知道了,女王!”
繪言皺起眉頭,我連忙轉過頭,看着臺上唱歌的人。
門口處一陣騷動,一群男女從門口進來。
我也順着人們的目光看過去。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的身材很高挑,穿着火紅的低胸吊帶,大眼,薄唇,一身的妖豔的風情,同是女人,我也不禁在心裏暗暗的想着,是女人就該長成這樣。
在看另三個男人,天啊,那還叫男人嗎。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身材很高,一頭紅發實在是很惹人注目,俊朗的五官,很深刻,應該是有國外的血統。
而另一個和那女人走在一起的男人,帶一副眼鏡,一看就很鬼畜,見他把手輕挑的搭在女人的身上,五官精致的有點可怕,就像是一點一點畫上去的。
而真正吸引我的确是走在最後頭的那個男人。
穿着一身黑衣,在燈光不明的室內,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卻又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烏黑的頭發,皮膚卻白的有點慘,細長的雙眼微微向上挑着,鼻子很高,嘴唇粉紅的沒有什麽血色,也許他的五官沒有前兩個那麽完美,但是搭配在一起卻是要命的吸引人,
整個人充滿着東瀛風。
心裏想着,卻已經拖口而出了
“那人好象SD娃娃啊!”
“別胡說!”
回頭看着繪言,她怎麽看上去好象很緊張。
第十二回
第十二回
“你怎麽了?”看着繪言一副全身戒備的樣子,我拉了拉她的衣服。
“我們現在就走!”
什麽?我不高興的皺起眉頭
“不是說聽完歌嗎,連果汁都沒上呢。”
說着,我還是忍不住的向那群人裏看去,一群人坐在正中間的位子。
一坐下,就有男男女女圍了上去,但是奇怪的,都沒有人向那個黑發男人走過去。
應該說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過去。那個男人四周有股氣場,他默默的坐着喝着酒,剛喝了酒的嘴唇泛着亮麗的光芒,致命的性感。
還沒等我看完,繪言就已經拉起我想走了。
“幹嘛啦,再待一會啦!”
“還等,在等我們就來不及走了!”
“什麽?!我們是不是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了?”
繪言一把捂住我的嘴
“別說話,我們悄悄的出去!”
我被她憋的難受,只好點了點頭。
回頭拿了包,剛一回頭,“哐裆~~~”
我撞到什麽了?
剛好臺上歌曲完了,一瞬間的安靜,讓這聲“哐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看着被撞到的侍者不斷的向我道歉,而我白色T上鮮豔的一片黃色,濕噠噠,我小心的擡頭看繪言,她的臉一片鐵青。
我剛想問她怎麽辦,燈已經亮了起來,經理跑過來向我道着歉,我卻在心裏暗自叫苦,你什麽時候來不好,這時候來,我現在才開始覺的,服務态度好也要分場合。
估計現在全場人都在看我們。
偏偏這時候,不知從哪個角落
“繪言~~~~~~~~”
真是不想來什麽偏來什麽,我現在郁悶的要抓狂,還真遇到熟人了。
這時繪言拿過她自己的墨鏡塞在我手裏,輕聲說
“快戴上,我們見機行事!”
我點點頭,趕忙将眼鏡戴上。小心的走到繪言身後。
不久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着花色襯衫的男人走到我們面前,跟來的還有幾個差不多打扮的人。
我承認這男人長的很帥,可是那拽拽的樣子讓我很不喜歡。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和繪言很熟。
“瑞少爺真巧!”
繪言不緊不慢的開了口,少爺?那是傅家人?
老實說回傅家兩年多了,正兒八緊的傅家人還真沒見過幾個,今天運氣真背。
“沒想到,你也會來這?”
青年的話裏滿是驚訝,看來繪言還真是不常來這中地方,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繪言笑笑“消遣而已!”
“如果瑞少爺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繪言示意我跟着她走,可是,那男人卻沒有要讓我們走的意思
“聽說最近你都在和我那未曾謀面的堂妹在一起,怎麽還有空來?大伯不是還巴望着她嫁進秦家嗎?”
這話說的大聲,我估計全場的人都聽見了。
場內有了點小騷動,我不經意的瞥了下,幾乎全場的目光都在我們身上,連那三男一女也在看着我們。
我怎麽覺的在說到秦家時,大家的目光有一瞬間,都投到那四個人身上了。
而那個黑發男人卻還是默默的喝着酒。
眼鏡男挑着嘴角笑的詭異,
紅發男人眯着眼,而那個女人卻看着黑發男人笑的很暧昧。
擡眼看了下繪言,這女人還真是淡定。
“謝謝您對大小姐的關心,我會向小姐轉達的。”
說着就側過身子想走過去。
男人也沒攔,我跟着繪言走過他們身邊,我怎麽覺得有視線停留在我身上,身上毛毛的,有不安的預感,果然,一雙手攔在我面前。
我一愣,我可不要在這種時候,這個地點曝光,如果上報了,我以後出來就難了。
“她是誰?”
“沒見過!”一雙手伸過來,竟是要摘我臉上的墨鏡,我一躲,
那男人的手已經被繪言抓住
“瑞少爺,你這樣太失禮了!”
瑞少爺笑收回手
“是什麽人呢,繪言竟然不舍得讓我碰,那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了!”
繪言冷漠的看着瑞少爺
“您管的太多了!”
“如果繪言不介意,可以介紹我們認識啊!,你這麽遮掩,我到是越好奇想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
真是個讨人厭的男人,不能這麽僵着,拖下去就不妙了。
繪言剛想說話,我拉了拉她的手,清了清嗓子
“那個其實我是繪言找來給傅先生唱歌的!”
唱歌?
這下不僅是那個男人,連繪言都奇怪的看着我,
算了,我豁出去了,接着編。
“我想您知道,傅先生一直是福利院唱詩班的贊助者,而我也是傅先生的贊助者之一,現在是繪言小姐代表傅先生和我确定下星期詩會上的曲目。”
呼,終于圓回來了,看了下繪言,到是沒有阻止的意思。
“那怎麽選在這裏?”男人将信将疑。
我還沒開口,繪言就接過了話頭,
“您也知道,這裏有傅家的股份,而且這裏離福利院也近。瑞少爺您還有什麽想知道嗎?”
繪言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真是,說謊臉色都不變一下,高手。
“是啊,下次唱詩會,如果您有空也可以一起來參加!”
我笑着,要知道我這副标準笑容不知道練了多久,沒想到,第一次用它,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瑞少爺笑着,“是這樣嗎,我記得下次唱詩會是在下周二吧!,可惜我那天行程滿了,不過我想如果我有幸,能否在這裏聽小姐唱一曲呢!”
話落,我嘴上笑着,可心裏已經把面前的男人罵了好幾遍了,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不要太過分!” 繪言冷着臉,她火了。
我擋在繪言面前笑了“好啊!,那就見笑了!”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繪言看着我,習慣性的挑着眼角。
我笑着接着說,“只不過,唱詩會就要到了,我的嗓子可不能用的太多,到時侯要是被傅先生責怪下來就不好了,要不您看這樣,我也不想掃了您的興,要不我為您彈一曲吧!”
說完,就想向鋼琴走去,腳還沒動,瑞少爺就開口了,
“既然不方便就算了,我可不能掃大伯的興,既然小姐不方便就算了!”
我含着笑意對他點了點頭,
“那我們可以走了!”
繪言不耐煩的看着瑞少爺,男人其實也不是真想得罪她
側身讓了條路。
我笑着從他身邊走過,心裏卻是着實松了口氣。
可是腳還沒踏出門口,就看見繪言不走了,正納悶着推推她,她就是不動,我開始着急,可是,不一會,就看見看見攔在她面前的人。
看着是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人。
我心想不好,果然。
“顧繪言,我們還真是有緣,讓我想想看看我們多久沒見了。”
來人梳了個油頭,身體發福像油桶,看着就讓人作嘔。
難怪繪言說我們不該來這的。
想從繪言那得到點什麽指示,卻發現繪言有點不對勁。
“對了從你被趕出陳家該有15年了吧,怎麽在傅家混得不好?”
這人一說話就讓人不爽,剛想說說話,就見繪言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叫我別出聲。
我忍着沒說話。
“顧繪言,既然這麽有緣,我們不如坐下來喝一杯!”
想着,繪言可能會拒絕,沒想到,這個傻女人既然說。
“我留下!”然後轉過頭對我說讓我先走了。
我是那麽沒義氣的人嗎,
我輕輕的湊到她耳邊
“你不走,我就不走!他們?什麽來頭?”
繪言沉下臉,“以前夫家的人!”
“那還纏着你!?”
“你不懂,我和他們的事太複雜!”
“複雜我也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這算怎麽回事。
“東少,遇見熟人了是好事,可是繪言總是女人,待久了也不好,而且她今天來可是為我們傅家,你留着人家喝酒誤事可不好。”
瑞少爺走上來,那個叫東少的,見他臉色微微一變,
“喲,瑞少爺也在這,我這真是!”
說着向四周掃了一圈,在掃到那三男一女時,臉色微微一變
低聲嘀咕了句,他們也在這?
我離他近,聽到了,這個肥男和他們認識。
還沒來的及奇怪,那肥男就開口了“那既然你主子都開口了,那我們就不留你了!”
沒想到繪言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時卻變了。
“我的主子不是他!”
這話一出,不僅瑞少爺的臉色變了,那個東少更是一臉好笑的看着瑞少爺。
看的出來,瑞少爺被繪言的話尴尬到了!
這個繪言,
“繪言,你還認着那個毀容女做主子!”
我看着繪言的手慢慢的握緊,不過這話連我聽着都火了,看着男人一臉得意的從我身邊走過,我悄俏的伸出了腳,看着男人像螃蟹一樣的趴在地上,我強忍着笑。
男人倒在地上大叫“是誰伸的腳?”
我抓着繪言的手,示意她快走。轉頭間,看見那三男一女正看着我,那個女人還笑着指我的腳,看來剛才那個小動作被他們看見了。
真是,糗了。
肩膀被爬起來的東少抓住,“是不是你!”
還沒等我回頭,繪言已經一拳打過去了
“不準碰她!”
從沒看過她動手,看來是忍到極限了!
胖子算你倒黴,我一腳狠命的踹在他的跨下,讓你說話缺德。
瑞少,想上來拉我,我一把掙開他的手
“你還真沒用,被人這麽說,你還沒反映,你到底姓不姓傅!”
瑞少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繪言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當時走的急,沒看見我們一走那三男一女也跟着走了出來。
走到地下室的時候,繪言松了口氣,
我笑着對她說着“怎樣?爽吧!”
沒有像平時那樣冷眼看我
“趕快走,等他們反映過來,我們就走不成了!”
恩,我們分別去開車。
出門時,我和繪言分別開了兩輛車。
車是大伯送的,紅色很拉風,本來不想選這麽風騷的,可是大伯意志堅決,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一輛紅色,一輛白色一前一後開出停車場。
黑暗的一角,一行人走了出來。
“福利院的還開那麽好的車?”
穿着紅色性感吊帶的女人看着那兩輛車開出去。
“是啊!,那個叫顧繪言的不是聽說只和傅家的大小姐在一起嗎,還有在她身邊那個女人也很可疑!”
“不過這到讓我對舒歌你那個內定的新娘充滿了好奇!”
紅發男子看着一直默默站在身後的黑發男子。
男子沒有回應什麽,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我沒興趣!”
說完向停在一邊的黑色BMW走過去,拉開車門,一發動,就開走了,
留下來的三個人,紅衣女子微微嘆氣
“我這個哥哥啊,不過如果将來的嫂子像那個女孩子一樣,到還挺有趣!”
另兩個奇怪的看着她,真不明白那種幹扁的女人有什麽好。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晚上的公路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麽車輛,沿着環海公路,打開車窗,清爽的海風迎面吹來,很舒服。
從後視鏡裏,看着繪言的車緩緩的跟着。
拿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不一會手機就被接了起來
“什麽事?”
“繪言,我想自己繞着公路開會,你自己先回去吧!”
電話那頭沉默。
“別忘了,今天你欠我個人情!”
又是沉默。
“好,我在前面的出口等你,別繞太晚!”
說完切斷了電話。
繪言的車很快的超過我,向前方開去。
直到沒了蹤影,我才慢慢的靠邊停了車。
打開車門,走出來,站在護欄邊,感受着海風,穿着單薄的我,在夜晚的海邊還是很冷的。
望着不遠處的大海,黑茫茫的一片。
深吸了口氣,自己以後會怎樣完全不知道,我慢慢摸索着尋找自己的出路,有時候會很壓抑,甚至是無助,但我很清楚,只有自己才能幫自己。
望着海面發了會呆,突然聽見寂靜的公路上有引擎的聲音,這麽晚了。
聲音越來越近,好象還不只一輛,不是半夜玩飙車吧,我不是這麽背吧,還遇上飙車族。
還沒來的及多想,就看見一輛黑色BMW,後面緊跟着三輛車,不過看情況怎麽像是後面的那三輛在追前面的那輛,而且BMW上還有不少刮痕,我不是遇上仇殺了吧。
還沒多想,那輛BMW竟然徑直向我的車撞來,還好我逃的快,不然撞扁的就是我,而不是我的車門。
看着自己的車,心疼啊!
想上去把撞車的人揪下來,車門就已經開了。真不知道是什麽緣分,竟然是那個在酒吧裏遇見的黑發男人。
見他慢慢的走下來,正确的是向我走來,随後的三輛車也有人下來,只不過手裏拿着的都是什麽?鐵棒?
我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麽,那個男人已經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的車。
近看這個男人,那細長的眼睛看着我,微微向上挑着,我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這個男人不能太接近,那雙眼睛仿佛能看進我的心裏。
“那個,你要賠我修理費!”
好不容易擠出這麽一句。
男人看看我又看看車
“那我要有命活下來!”
随後轉身看着身後的那群人。
在心底暗罵了一聲,看個海也能看出人命。
拿出手機,輕輕的撥了號碼,電話通了,還是一樣的沉默
“那個找些人到我們剛才分開的地方,遇到麻煩了!”
說完挂了電話。
那群人慢慢的圍了上來,
“姓秦的,五爺讓我們好好的招呼你,別以為我們怕你們秦家!”
“就憑你們!”
男人冷咧的目光掃過,說完,拿出了煙,
還有心情抽煙?!我翻了個白眼。
“只要你把我們手裏的這份文件簽了,把這個工程讓給我們五爺,我可以讓你今晚安全的離開,當然還包括你身後那個馬子!”
“我不認識她!”
男人冷冷的吐出這句話。
你還真是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撞了我的車,我會被圍攻?
“那不管我的事了,我先走了!”
看這車應該是不能開了,我走回去總可以吧!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喂,他都說不認識我了,你擋我幹嘛!”
“姓秦的你不要耍什麽花招,不要放人回去報信!”
說完一把搶過我手裏的手機,向海裏扔出去。
這不是你的扔着不心疼啊!
我氣憤的看着扔我手機的男人,
“見誰的你就扔啊!都說了我和這個男人沒關系了,你有病啊!”
看着面前比我高大太多的男人,我看着就是火。
“和她沒關系,放她走!“
一旁不語的男人終于說話了,還算有點良心。
“只要你在文件上簽字,我就放她走!”
捏滅手裏的煙
“都說了不認識她,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而簽文件!”
一聽這話,我不樂意了
“是你撞上我的車的,不然,我怎麽會這麽倒黴?你還好意思說?”
“不要再演戲了,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罰酒了!”
說着向後頭的幾個人使了顏色,
幾個人拿着棒子就沖了上來,
我一看着陣勢,難道要打架,這要是被大伯知道了。我會被剝皮吧。
眼前的男人利落的擋過來人的棒子,看來身手不錯。
我站在他身後,這個男人連打架都這麽漂亮。
這麽想着,有人拿着棒子向我揮來。
我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打在我的頭上,眼前一晃,我已經被人擁在懷裏。
聽到一聲悶哼,這一棒重重的打在男人的身上。
我窩在他懷裏,很清雅的味道。
擡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我竟然臉紅了。
“麻煩”
什麽,聽着男人嘴裏吐出的詞語,我瞬間清醒,一把推開他。
然後站在那群男人面前
“X的,竟然敢打老娘我,一個個活的不耐煩了!”
跑到車子後備箱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杆,今天上午還和繪言打高爾夫來着,杆子還沒收。
“老娘我不發威,你們當我好欺負!”
面前的男人,看見我都是一驚。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用詞竟然這麽粗野,算了,反正和他們也有今生沒來世了。
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輕笑。回頭,那個男人正坐在地上看着我笑,那雙眼睛笑的像彎彎的月亮。原來這個像木偶娃娃的男人也會笑?
第十五回
第十五回
“笑什麽?”我懊惱的看着他,“我這是在救你好不好!”
話還沒說全,有人就沖上來了,我拿着高爾夫杆就是一揮,正打着男人的腦門。
坐在地上的男人竟然就光看着也不幫忙,我開始在心底咒罵他,
這人還是不是男人。
正說着,有人掏出了槍,我一愣,不是吧,玩真家夥?
不一會,我聽見槍聲,不過不是我看見的那把,圍攻的男人們互相望了望,不久就聽見車輛的聲音,聽着有好幾輛。
為首的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真他媽背,走!
說完就上車離開,我還吶吶的舉着球棍。
轉身,才看見坐在地上的男人,腦門上冒着細汗,臉色慘白。
我走過去小心的問他“你沒事吧!”
他擡頭望了一眼,就是那麽一眼,我看見仿佛如小動物 般受傷的眼神,很濕潤。
天啊,一個男人長這種眼神幹什麽。
我扔了球杆,伏上身去
“你真沒事!”
男人捂着心口,“離我遠點!”
啊!,真是沒禮貌,我一陣尴尬,你以為我想靠近你。
車一輛輛的圍攏過來,有人跳下車,跑過來一把拉起男人。
竟是在酒吧見過的眼鏡男
“秦爺,你沒事吧!”
秦爺?他才多大年紀。
不一會一身火紅的女人也沖了過來,一把把我甩在一邊。我在心裏暗罵了一陣。
“哥,心口疼嗎?沒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着就有人圍上來,架起男人就往車上走去。
我被人晾在一邊,這算什麽?
紅衣女子轉身看了我幾眼
“你是什麽人?”
“我過路的!”我嘿嘿笑笑。
女人審視的目光讓我很難受。
在眼鏡男的催促下,女人又看了我幾眼最後離開,我站在原地。突然覺的自己好好笑,這都是做了什麽啊!
原本上車的眼鏡男突然又從車上下來,向我走了過來,遞給我一張名片
“小姐,這是先生讓我給您的,您的車子送修後所有的費用請跟他聯系。”
說完就匆忙上了車。
看着一輛輛的車飛快的離開,再看看名片上的名字——秦舒歌。
看見繪言是在10分鐘以後,看着姍姍來遲的人,我沒好臉色
“在後面看多久了,你也真沉的住氣,就不怕我被人打死?”
繪言扶了扶眼鏡
“我相信禍害遺千年!”
我狠狠的瞪着她,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回到家,大伯在大廳等我,見了他不不知怎的有點心虛
“怎麽回事?”大伯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怎麽都覺的暗藏波濤
“我打架了!”我老實的說了,在大伯面前我還是選擇說實話。
大伯推着輪椅過來,我蹲了下來
“下次不能這麽鹵莽了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
大伯嘆了口氣“快去睡吧!”
我回了房間,繪言被留了下